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寿冲着他爹咧嘴笑,我的脸顿时烧了起来,埋着头往景寿身后躲……
景大夫说:“几顿没吃了,去饭厅用膳吧,别把身子折腾坏了。”
“……”我忽然发现……景大夫说起不正经的话,也是俗人一个。
坐回原来的那个位子,我们这一桌的格局明显不是原来的等边三角形了:景寿拖着他的凳子,毫不客气地挨着我坐下,桌下的腿时不时碰着我的。
“喂,很挤啊,你坐过去点。”我小声提醒他。
景寿充耳不闻,暧昧地冲我挤挤眼睛,他说:“快吃吧,这一双碗筷放了很久了,就算你不在,我们也天天摆上来——”
我的心里一暖,浅浅地应了一声。
这个勤俭朴实惯了的家里,难得多了两道荤菜——我定着筷子,久久不敢去夹那黑乎乎的东西。
景寿见不得我犹豫不决,他给我夹菜:“吃啊,你不在的时候,阿爹每次把肉炸得像块炭,还非要我吃光——现在也让你来尝尝这‘烤炭’的滋味。”
我的神呀,我看着碗里这黑乎乎的,咽了咽口水……
这要吞下去,我一天要跑几次厕所难以预计。
我很“有爱”地夹起了那块肉,递去景寿碗里,声音甜得不能再甜:“相公啊,你体力消耗大——你吃,多吃点,我不是回来和你抢‘烤肉’的。”
景寿皱眉,夹起了那焦肉又丢回给我:“说了是给你的,娘子你客气什么?吃,不要不给阿爹脸面。”
“不了,我吃素,吃素营养。”
“不行!你看你那搓衣板的身子,多吃点!我摸起来也舒服。”
我呲牙咧嘴,桌底下开始踩他的脚背:“王八蛋!你说什么?”
“本来就摸不到什么,喂——痛的!”
吵闹继续,那块黑乎乎的烤肉一来一往,最后“呼噜”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景大夫冷冷地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