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与王振离开后宣宗接着批阅奏折但始终静不下心来,把奏折随手丢在了桌上,座在软塌边自个端了杯茶喝了起来端着茶碗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
一饮而尽宣宗出了屋子,急得门口四周守得的几名太监匆忙跟了上去,宣宗七拐八拐居然到了清宁宫,原来心思不宁是许久没有来看张太后。
清宁宫内胡皇后座在张太后跟前说道:“张太后近来身子可好。”张太后慈详的笑着对胡皇后说道:“哀家好得很就是少个人说说话,皇上嫔妃众多就你这个皇后哀家最满意。”张太后的夸奖让胡皇后有些难为情。
胡皇后说道:“皇上甚少去臣妾那儿,臣妾有闲便来多陪陪张太后。”说到这里张太后用几分略带责怪的话说道:“不是哀家说你女儿家不好花红却偏偏痴迷佛经,你看看你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香烛味。”
一番话把胡皇后说的低下了头,张太后看着胡皇后的委屈样不忍再说下去便说道:“罢了、罢了,你自己不努力旁人说也没用。”
正说话时宣宗从里面走了进来,宣宗先是给张太后请了安接着胡皇后便起身给宣宗见了礼,宣宗座定便关心的问道:“母后近来可好?”“你还记得有个母后?”张太后对宣宗许久不来探望心生不满。
“儿臣近日忙于朝政疏忽了,许久不来探望母后还望母后见谅。”宣宗向张太后说明未来探望的缘因也是希望得到张太后的原谅。
张太后言语充满了不满但脸色尚算和气,张太后倒是没了先前的不满只是有几分无所谓的说道:“你忙于朝务哀家管不着但是哀家到现在还没有孙子抱这便是你的不是。”
“这。………”宣宗每每来此张太后都会提及此事,只是宣宗每每都问得语塞不知如何作答,拥有无数奇珍异宝的宣宗都皇子之事却是左右不了。
宣宗为难座在一旁的胡皇后座不住了,胡皇后向张太后说道:“母后这不怪皇上,都是臣妾没用不用尽早给母后诞下龙孙。”
“皇后。……”张太后一幅苦右婆心的样子说道:“你当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张太后看着宣宗说道:“皇上你先前不去皇后那儿尽往咸福宫跑,去就去吧总得有个响动现在又跑去长乐宫。”
顿了顿张太后似命令的口吻说道:“哀家不拦你去咸福宫也好、长乐宫也罢,但是坤宁宫也得去。”“儿臣记住了。”宣宗躬身答到。
“可不许打马虎眼你今日就得去,不单今日要去往后都要去。”张太后恨不得宣宗立即便去了坤宁宫,宣宗不愿违背张太后的心意爽快的说道:“母后说了儿臣哪有不敢。”
“好,好,好。”张太后终于露出了笑容,张太后乐呵呵的对胡皇后说道:“皇后你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回去准备准备。”“啊?这。………”胡皇后脸羞得通红。
“怎么着不愿去?”张太后嘴角轻扬言语带着几分戏谑,“臣妾告退。”胡皇后没有答话但行动上已经证明了一切。
张太后看着胡皇后离去的背景说道:“这孩子哀家喜欢。”宣宗:“母后喜欢便好。”张太后看着宣宗语重心长的说道:“皇上,哀家知道你对皇后不上心对孙贵妃情有独钟但希望你看在哀家的份上要善待皇后。”
“儿臣谨记定不负母后嘱托。”宣宗向张太后保证着,宣宗的答复使张太后吃了定心丸,张太后说道:“好了不说皇后说说你吧。”
“儿臣有什么可说的?”宣宗奇怪的看着张太后,张太后说道:“你整天都忙些什么朝务,你看看都清瘦了不少。”张太后凑近了些细细的看了看怜惜说道:“给母后说说都有什么烦心事。”
“一言难尽,哎。……”宣宗显得很是疲惫,张太后:“说说吧让母后也听听。”“还是不要说了都是些琐事凭白乱了母后的好心情。”
“哀家就当是听戏文了。”张太后说道,“既然母后愿意听儿臣便说说。”宣宗顿了顿接着说道:“儿臣眼瞅着与交趾的战事有些年头久战不息、内耗日趋甚多国库无以为继儿臣有意撤兵。”
张太后听了宣宗一席话赞同的说道:“厉兵秣马休养生息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张太后眉宇间却又带几分焦作之色说道:“战事也经有些年头了就这般没有结果退出恐怕于天下子民不好交待。”
“母后说得是若是先前轻言撤兵于天下子民交待不了,于儿臣自己也无法释怀。”宣宗显然也意识到了撤兵的种种顾及。
“喔?言下之意皇上也经有破解之法?”张太后十分关切的问道,宣宗胸有成足的说道:“母后料事如神儿臣已经有了计较,前不久交趾派人来说是愿意称臣纳贡,儿臣没有马上答应但让来人在京城住了下来。”
“母后对于此事您可有看法?”宣宗虚心的问道,张太后似甩手掌柜一般怡然自得的说道:“哀家能什么看法,不过你既然也经有了主意想必是思虑良久。”“母后说的是儿臣打算乘此机会答应让他们称臣纳贡。”宣宗说道。
“既然决定了去做便是。”张太后随口几句但在宣宗听了却是莫大的支持,宣宗躬身说道:“儿臣谢母后。”
“来哀家这有些时辰了把桌上的这杯茶喝了去皇后那吧。”张太后对宣宗与胡皇后之事莫名的上心,此时已经下了“逐客令”。
宣宗嘴角轻扬笑呵呵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起身向张太后说道:“儿臣告退。”“去吧。”张太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胡皇后领着冬寒急匆匆的赶回了坤宁宫,刚入门胡皇后便六神无主的在屋中兜圈子焦急的说道:“怎么办、怎么办皇上等会儿就来。”宣宗许久不来坤宁宫突然间要来胡皇后竟然显得有几分失态倒是失了往日的端庄、雍容和威严。
“扑哧。………”冬寒在一旁被胡皇后的窘迫样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奴婢该死。”冬寒无意中冒犯了胡皇后犯了宫规赶紧自请罪责。
此时此刻胡皇后哪有心思再乎这些旁枝末节,一门心思的铺在了宣宗的身上,一番杂乱无章的踌躇胡皇后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
胡皇后看了眼旁边请罪的冬寒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治什么罪赶紧帮本宫出出主意才是。”
“娘娘往日怎样准备今日还是照旧。”冬寒轻声说道,“这怎么行?”神色中对冬寒的话有几分怒色,愠怒之余便静静的想着办法。
想了没多久胡皇后有些气馁沮丧之气一览无余,征询着问旁边的冬寒:“这样子真得可以吗?”先前被胡皇后怆了一顿冬寒有些犯怵。
冬寒闭口不言胡皇后催促道:“赶紧说吧皇上就要来了替本宫拿拿主意。”“奴婢说了怕不得皇后娘娘心意反而惹您不高兴。”冬寒此时收起了调皮显得有些拘谨。
“说吧本宫不怪你便是。”胡皇后这时候反而显得比先前冷静了许多,“皇后娘娘,奴婢以为皇上乃是一国之君但更是您的夫君,坤宁宫是皇上下朝时回的家不需要太多变化,一切照旧却更有家的感觉和温馨,太多繁乱只会乱花迷人眼皇上不见得会喜欢。”
“嗯,你说的极有道理本宫深以为然。”胡皇后想了想冬寒的话觉着有理便没有再慌张,静静的座在椅子上等着宣宗的到来。
“皇上驾到。”胡皇后没座下多久宣宗便来到了坤宁宫,冬寒扶起胡皇后立时来到门口恭迎宣宗。
“臣妾恭迎皇上。”胡皇后跪在地上冬寒也是跟着跪在身后,“起来吧。”宣宗胯过门槛直接朝里面走去。
“许久没来你这儿还是老样子。”宣宗看看屋子里面一尘未变的样子接着说道:“虽说是老样子但朕还是有几分亲切感。”
“你看那幅画还是挂在那个位置朕一来就能看见。”宣宗目光停留在墙上的画仔细端详着,趁着宣宗看墙壁上的画的时候胡皇后不知从哪抱了只暖壶递到宣宗面前。
“皇上天冷抱只暖壶会暖和些。”胡皇后把暖壶递到宣宗手中,宣宗接过暖壶抱在怀中说道:“这是朕当年做太子的时候先皇赏的,拿在手中感觉就是倍觉亲切。”
感慨之余宣宗便看胡皇后的眼神多了几分柔情,宣宗说道:“朕有些时日没来想不到屋子里面没有多大变化。”
“不管外面如何变化臣妾心中只有皇上。”胡皇后似抱怨似深情,想必是对孙贵妃的爱在胡皇后的一番柔情下不知觉的转移到了胡皇后身上。
“朕让你受委屈了。”说话时宣宗扭头看向了窗外,原本感人肺腑的话因为宣宗的张望却有丝丝的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