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出土文物中,一些神秘的符号,引起了考古专家们的极大兴趣。这些符号让人浮想联翩,一幅幅原始人类的生活场景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菜园文化是从南华山的原始森林里走出来的,虽然,他们已进入了“刀耕火种”时代,但依旧对南华山大森林保留着神圣的崇拜。在靠近南华山菜园林子梁的考古发掘中,有粘绘松树图样符号的骨匕,足可以证明这一点。
林子梁遗址坐落在山腰上,垂直高度距当地村民的居处达80米。遗址面东、向阳,距离水源较近,出土有大量的动物骨骼,说明此地以往草木茂盛;少量的河蚌壳和蚌器的出现,说明附近就是湖泊,水源远比现在充沛,遗址南侧的冲沟就有泉眼多处,取水便利。就是在这个遗址中,被专家编为LF13的窑洞室内和门洞外地面上摆放着小口罐、单耳罐、单耳杯、壶、瓮、双耳彩陶罐等陶器和生产工具及骨制“权柄”、粘绘松树图样符号的骨匕等,表明了它在使用中具有特殊的功能,反映了当时人们的原始宗教信仰。
考古专家们就在菜园遗存的房屋门洞口中部的露土层下,发现了竖向插着的卜骨。卜骨用牛肩胛骨做成,在其自然面上钻刻有少量很浅的凹痕,但未灼炙,应该说已出现了占卜术。这与齐家文化的卜骨相比更具有原始性。专家猜想,海原的原始社会人,是用占卜术来占卜祭祀南华山的时间的。
菜园出土的彩陶上的纹饰符号大多很抽象,能代表什么意义呢?
菜园彩陶把中国史前的彩陶艺术推向一个更加多姿多彩的顶峰,犹如进入一个琳琅满目、色彩斑斓的艺术世界,使人流连忘返。在菜园彩陶的彩绘艺术世界里,在橙黄色细泥质地做成的陶钵、罐、碗、盘、瓮、瓶等器物内外,用黑色彩线条的平行、弯曲以及交叉绘制各种图案,构成同心圆或旋涡,图案绚丽对称,优美流畅。也有的彩陶颜色多红黑兼用,常常是红黑两色相间,有锯齿的花纹带构成旋涡、圆圈网格或葫芦网格、菱形块等。
众多彩陶研究专家将这些彩陶纹饰依其形状简单地命名为“水波”“旋涡”“鱼网纹”等。如《国宝大观》一书收录的张锡瑛女士的撰文《漩涡纹彩陶瓮》就是一例。认为“彩陶有许多都是表现水的,水波、旋涡以及水中的渔网都是当时彩绘艺术家的常用题材”。“彩陶上的旋涡,仿佛使人看到了雨中的黄河上雨点激起的一圈圈涟漪,又仿佛是湍急的黄河水形成的一个个旋涡。”
这样简单的依其纹饰形状或猜测命名,似乎有所不妥。古代先民画出的纹饰符号是否是在体现一个抽象的题材:如古代人们希望人死后可以复活,在其死者的陪葬品中,人们在彩陶上画以一定的符号,可祝人类的灵魂早日转世复生?如智利每年1月底2月初在复活节岛举行的塔帕提节上,游客们在身上涂上泥浆,绘上旋涡纹参加节日游行;在我国的一些少数民族地区,也有在身上涂上泥浆参加节日游行的习惯。游客们在身上涂上泥浆并绘制旋涡式纹饰符号,是否也就是几千年来所传承下来的一种文化?因此,彩陶上古人绘制的旋涡纹饰符号可能并不是“表现水波、旋涡以至水中的渔网”,而是具有一定抽象的意义。考古专家们发现,众多的艺术作品早在古代就有过交流,一些符号图案不仅所表达的意思相同,而且是大家能够达成共识的,如“旋涡”代表“复活”等等。
因此,菜园文化还揭示了一个很大的学术问题,那就是旋转的旋涡符号代表“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