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谈起古代文人士子的人格特征,大都认为儒家的社会理想和人生哲学,是其最根本内在的基础,这当然是符合历史实际的。有人对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人格特征作了一个全面的归纳,总结出了4个相关特征:(一)他们习惯以“道”的代表者自居。(二)因此,他们自始便关心国计民生,以天下为己任。(三)他们认为“道”比“势”尊,所以面对权势者总是勇于批评,以尽“言责”。(四)由于所谓的“道”缺乏具体的形式,他们只有通过个人的自爱自重才能尊显其“道”,这便使他们特别注重个人的内心修养。这里所说的“道”,其具体内容不外是以孔子、孟子、荀为代表的儒家学说。以上所说的这4个特征虽不能完全概括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全部特征,但也将其中最基本的、最重要的东西反映出来了上面所提到的中国传统知识分子人格特征的四个基本方面,都在狄仁杰身上有所体,他关心国计民生,忧国忧民,不论身处逆境或顺境,都能做到始终如一,绝不自甘沉沦。他一生中多次被贬,屡遭挫折,却从未放弃自己的政治志向,勇于进谏,直到晚年仍矢志不渝。在酷吏与内宠势力极盛的时期,他仍然洁身自好,自重自爱,决不向这种势力妥协,更谈不上趋炎附势,助封为虐了如果说武则天对酷吏只是把他们视作打击政敌的工具,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便毫不犹豫地予以抛弃,那么她对武氏子弟和内宠则视为武周政权的基本依靠力量,授予高官,给予重权从文明元年(684)至长安四年,2年间武氏子弟先后有,人次充任过宰相。连薛怀义这样不学无术的人,仅仅因为内宠的关系,就授予兵权,统率大军出征,结果只能是无功而返。武璐宗胆小如鼠,畏敌如虎,也被作为将才而任用,让其统兵抵御突厥,结果没有达到御敌的目的,反而给百姓造成了极大的祸害。张易之、张昌宗二人虽未授予重权,那是因为他们的确太不成器,但不少趋炎附势者却通过他们得到了高官,有些人甚至登相位。其实这些内宠的势力是很大的,甚至连武氏子弟都对他们敬畏三分,至于他们利用权势卖官窝爵更是司空见惯的事。
张昌宗的弟弟张昌仪不过仅是一位洛阳县令,就敢公开卖官。有一次他上早朝时,路遇一位姓薛的选人,当面给他黄金5两,请他帮助注授官职。张昌仪在朝堂见到天官待郎张锡,便把此事交给他去办。数日后,张锡丢失呈状,便来问张昌仪,张昌仪骂道:“不会办事的家伙,我也不记得名字,只要姓薛的就给授官”张锡惶恐而退,结果把这年选人中姓薛的6人,全都注授了官职尽管二张权势显赫,但狄仁杰自重自爱,从不与诸武、二张往来,惟恐站污了自己一生的清白。据载,岭南曾进贡一件集翠裘,即用羽毛织成的裘衣,珍丽异常。武则天就赐给张昌宗,命他披裘,与她玩双陆。正好宰相狄仁杰人宫奏事,武则天令就座,遂命狄仁杰与张昌宗玩双陆。狄仁杰自视甚高本不屑于与张昌宗这类人对局,但君命难违,也就只好勉为其事了。当时武则天在旁边问二人以何物为赌注?狄仁杰指着张昌宗所披裘说:“争先三筹,赌昌宗所衣毛裘”武则天又问,卿以何物为注?狄仁杰指着自己所穿的紫袍说,臣以此袍为注。武则天大笑,说:“卿未知此裘价逾千金,卿之所指,为不等矣”狄仁杰站起身来,正色说道:“臣此袍乃大臣朝见奏对之衣,昌宗所衣乃璧悻宠遇之服,对臣之袍,臣犹快快。”
武则大一时无话可说,只好如此。而张昌宗听了这番话后,面红耳赤,神情沮丧,结果是一连数局,皆败下阵来。只好灰溜溜地脱下裘衣,狄仁杰接受裘衣,拜恩而出,出了宫门后,就将此裘交给家奴穿上,然后策马而去。
狄仁杰此举大挫了二张的气焰。他把这件珍贵裘衣交给家奴穿用的行为,不仅是对二张这类人轻蔑的表示,而且也是狄仁杰的价值观以及高洁品格的生动反映。这种不与宠悻同流合污,保持清白,自重自爱的风骨,也是许多杰出的知识分子共同具有的人格特征武则天直到晚年对武氏子弟仍然百般呵护,决不容任何人有不恭的行为,宰相吉项就因对武!宗言语不恭面被贬为县尉。久视元年(7)正月,吉顶与武鼓宗当武则天之面争赵州(治今河北赵县)之功。突厥默进攻河北时,一度攻占赵州,后主动撤走,并非武弧宗或吉项攻下。两人都认为是自己夺取了赵州,争执不休。吉项魁伟高大,口齿利索;武弧宗短小枢俊,笨嘴拙舌,吉项居高视下,声气凌厉,与武鼓宗狼琐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照。武则天看到这种情况很不高兴,说占项在我面前,犹卑视我武氏子弟,他日异时如何可以依赖呢衅他口,吉项奏事未完,武则天便打断他的话,怒气冲冲昌宗所披裘说:“争先三筹,赌昌宗所衣毛裘”武则天又问,卿以何物为注?狄仁杰指着自己所穿的紫袍说,臣以此袍为注。武则天大笑,说:“卿未知此裘价逾千金,卿之所指,为不等矣”狄仁杰站起身来,正色说道:“臣此袍乃大臣朝见奏对之衣,昌宗所衣乃璧悻宠遇之服,对臣之袍,臣犹快快”。
武则大一时无话可说,只好如此。而张昌宗听了这番话后,面红耳赤,神情沮丧,结果是一连数局,皆败下阵来。只好灰溜溜地脱下裘衣,狄仁杰接受裘衣,拜恩而出,出了宫门后,就将此裘交给家奴穿上,然后策马而去。
狄仁杰此举大挫了二张的气焰。他把这件珍贵裘衣交给家奴穿用的行为,不仅是对二张这类人轻蔑的表示,而且也是狄仁杰的价值观以及高洁品格的生动反映。这种不与宠悻同流合污,保持清白,自重自爱的风骨,也是许多杰出的知识分子共同具有的人格特征武则天直到晚年对武氏子弟仍然百般呵护,决不容任何人有不恭的行为,宰相吉项就因对武!宗言语不恭面被贬为县尉。久视元年(7)正月,吉顶与武鼓宗当武则天之面争赵州(治今河北赵县)之功。突厥默进攻河北时,一度攻占赵州,后主动撤走,并非武弧宗或吉项攻下。两人都认为是自己夺取了赵州,争执不休。吉项魁伟高大,口齿利索;武弧宗短小枢俊,笨嘴拙舌,吉项居高视下,声气凌厉,与武鼓宗狼琐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照。武则天看到这种情况很不高兴,说,占项在我面前,犹卑视我武氏子弟,他日异时如何可以依赖呢衅他口,吉项奏事未完,武则天便打断他的话,怒气冲冲一辞,倒是有一个小官右补阅朱敬则上疏进谏。这就说明晚年的狄仁杰虽好当面与武则夭争论,但对军国大事,国计民生之外的事,他并不过多干预。武氏子弟在狄仁杰看来,不过是些织绮子弟,自然更不屑去搭理他们有一件事很能说明狄仁杰晚年的处世方式。通事舍人元行冲,博学多才,为狄仁杰所看重,他曾数次对狄仁杰进行过规谏。元行冲当时用了一个非常形象的比方,他说:“富贵之家,多藏有脯酸等物以供膳食,也藏有参术、芝桂等药物以防疾病。料想明公门下宾客堪充滋味者甚多,元冲愿意为一味药物以备明公之用。”狄仁杰事后笑着对别人说:“此吾药笼中物,何可一日无也!”这就清楚地说明狄仁杰晚年做事非常谨慎,而且十分注意听取别人的反而意见,使他既得以洁身自好,又不至于被权宠们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