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夫依旧紧锁着眉头,他对着我苦笑道:“郁郁寡欢就是病,思念过度也是病,喝酒伤身更是要命。”
我咧着小嘴夸他:“景大夫您真有才。”还懂得押韵。
景大夫说了很多,等他觉得天色不早了,他起身回去。
人都走到了院子里,他突然停步,垂首凝起了眉头很专注地打量着我:“你——好像不似普通的孩子吧?”
我倒吸了一口气……装傻似的冲着景大夫笑笑。
我的记忆太多太早熟,怪我喝了太多的孟婆汤也没能要命。
这,不能怪我吧?
× × × × × × × × × ×
我的练功童年继续,我五岁的这一年,方圆五条街都知道我的大名——
第一,我能打;
路见不平拔棒相助,我们这一街的地痞流氓过来滋扰可怜的摆摊人,忽然多了我一个碍事的小丫头,一套棍法揍得他们抱头回家找妈妈。
第二,我经得起打;
别人还手揍我,那个人是唯一还手还只刚刚摸了一下我的小额头——他已经被我一棍子揍趴下了,听说,至今还躺在床上哼哼着呢。
第三,我不想打,也要打;
街上有点什么动静,认识我的熟人都跑来我们家里找我这个兼职做打手的女娃儿。
很快,我们这一街掀起了“打手迟小福”的标榜,我成了巡街的大婶……保护家家平安,谁来搅乱平平安安的日子,我就赏他一顿棍子。
很多带小孩的婶婶会对着哭闹不休的孩子吓唬:“别哭了!再哭迟小福的棍子就揍你的小屁股!”
神奇的,那些孩子居然真的停下了哭声,连呜咽都没有。
我很可悲地成了吓唬小孩的“大灰狼”——
啧啧,真是枉我长这么可爱,名声却这么臭了……
我们这巷子的左邻右里有两个孩子年纪和我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