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曾为我们的孩子想过吗?他愿意死吗?你有什么权利剥夺他活着的权利——他都在你肚子里动了,你就忍心不要他吗?”
“是你不要我们——不是我不要他。”
“我要……只是,要不起……我要你好好活着,别跟着我来——”
“景寿,我恨你……”
他却只是笑笑,拉着我的手,把我推给了京波澜,并且叮嘱:“扶着她进屋,别磕着绊着。孩子要是不在了……你应该知道她想干什么。”
执起我的手,波澜沉沉地一点头:“放心,我不会让她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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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寿没走,他是带着药来的:为我而备的安胎药。还有——那一堆我给孩子做的衣裳,他全带来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个人悄悄地来——此刻,他守着炉子和二蛋蹲在一起煎药。
屋里,我半躺在炕上,波澜靠在我脚边,阿妞则坐在我身边,紧紧拉着我的手。他们依着景寿的吩咐,把我围在了他们的保护区里,不允许我出任何的岔子。
我望着窗户外景寿的背影,二蛋每次问他话,他总是摇头,或是说些其他的回避,偶尔——他回眸,用他那双最美的绿眸看我。
“小福……”阿妞小小声地唤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我回着她,我们说话就好像景寿和二蛋说话那样,都不惊动屋里屋外的爱人。我简简单单地应着阿妞,不曾转过头。
我怕我一转头,景寿看我的时候,我没看他。
阿妞抓着我的手,她却比我紧张:“你胡说……看景寿的样子,肯定有事……”
“我不能说——等到了那一天,你们就会知道——”
他们会知道这一场休妻的闹剧不是因为景寿的绝情,他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