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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蒙古灭亡西夏

公元1038年至1227年间,在中国的西北部,有一个与宋、辽(金)三足鼎立的少数民族王国——大夏封建王朝,又称“大白高国”、“白高大夏国”。因其疆域主要包括今陕西、甘肃、宁夏、青海、新疆的部分地区,地处我国西北部,所以,历史上称之为“西夏”。

西夏是公元11世纪至13世纪,以古代羌族的一支党项族为主体,包括部分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建立起来的少数民族封建割据政权。如果从公元881年拓跋思恭在今陕西北部建立夏州政权算起,至1227年被成吉思汗灭亡为止。西夏王国曾有347年的悠久历史。

13世纪初,蒙古部乞颜酋长铁木真(也就是后来的成吉思汗),以杰出的军事才能,击败了西起阿尔泰山东至兴安岭,南起阴山北麓,北至贝加尔湖的漠北草原各游牧部落,于1206年创建了蒙古汗国,结束了漠北数百年的分裂历史。

公元1205年,成吉思汗第一次率军进攻西夏,并且连续攻克力吉里寨、落思城等处,掳获众多牲畜、民众及财物。然而,尽管没有受挫败,他却没有进一步向纵深挺进,而是班师回去。这样做的原因一方面是对西夏军力进行试探性攻击,为以后的大规模征服战争做准备;另一方面,也是由于他的军队刚刚讨平乃蛮部,十分疲惫,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整,这时不宜再进行大规模的战争。

1207年,成吉思汗第二次出兵西夏,攻克兀剌海城,在夏境掳掠数月,因粮草不济而退兵。到成吉思汗四年(1209年),成吉思汗第二次对西夏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蒙古军首先大败西夏军于河西,进而攻打兀剌海城,西夏国王李安全(襄宗)派太子率西夏军主力迎战,也被击败。西夏军大将高逸及太傅鲜卑讹答被俘虏,蒙古军前锋直指西夏都城中兴府(今宁夏银川市)。蒙、西夏两军再次于此展开激战,历时两个多月。蒙古军虽又擒获西夏大将嵬名令公(此处“令公”非其名,而是一种尊称,其名已佚),但由于中兴城非常坚固,迟迟没能攻下。蒙古军于是引黄河之水灌城,后不慎使河水倒灌,蒙古军反而被淹。成吉思汗见长期相持下去对己不利,只得暂时撤军。在临撤前他派使者进城,劝夏主脱离对金朝的附属归降于他,如答应条件,蒙古军将不再进攻西夏。李安全虽不肯轻易投降,但苦于蒙古几番征伐使国力大损,现在终于有了喘息之机,就同意送爱女察合公主给成吉思汗做妾,并答应每年向蒙古纳贡。成吉思汗得到西夏国奉送的宝物和夏主的女儿后,率领部队回去了。

这次征夏双方打成平手,又导致了一次西夏国君易位。蒙军攻中兴府时,李安全曾求援于金国。而当时金章宗已死,刚继位的卫绍王永济,拒绝联夏抗蒙的主张,拒绝向西夏发兵。战后,李安全赔了公主又折兵失地,威信扫地,于宋宁宗嘉定四年(1211年)被废而死。宗室李遵顼继位,称为夏神宗。他一上来就改变了联金抗蒙路线,极力主张联蒙抗金。此举促成了西夏和蒙古修好十年,也使成吉思汗可以集中兵力转向与金国作战。

成吉思汗达到了他的第一步目的。他不但获得了大量的战利品,在经济上得到了很大的补充,又可以利用西夏来夹攻金朝。

蒙古军退后不久,西夏统治集团内部为争夺权位发生了政变。宋嘉定四年(1211年),襄宗被废,其子西夏武士复原图承桢也没能继承父位,宗室齐王李遵顼被立为帝,称为夏神宗。蒙古的南侵使西夏与金国的一些人认识到唇亡齿寒的道理,提出两国间必须互相救援。但两国统治者都目光短浅,想乘人之危为己谋利,夏金关系不但没有改善,反而更加恶化。公元1209年西夏都城被蒙古包围时,派使者向金请求援兵,金卫绍王竟说:“敌人相互攻击,是我们的福气。”金不肯救援。蒙古军撤退后,西夏即派兵进攻金葭州(今陕西佳县),作为对金的报复。宋嘉定四年(1211年)冬天,刚即位的遵顼得知金军在举河堡被蒙军大败,就派兵侵扰金国的泾、邠二州,并围攻平凉府。此后在金与蒙古交战时,西夏又多次袭击金境,金朝也时时对西夏进行报复。

宋嘉定九年(1216年),一支蒙古军经西夏国境进攻金国的关、陕地区,西夏出兵配合蒙古,攻下潼关。次年,蒙古征调西夏兵攻金,结果金人大胜,西夏兵则惨败。自降蒙以来,西夏虽凭借蒙古的势力多次掳掠金国,但金人抗蒙不足,打西夏则绰绰有余,所以西夏获利很少。而役属蒙古以后,蒙古向西夏索要的贡品越来越多,使西夏疲于应付,于是西夏朝内许多人对这种政策怀疑和不满起来,与蒙古的间隙越来越大了。

公元1217年12月、1224年9月,成吉思汗又两次调集兵力伐夏,西夏两位国主遵顼、德旺虽调兵遣将拼死抵抗,皆因军事实力过于悬殊而屡战屡败,以请降遣人质作为条件,换取蒙古军退兵。公元1226年,成吉思汗西征胜利后,借口西夏迟迟不纳人质,以六十五岁高龄亲率大军第6次攻打西夏。在抢占黄河九渡、攻克应理城后,兵分两路向西夏都城挺进。11月,成吉思汗亲率大军围攻灵州,夏末主派遣大将嵬名令公率十万大军紧急赴援,途中被蒙古军队击败。已废太子德任率领固守灵州西夏兵与蒙古军队进行死战,战斗激烈的程度为蒙夏作战以来所少见。最后因西夏兵伤亡惨重而失败,灵州失陷。成吉思汗对西夏军民的拼死抵抗十分恼火,于12月命令蒙古军队攻克盐州,并派兵四处搜索,烧杀抢掠,西夏民“免者百无一二,白骨蔽野”。西夏江山岌岌可危。

经过一年多的征杀,西夏国元气大伤,土地荒芜,人口减少,国土已大部分丧失,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中兴府。宋理宗宝庆三年、西夏末主宝义二年(1227年)春,成吉思汗命大将阿术鲁等领兵围攻中兴府,自己率大军向金进攻,攻下积石州等地,后由隆德县移至六盘山驻夏。六月,成吉思汗进至清水县。这期间,他派使者往中兴府,谕降夏主。夏主迫于国势衰微,不得不投降。他派使者去见成吉思汗,请求以一个月为期,把城中居民迁出,并准备给蒙古国的献礼。成吉思汗答应了这个请求。

此时的成吉思汗已病魔缠身,自知命已不长,便把几个儿子召到身边说:“我寿已将终,依赖上天之助,终于建立大蒙古国。我为你们创下了大汗基业,你们只有齐心协力才能保证国家安定。大位必有人继承,我死后应奉窝阔台为主。”七月,成吉思汗在六盘山区的清水(今甘肃清水县)西江得重病,病中立下遗嘱:死后暂秘不发丧,待夏主献城投降时,将他与中兴府内所有兵民统统杀掉。不久,末主率李仲谔、嵬名令公等投降蒙古。蒙军带着末主及几位夏将行至萨里川时,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病亡。为了防止夏主生变,蒙古军队遵照成吉思汗遗嘱,将夏末主等杀死,并一举荡平中兴府。至此,建国189年的西夏王朝终被成吉思汗灭亡。

成吉思汗还嘱咐道:“今后应先联合宋朝消灭金朝,然后再兴兵灭宋,决不可同时对金宋用兵。宋理宗宝庆三年(1227年)八月二十五日,成吉思汗结束了金戈铁马、轰轰烈烈的一生,病死于清水县,终年六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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