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哦”了一声,她垂眼,盯着我手腕上的,问我:“娘……这个真的不能给芽芽吗?”
“不能。”我一想,给了她一点希望,“我可以教你做,你喜欢,你自己给自己做一个去。”
芽芽很高兴,快乐地应着。
事实上——芽芽想的比我多得多,她做的不是一个,而是一双。
她一个,剩下的一个,芽芽给了波澜——
我和波澜都很诧异,芽芽伏在他腿上,说:“我和娘都有,可爹没有,娘的那个是亲爹爹送的,那么芽芽的这个,送给爹!”
波澜没有拒绝,他笑着伸出了手腕:“好啊,那给我戴上吧?”
谁也没料到的,孩子给他的这一绑,成了他们这一世的纠结——
我和景寿的,是彩色的;而芽芽他们的,是绿色的。
春意盎然的颜色,是初生的开始……
似乎也预兆了,春天——会是某些东西回归的时期。
也许,就像野草的生命一样,枯萎、燎原之后——春风吹又生。
命中注定不该那么早就结束的,就算枯萎之后,都能奇迹般地复苏,冒出土,长出新芽来重生!
× × × × × × × × × ×
皇族里的暗斗的气氛,我可以直接从波澜的身上嗅出紧张——
过了年之后,春天来了,天气也在慢慢回暖。
波澜明明在我和芽芽身边,他和我们住一起,可他的心思早飞去了北方的皇都。
我劝他想开点:“既然你的大祭司没有什么命令,皇族里他们谁做皇帝不一样吗?你紧张什么?大不了就是换个主子,听命于小人罢了。”
波澜看了看我,哼笑了一声:“你不懂——”
他从不会小瞧我。
他很赏识我,按他的说法,我和其他庸脂俗粉不一样,我想事情会用独特的视角来审视、来思考,绝不比男人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