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真理是赤裸裸的,那么全裸的理论是不存在的。爱因斯坦的E=MC2最多算是比基尼,倒是郑钧唱过一首关于爱是赤裸裸的歌,但论证爱是不是一种理论又是麻烦事情。反过来,美国的钢管舞娘最接近真理,俄罗斯风情艳舞次之。
当日有人问赵州从谂禅师:“赵州是什么?”从谂禅师回答说:“东门、南门、西门、北门。”要说从谂禅师的回答,活泼调皮,就好比是波斯舞娘在热情奔放间露出的那一小块肚皮,如此之小,如此火辣。
就我们的世界,往抽象说,好比是一个巨大无比的保龄球场,大家都是一个个全裸或半裸或局部裸或不裸的衣服瓶子,拎着一个个接近全裸或半裸或局部裸或不裸的理论保龄球,相互追逐并且砸来砸去。
给事物下定义是非常麻烦的事情。每个理论都要经过激烈的讨论才能成稿,甚至大家以性命相搏。不去说上帝是否存在这个问题,可怜的布鲁诺为了维护太阳是宇宙的中心这个定义,就被烧成了烤肉串。最可悲的是他以为看见了真理女神的Bra,哪知道被他扒下的最多是件马甲。
在佛主看来,其实完美的答案是有的,一般是这样的句式:“所谓A,既非A,是名A。”比如说,“所谓般若波罗蜜,既非般若波罗蜜,是名般若波罗蜜。”这个是说,所谓的大智慧,只是我们给它的一个名称而已,只是为了方便我们的认识,而实际上它就是它本身,不是用言语能描述出来的,所以它又不是我们下的那个定义。到这里,可能有看客会抓狂,其实为佛经中的这种句式抓狂的人大有人在。没办法,谁让我们生来就是完全的真理呢,这种探索和怀疑可见就是我们的本性。
西方哲学里有个命题:“我是谁?从那儿来?到那儿去?”这个命题不光搞得很多确实聪明的人怀疑自己的IQ,也让更多自以为聪明的人抓狂发疯,乃至以结束自己的生命来获得答案。其实佛经里有一个答案,这个世界好比是很多齿轮互相驱动的,驱动力叫做业力,结果叫做轮回。我们就在里面循环,当然要是被你看清虚拟世界的本质,就好比《黑客帝国》里的救世主尼奥有这个超能力,恭喜你就升级成罗汉,到太空中诸佛居住的“如来藏”去啦。
既然没有赤裸裸的真理,那就少想多玩。如果还放不下执著真理之心,那就裸睡吧。无关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