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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人合一——与时势的和谐共生

季羡林先生曾如此解释“天人合一”:天,就是大自然;人,就是人类;合,就是互相理解,结成友谊。“天人合一”的观念,实质上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来精神实质的体现,它指出了人与自然的辩证统一关系:天与人是世间万物矛盾中最核心最本质的一对矛盾。天代表物质环境,人代表调适物质资源的思想主体,人只有顺应自己所处的环境,才能实现矛盾间的形式转化,和谐共生。

对此曾国藩也有过一番很生动的叙述:“净中细思,古今亿百年无有穷期,人生其间数十寒暑,仅须臾耳,当思一搏。大地数万里,不可纪极,人于其中寝处游息,昼仅一室,夜仅一榻耳,当思珍惜。古人书籍,近人著述,浩如烟海,人生目光之所能及者,不过九牛一毛耳,当思多览。事变万端,美名百途,人生财力之所能及者,不过太仓之粒耳,当思奋争。然知天之长,而吾所历者短,则忧患横逆之来,当少忍以待其定;知地之大,而吾所居者小,则遇荣利争夺之境,当退让以守其雌。”如曾国藩所言,要知“天之长”,也就是了解当前的环境,判断所处的局势,方知“吾所历者短”,也就是自己的一些不足之处,才能“当思奋争”,与时势和谐共生。它要求人要明察时势,必要时隐忍蛰伏,藏锋守拙,养精蓄锐,蓄势待发,才能在时机到时进退自如。中华文明传递了几千年,在改革开放的今天,这种智慧依然在我们的民营企业家身上大放光彩,李彦宏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从性格分析的角度上来说,李彦宏是一个腼腆、内敛、沉静而稳重的人。一方面,他思维清晰、逻辑严密,善于分析事物发展的根本动因、本质和趋势,在对外关系上,这种性格的人往往对于社会和市场环境的各种复杂关系有着深刻的判断和认识,会从内心寻找力量,善于分析影响权衡利弊得失和强弱胜负的各种相关因素。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奋起有为,什么时候需要深藏不露、隐忍沉静,在外交内政之间进行平衡,凡事务必从百度的根本战略利益出发,审时度势,或隐或显,或张或弛,随机而动。

这种审时度势,不仅包括对竞争对手的分析和把握,还包括对用户的分析和把握。前者如与3721的渠道大战,后者如对搜索的社区化的理解和实践。由于顺应了中国互联网快速发展的大环境,再加上当时互联网渠道公司之间的种种不确定性,让百度得以在3721渠道天下第一的时候也能够如钉子一样的钉入,并最终利用3721的失误最终取而代之;由于顺应了搜索引擎不能完全达到用户搜索的目的,还需要人与人的相互沟通和补充的需求,才有了一系列社区化的产品,将用户更好地团结在百度周围。而到百度发展的后期,这种审时度势更多地体现为百度在产品推出上的节奏,如凤巢的推出和切换,虽然当中出现了一些波折,但也在某种程度上为百度解决了过去大众对其的质疑,而对电子商务领域的介入,则可以视为百度对未来的布局。

互联网是一个快速发展、时时充满了奇迹的行业,但也是一个时时充满了挑战的行业。对于众多互联网公司来说,不仅要顺应这种快速发展的时机,而且还要找到最适合自身的发展途径。

案例1 ·挑战3721

百度在从幕后转向台前之后,所遇到的最大挑战之一就是发展客户。之前做门户网站这样的大客户的时候,李彦宏和徐勇还可以带着手提电话兼职当销售,但是当营利模式和客户发生改变的时候,由于竞价排名对于百度是一个陌生的领域,百度对如何开发企业客户缺乏足够的经验,而且对于企业客户来说,百度缺乏足够的知名度,百度的推销往往会碰壁。

种种因素,使得百度决定发展自己的渠道体系。

2002年4月,朱洪波加盟百度,任首席运营官。朱在之前任职于用友,对营销渠道的建立和发展有着丰富的经验。此时的Google尚未进入中国市场,百度在发展渠道上最大的竞争对手是3721.

百度的产品与3721有着一定的不同,但在客户看来,两者都是进行网络营销的工具。在网络营销发展的早期,企业进行网络营销的主要方式是建立一个网站,然后在几大门户上做一个网站名址录入,以便在门户网站中嵌的搜索框中能够找到自己,对于为诸多门户网站提供搜索支持的百度来说,自然也可以为用户推出类似的服务。而3721的产品是一款叫做“网络实名”的工具,一旦用户在浏览器网址输入栏中输入如公司名称等中文,就能到达公司的网站,达到宣传推广的效果。

在2001年到2003年间,中国搜索市场几乎是3721的天下。那时,3721构建了庞大的渠道体系,在中国拥有45万中小企业客户,号称拥有2500家经销商———这些战果很多都是周鸿祎以很豪爽的喝酒方式培育起来的,除了一些软件公司、电脑公司,甚至还包括一些如五金等做传统业务的公司,这也导致其代理商林林总总、参差不齐,给百度破门而入提供了可乘之机。

3721在打市场的过程中,插件安装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百度也借鉴了这一方法,就在2002年6月的时候,百度发布“IE搜索伴侣”插件,对3721的客户端采取“垂直打击”策略。IE浏览器插件,其实就有1厘米高的样子,百度和3721为此打得头破血流,也是2002年搜索市场火拼最惨烈的一幕。占据这个客户端,就意味着流量、客户和收入。有了这个插件,用户上网在网址栏输入一定的关键词,就可以直通自己想要找的网站。对此,百度营销人员的卖点是“三毛钱就可以为你找客户”。双方激烈争夺用户,最后演变到两家公司产品相互卸载的程度。最后百度和3721对簿公堂,有消息称周鸿祎和李彦宏几乎在法院大门口发生武斗。

“IE搜索伴侣”插件之战为百度获得相当的流量,同时有助于从对手那里夺得更多的客户和代理商。在发起“IE搜索伴侣”插件战争的背后,百度联合CNNIC、腾讯组成了开发浏览器地质栏新标准的联盟,确立了一种行业的新标准,为插件之战的有力进行奠定了社会力量和理论基础。

除此之外,2003年1月,百度和金山达成业务合作。升级金山毒霸的网民将同时获得百度的互联网搜索引擎,百度“IE搜索伴侣”已经集成在杀毒软件之中。获得了金山杀毒软件的助力,使百度对3721的攻势如虎添翼。

同时,百度还以重金挖3721渠道的墙脚。在2003年的一期枟世界商业评论枠中有这样的表述:“早在10月底,百度在北京郊区秘密召开第一届策略合作伙伴会,并出资百万元重奖代理商,发展竞价排名新客户,与百度传统的等待客户策略不同,百度试图建立一条类似3721的代理商渠道。据知情人透露,因百度老客户续费率在75%,所以,此举旨在发展新客户,其中,每月新增客户数量在150个以上,每个新客户奖励130元,销售代理商每月奖返款达2万元左右,返款对象为一线销售人员,返款总金额达百万元。”以上的描述其实已经是百度与3271渠道之战进行到了第二个回合之后才有的策略。而在2002年百度进攻3721代理商时采取的策略已经做了前期铺垫。

即便如此,面对3721强大的渠道,百度仍然不具备优势。从2002年底百度在深圳威尼斯酒店召开的代理商大会也可以看出,当时3721如日中天,业界认为百度此举是在挖3721的墙脚,但墙脚也不是那么好挖的。当时百度邀请了几个3721的核心代理商参加,很多代理商对百度的邀请置若罔闻,几个代理商中仅有厦门书生派出了副总经理符德坤参加,但是在会后宴会的坐席安排上,百度将深圳移动时代等已经为百度创造价值的代理商安排在首席,来“观礼”的3721代理商们安排在次席,这样的座位安排从李彦宏和百度请客吃饭的风格来看无可厚非,但在3721核心代理商们的眼里,移动时代一年才做到一两百万的收入,只是自己的一个零头,但却能堂而皇之地坐首席,这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时在会上,李彦宏邀请3721代理商代表讲话,有的代理商代表还提出百度加大对他们的支持之类的意见,因为当时3721的一些大代理商甚至拿到2畅5折的折扣,而百度一般是5折或者6折,真的让拿惯了低折扣的3721代理商去卖百度,他们是没有太大兴趣的。结果在这次大会之后仅半年,就发生了两件大事,即百度总代理制度的实施和3721渠道的分裂,这也从根本上改变了百度和3721渠道力量。在百度迅速壮大、和3721成分庭抗礼之势后,后来徐勇还找过符德坤,希望他出任百度华南渠道总监,借助他在渠道方面的经验,但因为符德坤后来自己另有项目而未答应百度的邀请,这是后话。

百度在推行代理制后也迅速发展了一批代理,但百度很快就发现,这些代理们虽然也在销售百度的产品,但往往不会在推销百度产品上多下工夫:如前所述,当时企业在做了网站之后,一般会再花300~500元做一个网站登陆,把自己的网站加到门户网站数据库中,加到三大门户网站的价格一般在1000~1500元左右,如果要把自己的门户网站加到更多的门户网站中,需要花的价格也更高。

百度推出的产品也正是利用了企业“门户网站登陆=网络营销”的心理。当时百度推出竞价排名后告诉代理商,以后你们去见客户的时候可以告诉客户不用再做一个一个门户的登录了,做了百度之后只需存300元,在所有门户网站上都能查到你的网站,如果有人点击,一次就是0畅1元,之后可以续存。

不得不说这比起网站建设公司之前向客户推荐的门户网站登陆是价格更低廉、更有效的产品,但是一些代理们却动起了歪脑筋,他们代理着百度产品,却又以传统的门户网站登陆的方式出售给客户———例如向客户说,以前一家门户网站名址录入要300~500元,现在我们推出一个打包产品,可以一次性录入到上百个网站去,只卖你15800元。客户一听,不错啊,确实比之前花的钱少了,于是购买了这一服务,而代理只需要在百度花300元开立一个账户,当中的丰厚利润全归自己所有。

正是意识到了这一情况,李彦宏才下定决心寻找能够真正和百度一条心干“革命”的伙伴。他的策略是推行总代理制,一个区域指定一个总代理,而且要求这个总代理必须只销售百度的产品,不能销售其他的类似产品,百度给予总代理最大限度的支持;而往往有一批在其他领域业绩平平,需要寻找新的机会的公司愿意“赌上一把”。这对百度来说可谓一箭双雕:一是改变了以往代理出工不出力的现状;二来由于这些总代理只销售百度的产品,即便日后做大也要受到百度的制约。

百度的产品在实际的营销效果上优于3721,可谓“天时”,又通过实施总代理制增强了凝聚力,也占“地利”,但在“人和”上,3721的代理商们还是有很大优势。此时的3721已经调整了战略,将对企业的利益诉求点集中在了“网络商标的保护”上,利用企业对商标被抢注的关注获取了大量的企业客户。据估计,在2002、2003年,每天有两三万3721的业务员在拜访企业,有那么多的业务员向企业说百度的不好,百度确实有点难以招架。

然而此时3721衰落的种子已经悄悄种下。之前3721的快速发展是通过高折扣达到的,在当时3721激进的业务政策中,渠道体系也存在臃肿和混乱等问题。而如前文所述,一些核心代理甚至能拿到2畅5折的低折扣,一些核心代理也就此做大,手下有着五六千家小代理商,这个数字甚至超过了3721直接控制的代理数量,形成了与3721分庭抗礼之势。为解决大代理存在的问题,同时为了获取最大限度的利润,3721开始实施渠道扁平化,限制代理商的代理区域,同时将2畅5折的折扣提高到5折,压缩了原来大代理层层发展小代理的空间,直接导致失去了空间的代理商们为谋求出路而转向百度。

例如,2003年4月,3721与其最大代理商之一互易就“3721取消互易代理权”的争端,就是因为3721“削藩”后与大代理商矛盾的体现。之后互易开始分裂,原公司副总经理水沛创办广州禾盛,彻底倒向3721,成为3721的核心代理商,而其他部分则转向百度,此消彼长,百度开始摆脱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2003年,3721发展迅猛,年销售额从1个多亿做到5个亿,然而此时已是3721最后的辉煌。失去了代理商绝对数量的压制,百度适合网络营销的特点开始体现出来,而之后随着周鸿祎将3721卖给雅虎中国,3721的经营方向发生了改变,在一些代理商看来是“肥了3721,害了代理商”。再往后,由于周鸿祎与美国总部矛盾的不可调和,导致原3721强大的渠道体系分崩离析而如鸟兽散,百度就悄悄地坐收渔翁之利,把其大部分渠道收归己有,从而在渠道上取代了原来3721的位置,为后来与Google的战争做好了准备。

2009年5月,周鸿祎在接受枟中国经济时报枠记者采访时表述:“百度上市时,3721死掉了,3721的市场份额全都给了百度,包括3721的代理商、它的企业客户,它的用户流量。因为百度在中国一家独大,上市价值100亿美金,它跟3721之间的差距,绝对没有100倍这么大,实际上当时3721和百度应该说是平分秋色。比如说百度的技术比3721好两成、三成,但是3721的流量和收入要比百度大很多,3721在中国建立了庞大的代理销售渠道。”或许今天我们可以假设,如果3721不推行渠道扁平化、之后也没有卖给雅虎而发生之后的一系列事情,百度的成长不会如此一帆风顺,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在与3721的渠道战争中,李彦宏依然是走隐蔽、沉静的路线。即使是在不利情况下,李彦宏仍然在静静寻找机会等待对手犯错———这与我们现在对中国本土又一互联网巨头腾讯的评价又是何等相似。但是,学会等待对手犯错的并不仅仅是腾讯,生性内敛、沉稳的李彦宏,也能演出同样精彩的好戏。

案例2·社区化之路

社区与搜索,看起来似乎是不相关的两件事情,例如著名的“Google发现的十大真理”中就有一句:Google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努力让其用户尽快离开自己网站的公司。从用户需求和体验来解读,这句话没有错:用户来到搜索引擎,为的是找到自己感兴趣的某项内容,如果用户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所需要的内容离开,这意味着搜索引擎对用户来说具有更高的价值,也会赢得更多的“回头客”。在这一点上,社区与搜索引擎是相反的:社区更看重的是人际关系以及信息的交流,让用户停留在社区的时间越长,用户间的互动和信息交换越彻底,因此,更方便的互动模式的设计和更长的停留时间则成为社区所追求的目标。

百度贴吧的出现,则是让百度在社区和搜索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该产品基于这样的一种理念:百度认为,现有的搜索引擎偏重搜索网上已存在的信息,但更多存在于人的大脑中的隐性信息还有待发掘,加强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搜索引擎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李彦宏在2003年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这种趋势。当时,经过两年的推广,百度的竞价排名几乎呈几何级数迅速增长,李彦宏发现,人们对搜索信息的需求是无穷无尽的,可是当时百度收录的只有两亿中文网页,无法满足网民的需求。而大量的贮藏在人们大脑里的信息和知识还没有释放出来。因此,如果有什么方式让人们在网上自由交流信息,搜索引擎将发挥更大的作用。在这样的观念指导下,百度贴吧已经在酝酿之中了。

这一模式的关键在于“如何让用户制造内容”,这也是web2 。0的精髓所在,这一设想在李彦宏心里琢磨好久,随后和刘建国、俞军等人讨论。在“搜索+社区”建设的可能性、优点以及美好展望等具体细节问题上,李彦宏都逐一向他们阐述了自己的看法。经过讨论,以郭耽、俞军、刘建国为代表的百度研发团队最后确定了它的可行性,项目也进入了实质性的调研和研发阶段。

2003年12月1日,百度第一款社区搜索产品———百度“贴吧”问世。其初衷是结合搜索引擎建立一个在线交流平台,让那些对同一个话题感兴趣的人们聚集在一起,方便地展开交流和相互帮助。用贴吧最早放在首页上的一句话,那就是“把人脑中的隐性知识分享出来变成显性知识”,只是由于自身的散乱和不够成熟,刚刚建立的贴吧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实现这个目标。但是,李彦宏却懂得找到合适的人来完成这一目标。从俞军到“最懂社区”的李明远的加入,贴吧也在不断发展,各种知识的丰富,名人堂、圈子等新颖模式层出不穷,贴吧也进入了良性循环,变成了一个真正丰满的社区和对百度的搜索结果有着巨大贡献的、一个真正有价值的体系。

贴吧的成功标志着百度搜索引擎从以网页、图片、音乐为主开始过渡到社区化即2畅0时代,而2005年4月推出的“百度百科”和6月推出的“百度知道”则是在贴吧的基础上进一步发掘人脑中的隐性知识的举措。“百度知道”的思路是,用户自己根据具体需求有针对性地提出问题,通过某种悬赏机制发动其他用户来创造该问题的答案,而这些问题的答案又会被作为百度的搜索结果,提供给其他有类似疑问的用户,达到挖掘隐性信息,分享知识的效果。

相比起贴吧,“百度知道”的意义在于:搜索引擎通过对关键词的搜索来满足用户对信息的需求,但这种基于内容关键词进行索引的方式与用户基于自然语言的表述方式存在区别。早期的部分搜索引擎,如AskJeeves也有过以用户更习惯的自然语言来进行搜索的尝试,但这种尝试并不是很成功,之后Google在搜索引擎大战中杀了出来,但也没有解决关键词与自然预言的“不兼容”问题,尤其在中文搜索上,许多用户对互联网接触时间不长,他们并不擅长将自己的问题转化成最恰当的关键词进行搜索。这进一步影响到了搜索结果的正确性、直接性和和针对性,而“百度知道”的出现,使得百度用户在用自己更习惯的方式进行搜索时也可以得到较为准确的结果,提升了用户的满意度。

2005、2006年是百度围绕社区理念快速发展的一个时期。除了“百度百科”和“百度知道”,百度还出了“百度百科”、“百度空间”,同时推出新闻等频道,媒体化趋势明显。2007、2008年,百度分别将子频道影视、财经外包合作,标志着百度明确将“搜索+社区”列为核心业务,与C2C一起构成百度三大支柱业务。李彦宏进军电子商务,依托于社区资源,或者说,百度着力构建社区型的C2C。可见,李彦宏将力图把社区打造成百度战略的基石。

2006年,李彦宏在浙江大学演讲时肯定了百度社区化战略的正确性,其实早在2003年末贴吧出来的同时,他已经对外公布了百度未来的战略路线。他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他对“用户体验”有深深的把握。例如百度百科的推出就是在对那时流行的网站博客和空间的使用中,李彦宏一直研究着“用户体验”,他敏锐地发现用户需要一个更稳定、快速的空间来写日志、发照片等来享受快乐。在这样的判断之上,2006年7月13日,百度空间开始上线测试。

在百度社区化的进程中,2005年“超级女声”的热播也是里程碑式的事件。超女的走红带动了百度贴吧,超女选手们的粉丝纷纷在贴吧上开吧支持。就在2005年“超级女声”热火的时候,百度关于“超级女声”的贴吧每日流量有2000万,一个“李宇春吧”每天发帖量就超过百万。可是,当时百度没有及时把这种流量转化为利润。于是,百度考虑在社区中植入商务信息,以会员优惠等方式激发他们的购买欲望。

2008年10月,百度电子商务“有啊”上线,而这也是一个依托于社区和空间的C2C。经过几年的运营,百度的“贴吧”和“知道”已经汇聚了很强大的能量,时至今日,“有啊”主人李明远已经离职,但是不能以此来否定百度商务战略决策的正确性。因为中国电子商务空间非常大,而百度进军这一块也有着以搜索引擎带动的优势,而且“搜索+社区+商务”本来就有着先天组合优势。

总之,在2001年推出了竞价排名商业模式之后,在产品战略上李彦宏确立了一条走“搜索+社区+商务”之路,这体现了他对搜索引擎的深入理解和对用户体验的深刻判断,也反映了他的高瞻远瞩和洞察力。而在这些决策的形成过程中,李彦宏都在深入地领会用户体验。他说他工作的时间几乎都用在网上,实际上就是在研究用户使用搜索引擎的习惯,再经过公司内部的各种讨论、调研分析之后才形成决策。同时,在很多大众场合,他也大声公开自己的这些决策,也发表了一些认识和见解。可见,李彦宏在隐忍、稳重和谨慎的做事风格中,也注意到动静结合,先抑后扬,而不是一味消沉,刻板僵化。

案例3·凤巢切换

2009年4月20日,百度“凤巢”开始上线测试。12月1日,百度全面启动“凤巢”系统,竞价排名系统下课。

2010年4月29日,百度发布了截至3月31日的2010财年第一季度未经审计财报。报告显示,百度第一季度总营收为人民币12畅94亿元(约合1畅896亿美元),同比增长59畅6%;第一季度净利润为人民币4畅805亿元(约合7040万美元),同比增长165畅3%。这些数字让李彦宏非常喜悦,他就此向媒体表示,凤巢的表现超过了他自己的预期。

凤巢系统是百度原来的竞价排名商业模式的升级版,在2009年中国IT峰会上李彦宏表述了这一点。它将百度页面的广告位分为为左上、左下、右侧三个部分,在“左上”即左边最上方和“左下”即最下方开辟了以较深的底色,并在其右上角标注“推广链接”字样的两个广告区域,用以同普通的搜索结果内容区隔开来,并且每个区域的推广链接一般不会超过三条。据称,凤巢推行的是“推广平台—推广计划—推广单元—关键词对应创意”的结构方式,而此前的竞价排名的结构方式则为“推广平台—关键词组—关键词A? ?N—单一创意”。凤巢也被称为搜索推广专业版,号称搜索结果相关性的权重是凤巢搜索排名的重要依据。

至于凤巢系统的功能,有记者对一些百度广告主进行了采访。广告主表示从诸如不同专业性、数量的关键词,投放地域,时间段以及采用不同侧重的标题描述等参数来看,凤巢比过去的竞价排名精准一些,但是也有一些如价格不透明等新问题。对此百度强调客户投放广告的关键是看广告效果。

至于推出凤巢后的用户体验,有记者报道在凤巢推出后百度的用户体验依然未能从根本上取得突破性的提升。因为他发现,“凤巢”系统推出后,百度广告投放位置依然没有任何改变。对此,沈浩瑜表示:“提高产品和服务的质量,是百度的终极需求。但这也需要更长远的探索。”

对于凤巢来说,无论是百度对之前的竞价排名做一个升级,即对于之前的搜索页面进行优化,还是从根本上提升了用户体验,这些姑且不去讨论。总之,对于百度来说,换上“凤巢”总是比不换有着更多的进步意义,从切换后其在市场上的出色表现来看,我们认为,凤巢的切换是必要的和正确的。这也可以看成百度战略上的一次重大举措。然而,从这个动作看来,也可以窥见李彦宏对时机的很好把握。同时,在这种把握之中,我们又可以看到李彦宏谨慎、持重、沉稳而隐忍的风格。

“我理解大家对于百度将推广系统切换至凤巢一事非常关心,我希望各位能放心,这是由百度管理层做出的战略性决策,我们做了谨慎的考虑,我想我们将会很高兴及早而不是推迟了系统切换。我们非常相信,凤巢系统是一个营利能力非常不错的系统,时间会证明我们做出了正确的决策并实施了正确的举措。”在2009年2月19日百度分析师电话会议上李彦宏如此说。以此看来,百度凤巢的推出不是李彦宏一时的心血来潮和头脑发热,而是“谨慎的考虑”。因为他认准了竞价排名虽然很营利,但是必定要换新的形式。于是,在2009年11月份的时候,李彦宏不顾高层的一致反对,还是决定在12月1日的时候进行全面切换。

此前2008年10月,央视两次曝光百度竞价排名商业模式的黑幕,百度的竞价排名遭到社会舆论的质疑。几个月后,凤巢系统上线测试。因此有舆论认为,百度推出凤巢来源于央视对其商业模式的曝光,对此百度表明,凤巢的出炉与2008年下半年的曝光风波没有必然联系,而早在2007年10月,百度就开始着手组建100多人的团队进行凤巢的研发。

从百度公司的运营历史来看,我们有理由相信百度内部的关于凤巢研发起始时间的说法:即从2007年10月就开始出台这个项目,基于这点,凤巢的研发的决策也可以看成李彦宏看准时机寻求突破的一个案例。

2006年7月,百度对外公布进军日本。在百度日本项目研发团队的快速进攻下,2007年3月,百度搜索日文版上线测试。此后的一段时间里,百度忙于为进军日本而充实打造人才团队,2007年前索尼董事长出井伸之出任百度独立董事。在日本项目已经基本有了眉目之后,李彦宏将大量精力用来思考国内市场,他开始确立百度走新媒体路线的发展战略。比如构建“搜索+社区+C2C”的业务模式。而在这样的一种战略模式下,必须有一种比较理想的可靠的商业模式来支撑,因而完善竞价排名已经成为李彦宏的一种深度思考了。

在与对手Google的竞争中,2006年六七月份,百度在营销上采取了重要的举措:推出精准广告,几乎同时又提高竞价排名起始价格。同时,由于在2004年接受了自己的代理商的某些建议之后,百度的竞价排名营销团队在运作中不可避免地走了一些弯路,从而导致了社会舆论的纷纷谴责和批评。比如2006年的客户堵门抗议事件让李彦宏陷入了苦思,而这一事件很可能成为李彦宏决定开发凤巢系统的诱因,因为李彦宏一定不希望有人天天在公司门前和自己过不去。于是,当2007年日本项目有了眉目之后,他在10月份决定开始进行凤巢系统的研发,同时也向外宣布进军电子商务。

可以推断,在凤巢研发项目的推进过程中,2008年10月随着人才资源的不断补充而加快,同时李一男的加入使得凤巢的研发进度得到实质性进展。几乎与此同时,2008年10月央视曝光了百度虚假医药广告内幕,李彦宏的竞价排名遭到了空前的社会谴责和道德考问。也就是在这一年里,与百度竞价排名有关联的官司诉讼和对立事件不断发生,因此,随着凤巢系统研发进展的接近尾声,就发生了2009年2月19日百度分析师会议上就有关启动凤巢的相关交流和沟通。到了4月20日凤巢开始上线测试。可见,凤巢的上线测试就是李彦宏为了摆脱竞价排名的弊端而带来的种种质疑、谴责和诟病,试图改善和提高用户体验的被动处境而采取的补救措施。在这个时候推出了凤巢,也是消除企业和品牌不良形象的最佳时机,也树立了百度公司和李彦宏“有错就改”和“承担社会责任”的形象。

据沈浩瑜说,百度凤巢最初上线测试的时候只邀请500个客户参与,但客户在试用了之后反应良好。随着测试的不断运行,在后来的几个月里,有越来越多的客户自动切换到凤巢系统。李彦宏后来接受采访时说,在凤巢和竞价排名并行的几个月里,几乎有70%的客户开始转入到凤巢系统。这些表明,凤巢对客户来说是可以接受的。因此,就在客户对凤巢有一个逐渐认识和接受的时候,李彦宏当机立断地在12月1日进行了全面的切换,因而在一个很恰当的时机里完成了百度搜索页面的优化和升级。

本章启示

顺应时机,伺机而作

“市场不等人。创新类的业务,踩准进入的时间点是边走边看,有些东西在你真正尝试之前不容易看清楚。比如电子商务将来的爆发力一定很大。但进入的T iming(时机)问题很重要。(市场)什么时候爆发出来,现在还不是很明朗。在这种情况下,太早进去就会饿死,太晚进去就没有机会了。如何抓住时机,这是我作为CEO天天琢磨的事情。”这是2010年5月份李彦宏接受枟21世纪经济报道枠采访时谈起“时机”时所做的表述。可见,“时机”在李彦宏的思维里是一个关键词。

时机就是具有某种事件的时空存在和有利的客观条件。它是一种机缘和际遇,是个人与世界在时空上的需求和能量交会而形成的一种对应关系,或者说就是一种成事的良机和时刻。当时机成熟,即在某一时候已经具备了做事的一定条件,如果能够把握住就往往可以获得成功,反之亦然。然而,很多人却错过了良机而只能望洋兴叹。

会不会或能不能抓住和把握时机,也往往可以成为区分愚者和智者的一种标志。把握时机,不但需要有敏锐的眼光、清晰的思维和灵活的反应能力,还需要有充足的准备。其实,这种准备就是一个勤奋努力、自我提高、充实力量的过程,也就是一种有针对性的努力,因此需要韬光养晦、沉静明智,不喧哗,不虚张声势,隐蔽蛰伏,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可见,充分准备,谨慎持重,坚韧不懈以抓住和把握机会,其中隐含着太多智慧和谋略,也是成为强者必备的条件。居里夫人说,“弱者等待时机,强者创造时机”,可能也包含了这个道理。

李彦宏深谙伺机而作之道,在创造和争取时机的过程中,同样也有着一种沉静隐忍、藏锋守拙的智慧。甚至可以说,韬光养晦,是李彦宏运营的一大特色,其中忍辱负重、恬退隐忍、沉静执著而不懈努力,都是为了等待时机以图大事,实现愿景而功成名就,即“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然而,他的成功和令人折服的地方更是在等待时机之中如何精准、快速而有力地把握和抓住了时机。他聪明透顶,洞察形势,预见未来和时机,因而也就能准确而恰如其分地抓住它。

企业的运作时常会处在一定的市场环境和竞争形势之下,当形势利好时就要全力以进,反之就要克制隐忍,隐藏锋芒,静观其变,以待时机。而在平常的情况下,应该不做声张地增强自己实力,蛰伏而悄悄地聚集能量,以待一鸣惊人。枟菜根谭枠有曰:“伏久者飞必高,开先者谢独早。知此,可以免蹭蹬之忧,可以消躁急之念。”为此,应该从以下几方面努力:

第一,修炼内功,提高自身竞争能力。

企业要在市场竞争中取胜,毫无疑问要增强核心竞争力:资金、技术、品牌、市场和人才团队等。而这些需要修炼内功:完善企业文化和健全制度,打造有利于引进人才和留住人才的机制,致力于建设优质高效的团队,从而从根本上为企业提供优质的产品和服务提供了保证,也为增强吸纳投资和筹备资金的能力。当企业有了足够强的竞争力之后,才可以为企业达到“不战则已,战则必胜”的境界奠定坚实的基础。

第二,藏锋守拙,隐蔽战略意图。

一个企业要在市场上冲锋陷阵,手里必定掌握某种“杀手锏”,即一定的竞争优势和核心力量,或者可以说是上面提到的“核心竞争力”。可是,光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一支再好的军队———精兵强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等,如果交给一个愚蠢无能的统帅来指挥,未必能够打赢战争。同样,一个优良的团队———有优秀的人才和优质的产品和服务,如果让一个昏庸、迟钝、无能的总裁来运营,也未必能够领导企业不断地赢得辉煌业绩,从而实现企业的愿景。而这些需要企业领导者或总裁具有智谋,能够分析形势、冷静观察,在某些企业核心项目或说具有竞争力的产品的决策、研发甚至投产之前,或某些具有杀伤力的市场策略出台之前等,务必隐蔽蛰伏、隐忍沉静、藏锋守拙、藏器于身而不是示以人。在更多的时候,将自己的战略意图隐藏起来,韬光养晦,只有时机成熟方可一举爆发。比如李彦宏施行“闪电计划”、“第三次融资”、“渠道扩张”就是这种藏锋守拙的经典战例。只有这样,百度才羽翼丰满,占据要地,横扫市场。

第三,识大局,知进退。

韬光养晦是一种策略性的隐忍沉静,而不是被动地委曲求全,逆来顺受,甚至在不顾形势的情况下隐忍退让,将利益攸关的重大利益和战略据点盲目而愚蠢地拱手让人。这种策略性隐蔽就要识大局,明进退,以企业的愿景和重大战略利益出发,纵横捭阖,阴阳动静、文武刚柔、屈伸张弛,审察利弊得失,应对自如。

第四,打造公关人才队伍,做好因势利导。

企业要打造一支强有力的公关队伍,重视建立和政府以及媒体的友好关系,建立对竞争对手和客户机智灵活的竞争策略。该强该弱,该抗该顺,一切都以企业利益为战略高度,顺势求变,不可拘泥于任何死板的形式和原则。

李彦宏实施闪电计划接近尾声的时候,就掀起了大富翁搜索等一系列活动,这是他对之前的沉静和退让所做的灵活调整,因此而取得了显著的效果。可见,企业家也应该学习他这种灵活自如的应变策略。

著名记者刘韧在2006年底的枟李彦宏故事枠故事系列中这样叙述道:“2000年冬,北京CD酒吧。我作为枟计算机世界报枠记者应邀请参加百度年终媒体答谢会。最后一个节目是‘杀人’游戏。我第一次玩,轻易举手同意将李彦宏‘误杀’。李彦宏被‘误杀’后告诉我,不应该先将他‘杀掉’,因为他是会玩的人,一开始应该先将不会玩的人‘杀掉’,这样游戏才好玩。那之后,‘杀人游戏’开始在圈子里流行。那天,大家喊李彦宏Robi n,我并没有联想到此Robi n就是枟硅谷商战枠作者李彦宏。”

曾有朋友评价李彦宏说他不适合扮演杀手角色,因为他有点紧张总会露馅。梁冬曾这么评价,李彦宏不是一个那么善于掩藏自己的人,被别人误解的时候下意识地有点不爽。因此,可说李彦宏不善于表演,特别是扮演坏人。在2006年11月10日枟鲁豫有约枠采访中,李彦宏曾说:“我都觉得,整个北京IT圈这个杀人游戏是我给带起来的,因为我们在2000年的时候,就是大家一起出去玩儿啊什么的,员工之间给他们介绍一下这个游戏,后来就开始在记者圈里头传,现在好像整个北京IT领域都有这么一个风气,有事没事就去玩会儿杀人游戏。”

其实,李彦宏在杀人游戏中“不善伪装”的表现正是其最真实的一面。在大众的眼中,李彦宏是一个稍微内向、腼腆的人,当然不善于表达,更不善于表演,而是一个现实中人。根植于现实者,李彦宏的心智也。作为一个企业家,他必须服从和受制于亘古不变的谋利的商业逻辑。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作为一个以企业家的身份,立足于企业发展运作的客观现实,纯粹地围转于利润的核心,已经不足为奇了,况且李彦宏本来就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沉静的人。

离开了利益,人就活不下去,何况一个企业,赢利才是股东的根本目的,也是企业存在的唯一依据。因此,当百度不惜一切努力去奋斗,以最大增值和扩展营利空间来步步追逐其终极愿景的时候,也就习以为常了。社会角色的划分,不以本质和内容为中心,而是以方式和途径为依据。强取豪夺为抢劫,避人而偷为强盗,只有谋而暗取为智者。商场如战场,强敌林立,危机潜伏,犬牙交错,如履薄冰。因此,商道即兵道也。

枟孙子兵法·始计篇枠有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庙算”就是出谋划策,古代兴师前就到庙里商议谋划。可见,“智谋”在兵法当中的重要。同样,没有智谋,也很难在商场上安营扎寨,怎么谈得上冲锋陷阵,翻云覆雨?

2001年9月,百度从后台走向终端,开始直接对网民提供百度搜索引擎,而向广大广告客户提供竞价排名服务。此时百度必须和Googl e等竞争对手直接交锋,虽然后者在2005年之后才开始正式进入中国。为此,百度在技术搞“闪电计划”:在渠道上不断拓展代理商队伍(随后又收购了很多渠道);在流量上收购Hao123、构建百度站长联盟和后来的百度广告联盟;同时又掀起“万人公测”、“活的搜索、改变生活”、“百度一下,你就知道”、“唐伯虎广告”、“百度之星”程序设计大赛等一系列营销活动,在大张旗鼓的市场活动的同时,百度沉静而悄悄地建立起良好的政府、媒体公关。

百度在企业运作谋划中,顺势而为,谋而后动,阴阳交接,动静相成,在求利和自我的商业逻辑中,其深谋远虑,市场公关,可谓“匠心独运,神来之笔”。———后来百度社会责任多次受到大众的质疑,对此,李彦宏以沉静的智慧来对待,以沉默、低调、寡言、冷静为总的基调,以静为动,以退为进,以守为攻,以隐为显,以“从善如流”和“沉默改进”来应对众口之词。不久,他露面央视春晚,凤巢系统上马,以“积极塑造高度责任感的企业公民形象”的艺术动态来完善和调节沉稳的静,从而稳健、务实地履行了董事会赋予的使命。至此,李彦宏渐渐地树立了一个互联网大企业家的领导风范。

猎人以获取猎物为终极目的,以填充自己空囊为生存逻辑。无论是设置陷阱还是机关,采用围城封堵还是单枪直入等方式和技巧,再者就是带上猎狗和献以诱饵,经验越丰富、技术越高超的获得猎物就越多。当猎人在打猎和采取行动的时候,他一定不会呼朋引伴,或是向邻居高放喇叭,宣扬自己的“丰功伟绩”,而是悄悄地行动,静默地享用,一切都周密稳妥地进行安排和规划,简单而直接。如果把这种逻辑和风格投射到搜索引擎市场上百度的表现,也可窥见蛛丝马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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