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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父亲的黄昏(3)

他耳边却时常响着伯父的话语

他们相处的日子闪电一样短促

但却有一条血管连着他们的心

熟睡的伯父再听不到这哭声了

他已经沉睡在我父亲的眼泪里

事隔两年,在这个冬季的午后,当我站在颍河大堤上望着父亲一步步走下河堤,踏上一条小船的时候,我又记起了这首题为《深秋的风》的小诗,父亲要到远方去了,可是远方已经没有了他的哥哥,在远方等待父亲的只是一堆黄土。我仿佛看到父亲独自一人坐在那堆黄土前,久久地不动,面容凄然,在他的四周,是一片冬日的旷野,旷野像一匹出栏的俊马,头也不回地奔向远方,把父亲和那堆黄土留在了身后。我想,父亲回不来了。父亲跨上了小船,小船因为失重突然在面水上晃动起来,父亲踉跄了一下,坐在了船头上。小哥跟着跳上去,小哥双手支起船桨,小船往对岸驶去。父亲就要走了,父亲在他年迈的时候,要离开故土到远方去流浪,他的心里该是一种怎样的悲伤呀。我和大哥木木地站在岸边,看着那只小船渐渐地远离我们,朝河对岸驶去。就在这时,我看到了父亲从船头上站了起来,他的目光越过我们的头顶,朝岸上观看,他老人家是不是希望有什么奇迹出现?我和大哥也回过头来,我们看到小妹从岸上奔下来,风掀扬着小妹的黑发发出呼呼的声响,小妹一边往河下奔跑一边气喘吁吁地朝我们喊,爹……俺妈被人家抓走了……

现在我们兄弟不能不面对这个事实,我们的母亲被头戴大沿帽的警察抓走了,这件事风一样迅速在镇里传开,成为当天人们谈论的主要话题,我们走在大街上,就能感受到异样的目光在我们身上走来走去,这使我们兄弟在镇人的面前抬不起头来。那个冬日的午后,我们回到家再没有见到母亲,只有几个妹妹在屋里低声哭泣。没有了母亲,这个家在突然之间就倒塌下来。在我的人生经验里,母亲就是家。在我独自一人在外闯荡的岁月里,在我躺在异乡的土地上望着黑夜的时候,我常常想起家,想起母亲,想起母亲和蔼的面容。

1976年秋季一个细雨霏霏的日子里,在一个名叫汝南的小城中,我独自坐在一家客栈里就突然想起了母亲,对母亲的思念像浪潮一样击打着我的胸怀,使我再坐立不安,我不顾一切拉起架子车就上了路,雨水击打着我身上的塑料布,发出哗哗的声响,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我的面颊,雨水打湿了我的裤腿我脚上的布鞋,我的嘴唇冻得发紫,我的手冻得像针扎似的生疼,可是我仍然一刻不停地往家赶,走在秋天的雨季里遥想着我的母亲。那天我在秋雨里一直那样走呀走呀,在半夜时分,我终于回到了我的故乡,我已经离开了两年多的颍河镇,既是漆黑的雨夜也没能涂住我思念她的亮光。我拉着架子车,吃边地走过坑坑洼洼满是泥泞的街道,听到街里的声响,家乡的狗在屋里汪叫起来,夜的风把我头顶上的树吹得哗哗作响,一片树叶从空中飘落下来,贴在我的脸上,可在我的感觉里,这一切都是那样的亲切。我走过长长的街道,终于来到了家门前,一看到家门,我浑身的骨架都散了,一下子瘫坐在泥水里,我朝那扇门爬过去,我满身泥水地爬到门边,伸出我颤抖的手,用冻僵的手扣响了屋门。听到敲门声,屋子里立刻传来了母亲的声音,母亲说谁?

我说妈,是我,妈,我回来了,妈……

咦,我的儿,咦,我的儿,是你吗?是你吗……

妈在屋里叠声地叫着,屋里的油灯亮了,妈披着衣服拉开门,妈说,我的儿。

我的声音嘶哑了,我喊不出声来,我的眼睛模糊了,我看不清妈的面容。妈说,咦,乖乖……快脱快脱……妈帮我把湿衣服脱掉,妈扶着我躺进温暖的被窝里。妈说,我给擀面条,擀碗热面条喝喝。我躺在床上,突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在那片空白里,漫漫地流进一道浑浊的水,我慢慢地入睡了。

在那个细雨霏霏的秋夜里,妈把下好的面条端在了我的面前,妈叫醒我说,吃,吃了再睡。我混混沌沌地被妈扶起来,混混沌沌地吃了一碗面条,然后倒头又睡。在那个秋夜里,母亲一直坐在我的身边,母亲小心地为我擦干头发,母亲在昏暗的油灯下久久地注视着她流浪归来的儿子……可是现在母亲不在家,母亲被当作人质抓走了,我年迈的母亲,坐在鸣着警笛的三轮摩托上被法院的人带走了。寒冷的风迎面吹来,掀扬着母亲的头发,我的心如刀绞般地疼痛。我对大哥说,走,咱得去呀,咱得把妈找回来。大哥说,走。大哥一边走一边说,咋能随便抓人呢?

我和大哥从屋里走出来,来到过道里,我们看到了爹,父亲的表情一片冰凉。大哥对父亲说,俺进城了。说完,我们穿过父亲那冰凉的表情,走向满是泥泞的大街。

1991年12月上旬的一天上午,我和大哥一块穿行在满是泥泞的大街上,在那泥泞里,还残留有刚驶过不久的三轮摩托的车印。这使我又一次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母亲坐在三轮里凄凄而恐慌的表情。我们沿着摩托的车印,匆匆地来到颍河镇北边的公路上,拦住了一辆中巴车。坐在行驶的客车上,我感到有些劳累。我把头依在车窗的玻璃上,冬日的田野在我的视线里不停地抖动,这使我感到眩晕。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就现出了一条漫长而陌生的公路,公路两旁高大的杨树在细细的秋风里发出哗哗的声响,片片黄叶从空中落下来,一个驼背老人,正在用一把骨瘦的扫帚把那些落叶赶到沟壕里去,这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画面,却给我留下了难以抹灭的印象。小哥对我说,走吧。我说,走。小哥骑上车子,我坐在小哥的身后,沿着那条陌生的公路往前走。大哥说,把俺妈抓哪儿去了?法院?我睁开眼睛看了大哥一眼,没有说话。大哥好像是在喃喃自语,大哥的话语在汽车的机器声里显得很微弱,我又闭上了眼睛。我在心里说,那谁知道呢?怎么会不知道?小哥说,我们鼻子底下不是有嘴吗?是的,我们就依靠了那张嘴,目标明确地穿过了一片又一片栽满果木的树林,我和小哥从车子上跳下来,向一个在路边摆摊的老婆婆问路。

吴河林场?老婆婆的牙齿掉光了,她的嘴半张着,粉红的舌头和苍白的嘴唇在不停地抖动着,她细眯着眼睛望着我们。

小哥说,是哩,吴河林场。

就到了,来看谁?

小哥说,看俺爹。

恁爹?老婆婆说,不给恁爹带点啥?她的嘴唇仍然在颤抖着,没有一刻停下来,她的眼睛睁开了,目光有些干燥。我看一眼小哥说,给爹带两盒烟吧。我掏出两毛钱,递给老婆婆,她哆嗦着拿掉盖在木盒子上的一块玻璃,给我拿出了两包白鹅牌香烟。白鹅牌香烟八分钱一盒,是漯河卷烟厂生产的,那个时候这个牌子的香烟在我们这一带风行一时,为乡下人所青睐,因为有了那两盒白鹅烟,我和小哥的心里就踏实了。那天我们又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了那个名叫吴河的林场,我们看到了十几匹枣红色的马和灰色的骡子,看到一个穿灰色制服的光头男人正在背对着我们,给一匹马刷毛。有一个穿蓝警服的中年人看到了我们,他朝我们走过来,用平淡的目光看着我们。

他说,找谁?

俺爹。

这时,那个给马刷毛的光头男人转过脸来,他一看到我们就叫一句,刷子从他的手里脱落下来。

是爹,那个光头汉子就是爹。长久的干渴突然得到了雨露,突然降临的雨露使我不知所措,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我飞快地朝爹奔跑过去,一下子搂住了父亲的腿,我说,爹……父亲用他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头,一下,一下,又一下。大哥说,他们把妈送哪儿去了呢?监狱?大哥的声音仿佛一场沙沙的秋雨从我的感觉里流过,那场秋雨是那样的意外,那场秋雨毫不留情地飘落下来。我对小哥说,走不到家了,今个一准走不到家了。那个时候父亲站在树林下朝我们摆手的身影,已经成了我们的记忆,在我们离开父亲之后,我们就往回赶,在回家的路上,父亲的身影一直在我的眼前闪动,可是我们还没有走到周口,天就下起了雨。小哥说,走不到家了。我们无奈地走进周口汽车站的候车室,在一个小角落里停下来,望着天上的雨水不停地倾泻下来。

小哥说,租一条席吧。

我们就租了一条蒲席。我们兄弟坐在那条蒲席上望着黑夜一步步走近我们,我们肌肠滚滚地我看着坐在我们对面的人狼吞虎咽地吃烧饼,可是我们连一分钱也没有,我们用兜里仅有的二毛四分钱租了屁股底下的蒲席。小哥说,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我们就在那张席子上躺下来,相互依偎着,裹紧自己的衣服,我们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慢慢地睡着了。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父亲站在远处不停地向我摆手,泪水从我的眼睛里流下来,打湿了身下的蒲席。大哥说,他们把妈送哪儿去了呢?拘留所?我看了大哥一眼,那个时候,我和大哥已经走下那辆中巴车,我说,说不准。在那个冬日的午后我和大哥站在县城的街道上,感到渺茫。

我说,咱得去找,找找看,总得有个地方。

大哥说,咱先去法院吧。人家是告到法院的。

我说,中,先去法院。

法院宽宽的甬道两边长着绿色的冬青,积雪仍旧躺在冬青的枝叶下,这使那道绿色给人一种更加寒冷的感觉,让人觉得那绿色一点都不真实。在一所大楼前,胡乱地停放着一些杂色的车子,有一对身穿皮夹克的中年男女,从挂着“经济一庭”牌子的门里走出来,一个穿警服的男人微笑跟在他们后面。

男皮夹克说,拜托了。

警服说,这点小事,请放心。

男皮夹克停住了,他伸手和警服握了握手,女皮夹克脱掉手上的手套,把手伸到警服的面前,她的动作有些夸张,但她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警服也没有说话,他握住她的手,在他们之间,好像有一种不用言说的默契,他们的表情,犹如一对半进口良种狼狗,男皮夹克说,留步吧。警服就留步了,他站在那里,一直看着那对皮夹克气宇昂然从我们面前走过,钻进一辆白色的伏尔加驶走了。那个警服就像我们不存在似的,他连看我们一眼都没有,转身就走回屋里去。

这种情景的出现,使我的情绪更加低沉。我和大哥先后跟进去,那个时候,微笑已从那个警服的面上消失,他冰了我们一眼说,找谁?

大哥说,颍河镇那个要蒜钱的案子是不是在这儿?

颍河镇?颍河镇上二庭。

好好,谢谢了。

那位警服没有回话,也不再看我们,我们兄弟像一对得到施舍的乞丐,尴尬地从房间里退出来。在一楼的走道里,我们只看到诸如女厕所男厕所保卫科等等字样的牌子,却没有看到有经济二庭。

我对大哥说,我上楼看看。来到二楼,我在左手的第二个门上找到了写有经济二庭的牌子,可是牌子下的门却紧闭着。我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我说,我。那女人说,干啥?

我说,我想问一下,颍河镇上那个要蒜钱的案子在这儿吗?

等一会儿。屋里的女人说完,就再没了声音。我立在那里,看着那扇绿色的门,那是一扇新漆的门,在我的感觉里,那门的颜色和楼下的冬青一样的不真实,那颜色犹如一阵凝聚了的狂风在我的感觉里呼啸,使我有些旋晕,我站立不住,就后退了两步,依在了栏杆上。

有吗?大哥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我转过身,看到大哥立在甬道边的冬青旁边扬着头颅朝我望。

有。我朝那扇绿色的门指了指,说,有人,还没开门。

在感觉里,我仿佛在那门前等了很久的时间,我的渴望漫漫地变成了焦躁,我的焦躁又慢慢地加进了仇恨的情绪。但最终那扇门还是开了,从门里走出来一位女警服,女警服面色红润,像一片春天开放的桃花,她看我一眼却没理我,而是手里握着一团东西往女厕所里去了。我看着厕所的门在我的视线里晃动,那也是一团绿色,那绿色的晃动由快到慢,最后停下来,静止了。那扇静止的绿色的门,使我想起了女人身上的一种生理现象:月经。我猜想走进那团绿色的女警服一定来了月经,那位面色如粉的女人在那团绿色里要做的事情使我想入非非。

大哥在下面也等不急了,他说,还没开门吗?

我朝楼下看的时候,厕所的门响了,女警服再度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就忙微笑着迎上去,我说,请问,颍河镇那个要蒜钱的案子,是在这儿吗?

颍河镇?姓啥?

姓孙。

转走了。

转哪儿?

执行庭。

女警服说话的时候,她手中的钥匙已经插入了锁孔,站在她的身后,我看到有许多根纷乱的头发从她的帽沿下散露出来,我看着她打开门,可是她没有给我一点往屋里偷视的机会,在她闪身进门之后,那扇门咚地一下又合上了。我在二楼的楼道里寻找着,那里只有诸如女厕所男厕所之类的牌子,没有执行庭,于是我又穿过一片灰暗来到三楼,在挂有执行庭牌子的门前停下来,敲敲门,没有声音。又敲敲门,仍没有声音。我嘟嚷了一句,没人。我朝楼下看,大哥已经后退了好几步,他的头颅半扬着,朝我问道,有吗?我说,有,没人。大哥说,再找找。我重新回过头来,听到另外一间房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我就走过去。那个门前挂着一个深蓝色暖帘,我迟疑了一下掀开暖帘朝屋里看,有两个身穿警服的男女正坐在一架炉子前谈话。我说,同志,执行庭的人哪去了?

男警服说,不知道。

那个女警服背对着我,她回过头来看我一眼说,好像是去颍河镇了吧。女警服说着,她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肯定地说,去颍河镇抓人了。

我说,人抓回来了。

那个女警服本来已经回身过去,听我这么说,她又回过头来看着我,说,谁说回来了?我怎么没见?

我说,真的回来了。

女警服说,你咋知道?

我说,他们抓的是俺妈。

女警服说,噢。她说完就转回身去,再不看我。那个男警服有些不耐烦了,他说,你老掀个帘子干啥,天这么冷。我有些不知所措,就忙把暖帘放下来,可是放下之后我又接开了,我说,我想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女警服头也没回,他看着男警服,对我说,不是去吃饭,就是去监狱了。

我说,去监狱?他们把人送监狱了?

这回男警服真的不耐烦了,他像赶一头猪似的朝我摆着手说,去吧去吧,去监狱找吧。

我的心被他的语气挤压着,在放下暖帘的那一刻,我听到我的心惨叫了一声。那天我和大哥走出法院的大门的时候,太阳就不见了。我们来到公路上,望着那片辽阔的城湖,冷飕飕的寒风从湖面上吹过来,掀动着我的头发和衣服,身后那些急驶而过的车辆和匆匆的行人,离我十分的遥远,那个昏暗无光的冬日,后来成为我记忆里的一首凄伤的歌,那首歌的主题就是:寻找母亲。

寻找母亲寻找母亲呀!那个昏暗无光的冬日,我和大哥急匆匆地沿着环城公路由北往南,而后左拐再由西往东,我们要到监狱去,去寻找母亲。那个无光的冬日我和大哥一直走了很长时间,我们有些茫然地穿行在时间的隧道里。那天我们意外而幸运地遇到了表姐夫。表姐夫是我的妻子的姑妈的女儿的丈夫,那个名叫王村的警察,正好在这所监狱里供职,由于王村的出现,他很快证实了我们的母亲并不在这所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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