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那一天,他们会看到置身事外的我,会发现景寿他爱一个人的方式,真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刻骨铭心,傻到了极点。
波澜靠在那里,他垂首闭目,把他自己置身事外。并不打断景寿对我的最后的关心……
等日后他说起今日的这一时,他说他发现自己不是一个多余的人,他看到了景寿爱我的那一条标准线——而他呢,他无时无刻都想越过那一条没有止境的破线。
那一碗安胎药端到了我面前,阿妞坐的那位子,换成了他——
“喝了。”这是他的命令。
我却笑:“喝不喝,又有什么区别?”
“我亲自煎的。”
“我想要堕胎药,不是这碗——”
“就算为我喝。”他开始沉不住气。
我却拉着他,问他:“那就让我早产……你不是想亲手把孩子接到世上吗?你给我配其他的药,让孩子快点出世。”
他没应,而是自己一口喝了那药,倾身吻上我的唇,强行灌下!
不管屋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这一碗药,都是他一口一口哺下的——
他劝着:“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先天不足——那会拖累你一辈子。为了我活下去,不好吗?”
“你能不走吗?或者带我一起去。”
他起身,把碗搁上了桌子,他去和二蛋说话:“剩下的药在桌上,一天一副。怎么煎药——刚刚我都跟你说了的,别过了火,记得加点糖,她怕苦。”
接着,他转向阿妞:“别给她做鱼,她怕腥;肉汤也别煮,她喝了会吐。”
最后,他找京波澜说话,波澜倚在那里,都没怎么理他。
“京波澜,晚上她腿会抽筋,下半夜你别睡死,经常是右腿抽——你别按太重,也不能太轻——”
“你给我闭嘴!!”这是我再也受不了的咆哮,“景寿!你给我滚!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