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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佳期情义

“你为什么要杀人?”我拿着手中的一把枪,正对着前面的那个女孩子,她没有说任何话,一直保持沉默,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被他的队友给毒哑了,那个女孩子,才19岁,年纪轻轻,长得又那么漂亮,在学校的成绩又是那么地好,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去杀人,而且据判官所诉,杀的还不止一个人。我怒视着她,又气,又爱,又恨!她的眼睛,如同一个深邃的洞穴,我在不知不觉中,跌进深处,在那万丈深渊之中,隐藏了太多人世间的无奈,不公平的命运,这个深渊之中,隐藏着东西太多了。

“佳音丝丝念,期守明明月!晴空了了云,毅心真真切!”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根本不像什么遗言,而且这首诗似乎跟原本凡作的还有相似之处。我心想: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好交代了吗?而且为什么这首诗的最后一句像是在嘲讽我。再一次跌进她那一个深邃的眼神之中,我从那里找到一个答案,那就是将死之人,多说无益。我的手心,甚至衣衫,全都湿透了,除了那发白的嘴唇,身上没有一处是干燥的。第一次执行枪决任务的时候,我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当时那个犯人也对我说过一句话,那就是让我利索点,一枪了事,别让他太痛苦,至于那个犯人的具体信息,我早就忘了。

嘭!子弹穿过她的身体,血液飞溅,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曲线,那一刻,我的战友竟然全部都低下了头,之前的枪决任务,虽然也有美女,但是像这样的状况,从来没有过。

我眼睁睁看着虞佳期,从原本一个靓丽的女孩子,变成了一具尸体,倒在了地上,我记得之前她是很怕疼的,可是现在呢,她一声都没有吭!

滚烫地血液飞溅在我的脸上,让我不自觉地回想起那些曾经的温馨和美好画面,而在我眼前却是一副香消玉殒的画面,现实仿佛要告诉我那些温馨的画面,不会再有了。两行清泪不自觉地落下,触碰到地面,狠狠跌碎,把我跟她的那些美好画面,全都跌碎,渗进泥土了。脑海中两幅不同的画面,打破了我心里的承受极限,眼前一黑,便是昏厥了。

……

“小伙子,已经到了,下车吧!”出租车司机的话,后背上的冷汗让我缓缓意识到,这是个噩梦,果然麻痹是没有用的,有些事情,想忘记,反而忘不掉,甚至被刻在了骨子里,无法抹去。

从出租车里走出来,天空中挂着一个火辣的太阳,可是任它再火辣,再怎么灼烧我的身体,我的心依旧还是那么冰冷,依旧难以融化,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在公司里的那些热情已经尽数消失了。手机也已经因为电量过低自动关机了,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几点钟的我,只知道现在已经饿了。在附近找到了一家自动取款机,取出了卡里仅剩的一千。

“回家吗?”我在心里问自己,可是却始终不能在内心深处找到一个像样的答案,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这里的道路四通八达,几乎到处都是小轿车的天下,因此发生堵车也是常有的事情。

绕过几个岔路口,我仿佛看见有那么一个女孩子,秀发披肩,脸上泛着微微红晕,一袭白色婚纱,微笑着向我轻轻挥手,火爆的身材更是惹无数男性同胞口水直流。她腰间夹着那一本厚厚的书,让我更加肯定了这便是虞佳期!也就是我的女朋友!她说等我回来,她就会穿上婚纱的,是她……

我的潜意识让我发了疯一样,拼命地往前冲。因为路上的车辆实在太多,我便一跃上车顶,一辆接一辆地翻跃过去。武警出生的我,这点能耐还是有的,只是非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出来而已。我的动作所引来的自然是叫骂连天,但是我现在真的不在乎这些,在我心里虞佳期比什么都重要。

心中在默念着:佳期,我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当我终于接近那道身影的时候,虞佳期的影子渐渐变成透明,最后化成点点星光消失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狠狠地跌落在地上。于此同时一辆血红色的轿车疾驰而来,车里的主人喊道:“去死吧!”

我一时间没有挣脱对虞佳期的思念,当我回归现实的时候,却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轿车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从武警出生,刀下生刀下死的生活,早已让我对死亡麻木了。既然逃不了,那又何必勉强呢!我闭上眼睛,等待那一辆轿车将我撞散架!

“负心汉!”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个女的是这么叫我的,我想看看是谁,结果,一声巨响后,我全身上下一阵剧痛。

待我睁开眼睛,一切都消失了,我还是在一个房间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才慢慢回想起来,自己是今天办的离职手续,但是今天由于晚上太晚了,并没有回家的车,于是乎,只能是在这里再住一个晚上。室友们因为我的这一个大举动,纷纷问我原因。我只是说自己睡向不好,摔下来了。没想到我竟然做了一个梦中梦,看来是操劳过度了啊!室友们因为明天不用上班,所以现在并没有睡觉。

“穿着婚纱的虞佳期?负心汉?还有血红色的轿车?”我不停地捕捉着梦里的情景,因为梦中的情景,如果不及时捕捉,等过个几天,就会渐渐地忘掉。

“吴晴毅,你离职后准备去哪儿了啊?”一个戴眼镜的瘦小的男生问道

“随遇而安吧!”

“吴晴毅,离职手续怎么办的?”一个胖子问道。

我马上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并且对着其他人说道:“我是不是不应该告诉他?”

“是说的啊!我这才来一个月,就走了三个人,你要跟他说了,估计他也要走了!”

……

总之寝室的一群人都在感叹,这个宿舍从来没有住满过!我的电商销售生涯,在今天,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深夜之中,又是上官羽璇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身份在转变了,我成为了她的强意向客户。

短信内容是:吴晴毅,你是不是因为买不起仪器而不想过来,我这边早就把设备给准备齐全了,一共有六套设备,算上我和另外三个好姐妹,另外还剩下2套设备,所以你不必担心设备的问题。

不是吧,这都能猜出来,她还真的说到了我的点上。

于是乎,我回了一句,我凭什么相信你?

结果她直接扔了一句话,不相信就算了,我又没逼你!

果然,女的做销售,套路就是有些不太一样,如果是我别人问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可能会把自己当过武警,以及自己的身份证给丢出去。她这么一说,我竟然真的有些心动了。我握着手机,在看着她是否还会给我发,结果,过去了十分钟,握在手里的手机,已经发烫,屏幕的辐射,也让我的眼睛吃痛。可是迟迟没有等到上官羽璇的回复,我只能感叹这个女子不一般。

我只能是又回复道:“包吃住吗?”

结果屏幕只闪烁着一秒,便是振动了起来,因为在宿舍不方便弄成铃声。

“看你表现啊!一个拖油瓶,姐姐估计还是有实力养的!我给你看一下我们工作室的一份电子档合同。你只要能为我的工作室出力,我就不会亏待你!”

紧接着,她马上在我微信上给我发了一个电子档的合同,说如果确认无误了,那么就可以加入他们的一个工作室了。当我浏览完这一个合同的时候,觉得待遇还行的时候,我才恍然醒悟,我竟然上当了!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既然电商不行,那么我就在电竞上闯出一条路来吧!心中有了一个梦想,便不会再独孤,心中有了目标,便不会感到度日如年的痛苦。当然,我最主要的目的也还是想找到虞佳期为什么会成为杀人犯,尽管在这里我不一定能找到答案,但是诚如上官羽璇所说,我若一直卖命地给那个公司打电话,也许我将什么都得不到。只不过是一直被公司高层所利用,直到我的利用价值被榨干,如今,我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所以我被劝退了。

“佳期,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这一个事情背后的真相的!”

在公交车上,我心中一直重复着这么一句话,面对将要见面的上官羽璇,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定,毕竟我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而且我有点奇怪,那一套设备的价钱实在太多了,她为什么肯花如此大的价钱让我去给她卖命呢?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游戏经验。

我离开了杭州,到达了天心市,这就是上官羽璇所在的一个城市。这一座城市跟杭州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有着成片的绿色风景,微风轻拂脸庞,鼻尖还能触碰到淡淡的叶香。但是没有过多的时间沉醉于此,公交车一到站,我便给上官羽璇打了个电话,于是乎,一个身着一袭浅绿色短裙的女子,刹那间出现,由原本一个朦胧的小身影逐渐放大,直至我能看清她的眼睦,感受她的温存,甚至是她的鼻息。

“走吧!姐带你回家!”

说实话,在我眼里虞佳期已经算是一个难得的美女了,但是眼前的这个上官羽璇,同样让我震撼不已。因为是夏天,所以胸前的波澜有那么一条小沟是露在外面的,引无数色狼竞折腰。一头淡红色的卷发,与她那倾城一笑合为一体,耐人寻味。皮肤胜过白雪的白,胜过牛奶的润滑,仿佛吹弹可破。

“呵呵,原来武警也这么经不起诱惑啊,那你当初是如何经得起那样的诱惑扣动扳机枪决自己的女朋友呢!”她伏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可是这在有些人眼里可就不一样了。因为有些借位接吻可就是这么拍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去刺痛我的伤口,还有就是为什么对我的这些事情了如指掌。

“妈的,这小子哪来这么大的福气啊!”几个刚过去的小伙子似乎认识上官羽璇在埋怨道。

我那颗弱小的心,再次被这句话给刺痛,每每想起,我都有着头要爆炸的感觉,我使劲捂着我的头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我根本无法平静下来,临别时那无助的眼神,还有一起爬过的山,一起看过的日出,一起复习过的功课,那么多,全部一下子都浮现出来了。

“不要试着去逃避,去面对这些现实,这样才能走出那一个悲伤的无底洞,因为我曾经跟你一样,也曾经试着去逃避,可是有用吗?”上官羽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想告诉我,刚才的那句话是他有意这样做的。

“首先,进入工作室心里承受能力必须有,不然万一你被人砍了就心里崩溃了怎么办。你要知道,在网游世界里,杀人并不犯法的,随时做好被人砍的准备。”上官羽璇虽然是用玩笑的口吻跟我说这些话,但是又说的句句在理。

……

总之我是被上官羽璇,半推半拖拉给糊弄上车的。车上,我额头上不断渗出汗水,身体的热,与内心深处的冷,又是产生了强烈的冲击,受伤最重的还是我的大脑,大脑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困了,总之我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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