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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人物春秋(1)

第一节 自幼不凡成就帝业——杨坚

高祖文皇帝杨坚,弘农郡华阴人。高祖龙颜堂堂,额上有五根像柱子的印记连着头顶,目光外射,掌上有“王”字的纹理。身材上长下短,深沉威严。初入太学,就是至亲也只能和他亲昵而不敢轻忽他。

高祖十四岁时,京兆尹薛善征召他为功曹。十五岁时,凭父亲的功勋被授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之职,封为成纪县公。十六岁时,升骠骑大将军,加授开府仪同三司。周太祖看见高祖后赞叹地说:“这个孩子的模样气质,不象是凡人!”周明帝继位,授高祖为左小宫伯,加封大兴郡公。周明帝曾派善于相面的赵昭为高祖看相,赵昭欺诈周明帝说:“不过是做柱国的面相罢了。”不久又暗自对高祖说:您将要做天下的君主,但必须得大开杀戒才能安定天下。

周武帝即位,高祖改任左小宫伯。离京出任隋州刺史,升大将军。后来武帝征召他回京城,遇上母亲卧病,三年之中,高祖昼夜服侍,不离左右,宇文护执政,特别忌恨高祖,屡次想陷害他,终未成功。其后高祖承袭隋国公的爵位。周武帝娉高祖长女为皇太子妃以后,对高祖更加尊重。齐王宇文宪对周武帝说:“普六茹坚(杨坚)相貌非凡,我每次见他,总觉不知所措。恐怕他不会居于人下,请早除掉他。”周武帝说:“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将军罢了。”内史王轨多次对周武帝说:“皇太子非社稷主,普六茹坚有反叛的相貌。”周武帝不悦,说:“如果一定是天命,将怎么办?”高祖害怕,只得深匿本来面目。

周武帝建德(572~578)年间,高祖率领水军三万,在河桥攻破北齐的军队。第二年,跟周武帝平定北齐,进位柱国。又与宇文宪在冀州攻破北齐任城王高,拜授为定州总管。此前,定州城西门久闭不开。齐文宣帝时,有人请求打开城门,认便于行路。齐文宣帝不答应,说:“将会有圣人来打开它。”等到高祖到城下时,城门便开了,人们无不惊奇。不久,高祖调任亳州总管。周宣帝即位,高祖凭皇后之父的身份征拜为上柱国、大司马。大象(579~581)初年,升为大后丞、右司武,不久调任大前疑。皇帝每次巡幸,总是委托高祖留下守京师。当时周宣帝制定《刑经圣制》,非常苛刻。高祖认为法令苛刻反而容易滋长犯罪,不利于教化,恳切劝谏,皇帝不采纳。

高祖的官职和威望渐受皇帝猜忌。皇帝有四个宠幸的妃子,都是皇后,四家争宠,多次相互诽谤诬陷。皇帝常怒气冲冲地对高祖之女说:“一定要杀你们全家!”于是召见高祖,对左右侍卫说:“假如普六茹坚变了脸色,就杀死他。”高祖来后,镇定自若,于是作罢。

大象二年(580)五月,任命高祖为扬州总管。将要去就任,突然脚病,没有赴任。十一日,周宣帝去世。周静帝即位时,年龄幼小,不能亲政。内史上大夫郑译、御正大夫刘眆以为高祖是皇后之父,是众望所归,于是假造诏书,召高祖入朝总理朝政,统领朝廷内外的军队。宇文氏在藩国的国王,高祖全担心他们谋反,于是以赵王宇文招将把女儿嫁给突厥为借口,征召赵王宇文招入京。二十三日,为周宣帝发丧。二十六日,周静帝拜高祖为假黄钺、左大丞相,文武百官汇集在高祖门下,听从调遣。以正阳宫为丞相府,以郑译为长史,刘眆为司马,大小官员一一设置。在周宣帝时,刑罚残酷,百姓害怕,人民没有为朝廷出力的想法。到高祖亲政时,大力推崇仁政,法令清正简明,高祖自己也很节俭,因而天下老百姓都很高兴。

六月,赵王宇文招、陈王宇文纯、越王宇文盛、代王宇文达、滕王宇文續都到达京城长安。相州总管尉迟迥在东夏起兵谋反。赵魏之士从者如流,十天之间,就聚众十万。而宇文胄在州,石在建州,席毗在沛郡,席毗弟叉罗在兖州,都纷纷响应。尉迟迥将儿子送到陈朝作人质,请求陈朝出兵援助。高祖命令上柱国、郧国公韦孝宽征讨他们。雍州牧毕王宇文贤和赵、陈等五王,因民心归向高祖,因而谋划造反作乱。高祖杀死宇文贤,不追究赵王等人的罪过。于是下诏书,让五王佩剑上殿,入朝不小步快走,以安定他们的心。

七月,陈朝将领陈纪、萧摩诃等侵犯广陵,吴州总管于打败了他们。广陵人杜乔生聚众谋反,刺史元义予以平息。韦孝宽在相州打败尉迟迥,把尉迟迥的首级传到朝廷,其余党羽铲平。起初,尉迟迥作乱时,郧州总管司马消难据州响应,淮南的州县也大多应和。高祖命令襄州总管王谊征讨他们,司马消难逃到陈朝。荆、郢两地的众刁民趁机作乱,高祖命令亳州总管贺若谊平息了他们。此前,上柱国王谦为益州总管,见周静帝年幼,由高祖理朝,就纠集巴、蜀的众将士,以挽救朝廷为借口,声讨高祖。高祖正忙于东夏和山南的战事,没有余暇去征讨他们。王谦进兵驻扎在剑阁,攻破始州。等到平定尉迟迥后,高祖就命令行军元帅、上柱国梁睿征讨王谦,将王谦首级传到朝廷。巴、蜀地势险要,百姓喜欢作乱,高祖于是另外开辟平坦的大道,毁弃剑阁的道路,并在此立石碑刻文字告诫他们。宇文招等五王暗中谋反更急迫了,高祖准备酒菜送到赵王府,想看看赵王的行为。赵王宴请高祖,埋伏甲兵,高祖处境危险,在元胄的帮助下才得以脱险才脱险,于是高祖杀了赵王宇文招、越王宇文盛。

十二月二十日,周静帝下诏说:“假黄钺、使持节、大丞相、都督内外诸军事、上柱国、大冢宰、隋国公杨坚,可授相国之职,总理朝政,免去其都督内外诸军事、大冢宰之职。爵位由公晋封为王。将隋州的崇业,郧州的安陆、城阳,温州的宜人,应州的平靖、上明,顺州的淮南,士州的永川,昌州的广昌、安昌,申州的义阳、淮安,自州的新蔡、建安,豫州的汝南、临颍、广宁、初安,蔡州的蔡阳,郢州的汉东等二十个郡划为隋国的封地,隋王可佩剑上殿,入朝时不必快步疾走,朝拜时不必通报姓名,备九锡之礼,加授玺绂、远游冠、相国印绶,地位在诸侯王之上。隋国可设置相以下的各级官职,全部依照旧制。”

高祖再三推辞,周静帝不允。于是高祖才只接受王位和十郡的封地。

周静帝大定元年(581)二月初二日,周静帝令高祖恢复杨姓。初三日,建王府、设百官。

初六日,周静帝下诏书高祖戴皇冠,建制天子旌旗,出入令人开路清道,乘坐金根车,用六匹马拉车,备五时副车,设置旄头云旗,乐舞用八羀,在宗庙悬挂钟;王妃为王后,长子为太子。高祖推让再三才接受。

不久,周静帝因民心所向,派遣兼太傅、上柱国、杞国公宇文椿奉册令高祖继皇位。又派遣大宗伯、大将军、金城公赵捧皇帝玉玺,百官劝高祖即位。高祖才受命即位。

高祖开皇元年(581)二月十四日,高祖入宫,在临光殿行礼之后即皇帝位。这天,禀告祖庙,大赦天下囚犯,改元。京城有祥云出现。高祖改北周官制、礼仪,依照汉魏的形式。并且分封文武百官。

三月初二日,在高平、太原、长安分别猎获赤雀、苍鸟和白雀各一只,宣仁们槐树连理,众枝向内伸展。初三日,白狼国进献土产。初五日,白天太白星显现,初六日,再次出现。高祖任命上柱国元景山为安州总管。初八日,高祖下诏令不许进献犬马器玩鲜味。初九日,解除对山泽的禁令。任命上开府、当亭县公贺若弼为楚州总管,和州刺史、新义县公韩擒虎为庐州总管。初十日,周至县进献连理树,植在宫庭。十二日,任命上柱国、神武郡公窦毅为定州总管。十九日,任命太子少保苏威兼纳言、吏部尚书,其余官职不变。二十八日,梁国国君萧归派遣太宰萧岩、司空刘义来京城朝贺。

四月初二日,高祖大赦天下囚犯。初三日,白天出现太白星、岁星。十九日,将太常的各种乐工一起放出宫廷重作庶民,禁止上演杂乐百戏。二十二日,陈朝散骑常侍韦鼎、兼通直散骑常侍王来问候北周,使者到了,高祖已经受禅即位,就把使者送到介国。这月,遣派稽胡百姓修筑长城,二十天后停止。

五月十日,封邗国公杨雄为广平王,永康郡公杨弘为河间王。二十三日,介国公逝世,高祖在朝廷为他吊唁,任命他的同族人宇文洛继承爵位。

六月二十九日,高祖下诏因即位之初,赤雀从天下降吉祥,五德相生,而赤是火的颜色,于是下诏令除冬至日在南郊祭天以及祭土神之日,仍按常规穿戴的礼仪外,其余的如朝会的穿戴,旗帜和祭祀用的牲口的颜色,一律用红色。军服用黄色。

七月初八日,高祖开始穿黄色衣服,百官全都祝贺。

八月初五日,罢免东京官员。突厥阿波可汗派遣使者来朝进奉土产。十七日,高祖派遣行国元帅乐安公元谐,在青海攻打吐谷浑,降服吐谷浑。

九月初二日,高祖派遣使臣赈济阵亡将士的家属。二十四日,陈朝将领周罗睺攻破胡墅萧摩诃侵犯长江之北。二十五日,高祖任命越王杨秀为益州总管,改封为蜀王。二十六日,任命上柱国、薛国公长孙览,上柱国、宋安公元景山,一起为行军元帅,以进攻陈朝,仍任命尚书左仆射高颎指挥众军。突厥沙钵略可汗派遣使者上贡土产。在这个月,通行五铢货币。

十月初九日,百济王扶余昌派遣使者来京城朝贺,高祖授扶余昌上开府、仪同三司、带方郡公。十二日,实行新的法律。十六日,高祖巡幸岐州。

十一月初十日,高祖任命永昌郡公窦荣定为右武侯大将军。二十二日,派遣兼散骑侍郎郑衆出使陈朝。

十二月初三日,高祖任命申州刺史氽朱敞为金州总管。初九日,任命礼部尚书韦世康为吏部尚书。十四日,任命柱国元兖为廓州总管,兴势郡公卫玄为淮州总管。二十五日,高祖从岐州还京。二十七日,高丽王高阳派遣使者上朝进贡,高祖授高阳为大将军、辽东郡公。这天,太子太保柳敏去世。

开皇二年(582)正月初九日,高祖巡幸上柱国王谊府第。十六日,巡幸安成长公主府第。这天,陈朝宣帝逝世,其子陈叔宝即位。十六日,在并州设置河北道行台尚书省,任命晋王杨广为尚书令。在洛州设置河南道行台尚书省,任命秦王杨俊为尚书令。在益州设置西南道行台尚书省,任命蜀王杨秀为尚书令。十七日,陈朝派遣使者来京城请求讲和,归还胡墅。二十六日,高祖诏令天下推荐贤良之士。

二月十五日,高祖下诏令高颎等班师回朝。十六日,任命晋王杨广为左武卫大将军,秦王杨俊为右武卫大将军,其余官职不变。十七日,高祖巡幸赵国公独孤陀府第。二十六日,京城降灰土。

三月初四日,开渠,引杜阳水到三原。

四月初四日,高祖任命宁州刺史窦荣定为左武侯大将军。十七日,大将军韩僧寿在鸡头山大破突厥,上柱国李充在河北山打败突厥军队。

五月初五日,高祖任命上柱国、开府长孙平为度支尚书。初六日,因为天旱,高祖亲自探望囚徒。这天下了大雨。十五日,高窦宁侵犯平州,突厥人侵入长城。十七日,任命豫州刺史皇甫绩为都官尚书。十九日,太尉、任国公于翼去世。二十一日,高祖把传国玺更名为受命玺。

六月初十日,高祖任命太府卿苏孝慈为兵部尚书,雍州牧、卫王杨爽为原州总管。十二日,派遣使者到陈国吊丧。十三日,上柱国李充在马邑打败突厥军队。二十六日,高祖任命上柱国叱李长叉为兰州总管。二十九日,任命上开府尔朱敞为徐州总管。

七月二十四日,高祖诏左仆射高颎、将作太匠刘龙、钜鹿郡公贺姜子干、太府少卿高龙叉等营造新都。

八月二十二日,高祖任命左武侯大将军窦荣定为秦州总管。

十月初三日,皇太子杨勇屯兵咸阳,以防备胡人的侵犯。二十日,高祖疾病痊愈,在观德殿大宴百官。并赐给百官布帛钱币,由百官自己尽力去拿。二十一日,任命营建新都的副监贺娄子干为工部尚书。

十二月初二,高祖在后园讲习武事。初五,上柱国窦毅去世。初七,新都起名为大兴城。十五日,派遣沁源公虞庆则带兵驻扎在弘化,防备胡人入侵。突厥侵犯周,行军总管达奚长儒阻击突厥军队,被敌军打败。十七日,赏赐国子寺中的优秀者束帛。十八日,高祖亲自讯视囚徒罪状记录。

开皇三年(583),正月初一日,高祖将迁入新都大兴城,大赦天下囚犯。严禁使用大刀长矛。二十四日,高丽国派遣使者来朝。

二月初四,设宴款待北道勋人。初五,陈朝派遣兼散骑常侍贺彻、兼通直散骑常侍萧褒来朝问候。突厥侵犯边境。初六,在泾阳捉到毛龟。十五日,高祖任命左卫大将军李礼成为右武卫大将军。

三月初九,上柱国、鲜虞县公谢庆恩去世。十一日,高祖任命上柱国达奚长儒为兰州总管。十八日,下雨,高祖着便服进入新都大兴城。京城从地下涌出甘美的泉水。十九日,高祖下诏重金收买天下遗书。二十二日,高祖宴请百官,按等级赏赐。二十五日,修筑榆关城墙。

四月初二,上柱国、建平郡公于义去世。初三,吐谷浑军队侵犯临洮,洮州刺史皮子信战死。初四,高丽国派遣使者来朝。初五,高祖任命尚书右仆射赵兼内史令。初十任命滕王杨瓒为雍州牧。十二日,卫王杨爽在白道打败突厥军队。十三日,行军总管阴寿在黄龙打败高宝宁。十七日,因为干旱,高祖亲自在京城西祭雨神求雨。十九日,高祖下诏提倡读书知礼。任命济北郡公梁远为汶州总管。二十二日,陈朝郢州城长官张子讥派遣使者来朝请求投降,高祖认为已和陈朝和好,不接受。二十四日,高祖派遣兼散骑常侍薛舒、兼通直散骑常侍王劭出使陈朝。二十六日,高祖亲自祭雨。廿七日,突厥派遣使者来朝。

五月初六,行军总管李晃在摩那渡口打败突厥军队。初七,高丽国派遣使者来朝。初八日,梁国太子萧琮来京城朝贺迁居新都。二十五日,行军元帅窦荣定在凉州打败突厥和吐谷浑的军队。二十九日,赦免黄龙及其以下官员死罪。

六月初四,高祖任命卫王杨爽的儿子杨集为遂安郡王。十二日,突厥派遣使者求和。十四日,行军总管梁远在尔汗山打败吐谷浑军队,杀死了他们著名的王公。二十六日,高祖任命晋州刺史燕荣为青州总管。二十三日,任命河间王杨弘为宁州总管。二十九日,高祖巡幸安成长公主府第。

七月初五,高祖任命豫州刺史周摇为幽州总管。

八月十日,靺鞨上贡土产。十二日,高祖任命右武卫大将军李礼成为襄州总管。十五日,派遣尚书右仆射高颎出宁州道,内史临虞庆则出原州道,同时任命他们为行军元帅,以攻打胡人。二十一日,高祖到太社祭祀。

九月十七日,高祖巡幸城东,巡视庄稼。次日,大赦天下囚犯。

十月初九日,高祖废除河南道行台省,任命秦王杨俊为秦州总管。十一月十三日,高祖派使者巡视民风。二十四日,陈朝派遣散骑常侍周坟、通直散骑常侍袁彦来朝问候。陈后主知道高祖相貌奇异,令袁彦画高祖像貌带回去。甲午日,撤销全国各郡。

闰十二月二十二日,高祖派遣兼散骑常侍曹令则、通直散骑常侍魏澹出使陈朝。二十五日,高祖任命上柱国窦荣定为右武卫大将军,刑部尚书苏威为民部尚书。

二月十三日,高祖在霸上为梁国国君萧岿饯行。十五日,靺鞨上贡土产。突厥苏尼部男女一万多人投降隋朝。十八日,高祖巡幸陇州。突厥可汗阿史那玷率部属投降隋朝。

四月初八日,高祖下令总管、刺史的父母及他们十五岁以上的子女,不能带到官任上。初九日,任命吏部尚书虞庆则为尚书右仆射,瀛州刺史杨尚希为兵部尚书,毛州刺史刘仁恩为刑部尚书。十三日,任命上柱国叱李长叉为信州总管。十六日,在大兴殿设宴款待突厥、高丽、吐谷浑使者。二十六日,任命上大将军贺娄子干为榆关总管。

五月十二日,契丹主莫贺弗派遣使者请求受降,被拜为大将军。十五日,高祖任命柱国冯昱为汾州总管。二十四日,任命汴州刺史吕仲泉为延州总管。

六月初十日,高祖为囚徒减罪。十五日,任命鸿胪卿乙弗为翼州总管,上柱国豆卢为夏州总管。二十二日,开渠,从渭水到达黄河以便畅通漕运。廿八日,秦王杨俊上朝。

八月初五日,高祖派遣十位使臣巡视全国。初九日,卫王杨爽来朝。这天,高祖为秦王杨俊纳妃子,宴请并按等级赏赐百官。十三日,上柱国、太傅、邓国公窦炽去世。十八日,设宴款待秦王的部属,并按官职赏赐物品。二十三日,设宴款待陈朝使者。二十六日,陈朝将领夏侯苗请求投降,高祖认为已与陈朝和好,不接受。

九月初五日,高祖巡幸襄国公主府第。初六日,巡幸霸水,巡视漕运之渠,按级别赏赐督促修渠的官吏。初十日,高祖亲自讯视囚徒罪行记录。十一日,契丹归附。十五日,因关内饥荒,高祖巡幸洛阳。

十一月初四日,高祖派遣兼散骑常待薛道卫、通直散骑常侍豆卢出使陈朝。初五日,任命榆关总管贺娄子干为云州总管。

开皇五年(585)正月十一日,高祖下诏实行新的礼制。

三月初二日,高祖任命尚书左仆射高颎像为左领军大将军,上柱国宇文忻为右领大将军。

四月初八日,契丹国主多弥派遣使者上贡土产。十六日,上柱国王谊谋反,被诛杀。十九日,高祖征召山东马荣伯等六位儒生。二十二日,高祖从洛阳回京。

五月二十九日,高祖下诏设置防荒粮仓。梁国国君萧岿去世。他的太子萧琮继位。高祖派遣上大将军元契出使突厥阿波可汗。

七月初六日,陈朝派遣兼散骑常侍王话、兼通直散骑常侍阮卓来朝问候。二十三日,高祖任命上柱国宇文庆为凉州总管。二十八日,突厥沙钵略可汗向高祖上表称臣。

九月初四日,高祖从栗园归。十二日,改鲍陂为杜陂,霸水为滋水。陈朝将领湛文彻侵犯和州,仪同三司费宝首活捉了他。二十三日,高祖派遣兼散骑常侍李若、兼通直散骑常侍崔君赡出使陈朝。

十月初九日,高祖任命上柱国杨素为信州总管,朔州总管吐万绪为徐州总管。

十一月十二日,高祖任命上大将军源雄为朔州总管。十五日,晋王杨广来朝。开皇六年(586)正月十三日,党项羌归附隋朝。十九日,在突厥颁布历法。二十日,高祖任命柱国韦为安州总管。二十一日,派遣民部尚书苏威巡视崤函以东各地。

二月初四日,因为华山之南的荆、淅等七州水灾,高祖派遣前工部尚书长孙毗赈灾。初五日,高祖规定刺史上佐每年末入朝,上考课。初六日,派遣民工十一万修筑长城,二十天结束。十四日,任命上柱国崔弘度为襄州总管。十九日,大赦天下囚犯。

三月初八日,洛阳男子德高德上书,请高祖退位作太上皇,传位给皇太子。高祖说:“我秉承天命,抚育黎民百姓,日以继夜,孜孜不倦,还担心不能达到使老百姓安居乐业,怎么能像近代帝王那样,做事不效仿古代圣贤兢兢业业,却传位给儿子,求得个人的安逸呢?”十二日,突厥沙钵略可汗派遣使者上贡土产。

四月十九日,陈朝派遣兼散骑常侍周衉、兼通直散骑常侍江椿来朝问候。

七月初二日,黄河南边众州水灾。十六日,京城上空降下如马鬃尾的毛,长的有二尺多,短的有六七寸。

八月十二日,因为关内七个州遭受旱灾,高祖免除了这几个州的赋税。派遣散骑常侍裴豪、兼通直散骑常侍刘到陈朝问候。二十九日,上柱国、太师、申国公李穆去世。

闰八月初一日,高祖任命河州刺史段文振为兰州总管。十九日,皇太子杨勇镇守洛阳。二十三日,晋王杨广、秦王杨俊一起来朝。二十八日,上柱国、国公梁士彦,上柱国、杞国公宇文忻,柱国、舒国公刘眆,因谋反被杀。上柱国、许国公宇文善因罪牵连而被免职。

九月初四日,高祖穿素服到射殿,召集百官投射,赏赐梁士彦等三家钱财布帛。二十三日,高祖任命上柱国李询为隰州总管。二十四日,高祖下诏对从周静帝大象(579~581)年间以来死于战事的官兵家属,全部予以赈恤。

十月初二日,任命河北道行台尚书令、并州总管、晋王杨广为雍州牧,其它官职不变;后部尚书杨尚希为礼部尚书。初六日,在襄州设置山南道行台尚书省,任命秦王杨俊为尚书令。初九日,任命芳州刺史骆平难为叠州刺史,衡州总管周法尚为黄州总管。十七日,有甘露降落在华林园。

二月十二日,在东郊祭祀朝阳。二十五日,陈朝派遣兼散骑常侍王亨、兼通直散骑常侍王慎来朝问候。二十八日,高祖乘车巡幸礼泉宫。这月,派遣民工十多万人修筑长城,二十天结束。

四月初五日,高祖驾临晋王杨广府第。初六日,在扬州开挖山阳渎,以便于畅通漕运。突厥沙钵略可汗去世,他的儿子雍虞闾继位,这就是都蓝可汗。二十九日,高祖分别给东西南北四方总管、刺史颁发青龙、驺虞、朱雀、玄武等符。三十日,高祖派遣兼散骑常侍杨同、兼通直散骑常侍崔出使陈朝。任命民部尚书苏威为吏部尚书。

七月十六日,卫王杨爽去世,高祖在门下外省为卫王杨爽发丧。

八月初四日,高祖任命怀州刺史源雄为朔州总管。二十八日,梁国国君萧琮来朝。

九月十三日,梁国安平王萧岩掠夺梁国财宝,投奔陈朝。十九日,高祖废除梁国,因情况特殊而赦免江陵。任命原梁国国君萧琮为柱国,封莒国公。

十月十九日,高祖巡幸同州,因为这里是先帝曾住过的地方,所以为囚徒减罪。二十二日,巡幸蒲州。二十五日,设宴款待蒲州父老乡亲,高祖特别高兴,说:“这里的老百姓,衣服颜色华丽,容貌举止文静优雅,的确是因为官宦之乡长期陶冶濡染而养成的风俗。”

十一月二十三日,巡幸冯翊,亲自祭祀土神。父老对诏没有遵从旨意,高祖大怒,罢免县官之后离去。廿七日,从冯翊回到京城。

第二节 天下第一荒淫皇帝——杨广

隋炀帝杨广,又名杨英,小名阿麽,是隋高祖的次子。杨广容貌俊美,自幼聪明玲俐,在众多儿子中高祖和皇后特别喜爱他。北周时,因为高祖的功勋,杨广被封为雁门郡公。

开皇元年,杨广被立为晋王,任命为柱国、并州总管,当时年仅十三岁。不久又授予武卫大将军头衔,后来进升为上柱国、河北道行台尚书令,仍保留大将军衔。高祖让项城公王韶、安道公李彻辅佐教导杨广。杨广好学,善写文章,含蓄深沉,朝野都对他寄予厚望。高祖密令会相面的人来和给所有的儿子相面,来和说:“晋王高贵之极。”不久,高祖到杨广住宅来,看见乐器的弦多数都断了,上面又落满灰尘,似乎长期不用,认为杨广不好歌舞女伎,很赞赏他。杨广尤其善于弄虚作假,却又显得道貌岸然。他曾参观狩猎,遇上大雨,左右侍臣进献油衣遮雨,他说:“士兵都淋湿了,我能单独穿这个吗!”

开皇六年,杨广转任淮南道行台尚书令。这一年,高祖征召杨广回京,拜为雍州牧、内史令。开皇八年冬天,大规模兴兵攻打陈国,杨广为行军元帅。平定陈国之后,活捉了陈国湘州刺史施文庆、散骑常侍沈客卿、市令阳慧朗、刑法监徐析、尚书都令史暨慧,因为他们奸邪谄媚,害国害民,在宫中右阙之下斩首示众。杨广查封府库,不犯秋毫,天下人都称赞他贤明。他进升为太尉,不久江南商智慧等聚众造反,高祖调杨广为杨州总管,镇守江都,每年朝见一次。高祖祭泰山的时候,杨广随任武候大将军,第二年回到封地。几年后突厥侵犯边境,杨广又出任行军元帅,从灵武出兵,没有遇上敌人,回来了。

到太子勇被废黜后,杨广被立为皇太子。这一月应当接受册命。高祖说:“我以大兴公的身份成就帝业。”于是让杨广离开京城,住到大兴县去。当夜,狂风大雪,地震山崩,百姓的住宅多数被破坏,压死百余人。

仁寿初年,杨广奉诏书巡视安抚东南地区。此后,高祖每到仁寿宫避暑,总是让杨广主持国政。

仁寿四年七月,高祖去世,杨广在仁寿宫即皇帝位。八月,扶高祖灵柩回京师。并州总管汉王杨谅起兵谋反,命尚书左仆射要素讨伐平定了他。九月乙巳日,任命备身将军崔彭为左领军大将军。十一月乙未日,炀帝驾临洛阳。丙申日,征发数十万男壮丁掘濠,从龙门向东连接长平、汲郡,达临清关,过黄河到浚仪、襄城,抵达上洛,沿途设置关口防御。登丑日,下诏书说:

天道变化,阴阳才能消长;制度不同,百姓才能和顺。如果天的意志不变,所施行的教化怎么形成春、夏、秋、冬?人事如果不变,所施行的政治怎么能区别万姓?《易》不是说过吗:“通过其变化,使民众不疲倦。”“变化就能通达,通达就能长久。”“有德就能长久,有功就能长壮大。”我又听说,安定天下而能迁都,百姓的财用就能有大的变化。因此,姬氏经营两周都城,合乎武王的心意;殷人五次迁徙,成就商汤的事业。如果不下合民意上顺天时,在变动中形成功业,那么,爱民治国的人能不说话吗?

洛阳自古为都城,周围千里之内,是天地交合之处,阴阳调和之地。三河环绕,四塞巩固,水陆通达,贡赋均等。所以汉高祖说:“我走遍天下,经过的地方很多只有洛阳最好。”自古帝王,谁不留心洛阳,之所以不建都于此,都有原因。有的是因为九州尚未统一,有的是因为财政匮乏,无力创建洛阳城。我隋朝建立之始,便想创建这怀、洛城邑,迁延到今天。朝思暮想,无非此事,说起来不胜感慨。

我恭敬地接受皇位,统治万国,继承先帝意志,遵守而不敢遗忘。如今汉王杨谅叛乱,崤山以东地区遭受毒害,州县沦丧。这就是因为关河阻隔,路途遥远,军队不能赶赴应急,加上并州移民又在河南无法协助。周代把殷人迁往东方,用意就在于此。况且,南方地区遥远,东方地区富庶广大,因势利导,顺时而动,现在正是时候。众官府和百官,都拥护这项动议。但是,成周宫殿废墟,无法修葺,于今可在伊、洛地区营建东京,就地设官府、分职务,树立万民的法则。

宫室的规模制度原本是为了便于生活,上有正梁,下有屋檐,就足以遮蔽风雨、雾露,高楼大厦,难道能够说是合适的形制?所以《传》说:“节俭,是德行的总汇;奢侈,是罪恶的大端。”孔子说:“与其不恭敬,不如节俭。”难道只有瑶台琼楼才是宫殿?而土墙草屋就不是帝王的住宅了?由此可知,不是用天下财物供奉一人,而是由一人主治天下。民是国家的根本,根本牢固则国家安宁,百姓富足,谁还不富足!现在营建伊洛,务必节俭,不要让雕画的墙壁、崇高的楼房又在今天建起,想让低选择宫殿简陋饭食遗传于后世。有关部门清楚地制定出条例。

大业元年春正月壬辰初一,大赦天下,改年号。立妃子萧氏为皇后。把豫州改名溱州,洛州改名为豫州,废除各州总管府。丙申日,立晋王杨昭为皇太子。丁酉日,任命上柱国宇文述为左卫大将军,上柱国郭衍为左武卫大将军,延寿公于仲文为右卫大将军。己亥日,任命豫章王杨为豫州牧。戊申日,派遣八名使臣巡察各地风俗。下诏书说:

古时圣王治时天下,关键在于爱民。先让人民富足然后进行教化,家给人足,所以能风俗淳厚,远方来朝,近地安宁。治理成功,都是循此途径。我继承皇位,抚育黎民。虽然遵守先帝功业,不敢有所闪失,但谈到政治措施,多有缺陷。况且,以四海之遥远,黎民之众多,我不能亲自前往,询问民间疾苦。每每想到,民间隐藏的贤人不能举荐,百姓的冤屈不能申诉,一件事情处置不当,就会伤害和顺的祥气,万方有罪,责任都在我身止。所以我昼夜叹息,早晚挂心。

如今施政初期,应该宽大。可分头派遣使者,巡察各方风俗,宣扬教化,推荐被埋没的人才,申诉深藏的冤屈。对孝顺父母努力耕种的人,给以优待,免除租赋。鳏寡孤独不能养活自己的人,酌情给予救济。对义士、烈女,赐匾额表彰其门闾。对年高的老人,加官晋爵,并且依据别的条例,赏赐粟米布帛。有残疾的人,供给服侍的壮丁,虽然有侍养的名义,并无赡养的实效,应公开检查核实,使他们得到奉养。名声显赫、品德高尚、操行廉洁以及有学问才能通一经的人,都应该采访到,推荐到朝廷中。所在州县官府,要根据礼仪发送。官员中有政治腐败残害人民妨碍农时的,使者回朝之日,详细记录上奏。

己酉日,任命吴州总管宇文羋为刑部尚书。

二月己卯日,任命尚书左仆射杨素为尚书令。

三月丁未日,命令尚书令杨素、纳言杨达、将作大匠宇文恺营建东京,迁移豫州城郊居民充实东京。戊申日,诏书说:“由于听取并采纳公众的意见,政事和平民商议,所以才能清楚政治和刑罚的得失。由此可知,我早晚思虑治国,想使隐藏的冤屈上达朝廷,治国常道得以发扬。但州牧县宰等官职俱是朝廷委任,如果不认真进行考核,空定下优秀、劣等的虚名,不问治理的实际情形,纲纪就会紊乱,冤屈也就不能申诉。地方和朝廷有重重关河阻隔,百姓的意见无法自行上述。我因此建立东京,亲自过问民情。现在我将巡视淮海,观察了解各地风土人情,征求正直的意见,但呈上来的只是繁琐的词章,乡校中议论朝政的话,听不到。我恐惧警惕,废寝忘餐。民众有知道州县官吏为政刻薄、侵害百姓、徇私枉法、刁难民众的,应该听任他们到朝廷申奏,希望能做到广开四方视听,使天下无冤屈。”又在阜涧营建显仁宫,采集海内珍禽奇兽名花异草,充实宫中花园兽苑。迁徙数百家富商大贾到东京。辛亥日,调发黄河以南各郡百余万男女开凿通济渠,从西苑引谷水、洛水抵达黄河,从板渚引黄河水通达淮河。庚申日,派黄门侍郎王弘、上信同于士澄到江南去采集木材,建造了数万艘龙舟、凤、黄龙、赤舰、楼船等。

秋七月丁酉日,规定战死的家庭名除十年赋税徭役。丙午日,滕王杨纶、卫王杨集都被剥夺爵位,迁往边境。

闰七月甲子日,任命尚书令杨互为太子太师,安德王杨雄为太子太傅,河间王杨弘为太子太保。丙子日,下诏书说:

治理民众建立国家,应以教学为首要事务,移风易俗,必定由此开始。但圣人的言论断绝,大义遭违背。岁月流逝,虽然努力增进道德进修学业,而治国之道逐渐衰微。汉承秦焚书之后,广集经书,学术不绝如缕,而晋遭社会动乱,学术几乎扫地而尽。从此以后,国家军政忧患甚多,虽然不时兴建学舍,表示喜爱礼义,但老师虽在,却形同虚设。以至于为密电为宦的,并非学习优秀者;撰写文章的,多是不学无术之人。上行下效,纲纪无法确立。文化缺少,大道消亡,实在都是这个原因。

我继承皇位,想弘扬教育,遵敬师长,重视道义,发扬此道,讲究信用,谋求亲善,嘉奖礼教。如今天下统一,车同轨、书同文,十步以内一定有优秀人物,四海之中怎能没有奇才!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入学的,如果有专门学习古代礼义、埋头经典、品学兼优、能处理政务的人,当地政府应加采访,详细列出名单报上,立即根据其才能越级提拔。如果精通经书而不愿做官,可根据其学业深浅,门第高下,虽然不上朝为官,也酌情给予俸禄。只要循循善诱,他们不日即可成器,不远的将来,朝廷就能人才济济。国子监等学堂,也应讲明旧制度,教育学生,详细规定考试方法,以达到磨练、培育人才的目的。

八月壬寅日,炀帝乘龙舟到达江都。让左武卫大将军郭省做前军统领,右武卫大将军李景做后军统领。文武百官五品以上的,供给楼船,九品以上的供给黄蔑。船只首尾相接,绵延二百余里。

冬十月己丑日,赦免江淮以南的罪人。扬州地区免除五年赋税徭役,旧扬州总管地区免除三年的赋税徭役。十一月己未日,任命大将军崔仲方为礼部尚书。

大业二年春正月辛酉日,东京建成,分别等级赏赐监督工程的人。任命大理卿梁毗为刑部尚书。丁卯日,派遣十名使臣裁减合并州县。

二月丙戌日,命令尚书令杨素、吏部尚书牛弘、大将军宇文恺、内史侍郎虞世基、礼部侍郎许善心制定车服制度。天子的车驾以及春、夏、季夏、秋、冬五个季节的天子侍从车才开始完备。皇帝的常礼服,皮帽子,上面饰有十二块琪玉;文官穿弁服,佩带玉;五品以上文官供给犊牛、挂障幔,三公亲王车上加挂丝络;武官戴平头巾,穿袴褶,三品以上武官供给槊仪仗;往下直至胥吏,服饰各有差等。平民不能穿军服,戊戌日,设置都尉官。

三月庚午日,炀帝车驾从江都出发。事前,太府少卿何稠、太府丞云定兴大肆准备仪仗,规定各州县送羽毛。百姓寻捕禽兽,水陆遍设网罗,能够提供羽毛装饰的禽兽,几乎一网打尽。

夏四月庚戌日,炀帝从伊阙陈列车马,千车万马进入东京。辛亥日,炀帝到端门,大赦天下,免天下百姓当年租税。癸丑日,任命冀州刺史杨文思为民部尚书。

五月甲寅日,金紫光禄大夫、兵部尚书李通因为犯法而被免职。乙卯日,诏书说:“表彰先贤,保存祭祀,是为了优待礼遇贤人,明显地表示对他们的敬爱。我永远借鉴前代的事业思念先贤的功德,无时无刻不感叹九州土地上的贤哲,千载怀念。自古以来的圣贤君子,凡是能树立名声建立功德,辅佐朝政挽救时弊、获巨大利益、有特殊功劳,对人民有益的人,都应该营造祠庙,按时祭祀。他们的坟墓,不许侵犯践踏。有关官府酌情定立条例,以符合我的心意。”

秋七月癸丑日,任命卫尉卿卫玄为工部尚书。庚申日,规定百官不能累计考绩升级,一定要德行、功劳、才能明显优秀的人才能提拔。壬戌日,提拔晋王府的旧臣鲜于罗等二十七人,绶予不同等级的官爵。甲戌日,皇太子杨昭去世。乙亥日,上柱国、司徒、楚国公杨素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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