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痕哪里肯听,抬腿往里便闯。护院们只得动手赶她,手上的力道却是放得轻了,生怕不小心伤了她。
凌羽痕时常在外面走动,又喜欢打抱不平,自然得学习点真功夫。虽说算不得一等一的高手,对付这几个护院还是绰绰有余。当即轻舒粉臂,款摆柳腰,眨眼间把几个护院打得落花流水,倒地呻吟。
门外传来轰然叫好声。凌羽痕得意地转过身,朝门外拱手抱拳。
露华院的鸨母听到喧闹,心急火燎赶过来,见了凌羽痕的装扮和架势,情知惹不起她,只得堆起笑脸劝说:“夫人,您要找的人真的不在这儿。请您高抬贵手放小院一马吧。”
凌羽痕转向鸨母,见她一大把年纪了,脸上还擦着厚厚的白粉,头上戴满了眼花缭乱的珠翠,心道这露华院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专门引诱良家子弟。耐着性子说:“我看见他进来的,还不赶快把他交出来。”
这下鸨母明白了,眼前这位强横的少夫人要找的定是刚才进来的那个楼公子了,不禁暗暗叫苦。本来大清早不是做生意的时间,何况那楼公子还指明了要见苏眉儿,但见楼重宇衣饰华贵,出手阔绰,便引他进去了。送上门的生意哪有不做的。
此情引景,唯有抵赖:“夫人,您定是看错了。”
凌羽痕懒得与她多费唇舌,说道:“你不交是吧?我自己找。”俯身拾起脚边一根护院掉下来的棍棒便往后面走,顺手把一个碍眼的花瓶给打得粉碎。
鸨母心疼得直叫唤。
头顶上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用找了,我在这儿。”
凌羽痕抬起头,见楼重宇正气定神闲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喝道:“楼重宇,还不快点给我滚下来。”
刚才楼重宇打听到那是苏眉儿的房间,便想进去看个究竟。这阵子京城里发生了好几起严重的盗窃案,现场却找不到任何线索,足见案犯乃是心细如发之人。那苏眉儿只来京城几个月,与盗窃案发生的时间相吻合,不知道她与这些案子有没有关系。
鸨母眼馋楼重宇的银票,当即派人引他到二楼苏眉儿接客的房间,自己欢天喜地跑到苏眉儿的卧室去叫她。
苏眉儿向来自视极高,本不欲接客,凑巧一回头,从窗缝里见到楼重宇上楼的身影。见他器宇轩昂,人物俊朗,不知怎么的,心突地跳了一下。鸨母察言观色,极力怂恿,苏眉儿便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