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汗,到馆驿了。”马车外也和的躬回禀让闭幕养神的蒙哥汗睁开了眼睛。也不说话,蒙哥汗猛地夹起凌霄就下了车。下了车,却看到那木龙正和几个人谈笑风生,还时不时地给他们眼神暗示。
蒙哥汗扫了那几个人一眼,看上去是北番人的样子,说话口音也是北番口音。顿时心下了然,静静地立在一边。凌霄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除了那木龙和那几个人以外,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像是定格住一样。只是不见了多伦和那史。
多伦是北番金凤凰,艳名远播,认识她的人很多。那史是赫赫有名的将军,认识他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所以一发现有可疑情况,他们就机警地躲了起来。
“怎么样?那木龙,可有什么异常?你的耳朵怎么了?”其中一个人亲密地拍了拍那木龙的背。那木龙心中苦不堪言脸上却是一脸镇静:“有我在能出什么情况?”一拍胸脯,那木龙表现的自信满满。“你们就回去复命吧,不会出问题的。耳朵只是不小心被一个女人咬了下来。她让我削成肉泥了!”
可是那两个人却并没有要走的样子,反而和那木龙一起进了馆驿。蒙哥汗和凌霄以及其他人也跟着进了馆驿,只是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
那木龙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上酒,谄媚地笑着:“你们就放心吧,有我那木龙在什么意外都出不了。我保证咱们的蒙哥汗和霄后能顺利地去南朝京城贺寿再顺利地回北番。”
仰头将碗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酒水合着口水滴滴答答,那几个人色眯眯地盯着凌霄看了一眼,冲着那木龙贼贼地笑了:“那木龙,这几天可是便宜你了。哈哈哈。。”说完,那几个人便都贼贼地笑了起来,笑的凌霄心里一阵恶心。
那木龙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思干笑两声:“嘿嘿,也就那样。”
看了凌霄一眼,指指那木龙,那几人笑的更加淫荡了:“这么漂亮的女人你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那木龙,你这样可是不厚道啊!是不是怕我们和你抢啊?”
暗自瞥了一眼已经脸色铁青的蒙哥汗,那木龙后背一身冷汗,谄媚地说道:“哪里,我那木龙是那样的人吗?真的是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二两肉,没意思。你们要是想着女人,那木龙我给你们找几个够味道的来。”
那几个人的笑脸有些僵了,眼中也露出些许凶光来:“那木龙,你这是诓谁呢?这个女人我们又不是没玩过,你能骗的了我们吗?你这么说是想独吞吧?你这么做会不会太不够朋友了?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是要衣服不要手足了是吗?”
那木龙见情况不对,赶紧谄笑着赔罪:“哪能呢?我哪敢骗你们?只是这女人这几天患了风寒,经不起你们折腾。”
“风寒?”那几个人中的老大走到凌霄身边,目光贼贼地上下打量着。那木龙想拦却被其他几个人拦住了。“真以为自己是霄后,千金之躯?你只是一个替身!得个风寒就可以了事了?哪儿那么容易!伺候大爷我,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说着,那咸猪手就要伸向凌霄。瞥到蒙哥汗铁青的脸,眼里喷薄欲出的怒火,那木龙赶紧挣脱身后人的牵制,挡到凌霄面前,对着那人谄媚地笑笑:“好,好,今天就让她伺候你们!”
说完,那木龙回头对着凌霄凶巴巴地吼道:“还不快去洗澡!浑身上下脏的和猪圈里的猪一样,怎么伺候人!”凌霄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转身,迅速离去。
蒙哥汗眼里的怒火也稍稍退去,冷眼旁观。
“这还差不多。”那人脸上显出些得意的笑容。走到蒙哥汗旁边,贼贼地打量一番后,照着蒙哥汗的腹部狠狠踹了一脚。也和激动地想要冲上前去撕烂他,看到蒙哥汗的手势后只能双手成拳地隐忍着立在原地。这一脚也踢的那木龙心里直发怵。赶紧上去拦,却被其他几个人紧紧抓住。
“蒙哥汗?你也有今天!”那人看着地上的蒙哥汗得意地笑了两声:“想当初我只是玩了一个女人,你就让打了我一百军棍还罚我去沙漠行宫去做苦力!那时你多威风啊?现在呢?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那人越说越生气,狠狠地在蒙哥汗的胸口踢了好几脚。钳着那木龙的那几个人也得意地哈哈笑起来。他们都是受过蒙哥汗惩罚的人。那木龙却笑不出来,只是面色惨白地看着地上脸色铁青的蒙哥汗,鼻子里凄惨地哼哼两声,算是对那人笑声的附和。也和和其他人都将手按在刀柄上,浑身血液沸腾,只等蒙哥汗的命令就将这几个人切成肉泥。
可是蒙哥汗始终没有还手,也没有出声,只是隐忍着。
“别打了,过几天就到京城了,要是让别人看到蒙哥汗鼻青脸肿的会起疑心的,到时候长老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再说他又不是真的,你打他有什么用?”那木龙灵机一动,将乌玛搬出来压他们。那几个人一听挺有道理也就收手了。
“算你走运!”
看到他们停手了,那木龙长长吁了一口气:“我们喝酒,喝酒。别让他坏了我们的兴致。嘿嘿。。”说着,那木龙就揽着那个人的背去喝酒。
“你们几个过来陪这几位爷喝酒!要陪这几位爷喝的高兴!”那木龙冲着也和他们一声吆喝,同时也向他们使了个眼色。如果不灌醉他们,今晚凌霄这一关就很难过了。
也和看到蒙哥汗的手势就和其他几个人上去陪他们喝酒。他们只有四个人,而且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喝过不少酒了。那木龙和也和他们是存心要灌醉他们,接二连三地往他们碗里倒酒。
“喝!”那些人刚喝完,也和就冷着脸给他们满上。那些人倒也不推辞,倒多少喝多少,来者不拒。很快,桌子上就多出了十几个空酒坛,那些人也就不省人事了。
那木龙赶紧把他们弄进屋子里,再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个女人也给关了进去。
听到里面淫荡的笑声,那木龙悬着的心才算落下,长吁一口气。还没吁完,就被也和一把揪了起来,拎到楼下去了。
蒙哥汗和凌霄都坐在桌子上,脸色很难看。
那木龙见此情景,双膝一软就普通一声跪下了:“蒙哥汗,霄后,我也不知道他们今天来的。我真的不知道乌玛那老东西会那么多疑,派人来检查。知道的话,我肯定早做准备了。我真的不知道!”
也和想起刚才的情形,心里就来气,照着那木龙的胸口狠狠踹了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如果你是故意的,你还有命吗!”
挣扎着起来,那木龙赶紧向也和求情:“也和大人。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见也和别过头去不去理他,那木龙又转向蒙哥汗和凌霄:“蒙哥汗,霄后,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饶了我吧!”
凌霄从腿上拔出匕首,冷冷地站了起来,朝那木龙走了过去。看的那木龙背后一身冷汗,面如土色:“霄后。。。”
寒光一闪,那木龙的胸口出现了长长的一道红痕。那木龙吃痛,却也不敢吭声,只是惊恐地盯着凌霄那寒光熠熠的刀锋。
“再有下次,流血的是你的脖子。”说完,凌霄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厅,径自朝卧房走去。
蒙哥汗看看凌霄的身影,再看看吓住的那木龙,嘴角勾了勾:“别让他们发现什么!否则,你的身上会有多少伤痕,本汗也不能保证。”说完,蒙哥汗起身,跟上了凌霄。
题外话:
要毕业了,离宴别歌。席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灿笑声声,仿佛不是别宴而是喜宴。只是,那一声声伴着笑容的一路顺风,万事如意听起来却分外伤感。
伤离别啊。人生什么时候最难,或许离别时。
同窗四载,四载风雨,四载忧乐。如今,大家都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只是,今日一别,何日再聚首?或许那时,已经鹤发鸡皮,垂垂老矣,又或许,再也没有那一天。原本毫不相关的人,因为一纸通知书天南地北走到一起,相互扶持走过四年。自此一别,似乎生活的轨迹又不再交叉。从此,各奔东西,各人有各人的际遇。
离别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