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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这天下午闲来无事,冯师和靳致水在病房拉闲话。

冯师说:“我刚在外边听了个笑话,有人在废墟里大声呼救:快来救救我,我是张书记……”致水刚听了个开头,就嘿嘿笑着问:“这是不是真的!”冯师说:“真的假的,我说不清,反正外边都在这么议论呢。”致水说:“这人也是的,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忘不了他的职务!”冯师说:“我估计也不是忘不了职务,是一到关键时刻,连想都没有想,就下意识脱口而出了!”致水说:“那你的意思是,他是习惯成自然了?”冯师点了点头说:“他肯定以为只要说出职务,救援人员就会首先救他!”致水说:“为什么?”冯师说:“道理很简单,在咱们这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国度,领导层‘民为邦之本’的思想,树立的牢固不牢固姑且不说。但是,在老百姓的头脑里,‘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观念,可以说由来已久根深蒂固。所以,看到敬爱的领导同志埋在下边,那还不把老百姓急死了,无疑是先救领导嘛!”

致水听了摇摇头。冯师说:“怎么,不以为然?”致水说:“你说的这是过去,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人们的思想状况发生了很大变化。领导的思想观念变化很大,尤其是民本思想日益浓厚。老百姓思想很活跃,特别是民主意识不断增强。所以,要是站在救人的角度说,那就不一定是你说的这种情况了!”冯师说:“那你说还会是什么效果?”致水说:“要是当时听到这话的人,具有很强的民主意识,就会很快做出这样的决断,万事民为先,救人也是一样,当然是先救老百姓,再救张书记!”冯师点了点头说:“这话有道理!”致水说:“还有一种情况,要是碰上对张书记有成见的人,再要来个恶作剧,不把张书记气死才怪呢!”冯师说:“什么恶作剧?”致水说:“那人恭恭敬敬地说,张书记,您好,我现在给您汇报,这里被埋的有两部分人,一部分是群众,一部分是学生,您看先救那一部分好?张书记肯定要说先救学生,再救群众,最后救我!”

冯师听了笑得直不起腰:“最好让这两种人碰上,不然有些当官的占便宜捞好处习惯成自然,啥时候啥地方都想以权谋私!”致水说:“要我说,你现在这种想法,和那个张书记的想法是一回事,他是想在关键时候利用自己权利求生存,你是对领导有成见不分青红皂白一刀切!”冯师说:“你不愧是当教师的,给学生娃断官司断惯了,给谁用的都是各打五十大板!”致水说:“你说这话是啥意思?”冯师说:“我说大家肯定先救张书记吧,你说还有不救的,并且还列举了不救的例子。我说不救活该吧,你又说我对领导有成见。你说这是不是各打五十大板?”致水说:“你别指责我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意思!你说大家肯定先救他,并不是真心希望先救他,而是对大家先救他有看法。我说有人不会先救他,正中你的下怀,因为你压根就对他说职务很反感,你说对不对?”冯师说:“说的一点没错,我就是这意思!”

他俩正说着,许文静手里握着报纸卷,急急忙忙进了病房。看到俩人议论得热火朝天,笑着问:“你俩在讨论什么问题,这么热烈的?”致水想了想说:“你让冯师说!”冯师看见许文静手里握着报纸,就知道她来要说与治病无关的事情,想找机会出去回避,没想到致水根本没有让他出去的意思,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许文静突然说:“看来这个话题涉及到冯师的隐私,不然他不会这么吞吞吐吐的。既然是这样,最好不要为难人家了。”冯师听了脸红到脖子根,赶紧摇着双手说:“不不不,根本不是这回事,我说,我说!是这样,有人在废墟底下说,快来救救我吧,我是张书记……”

“原来是这事情!”没等冯师说完,许文静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网上都在公开讨论呢。冯师,你是什么观点?”冯师说:“我不光反对他说职务,也不同意先救他!”许文静说:“致水,你呢?”致水说:“我觉得他说职务有点滑稽,至于先救谁后救谁,要根据情况看!”

许文静说:“从他本人来说,确实不应该说职务,但是已经说出口了,也要给以理解。特别是在人家遇到危难的时候,更应该如此。原来不是有个笑话说,一个下属单位,要举办事故展览,请上级领导题词。上级领导连想都没想,欣然提笔写了‘同意’两个字,围观的人面面相觑。下级领导很委婉地说,好事要成双成对,能不能针对事故内容再题一幅?这个领导很实在地说,我这一辈子能写好的只有这两个字,就是它了!下级领导没有再勉强,把同意两个字锁在抽屉始终就没有用。我觉得这个下级的做法值得效法,他说归他说,咱做归咱做,没有必要那么认真。我是学医出身,我想救援工作和我们医务工作出发点应该是一致的,在生命面前一视同仁。只要有生命信息,不管是什么职务,不管为人如何,就是犯罪分子,我们都要义无反顾千方百计救援他,在我们这些人眼里只有生命没有其他!”

冯师说:“许大夫,对你们的职业道德我们表示理解,但是如果要反对我的看法,那就没有理由了。比如这次地震,一方面要抗震救灾,一方面还要吸取教训。就说这个张书记吧,只救援他的生理生命远远不够,还要救援他的政治生命!如果不在这个关键时候,从背后猛击一掌,长此以往,量变质变,就有可能走向反面,被人民所抛弃。”

致水看冯师说话有点冲,想缓和缓和谈话气氛,笑着说:“你俩的观点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离开谁都有可能失之偏颇!”

许文静也笑着说:“照你这么说,我不能否定冯师,冯师也不能否定我!”

没等致水说话,冯师突然想起,自己怎么拿着唢呐打起盹了,人家给了个麦秆筒儿就当拐棍拄上了。为了尽快离开病房,他打着哈哈说:“你们是大知识分子,只要你们不否定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哪里还敢否定你们!只顾和你们说话了,差一点误了朋友的大事情,我这就出去办妥它!”说着边掏手机边出病房。

冯师离开病房,许文静笑着说:“致水,你猜我现在来要说什么事情?”致水也笑着说:“你要说什么事情,我怎么会知道?”许文静说:“我要你猜嘛!”致水想了想说:“是不是关于咱俩的事情?”许文静摇了摇头。致水想了想又说:“是不是关于我们亲戚的事情?”许文静又摇了摇头。致水抓耳挠腮再想了想,说:“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的什么重要消息?”许文静嘿嘿笑起来,说:“不是我的重要消息,而是你的重要消息!”致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苦笑着说:“我会有什么重要消息,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别和我捉迷藏了!”

许文静说:“要想知道也可以,你先把眼睛闭上!”致水说:“闭上就闭上,难道你能搞个大变活人不成!”致水闭上眼睛,许文静轻轻把卷在报纸里的那枝鲜花,放在致水面前的被子上。然后说:“靳致水同志,请睁开眼睛看看,你面前放着什么?”致水睁开眼睛一看,面前放了一枝鲜花。不解地问:“你给我送鲜花是什么意思?”许文静说:“你是抗震英雄,不给你送给谁送?”致水说:“别开玩笑了,我算什么英雄,值得你小题大做。再说了,我不是已经给你说过了,我这事情虽然算不上什么,还不能到处张扬,只当是自己不小心把腿摔折了。”许文静说:“不是我要张扬,关键是省报把你的事迹登了一大版。”致水说:“你胡说什么,省报能知道什么?”许文静说:“我要给你把证据拿出来怎么办?”致水说:“拿出来我也不相信!”许文静说:“那你还讲不讲理了?”致水说:“好我的许大夫呢,不要忘了,世界上同名同姓多的是!”

没有办法,许文静只好把省报翻到第二版交给他,说:“你看这是报道谁的事情?”致水把报纸展在眼前,大号黑体字通栏标题赫然入目:发生在破庙里的故事,下边的副标题是,记小学教师靳致水同志抗震救灾的先进事迹。他大概翻了翻,十分惊恐地说:“这是谁说出去的,报社咋知道的这么详细?”许文静说:“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看你这样子,好象怀疑是我说出去的?”致水说:“不是你说出去的,谁能知道得这么详细?好象公布我档案似的,把我前十年后八年的事情说得一点没剩!”许文静哭笑不得,说:“要是我说出去的,我会作践自己!”致水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无奈地说:“那会是谁捅出去的?”

许文静说:“你看你这人怪不怪,别人要是遇到这事情,高兴还来不及呢,特别在如今这物欲横流,追名逐利的商品社会,绝大多数人都会如此!可是,就你和人家不一样,不但高兴不起来,还把自己吓得不知所措。”致水说:“你怎么不理解我的心情呢,我给你说过多少次,我回到农村教学,纯粹是看到那里没有教师,孩子们没办法上学。如果是为了当先进上报纸,然后等出名以后,再让国家把我多少提拔一下,这不成了投机钻营了,那我靳致水成了什么人了!再说地震这事情,纯粹是个偶然,说的实际一点,是顺手牵羊的事情,既不存在舍己问题,也不存在救人问题!省报这样报道,实际上是小题大做。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心安理得?”

听了靳致水的话,许文静心里非常难受,说:“人家省报没有错,完全是你的心理问题。这怎么能和投机钻营搭上界吗?人家报纸要报道你,你有什么办法?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优秀了!你当年要是不去农村教书,咱俩生活美美满满的,哪会有你今天这种烦恼!”

致水说:“少说两句行不行,让我好好想想,现在到底怎么办好!”许文静说:“别费那脑子了,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只要我不说,你不说,医院谁能知道靳致水是谁!你那些亲戚虽然知道,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谁能看到报纸嘛!再说,题目是发生在破庙里的故事,谁能看出什么意思?下边副题虽然有名字,但是一般人不容易发现。所以,根本用不着烦恼!”致水说:“那你赶快把报纸收起来,把鲜花放到外边去。”许文静笑着说:“别那么夸张好不好,报纸我保证收起来,等你手术后再细细看。鲜花大大方方放在这里,人来客去的,谁会知道是谁送的!”致水这一下再没吭声。许文静说:“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们县上管教育的来找你了!”致水惊讶地说:“是不是?他们人呢?”许文静说:“等我知道,人家已经走的没影了!”致水显得很紧张,问:“他们再要来怎么办?”许文静说:“他们之所以找不到你,因为你用的是陈振江的名字。现在是这,给你们亲戚和陪护人员交待好,今后不管谁找你,就说不知道你在哪里不就完了!”“坚决不能让他们知道,咱们自己能把病看了,何必要麻烦组织上!”说着,致水双手抱拳,不停的朝许文静摇着说,“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

许文静笑着说:“这有什么难的,和我重归于好,比什么感谢都珍贵!”致水想了想说:“文静,你现在还提这个问题,我确实感到心里不安。今天没有别人,咱俩好好谈谈,不然老是这么黏黏糊糊,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因为你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没有必要为我做出不必要的牺牲!”许文静说:“别那么正规好不好,好象要研讨什么严肃课题一样!今天我也给你把我的态度说明确,只要你理由充分,今后绝对不会再提这事情!”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许文静开了门,原来是许父许母。

靳致水一下慌了手脚,觉得浑身不自在,伯父伯母叫个不停。只是直埋怨:“文静,你也是的,让伯父伯母来干什么?”许文静说:“你现在是先进人物了,来向你学习学习还不行?”致水说:“别折杀我了,好不好!”许文静说:“二位老人知道你住院,老早就要来看你,我说等你手术以后再说。结果,人家昨天下午发现了这张报纸,今天非要来看你,挡都挡不住!”

许父说:“现在,全社会都在支援灾区呢,英雄人物就在身边,不看看咋行?”致水赶快说:“伯父,再不敢说英雄这话了,让人家听见影响不好!”许文静说:“别那么谨小慎微了,老人不会说给别人的!”许母说:“想吃啥饭就吭声,还象过去一样,伯母做好,让文静带来!”致水只是嘿嘿地笑。许父又说:“不光是吃饭,一切还象过去一样!老伴,我说的对不对?”许母说:“说的对对的,过去我爱管闲事,从现在起我啥事也不管了!”致水说:“二老的意思我明白,当时我可没怨过二老,现在更不会埋怨二老!请二老放心,无论哪一方面,文静将来都会相当不错的!”

他们又寒暄了一阵子,许父许母还没有走的意思,许文静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害怕他们再说下去,会耽搁她俩的谈话,故意说:“马上要给致水检查身体了,没有什么事,你们先回,有时间再来!”许父这才站起来,走到床边,双手握着致水的手,笑着说:“那你们忙,我们不坐了,有机会我们还来!”

送走了许父许母,靳致水痛心疾首地将拳头砸在掌心,几乎要哭似的说:“文静,你确实有点过分了!我之所以一再拒绝你,确确实实是不想拖累你,难道我这家庭现状你看不到吗!我已经给你说过多次,因为秋月刚刚离去,根本不想考虑续弦的事情,就是将来考虑,也不会考虑城里人,只想找个本本分分的农村妇女!文静,我承认咱们的初恋,也珍惜咱们的初恋,但是那已经定格在咱们分手以前了,绝对不可以,也不可能延续到现在,不然我怎么面对故去的秋月,怎么面对自己的良心!尽管是这样,我在拒绝你的时候,你知道我鼓了多大的勇气,忍受了多大的痛苦!你知道不知道,我在伤害你的感情的同时,对自己的伤害并不比你小!更叫人不能容忍的是,我伤了你一个人的感情还嫌不满足,现在又把两个老人牵扯进来,这不是故意陷我于不义吗?你想没想过,他们不是一般人,而是雪染双鬓的年迈老者,是不敢经受任何打击的,尤其在感情上!”说完眼里溢满泪水。

许文静眼睛红红的,不象靳致水两泪汪汪,而是一边抽泣,一边用叠成小方块的面纸轻轻粘眼睛。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很平静地说:“你不要思想负担那么重嘛,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你之所以一再拒绝我,其实是在替我考虑,同样我这么做也是在替你考虑!所以这种所谓的‘伤害’,是善意的,是高层次的。至于俩老人的事情,你彻底把我误会了。我给他们什么也没说,完全是他们的一厢情愿。不过,他们和咱俩想法是有区别的,咱俩想的只是对方,他们想的要三倍于咱俩,既要想他们自己,又要想我的终身,还要想到你的难处。比如,他们说自己是年迈之人,驾鹤西归是迟早的事情,不愿意看到我这个独生女至今还是孑然一身。说我在生育上进入高龄期,加上中止过妊娠,再要生育风险极大,如果能和你结合,既解决了你的困难,又解决了我的问题。至于两地分居,他们考虑的理想色彩很浓厚。说什么让你继续留在农村教书,让我带着孩子和他们住在一起,节假日你回来小住。他们认为,只要是为社会做善事,人生会感到充实的。这种体会年轻的时候不会多么深刻,只有到了他俩这个年龄段,才能回味出其中的无穷乐趣。所以你完全不要顾及他们,想通了咱就重归于好,一时还想不通,就继续慢慢想,我想你总会有想通的那一天。”

还没等靳致水说话,冯师急匆匆闯了进来,高兴地说:“致水,你红火得很,又有亲戚来看望了。”紧接着冬月、满月进了门。冬月把营养品放在床头柜上,顺手坐在致水床边,关心地问这问那。最后说:“孩子你不要操心,有他奶他伯看着,我定期再寄点生活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满月说:“冬月前不久又寄了一千元回去!”看到冬月那亲近劲,许文静心里很不是滋味,故意没话找话说:“再来不敢买东西了,病房已经放不下了,好多东西还在我办公室放着,你们走的时候统统带回去!”

满月看有了机会,赶快从塑料袋里掏出包子,一人散了一个,边散边说:“今天这是菠菜虾仁馅,好吃得很!”许文静婉拒了满月,彬彬有礼地说:“先放着,我等会儿吃!”冯师边吃边说:“人家许大夫是上班时间,有纪律约束呢,不象咱这一伙,散兵游勇,只管往饱的咥,没事!”

许文静说:“你们如果有要紧事的话,我就出去回避了?”冬月赶快站起来,说:“哪来的那么多要紧事,就是有啥事,再避谁还能避你!你对我们这么好的,巴结你还来不及呢!”“说话听声,锣鼓听音,说来说去,你们避的就是我!”冯师把最后一口包子往嘴里一塞,双手来回转着拍了拍,嘴里正嚼着包子,含混不清地说:“咱还是自觉点好,等到人家往出赶,就有点不好看了。”说着就要往出走。

冬月一下来气了,拉住冯师说:“我只说人家细发人礼数多,没想到你才和细发人呆了几天,就学得多愁善感了。”冯师取开冬月的手,笑着说:“我是跟大家开玩笑呢,象我这没皮没脸的人,就是你们赶我也不会出去的!”

冯师这一说,大家都笑了。

致水突然说:“冬月,我咋听说,因为陈振江提前取走医疗费的事,你一气之下,搬出别墅了?”满月一听,害怕冬月犯心病,赶快说:“三姐夫,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问冬月这事情干啥?”冬月心想,满月要是替别人挡驾,可能还会受到赞许,偏不偏是在为自己打掩护,而且还是在自己敬仰的三姐夫面前,她觉得此举真是有点多余!她也说不清什么原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概是她一直把她的人品和三姐夫放在一个档次的缘故吧!反正她就是想让三姐夫知道,别看陈振江家财万贯,穷追不舍,她对他根本不屑一顾!所以很高兴地问:“三姐夫,就是有这么回事,你听谁说的?”致水说:“我是问着玩呢,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冬月说:“我就喜欢你这有啥说啥的人,别听满月瞎说,年龄不大肚里花花肠子不少!”

许文静听说是关于医疗费的事,还以为是因为医院收费处走露了风声,给陈振江惹出了麻烦。于是赶快就问:“致水,你说陈振江提前取走医疗费,到底是怎么回事?”靳致水这才把冬月搬出别墅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听到陈振江取走医疗费的真相,许文静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落了地。与此同时,她感到陈振江这人确实够意思。几万元就算是十多万元,对一个大款算不了什么,但是,他宁愿被亲戚们误解,宁愿冒着心上人与之分手的风险,也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不得不让人佩服。

满月为了尽快避开这个不太光彩的话题,故意说:“许大夫,这一次多亏碰上你,不然我们就把钱掏老了。我大姐为了感谢你,正在忙活着给你找对象呢!”许文静一听愣在那里,自言自语说:“你们,给我找对象,这是谁给你们布置的任务?”说完眼睛死死盯着靳致水。致水笑着说:“你看我干什么,我也是现在才听到这个事情,不信,你问满月!”

冬月赶快说:“许大夫,不用问满月,我能证明,这事与我二姐夫无关,大姐是‘主谋’,我们几个是‘帮凶’!”

要是别人说这话,许文静心里还没有什么,偏不偏,这话是从冬月口里说出来的,她心里能不犯嘀咕嘛!

冯师看许文静表情很不自然,劝她说:“许大夫,这是好事嘛,你怕啥?我现在没资格结了,要是有可能的话,如果有这么多人给我张罗对象,我爬到地上给人家磕二十四个响头!”

许文静为了摆脱这种尴尬局面,故意说:“哎呀,只顾说话了,我还有个事要办呢!”

说完小跑着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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