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抽嘴角……
“你懂糟糠是什么意思么?”
景寿扬起坏坏的笑,脸颊上的水渍勾勒出他这张迷惑众生百态的俊脸。他说:“糟糠啊——等我把你看腻了玩腻了,我就休了你,再找个年轻貌美,倾国倾城的。比音嘉还漂亮一百倍的,比你漂亮一千倍的。”
我呵呵的笑:“愿意嫁给你的,都是心怀鬼胎的,正常女孩儿谁要你这种败类。”
景寿身子往后一仰,跌坐在溪边,他冷冷地说:“好啊,你等着看我将来怎么休了你这个心怀鬼胎的笨蛋。”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头,指了指慢慢西沉的太阳,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吗?晚上走山路很危险的。”
景寿仰首望了望天,他摇头:“再往东边的半山坡去找找吧,天黑之前,我们随便找个山洞,可以躲风躲雨。”
“躲什么?”
“晚上会有雷暴。”景寿横手指给我看天边的天象,“看,云动得快。没准二更就下雨了。”
我半信半疑。
这只做饭桶的还懂天象——
乘着天没黑,我们又走了一段,天全黑之前,我们寻了一个可以躲雨的山洞。景寿望着外面的天色,不多久,黑夜里传来了轰隆隆的沉闷雷声。
我在洞里架起了小小的一堆篝火,景寿立在洞口很久了,我过去喊他:“都快下雨了,你不进来吗?会淋着雨的。”
他只是微微侧首看了看我一眼,冷然吐出一个字:“滚……”
我早就习惯了他“狗咬吕洞宾”的这一套,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景大夫不会出事的。等这雨过了我们就出去找——”
忽然,他抓住了我搁在他肩上的手,他低咒着:“离我……远点……”
“景、景寿……”他的手……好烫!“景寿!你的手怎么那么烫?!”我探手摸他的额头,手没碰上,他突然强势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