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只是感叹了一句:“波澜不愧是掌门人,好的大款,我要是跟了他,就是大款太太了。”
景寿听了,自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话,他问我大款是什么。
我说:“是有钱人,很有钱的人。”
景寿傲气地哼了哼:“老子让他大款,刮光他油水——我让他变成名副其实的败家子。”
我看着桌上越堆越多的东西,我劝景寿:“别和波澜斗了,这么多的东西,怎么办呀……”
“吃的吃,用的用,还能怎么办?”
“说得简单,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软,你就不怕回头出点什么事?”
景寿趴在桌边小小得感叹了一声:“对呀!万一他在这些东西里下点毒药什么的,害了我未出世的孩儿怎么办?!”
“相公……你太夸张了吧?波澜不至于伤我。”
“也许是慢性的毒,吃多了就有反应——等等,我去阿爹那屋里那根银针扎扎你再吃!”
“唉……”
来不及喊他,景寿一溜烟儿就到了门口,可惜没跑远。
“小福,你出来看看——”
“怎么了?”我挺着肚子站在门槛那里,都懒得跨出去——景寿一个人弯着身子,不知在院子里追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
“鸽子!”他乐得什么似的,“天上掉下的鸽子,宰了给你煮汤补补。”
我冷笑:“天上没有掉馅饼的美事——抓来我看看。”
他很乖,抓了小东西就回来给我看,忍不住炫耀:“你看多肥的一只。”
手里的白鸽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味道,扑腾着翅膀挣扎。
景寿怒了:“别动!给我娘子补身子那是你的荣幸。”
我说:“相公,这是信鸽——”
我拨了拨鸽子腿上的小竹筒,慢慢解了下来。
“信鸽?哪里来的信鸽?”景寿看了看,又道,“这鸽子腿上还有一道小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