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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善于对投资说“不”

巴菲特的投资理念是经过反复思考后才得出的,经过权衡,每个投资各都应当学会对投资说“不”,说“不”不是知难而退,而是一种智慧的应用。

对状况不佳的企业说“不”是投资者首先要做的事情。巴菲特在柏克夏1941年的年度报告中,解释了他对自己所投资的有价证券的管理方法,他说,如果他被限制只能选择设立在奥马哈的公司,首先他会确认各个企业的长期表现特质;接着他会判断各个公司的管理品质;最后,他会想办法以合理价格买下一些绩优公司的股票。他说,他并没有兴趣去购买城里每一家公司的股权。他没有必要再作出其他的投资选择,他所能选择的公司远不只在奥马哈一地。

许多年金基金经理人在20世纪70年代做出了把债券卖掉而改买股票的决定。巴菲特认为,当时的确有许多具有吸引力的公司可以投资,可是只有极少数符合他价格合理的标准。1971年,柏克夏所投资的股票总值为1170万美元。三年之后,在1974年的空头市场,这些年金基金的经理人都选择将他们资金的21%投入到当时价格极低的股市中去。而巴菲特却大量地把柏克夏的资金投入到股市里。到1975年,柏克夏投资的股票总值增加到了3900万美元,另外还有一笔价值高达8700万美元的未实现收益。在这三年期间,柏克夏在普通股上已经实现和未实现的利益为11200万美元,而此时的道·琼斯工业指数却从852点下跌到804点。

华盛顿邮报公司的股票是柏克夏第一个大量收购的股票。1973年巴菲特在这家公司投资了1000万美元,而到了1977年,他的投资额增加到了3000万美元。华盛顿邮报公司是柏克夏涉足的第一个出版业企业,巴菲特也在广告公司和广播公司上投资,柏克夏当时还曾持有联众集团和奥美两家公司的股票。1986年,柏克夏甚至拥有了并购首都美国广播公司的能力。

在1978年,巴菲特以2380万美元的高价收购SAFECO公司,完成了他到那时为止最大的一宗投资。根据巴菲特的分析,它是当时全国最好的意外保险公司。除了这家SAFECO之外,再加上对GEICO(政府员工保险公司)的投资,所用的资金总共占了柏克夏股市投资的29%。广告、广播及出版公司占了37%,金融和周期性消费产业集中了柏克夏近2/3的股市投资。

到1982年为止,柏克夏拥有的市场价值超过百万美元的公司有18家,除广告、广播、保险以及出版公司之外,巴菲特还拥有银行(底特律全国银行)、食品公司(通用食品公司)、采矿公司(美国铝业公司)、化学公司(凯塞尔铝业化学公司)、钢铁公司(克里夫兰—克里夫钢铁公司)、零售商(沃尔袄斯)、服务公司(乎克顿)和烟草公司(雷诺烟草公司)。巴菲特就是以这种多元化的组合手段进行投资的。

由于对科技公司没有充分了解,无法对其投资前景作出正确的判断,巴菲特从不对它进行投资。他也不购买任何公用事业公司的股票,他对于利润固定的行业向来不感兴趣。1979年,巴菲特曾对石油行业的阿梅拉克拉—益斯公司以及埃克森公司进行短暂的投资。

巴菲特提出,投资人在投资中首先必须好好守住几种看好的股票,而不能频繁地在各种不良的股票中进进出出。事实证明,巴菲特的成功主要是建立在9家成功的大宗投资上的。照他的说法,投资人应该假设自己手中只有一张可以打20个洞的投资决策卡。每作一次投资,就在卡片上打一个洞。相对地,能够作投资决定的次数也就减少一次。巴菲特由此得出一个推论:假如投资人真的受到这样的限制,他们就不会草率地做出选择,而应静等绝佳的投资机会出现。

巴菲特认为,在资本所得必须税的情况下,从获得最大利润的角度考虑,抢短线的投资方式比不上长期持有的策略。巴菲特也要求必须对平庸企业说“不”。他认为能否准确地判断他所投资的是一个发展潜力巨大,能为他的投资带来巨额利润的企业,还是一个业绩一般的企业是投资者能否成功的关键。

为了便于对它们进行分析,巴菲特把各种企业划分为两种类型:一为优秀企业,它具有巴菲特称之为消费者垄断的特征。二为基本的商品类型企业,这种企业总是具有某些缺陷。

他还发现那些具有消费者垄断特征的优秀企业的股东倾向于作为一个集体活动,并且其内在经济状况可以使投资者获利。但我们首先必须弄清楚与具有用费者垄断的优秀企业相比,商品类企业为什么不能成为理想的投资对象。

首先必须明白,所谓商品类型企业是指其商品价格是影响消费者购买与否的决定因素的企业。最简单和明显的商品类型企业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很常见,包括:造纸业;木材业;煤气石油公司;钢铁制造业;基本食品生产业;纺织品制造业。

在市场上,这些公司所卖的商品有相当多的竞争对手,消费者购买时候一考虑的因素就是价格。消费者购买汽油时往往只注重汽油的价格而不注重汽油的品牌。价格是决定性因素,其他如水泥、木材、砖块、计算机的存储器和芯片(尽管英特尔公司力图改变这一情况并给自己生产的芯片打上品牌标识),这种情况也大致相同。实际上也正是这样。你去买玉米时,并不关心是从它们哪个商店买来的,只要是玉米就行。极低的边际利润就是这种激烈竞争的结果。

低成本企业由于具有较大的定价自由,能在这种市场中获利。成本越低,利润边际就会越大。这种概念虽然很好理解,但其内涵却非常丰富,因为要想保持低成本,厂商就不得不不断地提高生产效率,从而使企业具有竞争优势,这就需要额外的资本开支,而这种开支会侵蚀留存利益,使本来可以进行新产品开发和投资于其他项目上的钱用在改进工艺上。

有时,商品类型的企业也生产一些比较特别的产品,然后对购买者进行大规模的广告攻势,使他们相信自己的产品比其他厂商产品要好。此外,厂商有时候也对产品进行一些改进以超过竞争者,但问题是,不管商品类型的企业对产品进行何种改进,消费者在购买时只考虑价格因素。只要公司成本低就能击败竞争中的其他企业。

巴菲特常以生产纺织品的伯灵顿工业公司为例来谈这类企业的低劣投资条件。这家企业在1964年以每股30美元卖出12亿股票。从1964年到1985年公司共计花费30亿美元用于改进设备,提高效率和利润,平均每股花费100美元。该公司的大多数支出都是用来改进工艺,扩大业务量的。尽管1985年公司公布的销售额为28亿,但扣除通货膨胀因素,实际销售量已经下降。与1964年相比,公司的销售利润和权益利润也大幅度下降。1985年该公司的股票卖价为34美元,仅比1964年稍强一点儿。虽然经过了21年的投资运营,花费了30亿美元,但公司股票升值的幅度却很小。

在纺织业界,伯灵顿工业公司的管理人员是非常能干的,但问题出现在纺织这一行业。由于过度竞争所引起的不良经济状况,使整个棉纺织行业的供给过剩。极度的超额生产能力带来的低利润。股东们都不满意股票业绩不佳。

为了检验某个企业是否存在消费者垄断,巴菲特发明了一种方法。他的问题是:“如果你拥有几十亿资金和从全国50名顶尖经理人中挑选经营者的权利,能开创一个企业并且成功地与目标企业竞争吗?”

假如答案是“不”,那么要与之竞争的这个企业就具有某种类型消费者垄断的性质。举个例子,通用汽车公司生产的汽车属于价格敏感型的普通商品,为了生产新型号的汽车。通用必须花几十亿去更新设备或购买新的生产设施。而这种新型号的汽车也许只有几年的竞争力,这样,几年之后新一轮的投资又得进行。

应该注意的是,不同类型的消费者垄断在贸易开始形成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从早期在远东贸易中享受消费者垄断权益的威尼斯人,到英帝国对钢业的垄断,到早期的西部美洲和威切斯特,还有德国的著名火炮生产商克虏伯,这些企业凭借其产品和服务的质量,都从消费者垄断中获取了大量利润。这是由于其产品和服务的质量,使消费者愿意为之多付钱。

再看一看由托马斯·爱迪生参与创建的通用电气公司,它为全球提供电力,向某个国家销售发电技术以及电线,然后再向其销售电器、灯泡、发电设备和冰箱(就像吉列公司向消费者派发剃须刀以使其购买吉列刀片一样)。今天,通用电气公司已成为了美国最有实力的商业公司之一,本世纪上半期它独占市场积累的雄厚资本造就了它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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