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真可怜!她回去了,挎着大包小包,很重!乘车到桃源县城之后,还要下车走很远很远的山路,山路坎坷不平。她回去的那天,又下着倾盆大雨……”
还没进办公室 的门,罗索就迫不及待地说。她今年二十七岁,声音清亮,美貌出众。杨炼本知道来者是谁,但就是不肯抬头,依旧伏在办公桌上,不动声色地做他的报表,一边噼噼叭叭地拨弄着算盘,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小保姆真可怜!她回去了,挎着大包小包,很重!乘车到桃源县城之后,还要下车走很远很远的山路,山路坎坷不平。她回去的那天,又下着倾盆大雨……”
见杨炼毫无反映,走进办公室后,罗索提高嗓门,又说。这次,杨炼有些难为情地抬头看了看她,还是不知说什么好。但就是这样一个动作,却给了罗索诗一般的感受,她有些异样的激动。
“小保姆真可怜!她回去了,挎着大包小包,很重!乘车到桃源县城之后,还要下车走很远很远的山路,山路坎坷不平。她回去的那天,又下着倾盆大雨……”
走到办公桌旁,罗索目不转睛地望着杨炼,再一次诚恳地说,她实在不相信自己的话在杨炼的心中就激不起波浪。她一直不忍坐下。
“其实,小保姆压根儿就没有必要背那么沉重的包袱,要是我,宁愿一丝不挂地回去,何苦么!”终于,金口玉言的杨炼再也沉不住气,望着报表和算盘珠子,他若有所思地说。
“那怎么行呢!人家辛辛苦苦地帮我们带孩子,一年了,要知道是一年,又值春节,我们能不给她多买点东西,打发她上路吗?”
“哦,原来是这样!”
杨炼有些感慨,好像到最后,他才明白什么。此时,他下意识地打量了一番罗索,带着一种研究学问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