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叔叔……我爹他还伤了其他地方吗?”
“幸好发现的及时,若是再晚上一天半天的,怕是真的棘手难医了。喏,这是两张药方,上面的外敷,下面的那张煎熬内服,你爹这病来得凶猛,要好好照料才行。”
景寿端看这手里的两页白纸黑字,他懵了,很没骨气地对付大夫说:“我不会抓药,付叔叔,你帮忙抓上几副给我留在这里吧?”
“这——你家前院的药柜子里都有,你按着方子上的抓就行。”
“不会……”
“那煎药呢?”
景寿依然摇头:“不会……”
“……”
付大夫一口郁闷气都上来了,他用一种很不可思议地目光打量着景寿。
在他认为,景源是麦乡独当一面的大夫,知道景源背景的都知道景家是京都皇宫里的御医,世世代代的宫廷御医,可如今景源的独子却是一个连药草都不识的白目,能不让他惊讶吗?
那肯定是一种很鄙夷的眼神——因为我发现,景寿的眼神躲躲闪闪,很是难堪。
“我来吧——”我说着,又折返了回去。
接过了景寿手里的两张药方,我对着付大夫颔首,“谢谢付叔叔了,我会好好照顾我公公的。”
景寿一语不发地看着我,他当时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付大夫听了我的一席话,这才松散了笑容。
临走前,他不忘叮嘱:“马上煎了给景兄弟喝下,他这病马虎不得,弄不好,这脚会落下病。”
他把最关键的一样一样对着我细细说,我送他出门,听着他的吩咐,等付大夫走了,我在前院的药柜里抓药。
我不由地长长一叹,我的神啊,我的老天爷,冥冥之中早就有安排似的。
如果我没有“嫁”给景寿,如果没有这一年跟着景大夫学点皮毛……鬼晓得景寿一个人会怎么处理今天发生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