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dead-dream,anotherdreamerloadtheRoad
寒雪似乎能听到滴水时滴答滴答的声音,这时,两小时周期的闹铃响了起来……
寒雪她做梦的时候很用力,把嘴唇含得麻木,似乎咬破自己了,这会儿正在渗血,醒来之后,她听见自己的脉搏扑扑通通,心累得发慌,浑身都汗涔涔的,使劲咬了咬舌尖,感到疼,她确信自己还活着,不是在做梦。稍稍平息下来,她忍不住把这些做过的梦串在一起联想,她甚至很遗憾自己没有把刚才那个梦做完,她不停地问自己,这难道就是地球上致人死亡的梦魇吗,或者,这只是平常的噩梦,是弗洛伊德和周公在作怪吗?她感觉这些连续不断的梦境似乎有某种严密的线索和既定规范的组织,它们具有统一的结构,以思维矩阵的方式入侵大脑,但他们并不能直接伤害大脑,只是在里面埋下伏笔,设置悬念,寒雪几乎百分之百的肯定它们还会再来,只是无法预测它们下次到来时间和梦里将要出现的场景。这些梦会是思维炸弹吗?会是生物性质的逻辑病毒吗?或者,这是他们所说的可能使人上瘾的癔梦,可以杀人的癔梦,那么,它真的会传染吗?它是怎么传染的?它为什么要传染?这些梦有根源么,它的根源在哪里?这些莫名的问题挨个闯进寒雪的大脑,每一个都很复杂,每一个都跟她的常识矛盾,跟科学冲突。但是,如果能把它们解开的话,每一个的答案都会令她吃惊,都会使她好奇。这些问题并联在一起,盘根错节,相互交织,相互纠绕,织成一个茧子把寒雪裹在其中,又串联在一起,串成一条条巨大的蟒蛇,它们缠住寒雪的思维,令她头脑发涨,不单单这些,还有更多未解的疑问,那些梦会是真的吗?梦里那个人是谁?那只鞋子会是他(她)的吗?那些脚印又是谁留下的?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梦魇将何去何从,她自己你会死吗?而人类的命运,又究竟将怎样发展?
七
X星的天气最近变化无常,寒雪原本想叫阿佣去大使馆察看是否有地球来信,而自己在家查阅那些早先下载的论文,可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因为潮湿会对阿佣的身体造成伤害,她取信的愿望只好作罢。这儿下雨的景观与地球上迥然不同,这里的雨,雨点很大,但是往地上滴得极慢,那些雨点看起来很像地球海洋馆的鱼类呼吸时吐出来的气泡,它们以一种悬浮的姿态缓缓下落,如果有人想打着雨伞行走的话,必需用伞盖遮住正前方。X星是一颗很特异的大行星,环境可改造性优良,资源丰富,质量很大,但密度却很小,引力常数也比地球小,这里得大气层没有地球那么厚,气压只有地球标准气压的五分之一(载人航天器内的理论气压值位为地球大气压的五分之一,是适合人类生存的——作者注),一般有这么大质量的行星是不适宜人类居住的,但X星却是例外。有关X星的天文特性和物理属性曾是寒雪研究的课题之一,可后来寒雪的实验室被废弃,她的生活接连发生重大变故,研究也就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