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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 深不可测君王计,锐不可当少年意

斜睨了一眼犹自目送曾福离去的霍亥,胡亥微带嘲讽地问道:“很感动?”

霍亥闻言,不由微微皱眉,偏过头反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胡亥一声嗤笑,转过身看着霍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今天做的这件事情,很正确,甚至很伟大?你是不是觉得,在曾福人生一片黑暗的时刻,你一袭白衣踏月色而来,简直犹如光明使者,一出手就把他从必死的境地当中拯救出来,所以曾福理所当然地应该感激你?”

霍亥原本以为,胡亥只是习惯性地调侃一下自己,是以并没有太在意,此时见胡亥似乎有意指责自己,便也转过身,毫不避讳地直视胡亥双目,针锋相对地说道:“就算你刻意加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渲染,事情的本质也不会有所改变。今夜所做的一切我问心无愧,虽然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但确实救了曾福一命,他的感激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对。”

胡亥冷笑道:“他岂止是感激你,对他来说你简直是电是光是唯一的神话——听听,再造之恩不敢有忘,求赐尊名日日祈福,这话说得多漂亮啊,换做是我我也得感动,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得真的做了配得上这种感激的事情!你呢?你配吗?你真的以为,杀一个黎庆,杀一群逃兵,最后再把林琼父子给杀了,曾福一家就得救了?”

听他这么一说,霍亥不由想到先前黎庆的那番算计,一时怒上心头,沉声说道:“荒谬,难道我救一个无辜少年还救错了不成?你是不是想说,我不杀林琼,他迟早会把曾家灭口,杀了林琼,就会跟你们秦国发生正面冲突,而曾家也会因为涉嫌勾结我而受到牵连?如果是这样,那是你们秦国是非不分,你还有脸来教训我?我不怕告诉你,真到了那一天,你们未必奈何得了我,而只要我不死,你们敢动曾家,我就敢去刺杀你们那些将军和大臣,不信你试试?”

胡亥哈哈一笑,面上却无半分笑意:“你还真是把莽夫这两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刺杀?你想效仿你老爸当年的壮举?呵,我还是那句话,你配吗?”

不等霍亥反击,他面色陡然一肃,沉声说道:“你以为荆轲先生当年入咸阳宫的时候,也像你现在这样,满腔热血,一头浆糊,只知道凭匹夫之勇逞一时之快,却丝毫不考虑自己的行为究竟会给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带来怎样的后果?”

霍亥反驳道:“如果我不出手,曾福会死,曾丽会沦为林谙的玩物,而这一切的牺牲,都只会更加纵容施暴者的猖狂。我今夜出手,是从仇人手中救了他们一命,我杀林琼黎庆,是为这里曾经受过欺凌的人报仇雪恨,也是为正在和未来将要受到林琼伤害的百姓除害。”

“像林琼这种人,能够身居一县之长,借机欺凌弱小,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而你们,受庶民供养,却为一个死有余辜的狗官来对付我,甚至还为此牵连无辜百姓,那是另一个错误。”

“无论付出再大的牺牲,我也绝不会向错误妥协,更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动摇自己的判断!”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但胡亥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说道:“意志很坚定,思路很清晰,可惜再慷慨激昂也掩盖不了你在逻辑上的硬伤。”

“无论付出再大的牺牲也不妥协?如果是你自己的私事你当然有权死硬到底,但如果这种牺牲是由别人来付出的话,你就没有资格这么做。就算按照你说的,你不出手曾福会被杀、曾丽会沦为玩物,可是你出手,很可能他们和他们的父母都要死,如果你是曾福,你愿意为了一时的所谓快意恩仇而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吗?”

“至于你说事后我们与你为敌,并且将曾家当做共犯加以严惩是另一个错误……你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这些,前提是今夜我没有来到这里,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和曾家没有任何足以被采信的证据能够证明林琼的罪行,摆在我国司法机关面前的就是一桩百姓勾结敌国修行者杀害我国官员的恶性案件。”

“勾结敌国修行者杀害一方父母官,这样的罪行是何等地骇人听闻,而如果在这样赤裸裸的挑衅面前,我们没有拿出足以令人胆寒的雷霆手段来加以镇压,那我们这个国家以后在百姓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我们的官员还哪里能放心大胆地为国效力,我们又要怎么去震慑这九州大地虎视眈眈盯着我们的敌人们?”

“一旦司法体系丧失公信力,官员人人自危,国家的行政效率就会大大降低,而认定我国软弱可欺的敌人们则会趁虚而入,到时候轻则****遍地,重则兵戈再起,而遭殃的就绝不只是一个曾家,而是千家万户。”

霍亥闻言默然垂首,细思良久方才重新抬起头:“你说得对,那现在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胡亥的推论他挑不出破绽,一番争辩之下,他不得不承认,今夜自己贸然出手,确是有欠考量。

他虽生性倔强,却亦不失磊落,既知自己所为不妥,自不惮于承认其谬,更不以向胡亥请教为耻。

……

……

见他知错愿改,胡亥面色稍霁,说道:“有。很简单,我们合作。”

霍亥问道:“我们指的是我和你?”

胡亥摇头:“不,我现在是在代表我国最高领导层对你提出合作意向。”

霍亥又问:“怎么合作?”

胡亥并未立即作答,而是说道:“别急。既然要合作,有些事情就要先跟你交代清楚。”

“你既然读过黎庆的记忆,那你应该知道,在我国刚刚征服这片土地的时候,采取的是赵人自治的方针,从最小的里长一直到县令这一级的地方官,都由赵国民众自主推举,而我们委派的郡级官员则负责审核和监管。”

霍亥点点头,说道:“如今看来,你们的审核和监管根本没什么用。”

胡亥定定地看着霍亥,良久方才勉强一笑。

全无笑意,反而满是悲哀的一笑。

霍亥从未想过,似胡亥这等乐天之人竟会露出如此神情,心头不由一凛,脑海中忽而灵光一闪,仿佛有一条线,隐隐将一连串零散的线索串联起来。

赵人自治,秦国官员审核监管。

赵地本土官吏恶行不止,民怨沸腾,紧接着便爆发了那场令包括林琼在内的无数赵地本土官吏如履薄冰的官场风暴。

思及此处,他不禁一个激灵,双目微阖,意念沉入识海,再度穿梭于黎庆记忆之中,不断搜寻。

蓦地,他找到了那场风暴的后续情形。

风暴过后,大量县级官位空缺,而继任军、政主官,即县尉、县令则由本郡秦军将领及郡守分别委派干将、能吏担任;这些新任主官个个才干出众,兼且严于律己,深受当地民众爱戴。

然而秦国却并未顺势采取更多动作,例如彻查赵地县级官吏,反而在这股风暴发展到最顶端时硬生生将其扼止……

他豁然睁眼,怒视胡亥,厉声质问道:“莫非这一切,都在嬴政算计之中?”

胡亥微微颔首,随即深吸口气,正欲出言辩解,腰际却在此时传来一阵嗡鸣,随之而来的是一段霍亥闻所未闻的音乐。

霍亥眼前一亮,心中想起了当初胡亥曾经以灵波拟成的那首同样奇异的歌曲,目光不由便转向了犹自不断传来乐声的那处所在,恍然间却终于注意到,胡亥的衣衫亦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奇特式样,略一思索便即明了,无论是衣衫音乐,这些显然不属于这九州大地的事物,想必都是胡亥曾生活过的那名为“地球”之处所独有。

他随即想到,胡亥如此热衷于令这些无人能识的事物遍布身畔,或许便是不愿那段如今恍若隔世的回忆就此彻底湮灭,犹如从不曾存在般了无痕迹。

其实他亦早已察觉,自己与倚天剑纠葛之深非同寻常,只怕当年亦曾有过一段故事,只是胡亥尚还记得前世之事,而自己却早已将过往尽数遗忘,便是想要如胡亥般稍作纪念亦不可得,不由心生几许惆怅。

胡亥自不知霍亥心念一转间竟是想了这许多,闻得乐声,略带歉意地对霍亥说道:“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说着将手伸进风衣口袋,摸出一枚四四方方的长条状薄片。

不等霍亥细思薄片究竟何物,薄片正面显现的那张不怒自威的面容便令霍亥周身骤然绷紧,早已背回身后的倚天剑感应到他此刻心绪之激荡,顿时在鞘中一阵嗡鸣应和,蠢蠢欲动。

那是一张足以令任何人一见难忘的脸,霍亥与其虽只一面之缘,但二人渊源——或曰宿怨——何其之深,这些年来这张脸霍亥早已铭刻于心,时刻不曾有忘。

即便当日已然放下仇恨,亦曾对胡亥明言不会再因过往恩怨与嬴政为敌,但骤见此人光影浮现眼前,霍亥心中依旧不由自主地生出强烈敌意,这份敌意之强甚至隐隐产生了气场,令一旁的胡亥都有所察觉。

见霍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胡亥不由笑道:“放心,我家陛下这会儿还在咸阳宫里头,他现在可不敢随便出来,万一被你那师叔埋伏了,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到时候皇图霸业一场空,哭都没地方哭去。”

霍亥闻言点点头,并未多问,心神却依旧牵系于那方小小薄片之上——对于胡亥身边层出不穷的这些新奇物事,他虽从未对胡亥闻及,但却也是颇为好奇。

直至此时,霍亥才观察到,那薄片正面晶莹剔透,犹如琉璃,表面放射出色彩各异的光芒,形成种种图案,背面似金非金,色泽漆黑却又隐隐泛着一抹亮光。

此刻胡亥拇指摁在薄片正面一道弯曲细长的绿色图案处,随即轻轻向上一一滑,那绿色图案先是随着胡亥拇指移动,待胡亥拇指离开薄片表面,绿色图案却并未就此停息,反而滑掠更疾,不一时便自薄片边缘消失不见。

随着绿色图案滑出薄片,一个沉稳的声音从薄片中响起:“跟霍亥谈过了?”

胡亥对着薄片说道:“嗯。比我预想的还要轻松,他不但是一个正直的人,其实也同样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只不过不擅长与人交流而已。”

咸阳距离此地远隔千里,这二人竟能借助这方小小薄片彼此传讯,此等手段霍亥闻所未闻,更何况霍亥细细感知之下,竟发现这薄片通体无一丝灵气,只是一件凡物罢了,并无任何修行手段加持,这教霍亥如何不惊异莫名!

……

……

正当霍亥为薄片之能暗自心惊,决心稍后向胡亥问个究竟时,薄片中再度传来嬴政的声音:“霍亥。”

霍亥闻言一愣,随即收慑心神,冷然应道:“你说。”

嬴政似是未曾听出霍亥语气中的敌意,声音依旧沉稳如无波古井:“林琼这个人,你也觉得该死吧?”

霍亥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

嬴政又说道:“在赵地,此刻还有不少像林琼这样的人正在为祸一方。原本按照我的计划,放任这些人作恶这么久,也该到了收网的时候,只是如今发生了一些变故,令我有所顾忌,所以不得不借你之手除掉他们。”

霍亥点点头,简单应了声“好”便不再多言,并未追问嬴政所顾忌的是什么,更不关心那连嬴政都不得不为之投鼠忌器的缘故是否会对危及自身。

霍亥答应得爽快,嬴政却并无愉悦之意,反而提醒道:“不要答应得太草率,在这个过程中,你必须要按照我的安排来杀,不能随心所欲乱杀一气。你想清楚再回答。”

霍亥闻言微微皱眉,问道:“什么叫做按照你的安排来杀?”

嬴政答道:“目标你定,时间、方法我定。”

一旁的胡亥见霍亥犹有不解之意,便出言解释道:“等会儿我会给你一份资料,里面包含了我们认定该死之人的基本情况和犯罪事实,你可以从中挑出你自己想杀的人,由我们来制定行动计划,再加上司法机关和当地驻军的配合,就可以将你杀人的影响尽量转向良性。”

“当然,除了我们的情报,你也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双眼去寻找罪恶的痕迹。如果你在游历赵地的途中发现了资料之外的犯罪嫌疑人,你先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会发动情报系统搜集他的情况转交给你,由你来最终判定他的生死,如果你决定要杀,我们再来制定相应的行动计划。”

霍亥自嘲一笑道:“看你早有准备的样子……这个计划应该不是今晚临时制定的吧?”

胡亥点点头,认真说道:“从那天你说要遍览九州,我们就知道你的旅途必将布满腥风血雨,因为人世间有太多你不可能容忍的罪恶。我们从没有奢望过能够阻止你,所以当时迫在眉睫的问题就是如何让你的杀戮不要造成太过恶劣的负面影响。”

“幸运的是,经过仔细的研究和推算,我们发现只要我们能够开诚布公地与你通力协作,不但不会对我们原本的计划造成打击,反而会让目前挡在我们面前的很多障碍迎刃而解。”

霍亥闻言,略一思索,复又问道:“如果我想杀的,是你们秦国本土调派来的官员,你们还会放任我、甚至帮助我杀他吗?”

“不会。”

不等胡亥作答,薄片中传出嬴政斩钉截铁的否定,声音微冷,隐约透露出一分傲然之意。

霍亥闻言一哂。

这是他第一次从嬴政的声音中听出情绪的存在。他不禁感叹,纵是嬴政这等王霸天成之辈,竟也不能免俗,护短至斯。

然而紧接着,薄片中却又传来了嬴政的另一句话。

“如果你在游历赵地的途中,发现我大秦官吏有不法行径,只管报上来,我会让胡亥亲自调查,整个调查过程会对你完全公开,你也可以选择自行调查,而一旦查明罪行属实,我会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说出这番话时,嬴政的声音并不高亢,语气也依旧平稳,但那份属于千古一帝的霸道与威严,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原本对嬴政心怀不屑的霍亥闻言默然,心头敬佩之意却是油然而生;他隐约明白了,为何嬴政能够得到荀夫子等人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支持。

他对胡亥伸出手,胡亥一愣,随即明了,将手中薄片递了过去,唇角浮现一抹笑意。

双手郑重托起薄片,送至唇边,霍亥认真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吗?”

面对剑魔郑重其事的拷问,嬴政不假思索地答道:“是。”

“那,我这柄剑,就先借给你用吧。”

略一停顿,霍亥接着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也该死,我会去咸阳宫找你,把我父亲当初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嬴政闻言略一沉吟,突然哈哈大笑。

良久,他止住笑声,对霍亥说道:“咸阳宫,随时欢迎你,无论是作为宾客,还是作为刺客。”

随即,薄片中传来“嘟”的一声,继而便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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