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邮戳好像还是一封海外专递!”李刚拿着信封皱着眉头说。
信封上的邮戳已经模糊难辨,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大写的英文字母A,但其他的就都一片模糊了。
我将信交回到李刚手里:“先收起来吧,等查查再说!”
离开了位于城东的许老板居所,我们又驱车赶到他的饭馆。虽然饭馆门照样大开,但和我们前两次去吃饭时门庭若市的景象已经大相径庭了,不知道是老板被抓,员工们都没有了认真工作的热情,还是市民们已经知道了这位黑心老板的勾当,饭馆里冷冷清清。
我再次向那个死胖子看了一眼,带着挑衅的笑了笑,只不过换来的是无声的咒骂。
厨房里有一个很大的水池,大大小小的河蚌几乎将池底全部盖满了。我在里面捡最大的一只捞了上来,敲碎贝壳,将陷入蚌肉里的那颗珍珠取出来包好,小心的放在身上,才打算离开。虽然这招惹了许多人向我投来疑惑不解的目光,我也没有做任何解释。
等一切告一段落,我和李刚就一起去了省立医院,看望白枫。
她的精神很好,并没有半点得病的样子,只是好像这一天一夜的“囚笼”生活让她很不耐烦,我们一跨进医院,就招惹她向我不停抱怨。
李刚只是微笑着看着我们,也不说话,一副坐看好戏的架势。要不人们常说,姜还是老的辣,我这两次每次见到白枫都要迫使自己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做作,但李刚脸上却至始至终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这可不是我能做到的。
白枫在没头没脑的抱怨了我半天之后,终于转头向李刚发难:“局长,你看我身体又没有什么大病,就让我出院吧?”
李刚嘿嘿笑了笑,道:“这哪有那么简单,一切得听人家医院的吧。你说没事没用,得人家让走才行!”
白凤扁着小嘴争辩:“要是他们一辈子不让我出院,我还得呆在这破地方养老啊?”
“我想歇两天,还没这待遇呢!”李刚自嘲了一句,然后假装板起了脸,说,“白枫同志,要一切服从指挥,不能放纵自己散漫自由的工作作风!”
白枫气鼓鼓的跑回床上,坐下来,疑心重重地自言自语:“该不会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你们都瞒着我吧?”
我和李刚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在这时,冯亦农走了进来,我赶紧拉他过来解围,一边向他挤着眼睛,一边责问道:“老冯,你倒是说说,我们白警官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让出院?”
冯亦农怔了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一时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有点口吃地说:“这个……虽然现在还没有明显的发病迹象,但总得等检验结果出来之后吧,我们要对病人的健康负责。”
李刚又向白枫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我们就走出了病房。临出门时,白枫气鼓鼓的向我下着命令:“我晚上要吃水煮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