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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人物

卜鲁罕皇后伯岳吾氏,驸马脱里思之女。元贞初,立为皇后。大德三年(1299)十月,授册宝。成宗多疾,后居中用事,信任相臣哈剌哈孙,大德之政,人称平允,皆后处决。京师创建万宁寺,中塑秘密佛像,其形丑怪,后以手帕蒙覆其面,寻传旨毁之。省院台臣奏上尊号,帝不允。车驾幸上都,后方自奏请。帝曰:“我病日久,国家大事多废不举,尚宁理此等事耶!”事遂寝。大德十年(1306),后尝谋贬顺宗妃答吉与其子仁宗往怀州。明年,成宗崩。时武宗在北边,恐其归,必报前怨。后乃命取安西王阿难答失里来京师,谋立之。仁宗自怀州入清宫禁,既诛安西王,并构后以私通事,出居东安州。

《元史》卷一百一十四《列传第一·后妃一》页二八七三至二八七四

《新元史》卷一〇四《列传第一·后妃·成宗卜鲁罕皇后》页2063

秃剌太祖次子察合台四世孙也。少以勇力闻。大德十一年(1307)舂,成宗崩,左丞相阿忽台等潜谋立安西王阿难答,而推皇后伯岳吾氏称制,中外汹汹。仁宗归自怀孟,引秃剌入内,缚阿忽台等以出,诛之,大事遂定。武宗即位,第功,封越王,锡金印,以绍兴路为其分地。

《元史》卷一百一十七《列传第四·秃剌传》页二九〇七

《新元史》卷一〇七《列传第四·太祖诸子二·察合台……秃剌……》页2102~2103

牙忽都祖父拔绰,睿宗庶子也……成宗崩,安西王阿难答与明理帖木儿窥望神器。牙忽都曰:“世祖皇帝之嫡孙在,神器所当属。安西藩王也,入继非制。”武宗即位,以其父子劳效忠勤,益厚遇之,进封楚王,赐金印,置王傅,以驸马都尉都剌哈之女弟弘吉烈氏为楚王妃,又以叛王察八儿亲属赐之。

《元史》卷一百一十七《列传第四·牙忽都传》页二九〇七、二九〇九

薛必烈杰儿子牙忽都……成宗崩,安西王阿难答、明理帖木儿谋奉伯岳吾皇后称制,牙忽都以正义折之。武宗入继大统,以其父子忠勤,未改元即进封牙忽都楚王,赐金印,置王傅,以叛王察八儿亲属赐之,仍令脱烈帖木儿袭封镇远王。

《新元史》卷一一〇《列传第七·太祖诸子五》页2141、2142

月儿思蛮(畏兀人)事宪宗,袭父爵,兼领僧人。后因军帅札忽儿台据别失八里,尽室徙居平凉。与其子阿的迷失帖木儿入觐,世祖诏入宿卫为必阇赤,命从安西王忙哥剌出镇六盘。安西王薨,其子阿难答嗣。成宗即位,遣使入朝,因奏:“阿的迷失帖木儿父子,本先帝旧臣,来事先王,服勤二十余年矣。若终老王府,非所以尽其才也,愿以归陛下用之。”成宗可其奏,授阿的迷失帖木儿汝州达鲁花赤,积官秘书太监。

《元史》卷一百二十四《列传第十一·哈剌亦哈赤北鲁传》页三〇四七《新元史》卷一三六《列传第三三·哈剌亦哈赤北鲁》页2372

囊加歹乃蛮人……成宗崩,昭(圣元献)〔献元圣〕太后与仁宗在怀州,太后召囊加歹、不怜吉歹、脱因不花、八思台等谕之曰:“今宫车晏驾,皇后欲立安西王阿难答,尔等当毋忘世祖、裕宗在天之灵,尽力奉二皇子。”囊加歹顿首曰:“臣等虽碎身,不能仰报两朝之恩,愿效死力。”既至京师,仁宗遣囊加歹与八思台诣诸王秃剌议事宜。时内外汹汹,犹豫莫敢言,囊加歹独赞秃剌,定计先发。归白仁宗,意犹迟疑,固问可否,对曰:“事贵速成,后将受制于人矣。”太后与仁宗意乃决。内难既平,仁宗监国,命同知枢密院事。武宗即位,真拜同知枢密事,阶资德大夫,赐以七宝束带、鞍辔、衣甲、弓矢、黄金五十两,以旌其定策之功。寻授蕲县万户府达鲁花赤,仍同知枢密院事。仁宗尝语近臣曰:“今春之事,吾与太后疑不能主,赖囊加歹一语而定。吾闻周文王有姜太公,囊加歹亦予家姜太公也。”其见称许如此。

《元史》卷一百三十一《列传第十八·囊加歹传》页三一八五至三一八六

《蒙兀儿史记》卷第百十六《列传第九十八·囊加歹》页七二〇至七二一

八丹(畏兀人)子:阿里,鹰房千户;石得,安西王相府官;德眼,汝定府达鲁花赤;阿散,甘肃行省平章政事;腊真,由会同馆使同知通政院……

《元史》卷一百三十四《列传第二十一·小云石脱忽怜传附八丹传》页三二六三

《新元史》卷二九《表第三·氏族表下》,页538;卷一三六《列传第三三·八丹》,页2375

月举连赤海牙畏兀儿〔人〕……至元十二年(1275),佩虎符,为陇右河西道提刑按察使。兀朗孙火石颜谋乱,从皇太子安西王往镇之,皇太子赐以白金五十两。

《元史》卷一百三十五《列传第二十二·月举连赤海牙传》页三二七九至三二八〇

《蒙兀儿史记》卷第四十七《列传第二十九·月举连赤海牙》页三六〇

《新元史》卷一五四《列传第五一·月举连赤海牙》页2565

哈剌哈孙斡剌纳儿氏……(大德)十一年(1307)春,成宗崩。时武宗抚军北边,仁宗侍太后在怀庆,诸奸臣谋断北道,请成后垂帘听政,立安西王阿难答。哈剌哈孙密遣使北迎武宗,南迎仁宗,悉收京城百司符印,封府库,称疾卧阙下,内旨日数至,并不听,文书皆不署。众欲害之,未敢发。及仁宗至近郊,众犹未知也。三月朔,列牍请署,后决以三月三日御殿听政,乃立署之,众大喜,莫知所为。明日,迎仁宗入,执左丞相阿忽台及安西王阿难答等就诛,内难悉平。自冬至春,未尝一至家休沐。夏五月,武宗至自北,即皇帝位,拜太傅、录军国重事,仍总百揆,赐宅一区,以其子脱欢入侍。

初仁宗之入也,阿忽台有勇力,人莫敢近,诸王秃剌实手缚之,以功封越王,三宫尽幸其第,赐与甚厚,以庆元路为其食邑。哈剌哈孙力争之,曰:“祖宗之制,非亲王不得加一字之封。秃剌疏属岂得以一日之功废万世之制哉。”帝不听。秃剌因谮于帝曰:“方安西王谋干大统,哈剌哈孙亦尝署文书。”由是罢相出镇北边……

《元史》卷一百三十六《列传第二十三·哈剌哈孙传》页三二九一、三二九四

《蒙兀儿史记》卷第百十六《列传第九十八·哈喇哈孙》页七一九

《新元史》卷一九八《列传第九五·哈剌哈孙》页3034~3036

阿沙不花康里国王族也……成宗崩,安西王阿难答乘间谋继大统,成后及丞相阿忽台、诸王迷里帖木儿皆阴为之助。时武宗犹在北边,太后及仁宗亦在怀孟未至。适武宗遣脱脱计事京师,丞相哈剌哈孙令急还报武宗,而成后已密谕通政使只儿哈郎止其驿马。阿沙不花知事急,与同知通政院事察乃谋,作先日署文书给马去。只儿哈郎闻脱脱已去,方诘问吏,阅案牍乃止。太后及仁宗既至京师,有言安西王谋以三月三日伪贺仁宗千秋节,因以举事者。阿沙不花言之哈剌哈孙,且曰:“先人者胜,后人者败。后一垂帘听政,我等皆受制于人矣,不若先事而起。”哈剌哈孙曰:“善。”乃前二日白仁宗,诈称武宗遣使召安西王计事,至即执送上都。尽诛丞相阿忽台以下诸奸臣。与哈剌哈孙皆居禁中。

仁宗以太子监国,遣使北迎武宗,而武宗迟回不进,遣使还报太后曰:

“非阿沙不花往不可。”乃遣奉衣帽、尚酝以往,至野马川,见武宗,备道两宫意,及陈安西王谋变始末,且言:“太子监国所以备他变,以待陛下,臣万死保其无他。”武宗大悦,解衣衣之,拜中书平章政事,军国大事并听裁决。因奏平内难之有功者燕只哥以下十人为兵马指挥、为直省舍人。诏先奉蒲萄酒及锦绮还报两宫。仁宗即日率群臣出迎。

武宗入上都,加阿沙不花特进、太尉,依前平章政事。命与丞相塔思不花还京师治安西王党,诸连坐囊加真等三十余人,皆释之……

《元史》卷一百三十六《列传第二十三·阿沙不花传》页三二九五、三二九八至三二九九

《蒙兀儿史记》卷第百二十一《列传第百有三·阿沙不花》页七四八至七四九

《新元史》卷二〇〇《列传第九七·阿沙不花》页3057~3058

杜丰字唐臣,汾州西河人……子三人:思明、思忠、思敬。思敬事世祖潜邸,由平阳路同知累迁治书侍御史。阿合马败,台臣皆罢去,思敬以帝所眷知,独留。出为安西路总管,佥陕西行省事,历汴梁总管,再入中台为侍御史……

《元史》卷一百五十一《列传第三十八·杜丰传》页三五七五

李进保定曲阳人……世祖即位,入为侍卫亲军……(至元)十三年(1276),领军二千,屯田河西中兴府。十四年(1277),加武略将军,升千户。十五年(1278),移屯六盘山,加武毅将军,赐金符……

《元史》卷一百五十四《列传第四十一·李进传》页三六三九至三六四〇

《蒙兀儿史记》卷第一百《列传第八十二·李进》页六四一

汪良臣巩昌盐川人……世祖即位,阿蓝台儿、浑都海逆命,劫六盘府库,西垂骚动,诏良臣讨之……四川悉平,捷闻,世祖喜甚,召良臣入觐,授资善大夫、中书左丞、行四川中书省事,赐白貂裘。良臣陈治蜀十五事,世祖喜纳。良臣至成都,以蜀疮痍之余,极意循抚。行省罢,改授安西王相,不赴。(至元)十八年(1281)夏,疾卒,年五十一……

《元史》卷一百五十五《列传第四十二·汪世显传附良臣传》页三六五三、三六五五

《蒙兀儿史记》卷第六十四《列传第四十六·汪世显传附良臣传》页四五七至四五八

《新元史》卷一四二《列传第三九·汪世显……良臣……》页2448~2449

汪惟正字公理……初,宪宗遣浑都海以骑兵二万守六盘……

皇子安西王出镇秦蜀,召惟正还……

(至元)十四年(1277)冬,皇子北伐,而藩王土鲁叛于六盘,王相府命别速带领兵进讨,惟正为副……进次平凉,简巩兵锐者八十人与俱,至六盘。土鲁先据西山,惟正分安西兵为左右翼,巩兵独居中,去土鲁一里许,皆下马,手弓。土鲁遣百骑突陈,惟正令引满毋发,将及,又命曰:“视必中而发。”于是矢下如雨,突骑中者三之一,余尽驰还,土鲁军遂走。惟正麾兵逐之,三逾山,至萧河,擒叛将燕只哥,复进兵,土鲁亦就擒。安西王至,惟正迎谒,王历称其功。明日,大燕,赏以金尊杯、貂裘。王妃赐其母珠络帽衣,且曰:“吾皇家儿妇也,为汝母制衣,汝母真福人也。”诏惟正入朝,世祖推玉食食之,赐白金五千两、锦衣一袭,授金吾卫上将军、开(城)〔成〕路宣慰使。十七年(1280),迁龙虎卫上将军、中书左丞,行秦蜀中书省事,赐玉带。以省治在长安,去蜀远,乃命惟正分省于蜀……二十年(1283),进阶资德大夫。二十二年(1285),改授陕西行中书省左丞。入觐上都,得腹疾,还至华州,卒,年四十四……

《元史》卷一百五十五《列传第四十二·汪世显传附惟正传》页三六五五至三六五七

《蒙兀儿史记》卷第六十四《列传第四十六·汪世显传附惟正传》页四五八至四五九

《新元史》卷一四二《列传第三九·汪世显……惟正》页2449~2450

商挺字孟卿,曹州济阴人。其先,本姓殷氏,避宋讳改焉……世祖既即位,挺奏曰:“南师宜还扈乘舆,西师宜军便地。”从之。以廉希宪及挺宣抚陕、蜀。中统元年(1260)夏五月,至京兆。哈剌不花者,征蜀时名将也,浑都海尝为之副,时驻六盘山,以兵应阿里不哥。挺谓希宪曰:“为六盘,有三策:悉锐而东,直捣京兆,上策也;聚兵六盘,观衅而动,中策也;重装北归,以应和林,下策也。”希宪曰:“彼将何从?”挺曰:“必出下策。”已而果然。于是与希宪定议,令八舂、汪良臣发兵御之……

(至元)九年(1272),封皇子忙阿剌为安西王,立王相府,以挺为王相。十四年(1277),诏王北征,王命挺曰:“关中事有不便者,可悉更张之。”挺曰:“延安民兵数千,宜使李忽兰吉练习之,以备不虞。”未几,秃鲁叛,以延安兵应敌,果获其力。挺进十策于王,曰:“睦亲邻,安人心,敬民时,备不虞,厚民生,一事权,清心源,谨自治,固本根,察下情。”王为置酒嘉纳。王薨,王妃使挺请命于朝,以子阿难答嗣。帝曰:“年少,祖宗之训未习,卿姑行王相府事。”《元史》卷一百五十九《列传第四十六·商挺传》页三七三九至三七四一《蒙兀儿史记》卷第七十九《列传第六十一·商挺》页五二七。

《新元史》卷一五八《列传第五五·商挺》页2610~2611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三“至元十四年”页一千零二十八中栏

公名挺,字孟卿,曹州济阴人……至元元年(1264),入拜参知政事。六年(1269),同佥枢密院事。累迁副使。十年(1273),出为安西王相。十五年(1278),王薨。十七年(1280),王相府罢,坐事得免。二十年(1283),复为枢密副使。寻以疾辞。二十五年(1288),薨,年八十。

……

阿里不哥兵起,公奏曰:“南师可还备选,西师可军便地。”从之。以廉公及公宣抚陕、蜀。公等至关中,六盘之兵已应和林,公谓廉公曰:“为六盘策有三:选锋乘虚,直捣京兆,上也;恃财聚兵,观衅走利,中也;重装北赴,归重和林,下也。”廉公曰:“策彼何出?”公曰:“出下。”已而果如所策……

十年,封皇子忙阿剌为安西王,立王相府,以公为王相。上曰:“王年少,河迤西尽以委卿。”公进十策于王,曰睦亲邻、安人心、敬民时、备不虞、厚民生、一事权、清心源、谨自治、固本根、察下情,王为置酒嘉纳。墓碑。又牧庵文集云:至元九年,立皇子为安西王。明年,至长安,营于素浐之西,毳殿中峙,卫士环列,车间容车,帐间容帐,包原络野,周四十里,中为牙门,讥其出入。其时犍河之外,秦固内地,教令之加,于陇、于凉、于蜀、于羌,诸侯王、郡牧、蕃酋,星罗棋错于是间者,靡不舆金篚帛,效马献琛,辐辏庭下,勃溪竭蹙,如恐于后。其大如军旅之振治,爵赏之予夺,威刑之宽猛,承制行之。自馀商贾之征,农亩之赋,山泽之产,盐铁之制,不入王府,悉邸自有。又明年,诏益封秦王,绾二金印。易府在长安者为安西,六盘者为开成,皆听为官邸用,不足,取之朝廷,岁或多至楮币贯计者百三十万。裁七年而弃其国。

王薨,王妃使公请嗣于天子,未允。明年,又入请,赐允,犹未遣也。公病于京兆。其年,王妃杀王相赵昞于六盘,辞连公及子瓛,逮至行在所,下公吏,久之得免。墓碑。又墓志云:至元十五年冬,王薨,王子阿难答当嗣,王妃命公请于上,上曰:“齿弱,祖宗之训未习也。卿姑行王相府事以俟。”初运使郭琮、郎中令郭叔云与王相赵昞构隙相攻。人或告赵昞不法,王妃命囚之六盘狱以死。朝廷疑擅杀之,执二郭鞠问,伏辜,事无一毫及公。惟王府女奚徹徹以预二郭谋,将刑,规以求生,始有暧昧语,罥公及其子瓛亦知之。上怒,召公拘于赵氏,瓛下狱。上命赵氏子曰:“商孟卿老书生,可于诸儒谳其罪。”宋儒青阳梦炎以议勋之义,为奏曰:“臣宋儒,不知商孟卿向来之功可补今日之过乎?”上不怿,曰:“是同类相助之辞也。”佥枢密事董文忠奏曰:“宋儒不知商孟卿何如人,臣以曩时推戴之功语之矣。”上良久曰:“其事果何如?”对曰:“臣目未覩,耳固闻之,杀人之谋,商孟卿不预也。”上默然不答。十六年春,有旨:商孟卿不可全以无罪释之,籍其家。是冬,始释公及瓛……

《元朝名臣事略》卷第十一之二《参政商文定公挺》页二一七、二二〇、二二二至二二三

杨文安字泰叔,父大全,天水人也……(至元)十三年(1276),进阶金吾卫上将军,赐玉带一。夏,朝廷遣安西王相李德辉经画东川课程,宋梁山守将袁世安遣使约降。文安以白德辉,德辉大喜,即遣文安将兵,奉王旨往招之,世安遂降……

《元史》卷一百六十一《列传第四十八·杨大渊传附文安传》页三七七九、三七八四

李忽兰吉一名庭玉,陇西人……(至元)十四年(1277),承制授延安路管军招讨使。十五年(1278),秃鲁叛于六盘山,忽兰吉以延安路军,会别速台、赵炳及总帅府兵于六盘,败秃鲁于武川,俘其孥,还,承制授京兆延安凤翔三路管军都尉,兼屯田守卫事……

《元史》卷一百六十二《列传第四十九·李忽兰吉传》页三七九四

李德辉字仲实,通州潞县人……皇子安西王镇关中,奏以德辉为辅,遂改安西王相。至则视濒泾营牧故地,可得数千顷,起庐舍,疏沟浍,假牛、种、田具与贫民二千家,屯田其中,岁得粟麦芻藁万计。(至元)十二年(1275),诏以王相抚蜀……

十四年(1277),诏以德辉为西川行枢密院副使,仍兼王相……十七年(1280),置行中书省,以德辉为安西行省左丞……

《元史》卷一百六十三《列传第五十·李德辉传》页三八一五至三八一八

《蒙兀儿史记》卷第八十五《列传第六十七·李德辉》页五五八至五五九

《新元史》卷一六七《列传第六四·李德辉》页2710~2712

公名德辉字仲实,通州潞县人……至元五年(1268),召为右三部尚书。八年(1271),拜北京行省参知政事。十一年(1274),迁安西王相。明年,以王相抚蜀。又明年,拜西川枢密副使。十七年(1280),拜安西行省左丞,命未下而薨,年六十三。

……

皇子安西王有土关中,奏求公辅己,以故官改安西王相。至则视濒泾营牧故地,可得数千顷,起庐舍,疏沟浍其中,假牛、种、田具赋予贫民二千家屯田,最一岁入,得粟麦石十万,蒭稾束百万。行状。

十二年,诏以王相抚蜀……

十四年,诏以不花(巴哈)与公代为西川副枢,公兼王相……

十五年,重庆之围再合……川蜀平,复以王相还邸。是年王薨,公感其受知深而悼夫弃国之蚤也,哭之,几不能生。

十七年……其年王相府罢……十一月二十七日卒,先妃嗣王遣前佥书王相府事博囉赙钱五百缗具奠。

公为王相七年及事先王五年,言必切切臣职子道,请闻斯行以绝专嫌,简约侍卫以裁浮费,无急土木殚匮民力者,中外所厌诵。凡人贤而有闻,满调将东归,必荐汲之王,升秩留之,故关辅得士为多。行状。

《元朝名臣事略》卷第十一之一《左丞李忠宣公德辉》页二一二、二一四、二一五、二一七

《元文类》卷四十九《中书左丞李忠宣公行状》,文渊阁《四库全书》1367册,页634~639

案:下划线上为《元文类》卷四十九《中书左丞李忠宣公行状》中的语句。有考“苏天爵之元朝文类所录文献,苏氏曾加删削”。见袁冀:《有关元史劄记四则》,《东方杂志》(台)第十九卷第三期,1985年9月,第41~43页,该文收入北京图书馆文献信息服务中心剪辑:《历史研究(2)——台港及海外中文报刊资料专辑(1986)》,书目文献出版社,1987年3月,第42~44页。《元朝名臣事略》亦如是。

十七年,置行中书省,以德辉为安西行省左丞。是年,西南夷云云,德辉卒。案纪是年七月,“立行省于京兆,以前安西相李德辉为参知政事。”十月,立陕西四川等处行中书省,以李德辉为左丞,时德辉已卒。是安西行省德辉止为参政,其为左丞则在陕蜀行省,且未闻命而卒也,传俱误。

《元史本证》(上册)卷二十一《证误卷二十一·李德辉传》页二二七至二二八

赵炳字彦明,惠州滦阳人……至元九年(1272),帝念关中重地,风俗强悍,思得刚鲠旧臣以临之,授炳京兆路总管,兼府尹。皇子安西王开府于秦,诏治宫室,悉听炳裁制。王府吏卒横暴扰民者,即建白,绳以法。王命之曰:“后有犯者,勿复启,请若自处之。”自是豪猾敛戢,秦民以安。有旨以解州盐赋给王府经费,岁久,积逋二十余万缗,有司追理,仅获三之一,民已不堪。炳密启王曰:“十年之逋,责偿一日,其孰能堪!与其裒敛病民,孰若惠泽加于民呼!”王善其言,遽命免征。会王北伐,诏以京兆一年之赋充军资。炳复请曰:“所征逋课,足佐军用,可贷岁赋以苏民力。”令下,秦民大悦。

(至元)十四年(1277),加镇国上将军、安西王相。王府冬居京兆,夏徙六盘山,岁以为常。王既北伐,六盘守者构乱,炳自京兆率兵往捕,甫及再旬,元恶授首。十五年(1278)春,六盘再乱,复讨平之。王还自北,嘉赏战功,赉赐有加。是岁十一月,王薨。

十六年(1279)秋,被旨入见便殿,帝劳之曰:“卿去数载,衰白若此,关中事烦可知已。”询及民间利病,炳悉陈之,因言王薨之后,运使郭琮、郎中郭叔云窃弄威炳,恣为不法。帝卧听,遽起曰:“闻卿斯言,使老者增健。”饮以上尊马湩。改中奉大夫、安西王相,兼陕西五路西蜀四川课程屯田事,余职如故,即令乘传偕敕使数人往按琮等。至则琮假嗣王旨,入炳罪,收炳妻孥囚之。时嗣王之六盘,徙炳等于平凉北崆峒山,囚闭益严。炳子仁荣诉于上,即诏近侍二人驰驿而西,脱炳,且械琮党偕来。琮等留使者,醉以酒,先遣人毒炳于平凉狱中,其夜星陨,有声如雷,年五十九,实十七年(1280)三月也……

《元史》卷一百六十三《列传第五十·赵炳传》页三八三五至三八三七《蒙兀儿史记》卷第八十五《列传第六十七·赵炳》页五五七至五五八《新元史》卷一六七《列传第六四·赵炳》页2709~2710

刘恩字仁甫,洺之洺水人,后徙威州……(至元)十二年(1275),昝万寿以嘉定降,恩移戍嘉定。安西王遣使召恩至六盘山,问曰:“江南已平,四川未下奈何?”恩曰:“若以重臣之不徇私者奉诏督责之,则半年可下矣。”王即遣恩与府僚术儿赤乘传以闻,帝以为然,命丞相不花等行枢密院于西川,授恩同佥院事……

《元史》卷一百六十六《列传第五十三·刘恩传》页三八九五、三八九六

《蒙兀儿史记》卷第一百《列传第八十二·刘恩》页六四一~六四二《新元史》卷一五三《列传第五〇·刘恩》页2551

李孟字道复,潞州上党人……成宗崩,安西王阿难答谋继大统,成后为之主,丞相、枢密同声附和。中书(左)〔右〕丞相哈剌哈孙答剌罕密使来告,仁宗疑而未行。孟曰:“支子不嗣,世祖之典训也。今宫车晏驾,大太子远在万里,宗庙社稷危疑之秋,殿下当奉大母,急还宫庭,以折奸谋,固人心。不然,国家安危,未可保也。”仁宗犹豫未决。孟复进曰:“邪谋得成,以一纸书召还,则殿下母子且不自保,岂暇论宗族乎!”仁宗悦,曰:“先生之言,宗庙社稷之福。”乃奉太后还都。

时哈剌哈孙称病坚卧,仁宗遣孟往问之,适成后使人问疾,络绎不绝。孟入,长揖而坐,已而前引其手,诊其脉,众以为医,乃不疑之。既得知安西王即位有日,还告曰:“事急矣!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不可不早图之。”左右之人皆不能决,惟曲出、伯铁木儿劝其行。或曰:“皇后深居九重,八玺在手,四卫之士,一呼而应者累万;安西王府中从者如林。殿下侍卫寡弱,不过数十人,兵仗不备,奋赤手而往,事未必济。不如静守,以俟阿合之至,然后图之,未晚也。”阿合,中国称兄,谓武宗也。

孟曰:“群邪违弃祖训,党附中宫,欲立庶子,天命人心,必皆弗与。殿下入造内庭,以大义责之,则凡知君臣之义者,无不舍彼为殿下用,何求而弗获!克清宫禁,以迎大兄之至,不亦可乎!且安西既正位号,纵大太子至,彼安肯两手进玺,退就藩国;必将斗于国中,生民涂炭,宗社危矣。且危身以及其亲,非孝也;遗祸难于大兄,非悌也;得时弗为,非智也;临机不断,无勇也。仗义而动,事必万全。”

仁宗曰:“当以卜决之。”命召卜人,有儒服持囊游于市者,召之至,孟出迎,语之曰:“大事待汝而决,但言其吉。”乃入筮,遇乾三五皆九,立而献卦曰:“是谓乾之睽。乾,刚也;睽,外也。以刚处外,乃定内也。君子乾乾,行事也。飞龙在天,上治也。舆曳牛掣,其人耏且劓,内兑废也。厥宗筮肤,往必济也。大君外至,明相丽也。乾而不乾,事乃睽也;刚运善断,无惑疑也。”孟曰:“筮不违人,是谓大同,时不可以失。”仁宗喜,振袖而起,乃共扶上马,孟及诸臣皆步从,入自延春门。哈剌哈孙自东掖来就之,至殿廊,收首谋及同恶者,悉送都狱;奉御玺,北迎武宗,中外翕然,随以定。

《元史》卷一百七十五《列传第六十二·李孟传》页四〇八五至四〇八六

《蒙兀儿史记》卷第百三十七《列传第百十九·李孟》页八三五

《新元史》卷二〇一《列传第九八·李孟》页3065~3066

王约字彦博,其先汴人,祖通,北徙真定……

大德十一年(1307),仁宗至自怀州,肃清宫禁,以平章赛典赤、安西王阿难答,与左丞相阿忽台潜谋为变,命刑曹按责其状。约曰:“在法,谋逆不必搒掠,竟当伏诛。”由是结知仁宗……

至大二年(1309)正月,上武宗尊号,及册皇后,凡典礼仪注,约悉总之如制。仁宗在东宫,雅知约名,思用以自辅,擢太子詹事丞。从幸五台山,约谏不可久留,即日还上京。初,安西王封于秦,既以谋逆诛,国除,版赋入詹事院。至是,大臣奏请封其子,复国,仁宗以问。约曰:“安西以何罪诛?今复之,何以惩将来!”议遂寝。明年,进太子副詹事。约抗章谏节饮,辞意恳切,仁宗嘉纳焉。

《元史》卷一百七十八《列传第六十五·王约传》页四一三七、四一三九至四一四〇

《蒙兀儿史记》卷第百三十六《列传第百十八·王约》页八三二

《新元史》卷一八七《列传第八四·王约》页2918~2919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六“至大二年”页一千零九十三上栏

必兰纳识里初名只剌瓦弥的理,北庭感木鲁国人……至治三年(1323),改赐金印,特授沙(律)〔津〕爱护持,且命为诸国引进使。至顺二年(1331),又赐玉印,加号普觉圆明广照弘辩三藏国师。三年(1332),与安西王子月鲁帖木儿等谋为不轨,坐诛……

《元史》卷二百二《列传第八十九·释老》页四五一九、四五二〇

《新元史》卷二四三《列传第一四〇·释老·八思巴……必兰纳识里》页3485~3486

(韩)公讳冲,字进道,少有立志,涉猎文史,乡郡儒先咸器重之……大德初元,选为安西王相府郎中令。又明年,进奉训大夫。六年,迁奉议。八年,迁奉政,郎中令如故……

公为政详明,治狱有能迹。先是六盘居民家奴数百指,或怨其使岁给衣食不均,使有子方七岁,杀之以快其忿,反以诬其他奴,历十余年不决。公谳之得实,始置于理……

初,世庙封皇子为安西王,立王相府,选儒臣傅之。其子既嗣为王,犹慎择其僚属,公为郎中令凡四考,朝廷重其选,故久之弗迁他官。公识虑周远,内正辅导以成傅相之尊,外尽谦恭以修藩国之礼,辑宿卫俾不为暴,均赐与俾不告劳,王深敬礼……

《滋溪文稿》卷第十二《碑志六·元故奉元路总管致仕工部尚书韩公神道碑铭并序》,中华书局,页一八二、一八三,文渊阁《四库全书》1214册,页139~140

《新元史》卷一九四《列传第九一·韩冲》页3006

有大乘都者,亦别失八里畏兀儿人。与安藏同时。通释典。中统初入见。忽必烈汗知其世胄,又应对称旨,命侍禁廷。累赐貂裘、金银器及白玉佛象。一旦,谓皇孙阿难答曰:“遗尔良师,尔愿学否?”对曰:“甚愿。”遂以大乘都为阿难答师。及皇子忙哥剌卒,阿难答嗣安西王,出阁就封。察必可敦以爱孙故,请于汗,使大乘都从行。汗难之,曰:“大乘都备我顾问,它人则可。”可敦固请,始允之。命其子大慈都充御位下怯薛,大理都侍东宫。大乘都至平凉安西王夏牙开成府,在平凉之六盘山。阿难答之弟按檀不花、阿都直世系旧表失载,可据补。并师事之。久之,阿难答西征吐蕃。濒行,谓大乘都曰:“八哈室老矣,其留平凉小休。”八哈室华言博士也。大乘都亦曰:“吾老矣,思见至尊。”遂自六盘还京师。至,则忽必烈汗已殂据此知阿难答征吐蕃,在至元三十年。其时忽必烈汗尚在。故曰“思见至尊”。铁穆耳汗即位,拜嘉议大夫、翰林学士,赐第京师。大德三年卒,年七十有二。追封蓟国公。皇庆初,加赠大师,改封秦国公,谥文敏……

《蒙兀儿史记》卷第百十八《列传第一百·大乘都》页七二七

《新元史》卷一九二《列传第八九·大乘都》页2975

也只里察忽剌之子,不预乃颜逆谋,为叛王火鲁火孙所攻。皇孙钱木耳帅土土哈等援之,乃免。二十七年,置王傅,秩正四品。元贞初,以兵五千戍兀鲁斯。明年,与诸王也里干、八不沙等,从晋王甘剌麻驻客鲁涟河。大德六年,又与安西王阿南答等驻和林。成宗崩,也只里与阿难答、明理帖木儿等谋奉皇后称制,为武宗所杀。

《新元史》卷一〇五《列传第二·烈祖诸子》页2078

明理帖木儿初从海都叛。大德十年,始弃察八儿降于武宗。明年正月,从安西王阿难答入朝。成宗崩,伯岳吾皇后与左丞相阿忽台等谋立阿难答,仁宗执杀阿忽台,废伯岳吾皇后。明理帖木儿党于阿难答,帅众抗命。兵败,执送上都,与阿难答同赐死……

《新元史》卷一一〇《列传第七·太祖诸子五》页2139

孟速思畏兀儿氏,世居别失八里……十一子……曰也迭干,平阳达鲁花赤……也迭干子,曰阿思兰,开成路达鲁花赤。

《新元史》卷一三六《列传第三三·孟速思》,页2374;卷二九《表第三·氏族表下》,页533

士恭字肃卿,文忠第五子……成宗崩,安西王阿难答觊觎神器,亟索符玺,士恭持不与。仁宗入平内难,士恭奉御宝以进。武宗即位,赐黄金带以旌之。典瑞升为院,拜中奉大夫、同知典瑞院事……

《新元史》卷一四一《列传第三八·董俊……士恭》页2443、2444

安西王忙哥剌,皇太子真金同母弟也蒙古源流以莽噶拉为精吉水次兄,与世表异。未出阁时,李磐为王说书官诸王设僚属及说书官,见至元元年八月本纪。王性宽和,能受善言。至元九年十月丙戌,封安西王据本纪诸王表金印螭纽安西王忙哥剌封年同。按真金为忙哥剌母兄,以中统三年封燕王;那木罕为忙哥剌母弟,以至元三年封北平王。即忙哥剌之异母兄弟如忽哥赤,以至元四年封云南王;奥鲁赤,以至元六年封西平王。而忙哥剌年在真金那木罕之间,且系忽必烈汗适子,顾其封安西王乃在那木罕之后,且在忽哥赤奥鲁赤之后,殊不可解。窃疑忙哥剌之封安西王,本与那木罕封北平王同年,或且先之至元九年始出镇京兆六盘。本纪误以其出镇之年为始封之年;世表又沿本纪之误耳。出镇京兆,分兵驻六盘山,兼辖河西、吐蕃、四川等处军民之政。置王相府,以商挺、李德辉为王相。明年,燕王立为皇太子。忙哥剌亦晋封秦王,别赐秦王兽纽金印,其安西王螭纽金印兼绾如故。一藩二印,两府并开,在长安者曰安西,在六盘者曰开成,皆号上路。王相府冬夏分驻焉夏驻六盘,冬驻长安。忙哥剌始至长安,营于素浐之西,毳殿中峙,卫士环列,车间容车,帐间容帐,包络原野,周四十里,中为牙门,讥其出入。关中故老望之,眙目怵心,以为威仪之盛,虽古之大单于无以过也。既而有诏命京兆尹赵炳为治宫室,壮丽视皇居。先是京兆本忽必烈汗潜邸旧封。而六盘扼秦陇之吭,俯瞰全蜀,成吉思汗晚年征西夏,尝置老营,即山避暑;蒙格汗车驾入蜀,亦留出卑可敦及辎重山上,命大将浑都海领重兵戍之,固王师后路。及是忙哥剌以忽必烈汗爱子,开藩于此,为西土重镇焉。会朝议三道伐宋,丞相伯颜取中道,自襄阳浮汉出江,而蜀据大江上游,时嘉定、重庆、渠、合、涪、万、施、夔等府州,尚为宋守,朝廷分置东西两川行枢密院讨之。行军之事,皆禀安西王相府节度。十二年,诏王相李德辉抚蜀,给钞千挺为军需,驻成都,督馈饷。仍命王分遣所部从西平王奥鲁赤征吐蕃。是岁,赐王币帛八千匹、丝万斤。明年,伯颜已下临安,淮东西江东西浙东西湖南北诸路悉下。

王所部军亦克万州。两川州郡多降,惟重庆、涪、合不下,王相府督东西行院军分攻之。十四年,兀剌孩火石颜叛,王奉命帅师北讨,王相商挺留治府事。南平王秃鲁乘间举兵六盘,遥应海都。十五年,王相府檄延安路招讨使李庭玉等从蒙兀军都元帅忽必来别速台讨之。比王归自北边,六盘之乱已平矣。是年十一月,王薨王薨年月据赵炳传子阿难答袭封安西王袭封之命,当在十六年。诸王表云十七年袭封,误也。又按至元十六年七月本纪云,敕发西川蒙兀军七千、新附军三千付皇子安西王,按是时皇子安西王忙哥剌已薨。本纪以位言,故不书名,否则宜称皇孙安西王阿难答。阿难答年少,同知运使郭琮、郎中郭叔云乘机窃弄威柄。十六年秋,京兆府尹赵炳入朝发其奸。诏以炳为安西王相,乘传偕敕使往按。二郭惧,假阿难答令旨入炳罪,下之狱。十七年三月,毒杀之。事连前王相商挺。语具赵炳、商挺传。是年,赐食吉州路六万五千户。明年十月,命王府协济户及南山隘口军屯田安西、延安、凤翔、六盘等处。二十二年二月,有旨为皇孙阿难答立衍福司秩四品,使同知副使各一员。二十四年,尚书省臣桑哥言:皇子忙哥剌始封安西王,统河西、吐蕃、四川等处,置王相府,后封秦王,绾二金印。今嗣王阿难答仍袭安西王印,弟按檀不花别用秦王印,其下复以王相印行。一藩而二王,恐于制非宜;且北安王相府无印,而安西王相独有印,非事例。遂诏按檀不花上秦王印,并罢所署秦王傅。其阿难答仍袭安西王,置王傅如故,而收其王相印旧纪至元十七年六月,书安西王薨,罢其王相府。据此可知其误。寻从阿难答请,为设本位诸匠都总管府。明年,发米六千石,振所部饥,且给橐佗百头。二十六年,罢按檀不花所设断事官。明年,又罢秦王府典藏司。三十年,阿难答仍请设常侍官。不允,惟给安西王府断事官印。是年十二月,以铁赤、脱脱木儿、咬住、拜延四人并为安西王傅。元贞初,王以所部贫乏告,赐钞二十万挺;又以陨霜杀禾,别赐其部民在山后者粮万石。是年冬,以王傅铁赤等自从入朝,请复立王相府。铁穆耳汗不允,赐王甲胄、枪挝、弓矢、藁犍等十五万八千二百馀事。命出镇北边。明年,铁赤等复申王相之请。汗曰:去岁阿难答面陈,朕谕以薛禅可汗定制。今复云然,岂欲以四川、京兆尽为彼有耶?赋税、军站,皆朝廷所司。今姑从汝请,置王相府,第行王傅事。王寻遣使复以贫乏告。汗曰:薛禅可汗圣训,尝以分赉为难,阿难答亦知之矣。若言贫乏,岂独汝耶。去岁赐钞二十万挺,又给以粮。今与,则诸王以为不均;不与,则汝言人多饿死。其给粮万石,择贫者振之。大德五年秋,籍王府侵占田站四百馀户为民。是秋,海都犯和林,王所部力战有功。

至冬解严,给其军士食,令各还家休息,候春调遣。连岁禁和林酿酒,惟王及诸王忽剌出、脱脱、八不沙、也之里、驸马蛮子台、瓮吉剌带、燕里干许酿自饮,不许酤卖。七年五月,朝廷追论大德五年战功,赐王及皇侄海山、诸王脱脱、八不沙、驸马蛮子台等金各五十两,银珠锦币等物有差,所部诸军银以两计,钞以挺计,各二十万;币帛以匹计,各五万九千。是年秋,海都嗣子察八儿及笃哇、明理帖木儿等遣使请息兵。有旨命王慎饬军伍,置驿以俟其来。九年,诏补给位下积年所减岁赐金五百两、丝万一千九百斤,仍赐所部钞万挺。明年,别赐王钞万挺。寻以开成地震,坏王宫及官民庐舍,压死故秦王妃也里完所谓秦王指忙哥剌等五千馀人。振钞万三千六百馀挺,粮四万四千一百馀石。又明年正月,铁穆耳汗殂,阿难答适以明理帖木儿来朝,先三日至京师以庚午日至。按明理帖木儿以七年秋与察八儿等同纳款,至是始入朝。阿难答前既奉旨整军置驿以俟其来,彼既来,则帅以入朝者自是阿难答之职,且正月为诸王朝会常期,固非预料汗殂,觊觎大位。始至京师,亦未必巴牙兀可敦所召。乃元史卜鲁罕皇后传云:大德十年,后尝谋贬顺宗妃答吉与其子仁宗往怀州。明年,成宗崩时,武宗在北边,恐其归必报前怨。后乃命取安西王阿难答失里来京师,谋立之。此元朝实录之言,明初修史者无识,未经削正者也。按诸王年长,出阁就藩,为历代皇家之通例。八达汗以大德十年出镇怀庆,年已二十二岁,孰谓尚非出阁之年乎。怀孟为其父答剌麻八剌分地,直隶中书省,地在河北,密迩王畿以此为贬,孰云非贬。西书为元史所误,译述略同,甚矣,信史之难言也。今据事实订正之,如上下文。巴牙兀可敦卜鲁罕以皇太子德寿前殇,大行无嗣,薛禅可汗适孙惟阿难答独在,于大行为从父兄弟,最亲也孙铁木儿汗及海山汗、八达汗皆薛禅可汗曾孙。且国家事重,宜立长君阿难答之年虽不可考,然必长于海山汗、八达汗、也孙铁木儿汗,断然可信。遂与左丞相阿忽台、平章八都马辛一作八都马失、前平章伯颜、中政院使客列亦道兴等议立之。右丞相哈剌哈孙党于怀宁王海山及其弟爱育黎拔力八达,持其议不即下。时怀宁王抚军金山,八达汗就藩怀孟,均不在京师。哈剌哈孙潜遣使南北分道迎之后妃旧传称卜鲁罕皇后命取安西王阿难答失里来京师,谋立之,与哈剌哈孙传请成后垂帘听政、立安西王阿难答,两说尚相通。盖大行在殡,新君未立,皇后暂临朝出命,犹古今通制也。武仁二宗本纪乃云,左丞相阿忽台等潜谋推成宗皇后伯要真氏称制,阿难答辅之,则前史伪言耳。

设二传之说为是,则阿难答本壮王,既立之后,成后自当退居别宫,岂得复称制;若成后称制,阿难答辅之,则必更有少主如成王诵者,尸大号于上,而阿难答仅当周公辅政之任。其说乃可通。今皇太子德寿已前殇,此外并未更立少主,阿难答所辅何人耶?故后立阿难答,与皇后称制阿难答辅之,二说不容并立。明初修史者乃并载之,胡不自知其矛盾耶。八达汗自怀先入。三月乙丑朔,知阿忽台等已定议,将以三日丁巳,巴牙兀可敦卜鲁罕临朝授册,使百官奉阿难答行即位礼。右丞相哈剌哈孙亦署议。八达汗以事急,不及待外援,乃先期一日丙辰仁宗旧纪作丙寅,误也与诸王秃剌帅潜邸卫士称兵犯阙。明理帖木儿右阿难答,帅禁卫兵御之,不胜,被执;阿难答及巴牙兀可敦亦被幽禁宫中据乞迷亚可丁书,惟西书称明理帖木儿帅师与战云云。按宫中非大战之地,殆不过少数近卫直宿之士,临时与潜邸卫士格斗耳。五月,海山汗至上都,逮治阿难答及明理帖木儿,并赐之死,然后即位。阿难答既死,国除。海山汗以其安西王位下分地及江西吉州路户钞赐皇太子。时八达汗以太弟居东宫位也。既而廷臣或有以阿难答子月鲁帖木儿复国请者成宗旧纪,大德七年十一月,遣诸王玉龙铁木而使察八儿,此诸王似即阿难答子月鲁帖木儿之异译。九年七月,旧纪书赐安西王阿难答子月鲁帖木儿钞二千挺,盖赏其奉使之劳也。按时计程,据理推测,或当不谬。詹事丞王约言:安西王以何罪诛?今复之,何以惩后。事遂寝。至治三年八月,硕德八剌汗南陂之变,月鲁帖木儿及其叔父按檀不花实预逆谋。九月,也孙铁木儿汗登极,虑逆党反侧生变,姑命月鲁帖木儿袭安西王爵。及逆贼也先帖木儿淇阳王、铁失等先后伏诛,乃追治馀党。是年十二月,流月鲁帖木儿于云南,按檀不花于海南。天历间,月鲁帖木儿赦归本纪失书。至顺三年四月,坐与畏兀僧玉你达八的剌版的一作旭你迭八答剌班的、国师必剌忒纳失里沙津爱护持谋不轨,伏诛此亦疑案。与也里牙事相类。邹氏代过云。王思诚传,至正十七年,红巾陷商州,思诚会豫王及省院宫于安西王月鲁帖木儿邸,盖言故邸也。计月鲁帖木儿于至顺末诛,至是已二十五年,或其后裔尚居于此。当时沿前代所遗而指之,非至是月鲁帖木儿尚存也。月鲁帖木儿袭封安西王仅逾月,故旧世表不书其封号。

《蒙兀儿史记》卷第七十六《列传第五十八·安西王忙哥剌阿难答》页五〇五至五〇七

《新元史》卷一一四《列传第一一·世祖诸子下·忙哥剌阿难答》页2166~2167

忙哥剌至元九年封安西王,统河西土番四川诸处,赐京兆为分地,驻兵六盘山,置王相府,以商挺为王相。十年,益封秦王,佩金印二,其府在长安者为安西,在六盘者为开成,皆听为宫邸。十四年,命王北征。十七年薨。子二:长阿难答,嗣安西王。成宗初,遣使入朝告贫乏,帝语之曰:世祖各有分地以赐子孙,若言贫乏,岂独汝邪?去岁已赐钞二十万锭,今再与则诸王以为不均,不与则汝言人多饥死。其给粮万石,择贫者振之。大德元年,复赐钞三万锭。成宗崩,无子,皇后卜鲁罕垂帘听政,以阿难答同为世祖之孙,召至京,将以弟继大统。文宗自怀孟入定内难,执之,寻赐死。子月鲁帖木儿,泰定帝立,袭封安西王,俄与逆谋,流云南。至顺三年,坐与畏兀僧必兰纳识理谋不轨伏诛。

次按摊不花初忙哥剌既封安西王,再封秦王,绾二印。后阿难答用安西王印,按摊不花别用秦王印。中书省言:一藩二王非制。诏纳秦王印,时安西王相独有印亦并收之。至元二十五年受命率兵镇大理。

《元史类编》(第三册)卷之三十《系属·忙哥剌阿难答、按摊不花》页1607~1608

秦王忙哥剌亦曰忙安,亦曰忙阿剌,亦曰忙兀剌。至元九年封安西王,赐金印螭钮,镇长安,以京兆为分地而驻兵六盘,河西、吐蕃、四川皆属焉。十年进王秦,换兽钮印,以府在长安者为安西,而名六盘为开成,皆听为宫邸,分冬夏以居,并置王相府。忙哥剌颇能任贤纳谏,赵炳为京兆尹其后为相,痛绳王府吏卒,忙哥剌喜其能用法赏之。炳以为积逋不可急征,并以已征者用充军资以免重赋。忙哥剌皆从其言,秦民大悦。其后帅师北征兀剌海,十五年师还。十六年,王相李德辉招降合州,忙哥剌实主其议。故东川行院极欲杀张立而立得不死。明年薨,罢王相府。十八年,给忙哥剌后以吉安六万五千户。子二人,曰阿难答,曰按檀不花。阿难答嗣封安西王,三十年设安西王王傅四人,给断事官印。元贞元年,阿难答请仍设王相府,明年复请之。成宗以为违世祖制,不许。复命姑从其请设相,惟行王傅事。而赐阿难答以甲胄、枪檛、弓矢、橐犍十五万余,事命镇和林。大德七年,叛王笃哇、察八儿、明里帖木儿请息兵,命安西王慎饬军士,安置驿传以待其来。世祖诸王自明孝太子外,惟忙哥剌恩宠独异,得受世祖旧分地,封一字王。而阿难答亦为立衍福司秩四品。阿难答又以总兵和林与诸王明里帖木儿、也只里相接纳,当时亲属声望褒然为首。大德十年,成宗久有疾,皇太子德寿已薨,皇后及左丞相阿忽台因谋援立阿难答。十一年,阿难答入京师。成宗崩,仁宗入临,右丞相合剌合孙与仁宗谋以计缓阿难答而执之。其岁阿难答及明里帖木儿、也只里皆赐死,事在武宗纪。阿难答子曰月鲁帖木儿,时或言安西王当立后,太子詹事丞王约曰:安西王以何事诛而为立后乎?议遂寝。至治三年,月鲁帖木儿竟与铁失逆谋。泰定帝初以月鲁帖木儿续封安西王,寻即讨其罪,流之云南。至顺三年,复坐与国师沙津爱护持必剌忒失里共谋不轨诛死。

按檀不花亦曰按梯不花,亦曰按忒不花。初,阿难答既封安西,按檀不花遂自佩秦王印,署王傅设断事官。尚书省言其非制,世祖乃命悉罢所设官而以秦王印上于朝。其后至治三年与铁失谋逆,而首与也先铁木儿奉皇帝玺绶迎泰定帝于怯绿连河。未几,泰定帝流之于海南死。

《元书》(第五册)卷六十六《列传第四十一·世祖九王秦王忙哥剌》页1874~1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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