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们在快乐什么?
波澜一年里总有几个月的时间会回昆仑,即使他身在麦乡,也会往侯爷府里跑。
我依旧推我的磨子,做我的豆腐——
我把赚来的铜钱都给了阿妞他们一家,波澜不在的时候,芽芽都是他们在照顾,我从来不问起半点有关芽芽的事。
就算孩子染了风寒、得了病,也是阿妞他们在急……
用阿妞气极了的说法:我和死了没两样。
二蛋却看得很开,他说我总有一天会清醒,现在……脑子是被门夹了不清醒。
可笑——为什么我总诋毁景寿的那句话落在了我的身上?
芽芽是在他们的照顾下长大的,孩子长牙,开始呀呀学语;波澜把她靠在墙垣,伸手让孩子走进他的怀里。
这辈子,芽芽迈出的第一步,就是向着波澜而去的。
入夜,芽芽习惯了靠在阿妞那里寻找“母亲”的气息和怀抱——
波澜依然和我同床共枕,自从那次玩命似的亲密之后,他碰过我,可才是浅浅的一次,我像是得了病一样地恐惧!恐惧他的碰触,对于那样的撕裂般的疼痛,我忌惮、害怕。
那是心理上的阴影,对于床第之事,对于男人的碰触,我成了惊弓之鸟。
乃至越到最后,波澜睡着的一个翻身,他才把手搁在我的腰上,我可以从梦中惊醒,吓得整夜合不上眼!
徒留下波澜对我的内疚和疼惜:“小福……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们成了有名无实的夫妻——波澜觉得是他毁了我,对不起我。可我觉得,是我毁了他,我霸着他,害怕得不敢让他碰触,偏偏还要独占他不许他有其他的女子。
事实上,波澜也很固执,他从不招惹除我之外的女人。
哪怕……我只是他的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