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小姐,所言可是真的啊?”第三个圆脸的姑娘认真的问。
“是啊,是啊?”后面另外几个也跟着。
“真的。我不能和大家保证我的方法一定可以管用,或者可以救下所有的百姓,但是短期内肯定是有点作用的。要渡过今冬的危机,并不是靠一两个人的努力就可以的。要大家配合,全城协作。我们就一定可以渡过难关!”我不知道这样的演讲对她们有没有用。但我希望这些被爹爹从民间找来的女子真的有一份纯朴的爱心。
“宋大小姐,我们姐妹自小都长在民间,虽然彼此并不相识,但是我们愿意听小姐安排,为百姓谋点出路。不管有用也好,无用也罢,至少我们努力了!”那个圆脸的姑娘听完我的话,从容的回答:“请宋小姐安排吧!”
“对,请宋小姐,安排!”后面的女子都跟着应声。看来开头是比较容易的。
“很好,我们排的舞蹈很容易叫‘行云’和‘流水’。我有一些舞蹈步伐的图纸,等下叫柳绿下发给大家,大家一定要苦心练习。至于身形动作么,明天我叫舞蹈班的舞师容姑亲授。这段时间姑娘们缺什么都可以和柳绿说。八日之后,我们一定要技惊四座!”
“好,我们听姑娘的!”
“知道,我们会用心的!”
“一切听从姑娘吩咐。”
众人七嘴八舌的回应,一下子让我周身血液沸腾。忽然很期待八日后的结果。示意姑娘们退下自行先熟悉舞步不表。
“小姐,你饿了吧,快去用膳。”桃红心疼的看着我。好像饿的人是她似的。
“忙了半天,果然有点饿。桃红我们回房用膳。”我豪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自己房间走去。
那边,这一幕落入了她眼里。顿时闪过一丝疑律,这个“袭紫”还是“她”么?何以改变如此之大?难到她体内的毒改变了她的习性?不解。很多事她都还没弄明白过。做为花者,她不应该有感情。不能犯戒律。可是为什么,她控制不了自己呢?算了,不要想了。回房。
而此时顾书君正在自己房内,拿着一张纸条,双眉紧锁。南朝来信了,隔了这么久,他们终于还是来催了,向来平和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胡叔又来信了。一在催要那图……可是那图隐在雪越城这么久,一点头绪都没有。
“子路,子路。”
“在,公子请讲。”
“离我们离开雪越还有多少日限期?”
“禀公子,还有一个半月。”
一个半月,时间紧迫啊。从我选择这条路开始就注定不能回头。
“通知,花者子夜后花园相见。”
“是。”
看着子路没入院中的背影,这一刻,顾书君的心忽然一空。眼前佳人的影子似乎若隐若现。若是有朝一日,她知道是他,会恨他么?还会在他面前毫无心机的展露笑容么?他不知道。他其实很怕那日来临。不知为什么,越接近宋袭紫,他的心就越不受控。
爹爹曾经说,当你心不受控,你就是遇到了你终身都会牵扯的人。那时爹爹说这话时,他还很小,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曾几何时,宫人们都在传,爹爹最疼自己的娘亲。娘亲冰肌玉骨,貌若天仙,弹一手好琵琶。可自从他出世之后,爹爹便在也没有来过玉溪宫。他当时太小了,记不清娘亲的样子,只记得娘亲身上若隐若现的梅香。再后来,娘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爹爹的冷落而一直郁郁寡欢,最终不治而亡。而他还是太小,小的连哭都不会。
一直到某日,他被带到未央宫。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告诉他,要唤她为娘亲时。他的心里才有痛感。他虽然小,但仍然不愿意开口。那女子将银针扎入他的手心,要他唤他娘亲。
含着泪,他和娘说。“如果真是娘亲,她不舍得扎君君。”他以为他哭了,那人会罢手。随知,更重的罚在后面。不给饭吃,打骂。等等。终于有一天他晕厥了,他被胡叔带走了,他才知道他的爹爹是南朝的皇帝,自己是皇七子,他娘是梅妃。但为什么他娘,从来只让他叫这个皇帝爹爹?他不懂。他也不想懂。本来孩时在他印象里,爹爹就是模糊的。也许爹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或者他娘。
这么想的时候,顾书君的心里无比伤感。关于这段密事,他一半是听胡叔说的。一半则是他调查的。有时候他很恨自己是七皇子的身份,但有时候他却无力改变。就像胡叔拿着爹爹的密旨求他认主归宗,求他回去重振朝纲,其实只是为了要震慑三皇子……等等。自古君王的权术,都腹黑。都太累。都沾着眼泪和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