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客气的打断李刚的话,一本正经地纠正说:“不是心脏,是大脑。有人把商仲岚的大脑移植到了商伯义身上,要不然他也不会出现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医学上不是已经证明了心脏也有某些记忆功能吗?或者这些医学论断还不够全面,可能人体身上的所有细胞都有着记忆功能,只不过相对来说,大脑和心脏更为强大一些罢了。另外,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已经在不自觉中犯了一个本位主义的错误,还得加强学习啊,老同志,活到老学到老嘛!”当然,后面这些话我不是一本正经,而是笑嘻嘻地说的,是在拿李刚开刷。
李刚横了我一眼,无可奈何的说:“你可真愁人,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还是没心没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
说天不怕地不怕是抬举我了,半夜里被噩梦吓醒的时候只有我自己知道,当然,我也不是没心没肺,自己要真是这种浑人,恐怕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我这种表现经常出现,每到了危急关头就会越发强烈,不知道是我的幽默细胞和恐惧细胞错误的生在了一起,还是想借助幽默这种形式来调节紧张情绪。但关于说李刚犯了本位主义错误也并非我随口栽赃,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你这种想法没错,但却是基于一种错误的定位上面,因为所谓心脏移植是医学尖端的说法只是我们人类自以为是的想法,可能这对于能够突破宇宙时空的限制来到你我身边的智能生物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小儿科!”
“路存真会是外星人吗?”李刚仍然不相信已经确定的事实。
我耸了耸肩膀,笑道:“反正他自己承认了,而且我相信他应该就是那个金冠道人惊为天人的猎户,那个一千年前和陨铁一块到达地球的非人类生物!”
李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冯教授不是说路存的家庭关系很明晰吗?不存在模糊不清,来历不明的疑点?”
“他的话你也能信?”我张大了嘴看着李刚,好像见到了一个从不认识的陌生人。
“怎么不信?冯亦农可是你小子的忘年之交,再说人家是资深的老教授,他还能骗我们?”李刚也用同样夸张的表情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指老冯,我是说路存。他完全可以假造一段历史,现在连男女都能造假,更别说一段早已过去的历史了,何况人家不是一般”人“,一个能设计出如此巧妙阴谋的外星杂种,干这事不是手到擒来……你可真大惊小怪!”
李刚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起来,一边挠着自己光秃秃的脑壳,一边自嘲似的说:“是是是……我又犯了你刚才说的错误了,是得加强学习!”
我看着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憨直可爱的样子,不禁发出一阵会心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李刚又问:“那关于袭击你的人呢?又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