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源和芽芽难得回来,小家伙就是不肯好好表现,不但不打招呼,还一个劲儿趴在我身上,吃饭还要我一勺一勺慢慢喂。
吃完了,再转头看看景源和芽芽脸上的表情——然后再继续张嘴要饭饭。
芽芽对睿儿羡慕得不得了,她小时候可没这样的待遇,还好只是羡慕,不嫉妒,芽芽对睿儿也是不一般的疼爱,只可惜这个弟弟有点羞涩。
景源看睿儿这模样,他临走前责备我们:“哪有你们这么宠孩子的?!”
这话说归说,景源看睿儿是满眼的温和,景家唯一的小孙子,这要落到他这位爷爷手里,肯定比我们还宠景睿。
——唉呀,那后半句话不是我说的,是景寿说的。
其实呢,他们都只看到了这小家伙的外在,谁又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鬼心思呢。
个腹黑的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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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源和芽芽走后,两三年都过去了,他们只写写家书,我们保持着通信,他们没回过麦乡。
在这里,我们的日子照旧,至多是修罗带着很多银两来探望我们,逼我们不得不收——
睿儿都长到了四岁,卖糕的一直都很眷顾我,把我儿子越整越正太了。
他的坏习惯依然没改,每天娘亲、娘亲喊着,软啪啪的身子一伏,霸着我的腿。
我每天都有家务要整理,况且他小时候这样趴着我没关系,可一年一年地长大,我都感觉小可爱成了我身上的“瘤”,这还让不让我活了?
“睿儿!”我实在忍不了了!拉过了小家伙,逼着他坐到小板凳上,我警告他,“你碍着娘亲了,乖乖坐着,别来做我的狗皮膏药!”
睿儿坐在小小的板凳上,翘着他一条胖胖的小腿——碧绿的眼眸看了看他的脚下,又抬眼看了看把他丢下的我,眼里蒙起一片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