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是这般风淡云轻的说着:“雪,多久多久不见了。此次,本是承诺了你的。可是,妹的心迈不过这个坎啊。还记得,一年前,我书信与你信中所提令我倾心之人吗?还记得……他那俊逸翩翩的仪态吗?还记得……提起他时,我竟把语序搞乱吗?雪,还记得吗?这人……不久之后将会是他人的新郎。原谅妹妹无法圆姐一家团聚的心愿。”
信纸下书:妹:舞。
秋飘雪双手抖动的厉害,险些让信纸滑落。
这人……不久之后将会是他人的新郎?
这人……
这人……是他吗?
“宛玉,摆驾凤临轩。”秋翩舞立刻将信连带信封撕毁,撕得有多细小就有多细小,仿佛想拼尽全力将一些事实埋没。
一刻之后,凤临轩内,宋妨絮高高坐在凤椅之上,心里很是惊怪,面上一片平和。
“臣妃翩舞拜见皇后娘娘。”秋飘雪比宋妨絮大了两岁,她比她最先认识筑斯琰,也比她先伤害了他。
在同一个男人身边不同时间出现的两个女人互相的凝视着,这一刻她们脑海里跃过了太多过往地画面。
“姐姐多礼了。”宋妨絮站起身来,慢慢走下凤阶,神情自若。
秋飘雪随即浅淡的笑着,口中笑曰:“事隔多年,皇后娘娘还当真记得我这个姐姐。”
“记得,当初还是我帮的皇上闯入婚礼现场,甚至想路劫姐姐的。”宋妨絮说完,又露出欣喜的笑来,就因为即使这样帮助筑斯琰,他与秋飘雪都不可能,她才这样地拼命。
秋飘雪失声,突兀一笑,以袖边掩口,道:“当时,他若真要劫我为妃,我是意愿跟他走的。可惜……”秋飘雪的笑声顿时消失,只留下美好的笑颜“那时,他的心里存的已经不是我了。当时,他还只是个少年,而之后,待他登上帝位那刻,他才真正成长,并且……离不开你了。”
“离不开?”宋妨絮望着她,神情呆滞住了。
秋飘雪肃然,再道:“后来,我寻了证据来,证明了你的清白,至此,他本该可以放下关于那天你与律之间发生的事的这个结,再寻他的生活,甚至是寻他再爱之人。可是,……他选择了留下等你,等你回头认错。”
“认错?”宋妨絮不解,美丽的眸里全是浓郁的疑惑。
秋飘雪迟疑着说道:“是,认错。不过,到如今你还是没有体会到你的错。而,他的心只怕……又被他人占去了吧。”
“为什么要来与我说这些?”宋妨絮突然激动道,内心有块地方正在软化,她与筑斯琰这两年来的相敬如宾,似乎应验了秋飘雪的话“你到底玩什么把戏?”她难道不知道她宋妨絮有多么痛恨筑斯律,还有她的吗?
“讨个人情。”
“什么?”
“拖延这场婚礼。”
宋妨絮突然大笑“姐姐在说玩笑话不成?”
“我可以还你一个原本的三皇子。”
宋妨絮的笑声嘎然而止“我说不信呢?”
秋飘雪脸上依稀挂着浅淡的笑,走到宋妨絮跟前,紧接着“扑通”一声跪下,口里恭谨道:“这是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不想知道你在皇上的心里到底有多重吗?试试并能知晓,并且……你想保的人,律意愿出全部力量阻止一切的暗底骚动,让你能顺利保住你要保护的人。”
这个消息是秋飘雪在来大辽的路途上,无意间在筑斯律与手下官员的交谈声中听到的,皇帝有意铲除许相颅,许宰相。
那么,一直附和许相颅的宋波,定然首当其冲,遭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