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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文学·艺术

歌德笔下的人,是一个坚强、极有教养、对于自己身边的事情整理得有条不紊、能够自我抑制、敬畏自己的人;是个不奢求自己不应得的事物,却能致力于获取他所应得的那种人。并非柔弱的允许,而是强者的宽容。他们不放弃与生俱有的平凡天性,并懂得善加利用,来使自己有所长进。他不在意别人评论他的品德。除了克服自己柔弱的天性外,这种人对任何事都不会有所禁忌的……

可喜的是,这种充分自由的精神,都拥有值得信赖的宿命观,堪以承受任何打击。他们容许斥退单一的事物,对于全体的事物或人,却依旧心怀慈悲,打从心底肯定人类存在的价值。他不再否定她的存在——这种信仰才是最高等的。

《偶像·游击》

艺术家选择素材,这就是他的赞美方式。

《快乐的科学》

只有艺术家,尤其是戏剧艺术家才给人们安上眼睛和耳朵,让他们高高兴兴地看和听;每个人自己是什么,经历了什么,自己想干什么;他们教会我们如何评价英雄,本来,我们芸芸众生里并无人知晓这英雄。他们教会我们一种艺术:怎样把自己当成英雄,从远处简略而清晰地观察自己,此乃将自己“置于场景中”的艺术。于是乎,我们得以摆脱了身边鄙琐之事!

《快乐的科学》

文化的巨人们——率领众人横越冰河,前往绿油油的盆地。他们率领众人占领那拥有数条小河的牧场和山谷,让追随的人生活得更幸福。人类的历史也是这样的。人们以最残暴的武力去破坏一切之后,再以最祥和的良俗来建立家园。为了让家人更幸福,这股邪恶的破坏力量是不可或缺的——这些文化的巨人即是人性的建筑物,也是人性的开拓者。

《人性的》

查拉图斯特拉①三十岁时离别故乡和乌尔米湖,来到山上。他在山中以孤独和思考为乐,十年间乐此不疲;然而最终还是改变了主意。

一天早晨,朝霞满天,他起床后迎着朝阳走去,并对它说:“伟大的太阳啊!若是你的光辉不照耀人们,你又有何幸福可言呢!十年来,你每日登临我的穴居处。倘若没有我,没有我的鹰和蛇,你大概早就厌倦你的光辉和你来我处的这条路径了。每个黎明我们将你等候,欣然接受你充沛的光明,并虔敬为你祝福。”

“看啊,我多像一只蜂儿,聚敛了大量的蜜汁,对自己的智慧已感厌倦了。我函需人们那一双双伸开的手,好把我的智慧馈赠、奉献给他们,直到智者再度因自己的愚蠢而欢欣,穷人再度因自己的财富而快乐。为此,我必须下山,正如你每日傍晚降落在海的背后,并给另一个世界送去光明。噢,你,光热无量的太阳呀!我必须像你一样‘落’下去,下山,到人群中去。”

《快乐的科学》

对悲剧的东西的感受是随感性而增减。

《善恶彼岸》

一个剧作家要是不把一切变成理性和言语,而手里总是保留小段沉默,那么,人们就会理直气壮地责备他;但是,假如一位歌剧音乐家不知道为最佳的艺术效果捕捉旋律,而只知道寻找效果颇佳的、“符合自然”的呐喊和结巴,人们对他也会不满的,这也同样违反了自然!这里涉及的问题是,鄙俗的、“想当然的”激情应该让位于一种更高的激情!

《快乐的科学》

体验与创作——我们所谓的意识是无法让人明了的,或许可以说是不愿让别人了解的。可是,当我们阅读自认为可以了解的原文时,多少也都会加人自己幻想的诊释,于是我得详细地将自己的意见写下来。……到底我们的体验又是什么呢?与其说是本来已有的内涵,不如说是我们自己所加人的诊释吧!或许我们可以说是自己想明了“这里面还缺少什么?”不是吗?体验不就是一种创作吗?

《曙光》

关于盛世时代,诗人所谓“灵感”的东西,在十九世纪末的今日,不知谁还拥有清晰的观念?如果没有的话,就让我来说说吧!

只要稍具有迷信残滓的人,对于自己是在压倒性强力的化身,以及媒体等的念头,恐怕无法拒绝吧?例如——很突然地说出别人的心内事,或者好像看透了一个人般,精确而神妙地说出有关对方的一切事情;甚至耳朵突然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诸如这些一般人所谓的“启示”,充其量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人类习惯聆听,而并非到处打探;人类惯于接受,而不去问谁要给予。就犹如闪电一般,在毫无踌躇之下,脑际闪出了一种思想。

那种令人恐怖的紧张,带来了眼泪的激流;狂喜之情使步调时而快速,时而缓慢;微妙的情绪以及微痒的颤抖感觉,一直传到脚尖——那种伴着意识浑然忘我之状态。逢到这时,就算是最悲惨甚至最阴沉的事,也无法与那种状态对立。这时,最富于战争性的要求,乃是以必然颜色发生作用的幸福深度以及节奏——这些都是用来衡量灵感之力的尺度,也是对于其压力及紧张的一种调节这一切,都会在非自由意志之下发生。不过,仿佛是在自由的感情暴风雨之下,或者是在无限制权力以及神意之下发生似的……

形象及比喻的不随心,乃是最值得注目的一件事。形象是何物、比喻是何物的概念已经不存在了。一切都会变成最为接近、最为正确,以及最为单纯的表现。实际上,只要你想起左拉多斯都拉的一句话,你就会感觉到——仿佛事物自动地接近你、给你当成比喻使用似的——“在此地,所有的东西都会一面爱抚你,一面靠近你、向你献媚,因为大象骑在你的背上驰骋之故。到了这个境地,你可以骑在所有的比喻上面,朝向一切真理驰骋。到了此地,一切存在的言语之箱,将朝你打开,一切的存在将成为言语;而一切的生成,将跟随你学习谈话的技巧。”

《查拉Ⅲ 归乡》

夜之歌

深夜,喷泉的声音显得格外高昂,

我的内心犹如一股无休止的喷泉。

深夜,万籁俱寂的片刻,

有人低吟恋曲,

而我的内心也是一首恋人之歌。

在我心中,有一股无以名状的焦躁,

渴盼得以宣泄,

它始终得不到平静,也无法平静。

在我心中,有一股爱的渴求,

正诉说着爱的言语。

但愿我能化作深夜——然而我

却是光啊!围绕我的,

只有我的孤独。

啊!但愿我便是那黑暗与深夜的一切——

我要尽情地在光的胸怀,

如婴儿般吸吮它的乳房!

你们这些闪烁的明星,天上的萤火虫啊!

请接受我由衷的祝福吧!但愿

我也能分享到你们所赐予的光明!然而我却生活在自己的光里,

不断地吸吸迸自内心的火焰。

我完全不了解接受者的喜悦,但我

当梦想着偷窃——比接受更美好的祝福。

我的困窘在于我的双手不停地忙着施予,

而我的嫉妒则是我常见到的那些——

期盼的眼神和憧憬的明夜。

啊,这全是施予者的悲哀!

我的太阳亦已黯然!

憧憬的渴望、饱足中的饥饿……

他们从我这里取得了所需的一切;然而,

我是否已触及他们的内心了呢?

在取与予之间筑起一道沟,

在最小的鸿沟架起一座桥。

从我的丰富美中,生出一股饥渴,

我很想凌虐那些接受我光明的人们,

枪回我所给予他们的礼物——

我是多么想干坏事啊!

每当我伸出一只手时,却想缩回另一只手,

犹如迟疑而不愿宣泄的小瀑布,徘徊犹豫——

我是多么想干坏事啊!

我那充实富裕的心,积极地想设计一种报复的行为,

人们的哀伤便是由我的孤独所造成的。

在施予中,我已失去往昔施予时的喜悦,

我的道德亦已失去自己的富裕。

经常施予的人,可能日渐木然而不知羞耻,

因为施予的缘故,他的手与心覆满厚茧。

我已不再为那些乞求者的羞愧而垂泪,

也无法感觉到受施者手上的颤抖。

我那激动的眼泪和多愁善感的心都到哪里去了?

啊!施予者的孤独……

噢!发光者业已沉默了啊……

许多太阳绕行着不毛之地,以光和深夜交谈

——于我则相对无言。

啊!这亦是光对于发光者的敌意,

它漠然地径自继续前去。

每天,太阳对于发光者都抱着偏颇的态度,

对于其他的太阳则极其冷淡。

——就是这样,

太阳继续地绕行不已。

每个太阳都狂暴地循着自己的轨道前进,

那是它们的旅游。

奉行自己铁般的意识——

每个太阳冷酷无情的心。

啊,只有你们这群夜行者,才会向发光者取暖!

噢!也只有你们,

才会吸吸那发光的乳房一如吸取灵酒。

啊!我被冰所围绕着,

我的双手也冻得发烫!

噢,我的内心热切地渴望着,渴望着——

能有你们的渴望!

已值深夜,我却必须是光!却又渴望着黑暗与孤独!

已值深夜,我内心的渴望犹如喷泉般迸涌着

——我渴望能尽吐心声。

深夜,喷泉的声音显得格外高昂,

而我的心也像一股汹涌的喷泉。

子夜,万籁俱寂,美丽的恋曲低低传来,

而我的内心也正是一首恋人之歌。

《查拉Ⅱ》

在我往更前方进行之前,

在我睁眼燎望远方之前,

我又再度陷人寂寞之中。

我把我的手抬高,

在我能飞往那处之前。

我在心底深处暗暗地想着,

要向你献出庄严的祭坛。

我永远期待着你的声音,

能够再度呼唤我。

祭坛上面有精美的雕刻,

“献给不可知的神”这句话绽放着异彩。

我——就是属于神的,

即使我是属于冒读你的众人之一,

我依然是属于神的——我衷心地相信。

不可知的神,你一定要知道,你永远存在我的心中,

像暴风雨般吹袭着我的生命。

真难捉摸的神,你尚且对我如此地亲切,

我深知你,否则,我但愿被你捉住。

《献给不可知的神》①

艺术——艺术是至高无上之物!它是使生存变成可能的伟大之物,也是对生存的伟大诱惑者,更是对生存构成极大刺激之物。

对于否定生存的所有意志来说,艺术是惟一粉碎它的优越对抗力。它是彻底反基督教之物,也是反佛教之物,更是反虚无主义之物。

艺术可以拯救认识它的人——对于看到生存恐怖问题的人,或者想一睹为快的人。也就是说,对于生存具有悲剧性认识的人,艺术可以伸出拯救之手。

艺术能够拯救行动者——对于看到生存恐怖一面的人,以及想在这种恐怖问题中求生存的人,也就是悲剧性的战斗者以及英雄,艺术都能够伸出拯救之手。

艺术能够拯救苦恼者——艺术能够净化苦恼、神化苦恼。使苦恼也能成为伟大的一种恍惚状态。

《权力》

在与学者和艺术家交往时,人们很容易在颠倒的方向上犯错误:在一个值得注意的学者的后面,人们经常找到一个平庸的人,在一个平庸的艺术家的后面,甚至常常——找到一个很值得注意的人。

《善恶彼岸》

这位艺术家除了功名心别无所有。最终,他的作品只是供给每个人观看的放大镜罢了。

《快乐的科学》

瞧瞧这个人。

当然啦!我知道,我从那儿来。

就跟火焰一样,我从来就不感到厌倦。

我不断的燃烧,终于把自己燃烧殆尽。

我所捕捉的东西,悉数都变成了光;

我所放出去的东西,悉数都变成了炭末。

因为,我是火焰呀!

对个人而言,发狂的现象很少见。不过,对集团、党派、民族以及一个时代来说,那是很普遍的一种现象。

《彼岸》

威尼斯——

那是一个茶褐色的夜晚,

我独自一个人伫立于桥头。

如此一来,悦耳的歌儿从遥远处传来,

在一片漆黑中,歌儿化成黄金的水滴,

流转在微波荡漾的河面。

它与平底船、灯火以及音乐……

醉醺醺地随波漂流,终于消失在黑暗里面。

我的魂儿也感到飘飘欲仙,

随着一只眼睛看不见的手儿挥动。

脱口而合唱——

那一首船歌。

五颜六色的清福使我颤抖。

——于是,唱出无人听的灵魂之歌。

《查拉Ⅲ》

时下,德国音乐比欧洲任何一国的音乐更为丰富,只有在德国音乐里,欧洲革命所带来的变化才得以表现;只有德国音乐家才善于表现激动的民众和响遏行云的人为喧嚣,这喧嚣在过去是从不指望别人听到的。反映意大利歌剧,它只熟悉那些被人侍候的人与士兵的合唱,但不熟悉“民众”。另外,在所有德国音乐里可以听出市民阶层对贵族的深深嫉妒,尤其嫉妒宫廷的、骑士的、自信的、古老的社交风度。

类似歌德笔下的歌手在门前或“室内”从事的音乐根本不是音乐,它只能使国王听了满意;这里不意味“骑士勇敢注视,美人投怀送抱”。希腊神话中专司欢乐与美丽的三女神若不突然受到良心的谴责也不能在德国音乐里露脸。只有当本国的专司欢乐和美丽的三女神显出妩媚姿态时,德国人的精神才备受鼓舞,并由此达到狂热的、深奥的、往往是生硬的“崇高”,贝多芬的崇高。

若要对热衷这类音乐的人作一番思考,那么就捉摸一下贝多芬吧,看看贝氏在特普利兹与歌德相遇是怎样的情形。那是半野蛮与文明的交汇,平民与贵族的邂逅,风雅之士与“好人”的聚首,幻想者与艺术家的会晤,切盼抚慰的人与被抚慰者的会合,夸张者、被怀疑者与位卑者的互访。贝多芬乃狂怪之士、自虐者、顽愚的狂欢者、愉快的不幸者、忠实的放任者、自命不凡的迟钝者,总之,是个“桀骜不驯的人”。歌德对他也有这个感觉,也送给他这个名号的。而对歌德这个特殊的德国人,至今尚无一种音乐可与之匹配呢!末了,还请想一想,德国人现在对韵律的轻视正在蔓延,韵律意识的萎缩是否可以理解为一种民主的恶习,抑或革命的后遗症呢?因为韵律对法则有公然的兴趣,而对变动中的、未成形的、随心所欲的东西则表厌恶,所以,它听起来犹如来自欧洲古老秩序的音响,这音响像要诱惑人们倒退到古老秩序中去似的。

《快乐的科学》

艺术家的气质,是一种例外的状态。他们深深地体会到精神病痛的根源,并与之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就因为这样,艺术家要看起来没有病,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了。

《权力》

“正是我亲手把这部最伟大的悲剧写就;也是我首次把道德放在生活里打上结,并把这个结死死抽紧,惟有上帝才能解开。”——贺拉斯如是说!

“出于道德的原因,我在第四幕中把诸神全部杀死了!那第五幕该如何写呢?悲剧如何收场呢?难道我得构思一个喜剧的结局吗?”

《快乐的科学》

诗歌不是诗人脑子里产生出来而与这个世界脱节的奇异东西;它尽力成为与此相反的东西;它尽力成为真理的未加渲染的表现,因为这一缘故,所以它要抛掉罩在文明人所谓实在外面的没有价值的外套。在这个自然真理与文明虚伪谎言之间存在对立,正像事物的永恒本质与整个现象世界之间存在着对立一样。

《悲剧的诞生》

当初每个崇拜“万能”上帝的人对于自然本性的看法与时下的爱恋者并无二致。他们把天文学家、地质学家、生理学家和医生所说的自然看成是干涉了他们珍贵的所有,因而是一种攻击,觉得攻击者真厚颜无耻!他们一听“自然规律”就觉得是对上帝的中伤。从根本上说,他们真想看到所有的驱动力复原成道德的意志和专断行为才好。但是无人帮他们证实这一点,所以只好对自然本性和驱动力隐而不彰,而一味沉溺于梦幻。噢,当初这些人真善于寻梦,而勿需首先人睡!

《快乐的科学》

像面包这种东西,可以中和并掩盖其他食物的味道,所以在费时颇长的餐宴上,非得有它不可。一位艺术家如果没有这种东西,只是不眠不休地做下去,他就会感到厌倦,并且产生反感,其结果会使他无法像长时间的餐宴般持续下去。

《人性的》

与事物拉开距离,直至看不见它们;或者为了看清事物而追加补看;或者变换角度观察,从横截面观察;或者把事物放在某个地方使其产生部分变形和伪装;或者做透视法观察;或者用有色玻璃观察,在夕阳余辉里观察;或者赋予事物一层不完全透明的表层。凡此种种,我们都应向艺术家学习;岂止学习,我们应比他们更聪明才是,因为他们美好的力量一般是随着艺术的终止而终止,我们呢,我们要成为生活的创造者,尤其是创造最细微、最日常的生活。

《快乐的科学》

所有基督教欲求的精髓,例如“拯救”,就是颓废派最为正道的表现形式。基督教徒一直想从自我逃脱,对他们来说,自我是必需诅咒的东西。例如——高贵的道德、君主道德等。在自我肯定之中扎根,那是活生生的自我肯定,也是自我赞美。所有美且伟大的艺术都属于此。两者的共同本质,不外是感谢。

《华格纳的场合结尾》

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本来不美、不吸引人、不值得贪求之物变美、变得吸引人、变得令人贪求呢?

在这方面,我们可以向医生学习,比如,医生把苦的东西稀释,把酒和糖放进混合杯里,不过还可以向艺术家学得更多,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不断致力于这类艺术的创作。

《快乐的科学》

在这种状态之下,人们会基于自己本身的充实,而使所有的东西都丰盛起来。不管看到什么东西,都会认为它们很有劲、有活力。在这种状态下的人,能够使事物变化,一直到它们能反映他的威力——成为他完全的反射为止。

如此这般非变成完全的东西不可者——也就是艺术。

对他来说,纵然并非他自己之物,也将成为对他自己发生快感之物。以艺术来说,人类将以完全无缺的方式享受自己。

我们也可以想象与此完全相反的状态。例如:本能特殊的反艺术家——这种人无论对于什么东西,都会使它们贫弱、稀薄,并且不断地消耗。事实上,历史上就出现过很多这种反艺术家,以及生命的空腹者。这些人不管在任何情形之下,都会抢夺事物,牢牢地吃定它,使它变成又瘦又薄……而且又多见于纯粹的基督教徒,例如巴斯德就是。

几乎没有一个基督教徒,同时又是一位艺术家。

我不希望有人举出孩子一般的拉斐尔,或者像十九世纪某类似疗法的基督教徒(指华格纳一般,使求取感伤的大众得以感伤,以基督教式同情为主题者)。拉斐尔说“然”,又行“然”,所以拉斐尔并非基督教徒……

《偶像·游击》

当我们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就很容易对人的自然本性产生一种恨意,想到每个女人一味听从于自然本性的摆布,这实在叫人讨厌,不想这些也罢;可是,一旦我们的灵魂接触这些东西的时候,就会立即出现痉挛,灵魂会给自然本性投去轻蔑的一瞥:我们受到了伤害,自然本性用它那衷读的手干涉了我们的所有。于是,我们面对生理学用手捂住耳朵,在内心秘密地给自己下命令:“我不能听信,人是灵魂和躯壳以外的其他东西!”所有爱恋者都认为“包着一层皮的人”可憎,是对上帝和爱情的裹读。

《快乐的科学》

我们现代人更老于此道,有着保持清醒、向往白天的良好意志!只要去爱、去恨、去渴求、去感受,那么,思想和梦幻的力量就充满我们全身,就睁着双眼坦然面对危险,沿着艰险之路向上攀登,登上天马行空般幻想的极巅,竟然没有出现丝毫的晕旋,仿佛天性就适合于攀登似的。我们艺术家啊,真是白日寻梦者!隐匿天性者!渴望月球和上帝的人!我们,沉默无语、不知疲倦的浪游人呀,并不视高处为高处,而是视为平地和安全处哩!

《快乐的科学》

艺术本质上的特点,也就是——只有它才能够“使存在完成”。同时,它也是一种祝福,一种神化之物。

所谓的厌世性艺术,到底意味着什么呢?那不是太自我矛盾了吗?当萧宾哈威尔使某种艺术作品对厌世主义发生作用时,他犯了很大的错误,因为悲剧并不说“断念”这个词。

表现恐怖的事物以及有问题的事物这件事,也就是艺术家权力及支配力的本能。是故,艺术家并不怕它。

厌世的艺术是不能存在的。……艺术能够肯定这一点。

可是,查拉又如何呢?堪库鲁兄弟又如何呢?他们所表示的事物是丑恶的。不过,他们表示那件事“本身”,乃是来自对丑恶之物的快感。

辩论是没用的!如果你们有另外的主张,那就表示——你们在欺骗自己。

《权力》

凡是思考、写作、绘画、作曲,乃至建筑和雕塑的作品,要么是独白式的艺术,要么是见证人的艺术。对上帝的信仰艺术、祈祷抒情诗的艺术表面上是独白式艺术,实则属于见证人的艺术,因为对虔诚的信徒来说,是不存在孤独的,这,是我们无神论者发现的真理要区别一个艺术家的整个观点,我以为没有比这更深刻的方法了:他是从见证人的角度出发看待自己的作品(看待“自己”),还是“忘却了这个世界”呢?每一种独白式艺术的本质都是基于“遗忘”,实为遗忘的音籁。

《快乐的科学》

真理是丑恶的。为了不被真理所消灭,我们需要艺术。

《权力》

我们对艺术的究极感谢——如果我们不承认种种所谓的“艺术”,又不曾发明所谓“艺术”的虚假崇拜的话,那么今日学识带给我们的非真实,以及虚构的洞察——所谓人类生存的条件之一,就是能够认识并感觉到妄想以及谬误——将使人难以忍受。

诚实很可能会招来呕吐及自杀。

不过,我们的诚实拥有一种反对势力,可救助我们,以免招致那种结果。那股势力也就是艺术,乃是对于假象具有善意的艺术。

如果我们的生存也称得上是美的现象的话,我们总是能够忍耐下去。

有时,我们得从自己本身逃脱,以便喘一口气,休息一下子——如此我们方能够看清自己,离开一段艺术性的距离,远远地端详自己的模样,又笑又哭。我们必须畏首畏尾地演出滑稽的戏剧。恰如我们对自己的智慧感到得意一般,也必须时时椰愉自己的愚蠢!

在究极之处,我们时常扮演抑郁不舒畅的角色。我们作为人的负担太重,正因为如此,丑角那顶附有铃子的怪帽子,对我们实在没有多大的用处。

不过对于我们本身来说,那顶丑角的帽子是必要的——

因为,我们实在需要那种飘飘然,有如舞蹈,又有如嘲弄般类似儿戏的至福艺术——为了不被我们理想所要求之事物所拘束,我们必须如此做。

为了我们最敏感的诚实,我们往往会跌六道德中,同时,由于对自己要求太严酷,很可能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道德的傀儡。这么一来,我们不就是在开倒车了吗?

我们必须能够凌驾道德而站起来。最好能够飘飘然地飞在道德上面,跟它嬉戏。

为此,我们绝对不能缺少艺术,正如我们不能没有丑角的表演一般。

——如果基于某一种原因,你们仍然对自己感到羞耻的话,你们就不算是我们的伙伴。

《知识》

形而上的安慰——关于这一点,我现在要说,所有真正的悲剧,都使我们获得这种安慰即尽管一切现象都是变化不定的,但事物基础之中的生命永远是强有力和令人愉悦的。这种安慰在自然精灵人羊神合唱队,非常具体地被表现出来;这种自然精灵处在一切文明的背后,并且历经许多世纪和民族的历史发展,仍然始终如一。

希腊人特别容易感受细微而深刻的痛苦,他们曾洞察自然和历史的破坏力量,可是,这些深奥的希腊人,却借着这种合唱队而自求安慰。他们曾有过陷人佛家那种否定意志的危险,但艺术救了他们,透过艺术,他们重新获得了生命的意义。

《悲剧的诞生》

艺术家们总是在不断地美化那些口碑甚佳的事物和状态,此外便无所作为。人们因为这些事物和状态而自觉良好、伟大、陶醉、快乐、舒适和聪慧。对于人的幸福来说,这些经过挑选的事物和状态确有其价值,这是早有定论的。它们是艺术家美化的对象。艺术家一直在窥探并发现它们,然后将其纳人艺术领域。

我说,艺术家本身并非是幸福和幸福事物的评价者,不过,他们总是挤到那些评价者身边,以极大的好奇和兴趣,企盼自己的评价立即产生功利。他们急不可待,更兼具备传令者的肺,跑腿者的脚,故而总是占得先机,成了美化善的人,始,对其称善,继而,做善之评价,并以此身份抛头露面。

不过,正如以上所述,这实在是一个误会,他们只不过比真正的评价者跑得快一点,闹得响一点而已。那么,真正的评价者是谁呢?——阔佬和有闲者。

《快乐的科学》

我以为,艺术家们往往不知道自己最擅长什么,因为他们过于虚荣,把心思全用在据傲上。本来,这棵据傲的幼芽在土壤里是可以长得十分完美、新奇而漂亮的,可惜他们高估了自己花园里和葡萄园里的珍奇,宝爱之物与对宝爱之物的审视不处于同一等级。

这儿有位音乐家,他比任何音乐家都擅长从受压抑、受痛苦、受折磨的心灵王国里发掘音调,甚至能赋予沉默的动物以言语;在表现暮秋的斑谰色彩、表现无比感人的最重要和最短暂的人生享乐等方面无人与他匹敌;他知道灵魂在隐秘而阴森的午夜会发出何种音响,他知道在午夜一切因果均无关联,随时都会有某种东西从“虚无”中涌出;他至为幸运,能够从命运的深层底蕴、从命运的酒杯——一最酸涩、最恶心的酒与最甜蜜的酒混合于其中——一汲取源泉;他熟悉心灵那疲惫的踉跄、拖曳,再也不能跳跃、翱翔,甚至连步行也难以为继;他对深藏的痛苦、没有抚慰的理解、没有告白的离别投去畏缩的一瞥;是的,作为一切隐秘痛苦的奥菲斯①,他比任何音乐家都要伟大。事实上,他已把某些不可言说的、看似对艺术没有价值的、用言语只会吓跑而不能捕捉的东西,亦即心灵中某些细微莫辨的东西纳人艺术轨道了。是的,他就是擅长刻画细腻情感的大师呀。

可是,他并不安于当这样的大师!他的性格喜好大的墙壁和大胆的壁画!他没有察觉,他的思想居然会有另一种审美情趣:宁愿悄然蜷缩在坍塌的屋角,独自画他那独特的杰作——不过均为短命之作,常常仅有一个节拍——一这样他才自感舒适、伟大和完美哩!也许,他会永远落寞地生活在那里,但他意识不到这个!他过于自负、虚荣,因此不可能意识到。

《快乐的科学》

我们要针对艺术做什么呢?赞美它?歌颂它?或者选其精粹,普遍地让大家品尝?如此做了以后,艺术将增强某种价值评价,或者削弱某种价值评价呢?

这是否涉及次序的问题呢?或者只是偶然?或者,可说成是不重视艺术家的本能呢?

艺术家最低的本能,是否在追求生命的一种意愿呢?

艺术乃是对生命的一大刺激。我们是否能把它解释为没有目标的东西,或者是“为了艺术而艺术”的呢?

此地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艺术也能够表现人生丑恶的一面,严酷的一面,以及奇怪的一面。我们是否能把艺术看成挣脱人生苦恼的东西!

事实上,就有一个哲学家给艺术加上这种意义。萧宾哈威尔说:“艺术全体的意图,在于从意志获得解脱。”他又说:“艺术能引起看破一切的情绪。”并且把这句话当成悲剧的最大效用。

不过,这是厌世主义者的看法,也是一种“邪恶的看法”。

那么,充满了悲剧性的艺术家,到底为自己叙述了一些什么呢?是否有如萧宾哈威尔所表示一般,面对着恐怖以为奇怪的事物,以致不得不感到恐怖呢?

其实,这种状态也就是一种高度的愿望。凡是知道这种状态的人,必然会对它表现最高的敌意。而且,他还会把那种情形说出来。如果他是艺术家,又是传播天才的话,他是不可能不传播它的。

面对着强力的敌人、崇高的怪物,以及能引起人战栗的问题,而能够勇敢又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这种胜利而耀武扬威的状态,正是悲剧性的艺术家所欲选择而加以赞美的东西。

习惯于苦恼的人、探寻苦恼的人、英雄典型的人,都喜欢以悲剧赞扬自己的存在——只有对这些人,悲剧性的诗人才会献上甘醇的酒。

《偶像·游击》

有一个古老的传说——米达斯王(KingMidi。小亚细亚的Bogia之王,据古希腊的神话,他曾向能点物成金的酒神Donysos祈愿,也能具有这种能力。)在森林之中追逐酒神戴欧尼索斯的养父,也就是森林、山野之神西雷耐斯(Silenos),但总是抓不到他。最后当西雷耐斯落人他的手中时,这位国王问他:“人类最大的善是什么?”这位半人半神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站着不动。一直到最后,由于受不了国王的催促,终于哄笑地道出:“啊!可怜的朝生暮死的人类,那命运的不幸产儿,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我说出那些你们最好不要听的话呢?对你们而言,那最好的事情是你们永远无法达到的;亦即根本不要出生,不要存在,要归于无物。而次好的事情则是——早一点死去。”

奥林匹斯诸神与这个普遍智慧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一种殉道者在受到严刑拷打之后,产生的幻像与其痛苦的关系啊!

现在,这不可思议的奥林匹斯山展开在我们的眼前,向我们展行着她的山麓。希腊人深深地了解人生的恐怖和可怜。为了能够面对这种恐怖,他们不得不把奥林匹斯诸神的显明幻像摆在前面;为了生活,希腊人必须创造这些神抵。那么,一个如此过度敏感、情绪紧张、易感痛苦的种族,如何产生生命的活力,及产生那代表人生完美与圆满,得以继续生存价值之艺术?然而,他们却产生了奥林匹斯的世界。这世界是反映希腊意志的一面变形镜。诸神自己过着人的生活,因而证明人生的正当性。像一个竟日工作的苦役一样,那最伟大的英雄也渴望来世,这并不是不对的。在荷马的笔下,人的“意志”是如此热烈地希望留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如此地与存在打成一片,因而即使是他的悲叹,也将变成一首赞美的诗歌。

《诞生》

有一个无懈可击的传说,认为最早的希腊悲剧,只表现戴奥尼索斯(酒神——译注)的苦难,并且认为,戴奥尼索斯是惟一的演员。但是,我们也可以说,直到欧里庇得斯时,戴奥尼索斯依旧是戏剧中惟一的主角,所有希腊舞台上著名人物,如普罗米修斯、俄狄浦斯等,都只是这个最早英雄的化身。所谓在这些化身背后隐藏着一个神的真实,说明了那些可敬人物备受钦仰的“理想”性格。有一个人——我记不起是谁——曾经说过,所有的个人,就其作为个人而言,都是喜剧的,因此都是非悲剧的;这似乎表示,希腊人根本不容许悲剧舞台上有个人出现。事实上,他们也必然是如此感觉的。观念与幻像之间柏拉图式的区别。在希腊人的气质中,根深蒂固。

《悲剧的诞生》

正因为有所谓的艺术以及美的行为、直观等,所以不能缺少一种生理学的预备条件——那也就是所谓的陶醉。首先,所谓的陶醉必须提高“全部机械”的兴奋,否则的话,不能成为艺术。

不管受限制的条件如何的不同,所有种类的陶醉都拥有其力量。尤其是性方面的陶醉,可说是最古老、最有着根本的陶醉形式。

同样的,巨大欲望、强烈热情的陶醉也非常地美。例如:祭典、竟赛、冒险、胜利,以及所有极端运动的陶醉,都属于同一类。

除此之外,还有虐待的陶醉、破坏的陶醉。

受到某种气象影响的陶醉,例如——春的陶醉。

或者麻醉剂影响之下,所引起的陶醉。

也有意志的陶醉,精神郁结而获得解脱的陶醉。

陶醉的本质性特点,在于力气的高昂感以及充实感。在这种感情的阶段,人们会“送东西”给事物。而且还会强制事物接受我们的东西——也就是对事物施以暴力。我们称这种过程为理想化。

所谓的理想化,并非如一般人所想象似的,只要去除枝叶一般繁杂的东西,就可以见到本质,而是必须使用猛烈的手段,以便把主要的特征驱策出来。为此,其他的特征必须销形匿迹。

《偶像·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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