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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远西原始森林(1)

树木砍伐后

我们家有一个小型的奶牛场,位于普吉特海湾和华盛顿湖北端之间的村落边上,那儿的树木都被砍光了。生物区域主义者把华盛顿州西北部的这一地区叫作“伊什”(Ish),这个词是一个后缀,在撒利希语里意为“河流”。流进普吉特海湾的河流有斯诺荷米什河、斯凯科米什河、萨马米什河、杜瓦米什河和史提拉瓜米什河。

我记得,父亲炸了残留的树桩,用一辆牛马拉的大车将碎片运走,清理出两英亩的土地,围上篱笆,在里面养了三头格恩西种奶牛。他建起了两层带有畜栏与仓库的畜棚:底层用来养牛,上层用来养鸡。

父亲和母亲还种点果树,养些肥鹅,卖点牛奶。屋后的篱笆外面是一片长着桤木和鼠李树的次生林,树桩上爬满了本地的黑莓藤。这些树桩有的高达十英尺,直径达八或十英尺。在树桩较高处有些凹槽,这是伐木工砍出的,可支撑带有钢尖的支架,也就是踏板。这个装置可让伐木工站在树桩底部上方巨大的凸起物上,伐木工就踩在这些踏板上面砍树。也有两三棵老树得以幸存下来,但比起那些被砍的树,它们算是小树了。我爬上这些树,特别是那棵西部铅笔柏(斯诺荷米什语:

xelpai’its),我非常喜欢,它成了我的顾问。多年来,我时常漫游在牧场远处的那片长着花旗松、西部铁杉和雪松的次生林里;出了奶牛场,穿过沼泽地,沿着一个长长的斜坡,就可进入一片干燥的松树林。这片树林比现实意义上的家更像个家。我在树林里有一个常设的营地,有时我会在那里做饭和过夜。

年纪稍长,我就远足进入古老的卡斯卡德斯和奥林匹克山谷。山谷有一片山麓小丘,长着原始矮树林,耐阴的臭菘和北美刺人参高过人头,地毯似的苔藓有一英尺厚。粉状而潮湿的有机生物——真菌,以及红色的朽木和几丛又酸又红的糙莓,散发出强烈的香味,使得这里一直芳香四溢。在树林的边缘,有一片沙龙白珠树丛,结着味淡多籽的浆果;还有黄色的美莓,缠结的藤槭。站在阴凉处,眺望树木被烧毁被砍伐的土地,只见一片疯长的杂草。

当年龄再大一点时,我就走进高山。在我们住处附近可以看见雪峰,尤其是北面的贝克山、冰川峰和南面的雷尼尔山。向西,跨过普吉特海湾,就是奥林匹克山。这些神奇的雪峰,光彩夺目、闪烁不定,像是对精神的承诺。十五岁时,我登上了圣海伦斯火山,第一次近距离地体验这样遥远的山峰。住在树林边,我早上三点便起身,拆除帐篷,这样就可以在六点进入冰雪世界中。在日出玫红色的霞光中,我站在九千多英尺高冻结的山坡上,鞋底的尖钉在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这是登山带给人的某种难以言说的喜悦。沉浸在冰雪、岩石、寒冷和头顶的宇宙之间,便能经历一场奇异而严酷的洗礼与转变。云层之上,只有其他几座高山沐浴在晨光中,人类世界仍然在黎明灰色的云层下沉睡着。这是我朝着奥尔多·利奥波德说的“像山那样思考”所迈出的最初一小步。在随后的岁月里,我又前往了西北部的大部分山峰,如胡德山、贝克山、雷尼尔山、亚当斯山、斯图亚特山等等。

与此同时,我对低地有了更多的了解。卡车满载着粗大的木材,源源不断地从卡斯卡德斯山向下开往河谷。我们的住地位于湖城附近。

在住地周围的矮山上漫步时,我意识到自己竟是在砍伐森林的灾后时期长大成人的,距这些山上的树木被砍伐的时间仅仅只有三十五年或四十年。现在我才知道,早在冰河世纪之前,这里就是世界上最大、最好的树之家,是一片长着铁杉与花旗松的原始森林,也是一片温带雨林。我想,当这些古树的魂灵盘旋在其树桩周围时,我应该受到过它们的某种指引。十七岁时,我加入了荒野协会,订阅了《幸存荒野》(LivingWilderness)杂志,并写信给国会讨论有关奥林匹克山的林地管理问题。

但同时我还受到了另一种指引,它来自我的叔叔、邻居以及整个太平洋西北部的工人都在做的工作。在我十岁时,父亲让我握住一把双人锯的一端,教给我一个经典的指令:“别骑着锯”,即:别用力推,只往回拉。我喜欢锯刀发出的清晰的沙沙声和唰唰声,喜欢它的节奏,喜欢伙伴之间的这种友谊,喜欢锯木所形成的白色而卷曲的刨花,喜欢安装把手的步骤,喜欢往刀片和锯齿上喷洒少量煤油(解决锯刀上下颠动的问题)。我们把倒在地上的木材锯成数截,然后再劈成小块作木柴。(大萧条时期,失业的人前来砍伐高高的雪松树桩。这些树桩是在第一轮砍伐过后留下的。他们先将树桩锯成一段一段的木坯,再用板斧劈开,然后再出售这些手劈的雪松盖板。)为了清理牧场,我们砍掉了树木,烧毁了巨大的灌木丛。

人们喜欢在一起干重活,喜欢工作时那种真实的感觉。更确切地说,这种真实是指最基础的、富有成效的、生活必需的工作。其中,最基本的是要了解和热爱我们的手艺和制作精良的工具。然而,一个令人痛苦的窘境是,许多需要人们合作完成的工作不再“正确”。我们知道,《白鲸》(MobyDick)一书中描述了手工捕鲸的丰富知识,以及生剥鲸鱼皮、提炼鲸鱼油的所有步骤。但是现在,这些技能使我们对鲸鱼灭绝感到极度忧虑。甚至农民或木匠也在担心诸如此类的问题:杀虫剂、除草剂、令人恐怖的补贴、公益性水利工程、廉价的材料、令人困窘划分成小块出售的土地、即将坍塌的墙体。谁能为自己的工作自豪呢?我们那些自然资源保护者和环境保护者常常把自己的道德义愤(常常不起作用)对准伐木工和农场工。然而,真正掌握权力的却另有其人,这些人日进斗金,打扮得光鲜亮丽,在一流的大学受过极好的教育。无论男女,他们一边享受着美食,读着高雅的文学作品,一边却试图让毁灭世界的投资与立法齐头并进。我是在太平洋西北部地区长大成人的。年轻时,我受一棵雪松树的指引,学习本地历史,体验登山,研究当地文化,独创了一些小仪式,以此保持心灵健康。

大萧条时期,在那个满是树桩的农场里,我学会了伐木技术,并常靠它来养活自己。

在树林中工作

一九五二至一九五三年期间,我在卡斯卡德斯山北部的林务局担任守望员。第二年夏天,因为想去别的山看看,便申请到雷尼尔地区的国家森林工作。我已经在去帕克伍德骑警车站的路上,也买好了守望员夏季所需之物,可就在这时,传来消息说(消息来自华盛顿)我被解雇了。那是在麦肯锡时期,维尔德委员会主持的听证会正在波特兰举行,电视中提到了许多我所熟知的人。我作为季节性林业工人为政府工作的生涯也因此告一段落。

我身无分文,于是决定重回伐木业。在俄勒冈州卡斯卡德斯东部,我搭便车来到温泉印第安保留地,接着到温泉木材公司报到。

一九五一年夏天,我曾在这里做过丈量木材的工作。现在,他们雇我做套木工。这里是哥伦比亚河南部的熔岩高原地区,位于德舒特河流域,一直延伸到温泉河的发源地。我们在东边的斜坡中段砍伐年岁已久的北美黄松。这片疏林散发着芳香,大量高大笔直的树木生长在火山土上。疏林上部边缘紧挨着阿尔卑斯生物带,下部边缘则一直延伸到沙漠地带,逐渐生长成山艾树丛。伐木公司已与当地的部落委员会签订合同,砍伐树木所得到的收入会使所有的人受益。

一九五四年八月十一日

今天套了一天的木头。马德拉斯傍晚来喝啤酒。杰斐逊山的树荫下。长长的肉桂色的圆木。这是“松树”,属于“印第安人”,这是多么让人好奇而又纠结的事情。这些印第安人和这些树平等地共存了几个世纪,突然间,两者却成为拥有者和被拥有者的关系。这是我们的观念使然。

对我来说,干这种工作没什么大问题。是否应该对卡斯卡德斯西部茂密的花旗松雨林进行砍伐,始终存在着争议。不过,与卡斯卡德斯西部的花旗松不一样的是,这里的松林更加干燥,非常适合进行有选择的砍伐。另外,这里的山坡也比较平缓,只有百分之四十的地方被遮蔽着。许多健壮、中等大小的种树仍在那里生长。D8型号的履带式牵引车能在林中穿行,不会刮掉任何一棵挺拔的松树上的皮。

套木头是伐木集材作业的一部分。首先进入林地的是森林勘查员,他们估测踏板的尺寸并在树上做好标记,然后开进森林的是修路的履带式牵引车和平土机,紧跟其后的是流动伐木工(他们的工资并不固定,取决于砍伐的数量),接着进入的就是集材工。山脉西侧的集材作业是典型的绞盘机集材作业或架空索道集材作业,通过与一根高集材架杆相连的缆索系统把原木运送到堆放场。在东侧的松林中,集材作业通过最大型号的履带牵引车来完成。牵引车后面拖着履带式“弓”

形拖车,在拖车后面有一根从牵引车尾部的绞盘牵引过来的缆索,穿过弓形拖车顶端的滑轮,然后向下分成了三大股链条,链条末端拴着笨重的钢钩,也就是牵引钩。我们两人一组,跟在一辆履带式牵引车后面。这是一场两辆履带式牵引车的“表演秀”。

每一辆履带式牵引车通过各自的集材道,把砍倒的且砍成几段的原木拖到集材场,在那里装上卡车。在履带式牵引车拖运木材时,套木工(他们沿着集材道站在后面)需要考虑下一次的托运量。你需挑出履带式牵引车下一次拖运所需的木材,确定你要钩住的木材的顺序,这样它们就不会彼此交叉、扭动和翻转,不会撞倒活树,不会悬吊在树桩上,也不会造成别的危险或混乱地移动。套木工应该灵活敏捷,体型修长而结实。我穿着怀特牌防漏伐木工靴,靴底装有钢钉,如同黄鼠狼的尖牙。这样一来,我的每一步都能十分平稳地落地,所以才能够沿着巨大的原木或者爬上倾斜的原木跑出去。与此同时,我得查看木材所处的位置,推测原木堆移动时会发生的物理变化。履带式牵引车会沿着集材道返回,后面拖着空载的牵引套索,并在我发出指令的地方转向。我要从牵引钩上拉下两到三个套索,将身后十六英尺长的套索拖到存放原木和灌木的地方。履带式牵引车会继续开到另一名套木工跟前,这名套木工也会拉下套索,做跟我同样的动作。

当履带式牵引车向外转并调头时,套木工要躺在满是灰尘和半腐烂落叶的地上,捶击原木下方套索打结的球形一端,把木头提起来绕一圈,然后用一个叫作“铃”的滑动钢钩钩住。当套索拉紧时,这个“铃”就会套牢木材。履带式牵引车让弓形拖车回到我所站的位置,支撑着套索。我钩住牵引钩上的第一个“D”,即套索活动端上的环形物,然后让履带式牵引车转到下一根木材的位置。当我跳上另一根木材,将第二根套索挂在牵引钩上时,履带式牵引车可以向前转向,停在旁边。这时,履带式牵引车后部的绞盘会旋紧,从尾端把木材提离地面,悬挂着放入两个履带轮之间的弓形拖车里。

笔直而立

高举着套索

当牵引车转动弓形拖车

巨冷杉缓缓倒下

树枝猛打着钢盔

伶俐的D钩住

正在摇摆的牵引钩

撞击冷钢叮叮作响

(引自《神话与文本》)

接下来的问题是:这些原木会如何散开?我所在的那辆履带式牵引车的司机是小乔。他今年十九岁,最近刚结婚,嘴里嚼着烟草,总喜欢开玩笑。我一边用信号向他示意可全速前进,一边赶紧往回跑,躲开原木。甚至在他刚开始拉缆绳时,我就得迅速离开原木的后端。他们说,千万不要站在呈扇形排放在地上的木头之间。当牵引机拉紧缆绳时,木头可能会摆动,相互碰撞,“套木工如果站在木头之间,就可能失去双腿”。当木材被运出去时,别站在靠近死树的地方。即使只是被车上的木头轻轻触一下,死树的顶部甚至整棵死树都有可能倒下。我见过一棵死去的开叉树①,突然就那样折断、倒下,轻轻擦到了一位套木工的钢盔。这位套木工叫斯塔皮,当时他真走运。

①开叉树(school-marm):美国俚语,指一种有两个主干树杈的树,状如Y,其顶部在三分之一处开叉,因看上去像古板女教师穿的裤子的两个裤筒而得名。——译者注DD8型牵引车穿过巨冷杉擦伤了种树花栗鼠惊慌逃窜,一只黑蚂蚁拖着一个虫卵漫无目的地爬行在破损的地面上。

小黄蜂成群飞舞,盘旋在

枯死压碎的原木上,它们的蜂巢处。

树脂从剥开的树皮里溢出

树却依然挺立着,

碾碎的灌木丛中散发出种种怪味。

黑松脆枝易碎。

灰噪鸦展翅去守侯。

从经验丰富的套木工那里,我学会了一些放置原木和拖拉原木的诀窍,这些方法利用套索摆动原木,甚至能令原木从下面弹跳出来。

钩住套索的方法步骤刚开始看起来像织杂乱无章的蜘蛛网,但当履带式牵引车拉紧套索时,杂乱的木头就会变得非常有条理,缆绳神奇地散开,产生完美的拉力,便没有东西再交织在一起了。我们偶尔会得到一根直径八英尺的树,也会找到很多五六英尺的树:有一些树是我所见过的最完美的北美黄松。我们也会遇到白冷杉、花旗松和某种落叶松。我很快适应了履带式牵引车摩擦时产生的刺耳的轰鸣声和咔哒咔哒声,适应了灰尘,适应了从被碾压和搅动的土壤和植物中散发出的各种气味。吃午饭时,履带式牵引车安静下来,我们看到鹿群小心翼翼地穿过被破坏的树林。一只黑熊不断闯入破旧的卡车寻找午餐,最后有人开枪打死了它,整个营地的人就把这只熊当晚餐吃掉了。其实,我们跟黑熊无冤无仇,对伐木工作也没有征服感。这些人坚忍克己,灵巧熟练,有点过度劳累,还有满肚子糟糕(但很有趣)的笑话和言辞。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住在温泉印第安人保留地,那里是沃斯科族、唯希拉姆族和休休尼族印第安人共同居住的地区。木材公司优先雇用当地的美洲原住民。

雷·韦尔斯,大块头的尼斯夸利族人和我,

每人安装一个套索

系在两棵大落叶松的根端原木上

放在一片曼陀罗草丛和沼泽地中。

等待履带式牵引车的归来,

“昨天我们阉了几匹小马

“我岳父割开了其睾丸上的皮

“他是沃斯科族人,不会英语

“他抓住一把血管,不知咋的

切断了右边的血管。

“睾丸蹦出,小马嘶鸣

“却已被捆,不能动弹。”

履带式牵引车当啷当啷地返回。

在那嘈杂喧闹的附近

柴油机和铁履带在辗压着

我想起鼠尾草地上雷·韦尔斯的帐篷,

还有那些被阉的小马

在炽热的阳光下自愈伤口,吃着牧草。

雇员中还有一些年迈的白人,他们已在伐木业干了一辈子,其中一位是“世界产业工人组织(Wobblies)的会员”,曾在世界产业工人组织中相当活跃,但他讨厌后来的工会。我告诉他,我的祖父曾在西雅图的雅思利广场为世界产业工人组织做过街头演说;我叔叔罗伊的妻子安娜也曾于一战前后,在格雷港口的大型伐木工棚做过主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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