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大雨天,蓝栀雪坐在布加迪跑车的后排,看着窗外的雨滴一滴一滴的在车窗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她最喜欢雨天了,雨天清新凉爽,不会让人觉得烦躁,不影响她最理智的思考,忽然,她好像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息,这是一个经常参加特工训练的人最基本的警觉,是的,这股味道就是血腥味,在富人区怎么会有血腥味,栀雪快速的思考着。“王叔,你先回去,我一会就自己开车回去”栀雪说道。
王叔是栀雪的养父留给她的司机兼管家,在蓝家已经工作了30多年了,听栀雪说自己开车回家,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栀雪刚17岁但是王叔坚信他们家小姐心智一点也不比27岁的人差,富人区没有太多城管,就算是有也不敢管这些没到年龄就开车到处跑的小祖宗,于是他便答应了下来:“好吧,哪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你要是出门就提前给我打电话。”
“不用了,这不还是有一天才开学吗,公司最近有没出什么事,明天我就在家好好休息一天。”栀雪慵懒的说道。王叔知道他们家小姐有多么累,既要上学,又要管理公司,所以就没再说什么乖乖的下了车。栀雪看着王叔的身影消失在雨中,立刻给跑车打火,以最大的马力向发出血腥味的方向开去。栀雪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是以她的身手,很难有人对她造成威胁,所以经过一番思考后她觉得还是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胆敢在富人区闹事。
开到这里栀雪才发现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更严重,这里明显是一栋废弃的别墅,可是这里却有一股十分难闻的腐烂和血腥的味道,“幸亏是因为下雨天,这气味比较难以挥发出去,而今天我又恰好走了这附近的一条路,才能发现这里。”栀雪暗想道。“既然都来了就进去看看”栀雪想着想着就进了这栋别墅。
来到一楼发现空空荡荡,除了几具破沙发,什么都没有。而上到二楼,栀雪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个光头的大胖子手中拿着鞭子对一个血肉模糊的已经分不清男女的人狠狠的抽打着。栀雪的脑子嗡的一下,忽然回想起在那年那天,在那个小屋子里,一个满脸恶毒的胖女人拿着小刀在她身上左一道右一道的划着,栀雪忽然觉得剧痛袭满全身。“不…………不要”,栀雪从腰间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趁着那胖子不注意,以专业的手法将其一刀毙命。那个被绑着的人似乎发现了胖子已死,努力的睁开眼,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救了他的女孩。
这时栀雪已经从儿时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大脑迅速恢复运转,这个胖子的尸体就扔在这里没有问题,这个地方这么隐蔽,就算他的同伙发现,了也会以为他们做的这种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不敢报警,就算报警也查不到自己头上。看向那个被绑着的人,栀雪轻声问道“你还能走吗?”,那人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能,栀雪不顾那人身上的血污只见把他小心翼翼的抱住,生怕扯动了他身上的伤口,可还是引起那人一阵剧痛,栀雪十分抱歉的说“你比我高太多了,肯定会痛,我先带你去我家。”于是栀雪用尽浑身的力气才把他抱上车,一路狂奔回家。
面部解锁后,回到家,栀雪顾不得那人身上的血污,快步把他躺放在床上,这才仔细一看,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一张冷俊的脸缺不失亲切,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有着一丝木然,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下去,白暂的皮肤衬托着淡淡的桃红色的嘴唇,浓浓的眉毛像是夜空里皎洁的玄月,只是那一头白发略显刺眼却有一种别样的美,再加上脸上妖冶的鲜血,像是传说中的妖精。
而那妖精般的男子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同样妖精的女人,墨蓝色的披肩发,精致的瓜子脸,两颗如葡萄般的大眼睛竟也是墨蓝色的,长长的睫毛像一只蝴蝶停留在眼睛上,却掩盖不了眼睛中的神采,小巧挺拔的鼻子矗立在漂亮眼睛的下方,宛如蔷薇花瓣的双唇娇艳欲滴,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清甜气息,有的是那种勾人心魂的美,简直就是上天的一大杰作。
这个时候栀雪也顾不得多打量这个人,也顾不得男女之分,伸手就去解着他身上破碎的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嘴中叨咕着“幸亏你遇见了我,我的医术可不比医院的那些老古董差。”栀雪从二楼拎下来了两个大大的药箱,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救济医疗药品,“可能会很痛,你忍着点,要是特别疼,你就叫出声。”
栀雪皱了皱眉,小嘴轻抿,这个人伤的太重了,浑身的伤口多的数不清,其中最深的一道口子里已经能隐隐约约的看见白骨,看着他苍白的脸,明显是失血过多。“你失血太多了,需要输血,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型的血吗?”栀雪对那人说道。只见他张了张唇瓣,却没有发出声音。这时栀雪才发现他的下巴被人以巧妙的手法卸掉了,栀雪把头靠近了他一点,想看看怎么帮他装回去,他看着眼前这张忽然放大了的魅力十足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一缕感动,忽然他感觉自己的下巴回来了,只见栀雪十分自恋的说道:“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想要夸我的话一会儿再说,先说你是什么血型?”
“O…………”他回答道。
“还好不是什么稀有的品种,要不还真的不好办了”,栀雪说完便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输血的针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熟练的扎到自己的血管里,拿着另一条扎到他的血管里,然后拿着绑带、消毒液给他上药。
看着这个女孩整个人几乎趴在自己身上给他处理伤口,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又看看俩人只见的输血管,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别理半天才想起来用着像大提琴般却有带着些嘶哑的嗓音说:“你为什么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