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又搞笑的,我们一路走来,大喊延绵一路,我和景寿的声音张扬跋扈地回荡在玉山的林子里。
我们越吵越上火,最后演变成不是来找人的:我们在玉山林里,各揭各的疮疤。
“景寿!你的屁股是方的!”
“迟小福!你的胸是扁的!”
“景寿,你不要脸——偷看肥阿妞洗白白!”
“迟小福,你不守妇道——偷看二蛋洗屁屁!”
“景色狼寿,你个OOXX!”
“迟色女福,你个XXOO!”
……
一个时辰后,回荡在林子里的对喊渐渐小声了。到了坡上,我们不约而同地立扑倒地……他喘他的,我喘我的,我们趴在地上呼哧呼哧把面前的尘土吹来吹去。
挤出最后的力气,鸭子似的嘶哑嗓子不约而同地咒了对方最后一句:
“你这个贱男人!咳咳咳……”
“你这个贱女人!咳咳咳……”
我就说了,我们是冤家,本就不该凑到一起,凑上了永远都吵不完、闹不休。
我们一气极开始的拌嘴,最后害得我们的喉咙都哑了半天。
傍晚,我们在山里的小溪边坐定了,喝了口溪水润嗓子,我问他:“这里是不是我们小时候来过的小溪?”
“嗯?”景寿把整张帅脸埋进溪水里洗脸,一抬脸,一脸的水渍,他都不擦一下,就回答,“不记得了。”
我笑着讽刺他:“如果音嘉小姐在这里,你肯定会记得。”
“你提起她干什么?”
“哦——没什么啊,只是某人见着梦中情人总会脸红?可惜——人家宁可进宫做妃子也不愿意做你这个败家子的正室。”
我发誓,我说的这番话的确是想讽刺景寿,但绝不想,我无意中提到的“她”,狠狠打击到了景寿心里最不愿提起的那痛处。
景寿哼了哼,反驳我:“是啊是啊,某人是长得太丑,连宫都进不了,所以宁可找我这个败家子做我的糟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