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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楚亚宁哼了一声:“像什么像,再说你会看吗?哈时候变得无师自通了?告诉你吧,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所谓的抽血后遗症。一抽出去两大筒子,总是要乱一阵的。”

“我不这么认为。”裴东平披衣坐起,大有要商榷一番的架式,“依我之见,这跟抽血压根儿就没什么关系。你仔细想想,前一阵子,我又升官又发财,那心情,就别提多舒畅了。你也是,对不对?常常喜不自禁,想着想着就偷偷地乐……”

楚亚宁皱了皱眉,怎么全让他瞧去了。

“还有,你去献了血。这叫做无私奉献,助人为乐,善莫大焉。要说抽血跟这事儿有关,那就在这儿了。有道是,善有善报。老天爷这不就紧赶着给咱们送来了吗?”

“你就是说下大天儿来,我还是觉着不像。”

裴东平真急了,说:“像不像不是你我说了算。你就受累去一趟医院又怎么着了?Have nothing to lose(又不会丢掉什么)。不就五块钱挂号费吗?好太太,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楚亚宁拗不过,第二天给医院打了电话预约。

出了圣约翰纪念医院的大门,楚亚宁匆匆打开手机,揿下她用得最多的一个键。

“喂,老公啊,响了三声才接,在干吗呢?”

电话那头的裴东平翁声瓮气地:“正在吃饭,正在吃饭。刚刚往嘴里塞了一块红烧肉,这不,愣是给囫囵咽下去了。大夫怎么说?”

“猜。”

“嗯,听上去情绪不高,又是一场空欢喜?”

“你这人怎么说话,谁情绪不高了。得,不逗你了。阳性。”

“阳性?What’s that mean(什么意思)?你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有了,没有。”

“有——了——”楚亚宁拖长了声冲着话筒喊,弄得过路的行人都朝她这边看。

“我就知道。要不你也不会卖那么大的关子。嗨,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哪。”

楚亚宁已经来到停车场,摸摸索索地掏出车钥匙:“大夫给算过了,说预产期是明年三月底。正好,春暖花开,不冷不热,你说这孩子,他怎么就这么知道疼人儿。大夫还给开了一大堆药,其实也不是药,都是维生素、钙片什么的。说了,不管怎么吐,不管多难受,一定得吃东西。这事儿就交你了。我是不能进厨房,一闻到那做饭味儿就直冒酸水儿。喂,你在听吗?”

“听着呢,听着呢。”

“大夫说了,头三个月,每两周检查一次,然后就是一个月一次,到快生的时候,又是两个星期或一个星期一次,视情况而定。下个月先要做一次B超。你想知道是男孩女孩吗?”

“随便,无所谓。”

“什么叫无所谓呀?要是不知道男孩女孩,到时候怎么准备东西?美国小孩子的衣服是有讲究的,男孩有男孩的颜色,女孩有女孩的颜色,连尿布都是不一样的,也要分男孩女孩。”

“对,没错,应该知道。”

“不过你说知道了吧,到时候又少了一份惊喜。”

“那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这人倒有没有主意啊?一会儿想知道,一会儿又不想知道。得,回头再跟你说吧,我该开车了。哦,还有一件,大夫说了,要我做一个羊水试验,就是抽羊水化验,看孩子有没有毛病。大夫说了,我已经是快奔四十的人了,算高龄产妇。好了,我挂了啊,你接着吃饭吧。”

“等等。系好安全带,开车小心,慢着点儿。”裴东平放下电话,脚一蹬,大班椅便带着他飞旋起来。午休时间,楼道里静悄悄的,否则裴东平也不敢这么张狂。

这就叫心满意足,裴东平对自己说。

下班后,裴东平绕道去了一趟越南街。越南街的正经名字其实叫联邦大道,据说原先是一处极荒凉的所在。70年代从越南过来的难民在这里落脚聚居,先从地摊儿摆起,渐渐地有了饭馆和店铺,人们便将这一片的两三个街区统称了越南街。当年的难民中大部分是华侨,和楚亚宁的父辈一样以经商为业,其中不少人会讲广东话和国语。后来有大陆和港台的移民也纷纷在此开店办公司,纵横交错的几条街上盖起了一些中国风格的翘角小楼,中文招牌也琳琅满目起来,很是有一些特色。但是大家谁也不想费心改口,所以还是沿袭了老早的叫法。

裴东平先去太平洋超市买了新鲜的荔枝、龙眼,都是楚亚宁平时想吃又舍不得吃的,再到红珊瑚素菜馆挑了几碟不油不腻的小菜,诸如酸菜花生、金针海蜇,还有四川泡菜、韩国辣菜,又装了一盒子皮蛋粥,才开车重上奔东北方向蔷薇山庄的49号高速公路。

下班的高峰期已过,路上车流畅通了不少。裴东平哼着小曲儿,将左胳膊肘搭在敞开的车窗框子上,只用了一只右手把握方向盘。过了东西向的168号公路,远远地就能看见蔷薇山庄了,那是欧文斯群山脚下棕榈湖东岸的一带小丘。层峦叠翠之间,一栋栋小楼依地势而建,此起彼伏,错落有致。绛红色的屋顶,象牙色的墙,掩映于一簇簇一丛丛有郁郁葱葱的绿树和灌木之间。等到了深秋,枫叶红了,银杏叶子黄了,从家中推窗望去,红黄紫绿,美不胜收,真就是一幅幅的天然风景画,令人驻足流连。

而今的蔷薇山庄,连同林泌、黎梅梅、叶小柯和裴东平家,已经搬进了十余户中国人。林沁有一天正在兴头上,夸口说今后要将她所有的华人客户都介绍来蔷薇山庄,等到有朝一日,这儿就会变成北京的胡同、上海的里弄或重庆的巷子。

能有名有姓地数出来的这十余户,都是裴东平夫妇认识的,还有那不怎么熟的。前几天听见门铃响,楚亚宁应声开门,见是住在斜对过的一位老华人。老人每日早出晚归,偶尔在路上见到裴东平和楚亚宁都相互点头问好,只是从没有交谈过。老人手里拿着一封信,原来是粗心的邮递员投错了地址,因为老人家的门牌号码和裴东平家只差了一个数字。楚亚宁将老人让进客厅,递茶送水细细一聊,才知道老人名叫何达富,台湾老兵,三十多年前到美国做劳务就混留了下来,幸遇80年代末期里根政府大赦

非法移民,才夹在成千上万的“盲流”中得了绿卡,入了美国籍。几年前,何老伯倾其毕生积蓄盘下一家洗衣坊,从弗莱斯的各餐馆饭店厂家接活儿,专洗厨子、工人们的工作服和餐巾床单等等。何老伯一辈子孤身一人,近因年逾花甲,想找个老伴共度余生。经人撮合,说下了香港的一位寡居妇人。两人见过一次面,自然是何老伯去的香港,谈得还不错。何老伯回到弗莱斯就买了这座房子,眼下正在替女方办理移民。

楚亚宁看见裴东平手里的大包小盒果然一阵欢呼,但却都是浅尝辄止,每样吃一小口就恹恹地推开了。裴东平一是自己舍不得吃,二是怕楚亚宁突然什么时候又想吃了,便将剩下的一一装 好收进冰箱。自己煮一碗泡饭就点香肠榨菜,又混过去一顿。

楚亚宁说:“林沁来电话,问星期六他们家的派对,我们去不去。我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她。这丫头,听了比我还开心。”

裴东平说:“三天两头地开派对,她都快变成Patty Animal(派对动物)了。”

“已经就是了。一呢,自然是为了开展业务,这二嘛,黎梅梅生完科迪,嗓子就有点儿劈了。林沁这边见天儿地练,又是喝胖大海,又是吞生鸡蛋,现如今成了头牌,不唱就痒痒;要是唱了没人听见,没人叫好,也是不过瘾的。”

“你答应去了吗?”

“我说我这一段容易心烦,人一多一闹,可能就呆不住。她说:‘你这就不明白了,在家里才容易心烦,出来跟人说说话,兴许心气儿就顺了也说不定。再说那孩子吧,在肚子里总是省事一点,等今后出来了才叫磨死人呢,只怕那会儿你们真的没工夫串门了。’”

“那咱们就去吧。反正现在想什么都没用,还是心情舒畅的好。听他们唱唱歌也挺不错的,不是说音乐有助于胎教吗?”

12

到了林沁家,楚亚宁在客厅里找了一个离厨房最远的角落坐下,就有女眷们牵了孩子过来跟她道喜,谈经验,出主意,嘘寒问暖,不多时便围成了唧唧喳喳的一圈,话题不外乎丈夫、孩子,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黎梅梅也带着科迪凑过来。科迪快一岁了,胖乎乎的一个小混血儿,很好玩的样子。据说黎梅梅生了孩子以后坚持每天去健身房锻炼,体形已差不多恢复到了从前。今天她穿一件金黄色宽松蝙蝠衫,下着黑色紧身裤,将平日里的披肩发在脑后高高地束成一把Ponytail(马尾巴)。

林沁端了一小碟时令鲜果沙拉,一块菠萝、一块芒果、两片猕猴桃和几只去了核的樱桃,过来递给楚亚宁,说:“你不是不能进厨房吗?我就替你取来了。不是我不舍得给你吃,是你老公发了话,说毎样只一点儿,不敢弄多了。”

这时,一陌生女子在二楼的楼梯口探了探头,林沁马上迎上前去:“韩露,把你吵醒了?睡好了吗?”

女子点点头。林沁拉起她的手,来到太太们跟前,说,“介绍介绍,这位是韩露,刚从国内来的访问学者,在这儿的弗莱斯大学医学中心进修,学医的,你们大家今后可得管她叫韩大夫。我们军区大院里一个邻居家的孩子跟她是大学同学,一个班的是不是?”

韩露又点了点头。

林沁继续道:“我那小朋友前天让我爸给我打了个电话,今天上午我就去机场把她接来了。先在我这儿住几天,再慢慢找房子。”有人说:“你瞧她那皮肤多好,穿上白大褂一定好看。”楚亚宁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脑门儿,说:“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你们看她像不像《人到中年》里面的陆文婷?好好看看。陆文婷减掉十岁。”

众人都说像,确实像,说得韩露有些不好意。

林沁说:“韩露歇了大半天,还没吃午饭呢,一定饿了。这晚饭一时半会儿还开不了,厨房的台子上有些水果点心小零嘴儿什么的,我带你过去拿点。”

韩露说:“不用了,我自己去。你们接着聊。”

丽思扯着妈妈的衣角说:“我也饿了。”

林沁说:“那你就带阿姨去,好不好?把你平时最喜欢吃的都拿出来。”

四岁的丽思俨然一副小主人派头,领着韩露一路走过去,还比手画脚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小姑娘伶俐,中文英文都讲得呱呱叫,还会说歌摇,背唐诗。就是手懒,不爱写中国字,每次林沁都恨不得要揍她。

林沁目送着那一大一小手牵着手进了厨房,才又回过头来压低了嗓子说:“我那小朋友告诉我,韩露的丈夫在中国驻哪个南美国家的大使馆里,好像是个一秘还是参赞,反正官儿不小。要不她年纪轻轻的,刚毕业两年,怎么就给派出来了呢?多少有点照顾的意思。我那小朋友还说,他们刚进大学就知道,韩露已经有了对象,未来的公爹是一位高干,虽说离了休,但原先可是位部长。所以念了六年书,班上愣没有哪个男生敢动她的念头。外系的冒失鬼不知底细,跑来求他们班的人给牵线,一听说都给吓回去了。”

有人就说:“敢情,这还真是一个碰不得的瓷人儿。”

又有人问,韩露自己家里官拜几品?她学的是哪一科?林沁一一答了,说韩露的父亲是一位老中医,她自己学的是西医,小儿科,今后这些娃娃谁要是哪儿不舒坦了,可以找她给瞧瞧。

有人逗林沁,说可惜韩露只是一位访问学者,不会在这儿买房子的。林沁一拍巴掌,说:“不瞒各位,我今天还真瞄上了一位,新来的,你们都不认识。我不是去机场接韩露吗,你们猜猜我碰到谁了?”环顾一圈,也不等人回答,“中华商会的于会长,就是上次春节聚会时上台开奖的那个台湾老头儿,于秉轩。他一直想拉我进商会来着,但那是台湾人办的,我没兴趣。不过《弗莱斯华报》搞春节聚会,让各个商家赞助,我也出了份子,就又跟他们都熟络起来了。Anyway(言归正传),我在机场看见了于会长,飞机还没来,就站在一块儿闲聊,互相问接谁。于会长说:‘我接的客人可是你们大陆来的。我和他父亲从小一起在家乡的县城上中学,我是城里的,他是乡下的。四九年我和家人去了台湾,不久就断了音讯,前些年回大陆探亲才又联系上。我这个老同学的儿子,据说能千得很,可能是做生意发了大财,想来美国投资,我就帮他办了投资移民。’你们想想,投资移民,我能不心动吗?我说:‘于会长,既是大陆来的,回头替我们介绍介绍怎么样?’于会长的小女儿你们见过吗?就是于梦菲,联合航空公司的空姐儿,也就二十出头吧。所以当时我想,那个老同学的儿子大概也是二十啷当岁。等从飞机上下来——他和韩露是同一班飞机——于会长给我们作介绍时一看,哪止二十岁呀,三十五六岁恐怕都打不住。他的名字倒是特别好记,复姓,四个字,慕容经纬……”

黎梅梅微微一震。

“仔细想想也是,二十多岁的人翅膀还没长硬呢,哪有本事办投资移民?这个慕容经纬,人倒是长得蛮帅气的,髙高的个儿,四方脸,说话挺和气吧,但又能看出是那种特有城府的。我问他为什么单挑了这么个前不沾村后不着店的小地方?五十万美元可称得上是全球通行证了,纽约、华盛顿、洛杉矶,哪儿不成?中国人都喜欢往大城市跑,我们呆在这儿是没有办法。可人家说了,前几年出国考察,在纽约的帝国大厦观光时,一位白人老太太知道了他的身份,就教育他说,要想看到真正的美国,就得到乡间去。美国的城市已经没法儿看了,已经被污染了。他当时还不理解,老太太又说,这叫做移民污染。你看看四周围,能找到几张真正的美国人面孔?全是不知从哪儿削尖了脑袋钻进这个国家的移民。美国的城市就是一锅大杂烩……”

黎梅梅觉得林沁的声音越来越遥远。她有点儿头晕。

13

投资移民最早是加拿大人的主意。如果没有任何别的理由或背景,掏二十万美元,在加国境内办个厂,开个店,每年按章纳税,移民局就发你一张“枫叶卡”——相当于美国的绿卡或澳大利亚的“袋鼠卡”,都是可以在该国作永久居留的凭证。加拿大的这一移民政策曾吸引了不少来自香港的“Money Chinese(有钱的中国人)”。

美国的投资移民政策始干90年代初,条件比北边的邻国苛刻多了,一开口先要有五十万美元的资金。等移民局收到银行出具的存款等项证明后,投资者便可申请签证到美国实地考察一番,再向移民局呈交一份proposal(投资意向书),详述投资的具体方案,譬如公司的性质、做什么样的产品或提供什么样的服务、公司的规模、对市场的预测等等等等。待有关部门对方案的可行性进行评估鉴定,审核批准后,投资者即可拿到一张临时绿卡到美国开张。而后,移民局将定期组织专家们考核评定,一般是一年一次。三至五年后如果公司发展得确实不错,而且投资者遵纪守法,没有不轨行为,才发给正式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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