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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二、以羊状物

(一)风曲上行如羊角

羊角弯曲像旋风一样,所以古人谓旋风为羊角或羊角风。《庄子·逍遥游》云:“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成玄英疏曰:“旋风曲戾,犹如羊角。”陆德明《释文》引司马彪语曰:“风曲上行如羊角。”

自从庄子《逍遥游》中用“羊角”代旋风后,文人墨客们也常用“羊角”称旋风,或化用庄子之词句。白居易《送友人上峡赴东川辟命》诗:“羊角风头急,桃花水色深。”毛泽东《念奴娇·鸟儿问答》词:“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

据明张岱《夜航船·羊角风》载,宋代熙宁年间武城的一场羊角旋风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旋风来时如羊角,树木、房屋被卷入云中,很多人被风卷起又摔落在地而致死。

(二)羊肠小道

羊肠很细,萦曲盘绕,故人们常用“羊肠”比喻狭窄曲折的小路。《尉缭子·兵谈》:“兵之所及,羊肠亦胜,锯齿亦胜,缘山亦胜,入谷亦胜。”杜甫《喜闻官兵已临贼境》诗:“路失羊肠险,云横雉尾高。”清陈维崧《青玉案·移寓积翠阁用艺香词韵》:“梯空架就羊肠路,领俊鹘,穿烟去。”这种比喻一直留存至今,活在人们的口语中。

(三)千奇百怪的羊石

古时曾有过羊神崇拜与石神崇拜合一的神话,而自然界中也有许多“羊石”。固羊石《山海经·西山经》中有一种可以毒鼠的石,“(皋涂之山)有白石焉,其名曰剷,可以毒鼠。”这种“剷石”又叫“固羊石”。李时珍《本草纲目·金石四·剷石》:“(释名)白剷石,太白石、立制石、青分石、固羊石、食盐、泽乳、鼠乡。”

羊起石齐州(今山东历城县)阳起山产一种石名为“阳起石”,亦称“羊起石”、“阳石”、“石生”、“白石”等。《本草纲目·金石四·阳起石》:“(释名)羊起石、白石、石生。”据说可治阳病。《史记·扁鹊仓公列传》云:“扁鹊曰:阴石以治阴病,阳石以治阳病……中寒,即为阳石刚齐治之。”

黑羊石山东兖州宫山产黑羊石,可入药。《本草纲目·金石三·白羊石》(集解):“又有黑羊石,生兖州宫山之西,亦春中掘地采之,以黑色有墙壁光莹者为上。”

羊背石也叫“羊额石”,是一种冰蚀地貌,由岩性坚硬的小丘经冰川之磨削而成。其浑圆的顶部犹如羊背,故名。羊背石分布的地区,地面一般呈现波状起伏。

羊头石亦称“蔺石”,是汉军用以对付敌方的“武器”,羊头般大小为准。西北边陲汉遗址曾出土堆放整齐之羊头石,似仍在严阵以待,使人产生“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城人未还”的历史沧桑感。内蒙古额济纳旗黑城子出土的汉简中有“弩十三,羊头石千五十”、“羊头石二百”的记载。

(四)色白如羊脂——羊脂玉

羊脂玉是白玉的一种,因其色如羊脂,故名。1976年安阳殷墟出土的一批玉器中有羊脂高白玉。宋应星《天工开物·珠玉》记有羊脂玉:“朝鲜西北太尉山,有千年璞,中藏羊脂玉,与葱岭,美者殊异。”清乾隆年间用优质羊脂玉制作了一对鹌鹑,洁白无瑕,十分美丽。现存北京故宫博物院。

羊脂玉以洁白取胜,故人们描述其他物体之白时,常用羊脂玉作喻。元朱德润《古玉图考》:“色白如羊脂,欲谓松香沁。”郭沫若《孔雀胆》:“白得就像羊脂玉,黑得就像乳漆。”

古人还将玉置于羊腿中,数年后取出,玉上有血纹,这样的玉叫“羊玉”。清陈性《玉纪》:“用美玉做为小器,割生羊腿皮,纳于其中,以线缝固,数年取出,则玉上自有血纹。”

(五)羊肚毛巾

晋、陕等地男子最有特色的装束就是头上扎的白羊肚毛巾了。这种毛巾因其色白,质感如羊肚,所以当地人喜欢叫它“白羊肚毛巾”或“羊肚毛巾”。用一条新羊肚毛巾包头,并在额前绾结,这对陕北小伙子们来说是最美的打扮了,陕北民歌《信天游》中唱道:“新羊肚子毛巾头上戴,这后生一表好人才。”除装饰作用外,羊肚毛巾还可用来遮阳、擦汗、挡风御寒,有时还可作包东西之用。李季《王贵与李香香》第一部:“羊肚子毛巾包冰糖,虽然人穷心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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