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喜欢他……不知不觉中开始对他有好感;可是,这一次他伸来的这一脚,绊掉的不仅是孩子,就连我对他的喜欢都在“流产”。
我害怕,怕我对他仅有的一点好感会荡然无存。
对于我的请求,景源却一口回绝:“不行——你现在的身子不能乱动。”
“没事,我不是大家闺秀,身子没有那么弱。”
景源很少拿出长辈的威严,他硬是压着被沿,逼我好好躺着:“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都不行!今天躺着别动。”
“那……睡过了今晚我就回家……”
也许,我还能给自己最后一晚的机会——等着景寿跑来对我说一句话,哪怕他不说话,守在我的床头也好。
× × × × × × × × × ×
我给景寿的机会,不仅是我流产的那一夜——
第二天我躺着,又整整躺了一天。
屋里,只有床榻上孤零零又可悲的我……午时,景源给我端药,我没有问起景寿,他也没有说。我隐约猜到了……
景寿一直都是不敢担当的家伙,每次有事,他总会往我家里跑,跑着给他自己避难。
这一次……他又跑去了哪里无影无踪。
景源看着我把药喝下,他安慰我:“别走了,多躺些日子。”
我摇头,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地骗自己,这样的骗局,不能自我麻醉太久,不然,我会变成单相思的奴隶,变成一个被单恋束缚的傻瓜。
我给了景寿足够长的时间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甚至不奢望他给我道歉。
可惜,他还给我的,是一片空白……
苍茫的,看不清。
我盯着窗外的天色慢慢暗去,等夕阳染红了大半的天色。我的房门总算被推开了——
我转首去看,却不见半个人影。
进屋的不是人,而是我的白雪——
“呜呜……”银白的雪狼来到我的床头,一双金色的狼眼凝望床上虚弱的我。
我探手出去,摸着它的狼耳,白雪更是走近了,轻轻地回应我对它的抚摸,它蹭着我的手心,仿佛在给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