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景寿第一次上手这磨子,走得跟乌龟似的,还总要停下歇一歇。
如今,我可以把当初的那个比喻重新整合了:如果这磨子是个钟表,景寿上去是时针,我上去是分针,而京波澜……是秒针!
他看我傻站着,也停了下来,说:“你还可以回屋多睡一个时辰。”
“这……你很快就磨完了,磨完了,我还要做豆腐……”哪有时间睡多余的?
京波澜俊秀的眉宇一挑,他笑道:“放心,等你睡醒了,还能按时去卖豆腐。”
我难以置信地眯着眼,拿眼缝缝打量他:“你会做豆腐?”
“会。”
“我不信——”我搬了小板凳,就坐在他身边,“我看着你做,免得你做砸了,我没法挽救。”
这可关系到我一天的生计,我怎么能眼睁睁任着他玩?
京波澜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在我的监督中,他推磨,然后开始做豆腐。
我看得眼都不带眨一下,等他做完了,我抬头看看天色,比我平时快了一个时辰。
“要不要尝尝?”他很好心地递来一小碗给我。
也是,光是做的步骤对,可味道呢?
一口嫩豆腐下肚,我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不好吃吗?”
我皱眉瞪他,不可思议地问他:“这世上——你有什么是不会的?”
“怀胎十月生孩子。”他答得很顺溜。
我冷抽着嘴角:这……是厚脸皮地夸他自己无所不能?
我问:“会绣花?会裁衣?”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霜的衣服破了也是我补的,明儿要不要我帮你做双袜子?”
“劈柴呢?”
他起身走去,一把斧子挥了几下,石墩子上的那碗大的树干成了片片薄片——这哪是劈柴呀,简直是削薄片呢!
我歪着脑袋打量他……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福姑娘,还有什么在下可以效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