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雪光顾着处理他身上的伤口,过了一会才想起来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以前也有这样的遭遇,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其实我是一个弃婴,一直到三岁我都是待在在孤儿院,那里的条件就像个战俘集中营,每天和比自己大三四岁的孩子抢吃的,抢住的地方,他们都欺负我是个小女孩,每天都找我的茬,把我从楼下往下推,打我,骂我。你说,大家都是苦人,何苦再相互为难。我就这么熬到了三岁,我三岁之后,这个孤儿院解散了,我就成了小乞丐,捡垃圾吃,再大一点,也就是我六岁的时候,我被一个人贩子抓走,过着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五年。在哪里,主人训练我们怎么用枪,怎么打仗,怎么杀人,怎么用毒。每次给我们分配任务,只要有一点做的不好就会被一个胖女人毒打,很多人都熬不过去自杀了,可是我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我忍到我十一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的任务是杀了我现在的养父,但是当我看到了他的时候,我心软了,他是一个十分慈祥的老人,我知道是因为他影响了我主人的任务才让我杀他的,我潜到了他的屋里,对他说有人让我杀他,,让他赶紧逃,可是他说我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让我再回到那个魔鬼的地方了,忽然他身边出现了八个灰衣人,把我带到了隔壁的房间,我瞬间就明白了,就算我真要杀的话,死了的人一定是我,他对我说我是他的女儿,虽然他的岁数足以当我的爷爷,我也没有计较,是他给了我新生,他把我送到美国学习,是他让我做回了人。所以不管你以前是经历过什么,你现在既然遇到了我,如果你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那就跟在我身边。额,终于处理好了”栀雪看了下眼前这个被自己包成粽子的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栀雪拔掉两人之间的输血管站起身,忽然觉得一阵眩晕,一个踉跄栽在那人的身上,引得他一声闷像哼:“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累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栀雪看着他有些担心的脸解释道。
“我没有名字…………,我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他的眸子有些黯淡。
“没事,我以前的名字就是一百三十一号,蓝栀雪这个名字还是我养父后给我起的,你的名字……我想想……”栀雪眉头轻皱。
“就叫银洛吧,既然你不知道你的姓就只叫名字没有姓,你是白头发,所以名字里带一个银字可好……”。
“嗯,你叫什么就是什么”银洛没有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
“你往那面点”栀雪把他往床的一边推了推,也不管银洛怎么想爬上床的另一边倒头就睡,反正她家的床可不是一般的大,就算再挤一两个人也没有问题,从小的生活让她没有太大的男女之分,就算有戒备但是旁边那个伤成这样的人能做出什么就奇怪了,至于还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银洛看着自己身边睡得跟小猫一样的美丽女孩眸子了闪过一丝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温柔。
阳光透过洁白的窗帘照到银洛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样子要是让少女看到肯定不少人会迷失了方向丢掉了魂魄。
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的那张妖娆的睡颜,忍不住抬了抬手碰了碰她的秀发。
“王叔,就让我睡一会,就一会。”栀雪慵懒的说道。
可是一会她家觉得不对劲了,王叔怎么会在她家里,记忆瞬间回炉,栀雪猛然睁开眼就看见了银洛那放大了好几倍的美的不可方物的脸,看了看银洛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有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把银洛当成了枕头,昨天夜里下雨有点凉出于本能就向能发热的物体靠了过去。
栀雪的脸微红,立刻起身别过头伸了个懒腰“嗯……终于睡了个懒觉,真舒服”。
银洛看着那个在阳光下舒展着身体的少女,觉得一阵心安,有了家的感觉真好。
早上八点,保姆阿姨准时敲响了栀雪家的门铃,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静,栀雪小跑去开门:“刘姨早上好啊,你每天都好准时啊。”
“不准时怎么行,上哪里才能找到这么好的人家啊,活又少,工资又多,我可不想丢了饭碗。”刘姨笑道。
“怎么会,以后又要麻烦您了,我家里又多了一个人哦。”栀雪故作调皮。
“不麻烦,不麻烦。”刘姨没有问多的人的身份,在富人区做保姆要的就是不闻不问,这是不成文的规矩,要不,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立刻熟悉的来到栀雪的卧室打扫房间。
可是当看见栀雪的卧室中的人时,刘姨看着这一地带着血污的衣服碎片,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现在的年轻人…………”。
但当她看见银洛身上的绷带时,老脸一红,发现自己好像想多了……,一转身麻利的收拾起东西来。
银洛看着刘姨脸上的表情变化好像明白了什么,心想“这人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可是又一想有一个这么可爱的保姆还是挺有意思的,便一别脸看向窗外。
栀雪回到卧室时手里推着一把轮椅,说道“这是我父亲生前用的轮椅,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就先用着吧。”刘姨一看这轮椅顿时急了:“小姐,你不是不让人动老爷的东西吗!”
“废物利用么……放着也是放着,用一下又不能少条腿。”说着又把几套衣服撇在银洛身上:“呶,穿上,咱们去吃饭。”
刘姨仔细擦了擦眼睛又一脸惊讶的大声说道:“这可是老爷的衣服啊!”栀雪无奈道:“我知道,我不傻,走吧,你先去浇花,让他穿衣服。”说完便把还处在震惊中的刘姨推向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