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你看着心里不舒坦,那就别看了——或者,我们也回去努力努力?反正我们名份上还是夫妻,再说……都做过了……”
“景寿。”我不得不提醒他,“过去的就是过去的,如果你总想提起以前,我们连朋友的做不成。”
“不做就不做。”他咕哝着,健朗的身子又靠了过来,轻轻撞我一下,他道,“我们不做朋友,做夫妻,我名正言顺地再给你一个孩子。”
我冷眼:“别把自己当成带种的猪。”
他冷嗤一声,刚刚的死相一扫不见,恢复他张扬跋扈地嚣张:“是你自己不要的!你要是有种将来别跑来哭着求我。”
我嘲笑他的健忘:“我不带‘种’。”
他哼了哼——
我更补充了一句反驳:“天底下更带种的男人不止你一个,我可以找其他的。”
与我并肩的他,忽然落后了一步,他停步望着我的身影,身侧的拳头不禁拽得死死的。
我没意识到,我一句玩笑话,成了他日景寿悬在他心头的一口警钟——
这家伙总拿这口大钟在他心里撞啊撞的自我提醒。
× × × × × × × × × ×
那一年的麦乡似乎特别安静……
我们依旧过着平静的日子,摆摊讨生计,茶余饭后再说说东街那侯爷府里的乱七八糟。
这样的安静没有持续太久——
夏日里的一个午后,麦乡的上空好像被一片阴黑的气息笼罩,让人觉得压抑、不自在。
阿妞抱着一盘青豆坐在我的院子里,她这样的大肚婆有相公养着,还真是悠闲。
“听说……侯爷回府了……”她无来由地念了一句。
我看她,嫌弃地瞅着从她嘴里掉下的渣渣儿……回头谁来帮我扫地啊?算了算了……不和孕妇计较,谁让她肚子里的那个需要长身体呢。
我问:“哪个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