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原是《礼记》中的一篇文章,是我国儒家经典的组成部分,指有关政治、哲理的高深而广博的学问。
据传,在周代贵族子弟八岁入小学,学习基础文化及武艺。十五岁入大学,又称太学,学习治理政事的理论。汉代郑玄说:“大学者以其记博学可以为政也。”(《礼记注释》)宋代朱熹说:“大学者,大人之学也。”(《四书集注》)
自汉代起,就有以《诗》、《书》、《礼》、《易》、《春秋》等诸经为“大经”,以《礼记》中的《大学》、《中庸》与《论语》、《孟子》合称为“小经”的提法。
在唐代,韩愈、李翱等把《大学》、《中庸》看作与《孟子》、《易经》同样重要的“经书”。
到宋代,程颢、程颐两兄弟祖述这种观点,竭力尊崇其在“经书”中的地位。宋代大学者朱熹祖述二程的观点和做法,特别尊崇《孟子》和《礼记》中的《大学》、《中庸》,使之与《论语》并列,从《礼记》中抽出《大学》、《中庸》,与《论语》、《孟子》相配,合称为《四书》。朱熹在淳熙年间(1174—1189),对“小经”进行注释并合编在一起,称为《四书集注》。从此以后,《四书》之名遂定,并成为儒家传道、授业的基本教材。
不少封建朝代以“四书”、“五经”开科取士,到元代延祐年间复科举,即以之取士。明朝初年更是如此,定制以《易》、《书》、《诗》、《礼记》、《春秋》为五经,《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为《四书》。《四书》与《五经》各成典籍,实始于此。
到了清代以《四书》取士,《四书》内容一直被列为科举考试的题目,成为天下士子们的必读之书,于是《四书》就成为民间最普遍的读本。此后西学东渐,学校之制兴,《四书》、《五经》被选出一部分为国文教材,而另立修身一科,其要皆取诸《四书》。
八百年来,《四书》在我国广泛流传,其中许多语句已成为脍炙人口的格言警句。如今,它仍是学习中华传统文化的必读书。
《四书》中之《大学》一书,孙中山先生称之曰:“中国政治哲学,谓其为最有系统之学,无论国外任何政治哲学家都未见到,都未说出,为中国独有之宝贝。”其三纲领,其八条目,对人生之目的以及达到此目的之步骤与方法,条理分明,阐述无遗。程子以《大学》为初学入德之门,诚知言也。以其本文有错简,而自作定本。朱熹又依程子定本,分《大学》为《经》一章,《传》十章,而作新定本。“经”是基本观点,“传”是对于“经”的解释、阐述。
《大学》依据孔子、孟子“仁政”的思想,阐明了新生的地主阶级“治国平天下”的理论。文中提出三条基本原则(三纲)和八个方法步骤(八目)。“三纲”是“明明德”、“新民”、“止于至善”。《大学》认为,人生来就具有高尚的“明德”,入世以后,“明德”被掩,需要经过“大学之道”的教育,重新发扬明德,革新民心,达到道德完美尽善的境界。具体说来,就是要做到“八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八目中,“修身”是根本,也是关键。前四目是“修身”的方法;后三目是“修身”的目的。
本书中《大学》的译注所用的底本系采录朱熹的《四书集注》,分章、分节也是以此为依据;程子(程颢、程颐)和朱熹所做的一些提示说明,对于理解《大学》有一定的帮助,因此也做了注释和翻译。
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对于传统文化(包括《四书》)我们应该采取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观点,要批判继承我国悠久的文化遗产,毛泽东同志说得好:剔除封建性的糟粕,吸取民主性的精华。做到实事求是,具体分析,古为今用,推陈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