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将她厚葬了吧。”冷忧望着床上不动了的人说道,说完快速走出房间去,大口喘着气。
“怎么不舒服吗?”鹰跟出问道
“没事,可能屋内的血腥味太重了,有点反胃。”其实冷忧心里明白,作为一名杀手什么时候会对血腥味反胃了。“鹰,带几个人我们要立刻动身去救无忧,她将无忧从那帮人那带了出来,半路将他安置在城外的皇庙后山的山洞里了。”
鹰没有再多问,“那你先留在这里等我。”向门外走去。
冷忧望着鹰走后,转身找了个可以坐的地方坐了下来,冷忧没有想过一个看似如此温婉优雅的女人竟然也不是善类,可最终逃不过爱情的枷锁将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冷忧深叹口气。
没过多久鹰带了两人回到王府。
“走吧,马也都备好了。”鹰知道她不可能不去,与她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开始了解她的脾气。
冷忧点头,跟着出了王府,却只有三匹马,冷忧回头质疑的看着鹰。
“你跟我共骑一匹。”鹰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冷忧倒是无所谓,可是她有点不解,他们这些古人不是应该很注重名节吗?况且他还是耀的朋友兄弟。
“上来。”鹰已经上了马向冷忧伸出手,不再犹豫,递出手让鹰将她拉上马背。
一行四人来到皇庙的后山,寻了好久终于在半山腰照到了一个山洞。
“是这吗?”冷忧迟疑的看着黑漆漆的洞。
“应该是了吧。”鹰环视着周围,除了这个洞没有再看见有别的了,“你在外面我进去。”说着便往里面走。
冷忧一愣也随他了。
没过多久,鹰果然背了一人出来,放在洞口边上的地上,冷忧赶紧上前查看,果然是圣无忧,只是昏迷不醒。
“他······”
“没什么大碍,只是他一直在被连续喂药了。”鹰把上圣无忧的腕脉。
那就好,冷忧松了口气,眼睛移到鹰的手上,没有想到他也懂医理,顺着他的手看上他的脸,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冷忧感觉这几天他对自己的关心有点太过,不知是为了何,难道是······。
“我们赶紧走。”鹰命另外两人中的一人背上圣无忧,“此地不宜久留。”
冷忧点点头,扶圣无忧趴到那人背上。
“就想这么走了?”
四人皆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冷忧可以确定自己并为见过此男人,三十岁上下,端正的五官,身上透着官家的气质,会是谁?
“你是什么人?”冷忧问道,听他的语气似乎圣无忧是被他们给带走的。
“哈哈哈,你们又何许知道我是谁呢?”原来笑着的脸突然扭曲“没有想到那该死的女人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敢背叛我,呵呵,没有人背叛了我还能活的舒服了,冷姑娘乖乖的跟我走吧,我知道尚澈那小子喜欢你,别让我动手。”
又是冲尚澈来得?他又有得罪过的人还真不少啊,冷忧眉头皱起。
“若是我不呢?”冷忧看了下周围。
那男人挥挥手,周围立刻围起一圈的弓箭手。
冷忧一愣,鹰立刻将她护到身后,这形式可不乐观,功夫再好可跟这么多弓箭手也占不到便宜,何况还要护着人。
“你倒地是谁?”冷忧有些急,看看昏迷的圣无忧,心里明白,自己一点优势都没有,若是他是醒着的还能拼一下,现在鹰要护着自己,还要护着他,这可怎么是好?
突然几声闷哼,周围的弓箭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冷忧奇怪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刚才还很嚣张的那人也开始慌乱的看着周围倒下去的人。
“谁干的?出来。”
“是我啊,瑞王。”
冷忧诧异的看着从树后走出来的阿罗缔斯曼和他的手下,瑞王?那不是被尚澈放过的瑞王?如果是他的话,那他做得这些就讲的通了,可是阿罗缔斯曼又为何会在此?冷忧警戒的看着阿罗缔斯曼。
阿罗缔斯曼深深的看了冷忧一眼,转眼看向他口中的瑞王,“我说瑞王,不认识我了吗?”
瑞王吃惊的看着阿罗缔斯曼,嘴角直抽搐“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你勾结我王叔试图助他篡位,以达到你的目的,可是很遗憾啊,我那王叔太沉不住气了,使得你们的计划过早的暴露了出来,不能助你夺得你想要的了,你就又使出这么一招来?”阿罗缔斯曼摇摇头“我还真是高看了你们。”
“你,你现在又想要做什么?”瑞王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都没有了,原本自己占主动权的他现在变得被动,难免开始胆怯。
“做什么?哈哈哈”阿罗缔斯曼的笑声像是从冰窟里传出的,令瑞王寒毛竖起,冷忧等人站在一边看着两人。
阿罗缔斯曼一挥手,手下的两人立刻上前围住瑞王,瑞王看着围住他的两人,抽出随身的剑打算做最后的抵挡。
那两名手下动作迅速的上前擒住瑞王,未费多大的劲,看来瑞王的心也已经心灰意冷了。
“你们带他回去。”阿罗缔斯曼对手下命令道。
冷忧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变化的太快了,刚才自己还在危险中,现下局势一下子扭转了,但她还是充满警戒的看着阿罗缔斯曼。
阿罗缔斯曼回头看着冷忧的眼神,眼里一闪而过的忧伤,“忧,别这样防备着我,我们坐坐好吗?”
冷忧一愣,看了眼一身戒备的鹰,鹰也看眼冷忧,但眼里明显的透着恨意。
“我知道你们恨我,我知道我所做的不可原谅,若不是因为我父皇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一定以死谢罪。”阿罗缔斯曼的娃娃脸上堆满了悔恨。
“那走吧,先回去再说。”冷忧叹口气,扭头先行走了,鹰紧跟着后面离开。
“鹰,他没有事了吧。”冷忧站在床边看着依旧昏迷的圣无忧。
“没事,晚点就醒过来了,我们都出去吧。”鹰转头往外走,看到守在门口的管家说道“管家安排个丫鬟照看着点吧。”
“好,好。”管家知道他们背回来的这位爷是自家爷多年的兄弟,怎么可能不好好的伺候着。
冷忧跟在后面出来,“鹰,有没有办法联络上月,都走了那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联系上也好告诉他们无忧已经没事了。”
鹰点点头,“我这就去办。”抬眼看了眼站在院子中间的阿罗缔斯曼,看得出他没有恶意,才放心的离开。
冷忧在鹰走后,对站在那一直等候的阿罗缔斯曼说道“我们去前厅吧。”
冷忧前面走,阿罗缔斯曼后面跟着,短短几步路他不知道在心里叹了几口气了,大声不敢出一声。
大厅里坐定,冷忧看着干愣那的阿罗缔斯曼,“坐吧。”
阿罗缔斯曼才无声的坐下。
冷忧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不太习惯这样的他,才一个月的时间他变了好多,原本就尖的下巴变得更尖了。
“忧,我知道要你原谅我之前的做法是不可能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阿罗缔斯曼现在除了道歉的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过去了,贵为王子的你,不必如此卑微。”
“父王夺了我的兵权,以示警告,”叹口气继续说道“这次出来也是为了擒住瑞王以与我王叔做对证,也是想来跟你道歉,我知道我欠你的不是道歉就可以解决的,可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也就只有道歉了。”说着起身给跪到了冷忧面前。
冷忧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起身“你快起来,不必如此”。
阿罗缔斯曼眷恋的看着冷忧近在咫尺的面孔,冷忧恢复冷静,坐了下来。
“我之前一直搞不明白对你的感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不知道什么才算是爱,只是想要占为己有,也许这是身为皇族的悲哀,不懂的去爱,去给予,因为我们想要的东西从来不愁,直到他死的时候我看到你的表情时心中的疼痛告诉我,我是爱你的,我在乎你的感受。”深吸口气继续说道“母后说,爱不一定是占有,看着她开心幸福也是一种幸福,我想她是对的,所以我放手只要你能幸福”。
“我会幸福。”冷忧起身看着大厅外正对着的花园,嘴角又弯起,她是心疼龙耀的,他的死她也是伤心的,可是她要幸福的活下去,这样才对的起为了成全她和月的龙耀。
“忧,你······”
“怎么?”冷忧转过身看着他,他的眼神却停留在她的腰腹上。
他是第二个这样看她的人了,他们到底知道什么?“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