太阳一点点向西方挪动着,阳光变得更加柔和,透过窗子,铺在宵然身上。她放下叉子,懒洋洋地拍拍肚子,满意地笑了。“好了!”
“吃饱了?那我们走吧!”郑彦朔180°平和的微笑。
“嗯”宵然心里暖暖的。
郑彦朔拉起宵然向门外走去。宵然愣住。“那个不用付钱吗?”
郑彦朔回头朝他心爱的宵然笑,并没有回答。
她试探地回头察看,可好像并没有人追出来。宵然祈祷“幸好,没被发现,这家店的主人也太粗心了,有人吃霸王餐都没有察觉,嘿嘿。不过还是挺开心,因为明天我就可以重新做回宵然了。”
郑彦朔双手插入口袋,表情冷淡,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苦有所思。他深吸口气,眼睛慢慢地松弛,无神,漫无目地向前走着。
这一切尽收宵然眼底,那种不安的预感更加强烈,会是什么……她快步追上郑彦朔。并没有打扰他而是安静地陪着他。
“今天下午我们翘课吧!”郑彦朔把头转向宵然,微笑。”
“呃?求之不得,有什么计划?”宵然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得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回家。”
“回家?好吧。”宵然不了解郑彦朔此时的心情,总觉提他哪里不对劲,可具体的让说是哪里还真说不上来。只是她读懂了他的无奈,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顺从地点头。
路上的他们很沉黙,没有人主动打破这份安静,一前一后,朝家的方向走着。
郑彦朔走到豪宅前,抬头看了看,似乎要把它永远印在心底,害怕忘记。忧伤的眼神像奔腾的浪涛,廷绵不断。之后,他睁了睁眼睛,强装笑意回头看向宵然。“小傻瓜,我们进去吧!”声音柔和得不太真实。
宵然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刚才明明好好的……”宵然握紧拳头。强忍泪水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踏进了房间。
郑彦朔走向CD机,放进去一本CD。修长的手指滑过机面,轻轻落下。他视线慢慢抬高,最后落在宵然身上。宵然渴望知道答案,他无助的答案,让他浑身充满死亡气息的答案。
这时CD里飘出悠扬的乐曲: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
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
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蝉翼
却总能把痛苦变成幸福
你托我离开一场黑夜中的恶梦
我被你托出死亡的黑洞
遇见一个人,然后相爱
全部改变
原来只有恋爱才有的感觉
你了解我所有得意的东西
才常泼我冷以怕我忘记
你知道我所有丢脸的事情
却为我美好的形象保密
如果不是你……
我的弦外之音我的有口无心
我离不开她,也更离不开你
“这个……这个是……我最喜欢的曲子,我好像并没跟你提起过,你怎么会……”宵然惊醒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深情地看着郑彦朔。
“这就要去问你的好姐妹了。”郑彦朔苦笑。
“是……冰琦和紫鸢吗?就知道这两个丫头不可靠。什么时候被她俩卖了,恐怕我都不知道。”宵然无力地看向地面。
郑彦朔把手伸向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他将盒子放在手心,细细品味着,迈步走向宵然。“这个……送给你”
“什么啊?”宵然漠然地望向眼前的盒子。“没事干麻送东西?”她轻轻打开盒子。一挂双心自然相扣的项链映入眼帘,不是粉红色,而是淡淡的蔚蓝色。虽然很简单,却有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
“喜欢吗?”
“嗯。”宵然用力地点点头。眼里泛起了泪花,上次郑严朔在误会上突然消失,难道是去买这个了吗?
“我帮你戴上。”郑彦朔绕到宵然身后,帮她系好项链,他的动作很慢……
身后的动作好像停止了,可却听不到郑彦朔吭声。“好了吗?”宵然下意识地回头看。一双大手阻止了她。郑彦朔从背后环住了宵然的腰。紧紧地十指相扣。“宵然,真想时间在此刻停止,聆听着你的呼吸感受着你的微笑。不管是否会看到明天的太阳,只要曾经拥有此刻,既便这份爱爱得很艰难,却让我无法止步……”郑彦朔苦楚的眼神,寂寞孤独。
宵然莞尔一笑。双手下滑至腰间,握住了他的手。就像抓住了生命里的依靠。“只要此刻有你一生无悔。”
宵然转过身,抬头望着他。“会的,一定会永远,哪怕有天你会忘记我,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我也会天海角地寻找,直到我们再相拥着一起到老。”她那细弱的声如阿拉伯的茑萝花枯萎时散发的幽香那般飘渺。
两人靠得很近很近,似乎只有一片树叶的距离,可以听到彼此急速的心跳,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捕面而来,酥酥的,他的眼神迷离,慢慢地凑近,贴上她柔软的薄唇,不觉身子一颤。两人的血液似乎都交织在一起,这种激情未加雕琢,略显粗陋。却又青涩的、真实的令人倦恋……
第二天早上。
郑彦朔带上房门,走出楼房。宵然在前面等他,这天阳光很好空气很清新。没有打闹的郑彦朔和宵然之间总觉得缺点什么,让人觉得不自在。
郑彦朔转头向宵然笑笑。“走吧!大白痴,干麻那种表情,我们是去上课,又不是去战场杀敌。”
“是……是啊!那我们快点走吧!让我看看是不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宵然低头翻着书包。“呀!我的钥匙,还有训练服落屋里了,怎么办……”
郑彦朔望着宵然凄苦地笑着。“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怎么照顾自己。”他拿出训练服和钥匙递给宵然。
“现在不是有你吗?担心什么。”宵然挽起郑彦朔的胳膊,会心地笑了。
郑彦朔转头看着依偎在自已身边的宵然,笑吟吟地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像怕弄坏一个珍贵的瓷瓶,轻轻的,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