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妞哼了哼,似在贬低我的无知:“还能有哪个侯爷,王朝里唯一的侯爷啊——就是东口的那座大宅子的主人。那个侯爷府的侯爷——”
“哦……”我拖长了音节,回头想想不对,“那个侯爷回来了又怎么样?”
“小福!你没听说吗?那个侯爷一回来,就命他的小卒守着镇上的药铺,还不许大夫们出去给人探病!你说——天底下哪有那么霸道的人?”
“景大夫呢?景寿呢?”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他们!
景家的医馆可是他们唯一的生计来源啊!
“应该——困在家里了吧?”
“那侯爷为什么封医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昨日下午。听说是为了抓个采花贼,侯爷把那个家伙打伤了,说是要活捉,还开了好多赏银呢,说是怕那采花贼跑去抓药治伤,所以麦乡的几个医馆都重兵把守——唉,小福,你去哪里?”
我头也不回地道:“去看看景寿——”
“看不到的啦——那么多的兵——”
“我有办法,妞,帮我守着白雪。”
我一路过去,还没到景家的医馆,路上隔三差五就有黑衣红襟的士兵与我擦肩而过,一张张凝重的脸色,他们挨家挨户地搜察却不破坏乡亲们家里的东西。
我不禁讶异了,丫的……这谁养的兵?不但看着威风,军容整齐,还挺守规矩的,不扰民?
等我到了景大夫他们的医馆,这门口堵得……我都看不到门后的门板了!
我饶了道,跑去后院那墙边,轻轻喊了两声:“景寿——景寿——”
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我使力跳了上去,挂在了墙上头,这不跳还好,一跳——忽的从里头的墙里也挂出了一颗脑袋!
景寿爬墙爬得气喘吁吁,冷不防和我撞了个巧,他看看我,我看看他。
他一声:“哎呀呀呀呀……”人开始往后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