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站在大漠的高坡之上,在漫天黄土中吹着一曲萧。
“天际黄沙飞,江南柳絮吹,入梦皆无言,无言,望天,壮士临水易寒兮…”大雁在空中悠悠地飞着,盘旋着。仿佛听懂了箫声,相互映照,相互起舞。
在大漠中,我的名字叫瞳,其他人叫我刹。因为我是一个刺客,但我的家,并不在大漠,而是遥远的江南。那里,才是我生活过的地方。
风吹着黄沙,从我的灰袍上刮过,嘶嘶作响,紫色的萧被风吹得音韵全无,仿佛有人在哭泣。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我停下了吹着的萧曲,平静地说。“不要让我先动手,不然你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黄沙漫天,风仿佛越来越大,带着沙尘回旋在我的周围,沙子不断地让我的双眼无法睁开,我干脆就闭上了眼,倾听着风中夹杂的声响。
嗖——
我从容的甩出手中的紫玉长萧,截住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针斜插在萧孔里。不用看我都知道,针身上沾着鸠毒,这是身为刺客最基本的毒了。
反手一射,紫玉长萧上的银针又一次射入了黄沙中,我双脚点地闭着眼冲入了黄沙中,左手指缝夹着五根暗红色的针,每根针上都有一条极细的细线系着。手一挥,刺入前方浑浊的黄沙中,反手扯向后,一具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身体被扯出了飞速流动的风沙。
在那具身体被扯出之前,我右手再一次的往周围扫去,听见了嘶嘶的声音在萧身上响起,我睁开双眸,冷冷注视着四肢关节都被我的针钉死在半空中的那个人,左手轻轻一收。本已插入那人四肢关节的针生生被扯了出来,然后,他就像失去了双翅的雁一般重重的摔落地上。挣扎着,却一动也不能动——我的针上沾有可以麻痹身体的曼陀罗花汁。
“真是这样的呢,”那个人有些颤抖地笑着,笑声中充满了对生的绝望,“我还是没能让你付出代价,杀了我吧。”
风沙已停,一切如箫声前的时景。大雁悲鸣,一个站着,一个躺着。
“你就这么恨我吗。”我的目光不再放在他的身上,望着天际无边的黄沙,“我的弟弟……”
“不恨。是啊,不恨了,”我警觉到他声音的波动,转身走到他身边,将他搂在怀中。他笑着,或者,是在哭着,因为我看见了深藏在他眼中的泪水。“我的哥哥,我一出生,便输给了你,我还有什么资格去恨你啊”
“你不怕我趁机与你同归于尽吗?”他冷冷的笑着。似乎在嘲笑着我,
“你不会。”我抚着他的长发。内心闷闷的,感觉就像沙漠降雨过后的气闷。
“有时候,你真的很像那个人,但也不像。”他身体愈来愈虚弱。可目光中却没有变恍惚,依然保持着之前锐利的锋芒。他发出了悠长而悲凉的叹息。“你还是狠不下你的心啊……。。”
箫声再一次响起。音韵桑凉。是那首《望长歌》,那首为了离别而作的《望长歌》
“天际黄沙飞,江南柳絮吹,入梦皆无言,无言,望天,壮士临水易寒兮…”
西兰年中旬,大漠刺客瞳刺杀在任殉宫宫主天野。入主殉宫,清其天野残羽,天野入葬当日,天降甘露,方圆百里绿草凉阴,大雁悲鸣,箫声附合。史称“西兰政变”——《楼兰资政》
西兰隔年九月下旬,南部的一部分部落合并造反,借献奇宝为名,遣派一女子潜入殉宫,博欢宫主倾心,圣宠不断,权倾后庭。
西兰十一月中旬,南部叛乱,兵变逼迫楼兰城主交出楼兰兵权,城主拒交,自刎于楼兰城上,尸体被乱箭钉于城墙上,以震慑楼兰守军。三日后,屠城搜刮,死伤者达七千五百多人。楼兰于西兰十二月下旬被攻陷。丧尸遍野。血染长河。史称“楼兰血政”。
P。S(第一次写中国古典,请前辈们多多指教,在此谢过了,文字纯属虚构,请勿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