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一个给过我承诺,却又和别的女人走入婚姻殿堂的人?我要相信?他有什么资格让我去相信,还是他以为我就会为了过去,爱他一辈子不变心?
我倒是希望啊,希望我从来都没爱过这个人,这个让我觉得羞耻的人。
“万一鸣,你******现在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不要硬扯着像是和我很亲密似的,我不待见你,你也少给我往自己脸上摸金。今天我把话撂这了,我许微微的生活,以后不会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你最好不要来找我,也不要让我见到你,因为现在的你,会让我觉得恶心。”
这番话说的多少有点浮夸,我不想看着眼前的人却是实话,我不想看见他,就想不想掀起我的过去一样,我不想知道我过去竟然会和这么恶心的人在一起,当初,我是怎么瞎了眼了。
我之所以愤怒,有一半的原因,还是因为之前的被抛弃,一个女人的自尊不容许我这样低头,这样卑微的活着,羞耻心作i祟,我应该高傲的像一个女王,怎么能让一个男人作践自己的高贵?
不能,绝对不能。
“微微,我发誓,我对天发誓,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爱你,要是我不爱你,今天我还来找你干嘛?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我说的都是真的,一点掺假的话都没有,要是你还不相信我,是不是只有我把自己的胳膊卸掉一只,你才能相信?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卸掉一只。”万一鸣放狠话,他是知道我不敢让他这么做,知道我不会舍不得。
可是现如今,我还就不让你他如愿了,他不是想惩罚自己以博得我的信任嘛,就让他折腾去,反正这个人,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我又何必心疼。
还真以为爱会死去活来么,我的爱情,早已经在他抛弃我和别人走近婚姻殿堂的时候,就灰灰湮灭了。
万一鸣看着我毫不动容的表情,好像自己的计策失败了,转身真拿起自己的胳膊,往墙上撞去。
“混蛋,你干什么?”一阵女人的声音大叫着从身后从来,万一鸣满脸惊喜的转过身来,还以为我回心转意了,可待看清楚来人之后,脸上的笑容立马跨在脸上。
“妈,你怎么找到这来了?”失望,失落,扫兴,万一鸣的脸上真像是大砸缸,什么表情都有,我还真像当着这母女俩的面大笑一场,还真是一个笑话,难道不是吗?他们母子俩人,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万母暴跳如雷的走到万一鸣身边,凶狠的大叫着:“要是我今天没来,是不是你就打算把自己打残?你还是我儿子吗?我怎么能有你这样没出息的儿子,我都说了,咱们不要娶眼前的女人,难道你没听到,何家的女儿还等着你去娶回家呢,怎么这样没出息,要眼前的这个穷女人干嘛?她养你不成?你也不想想,咱们这样的身家,怎么能和身无分文,薪水还不高的女人结婚,你天天都是干什么吃的?”万母的一顿教训,倒是让万一鸣一顿抢白,他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母亲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母亲给予他的恩情是至关重要的,从小学到研究生毕业,一直都是母亲在管着自己,要是任着自己胡来,说不定今天的自己就是个街头小混混,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尽管母亲爱财,那也是有道理的。
五年前家里拆迁,拆迁款358万,除了买下现在的房子以外,还给自己在江心洲买了学区房,当然,那是首付,剩下的两百万的贷款都要自己来还,这也不是抱怨,要是他能和微微在一起,这些贷款,将来也是能还清的,只是这一辈子就不要做其他的事情了,就还贷就好了,擎等着退休拿退休金,一辈子也甭想做点什么。
他懦弱归懦弱,有些事,还是要想明白。
在金钱的面前,还有谁能活的更明白,我在为她们感到羞耻的同时,也深深的把自己给鄙视了一番,我没钱,不在国企工作,没有编制,生活没有保证,不能养活眼前的男人,我懦弱,作为一个女人我懦弱,我不能养活他的后半生,我深深的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懦弱。
我呸!一个男人竟然要一个女人来养,一个母亲竟然想让儿子来当小白脸,我******抽风有病啊。
我斜视着眼前的母子,扬起鼻子,自信的朝着我的店面走去,这个男人和我没关系,这个女人也和我没关系,我没嫁入这样的家庭,是我的荣幸,怎么能不欣慰?
命该如此,而且,上天还救了我一命。
“妈,你不要这样,我这一辈子就爱上这么一个女人,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万一鸣无力的声音从我背后悠悠传来,像是集聚了好久的冤屈终于爆发了一样。
“小兔崽子,我是你妈,我做的决定一定都是为了你好,你还憋屈了,兔崽子,这么多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也不想想你妈我受了多少委屈,我这些都是为了谁呀?你以为我是为了自己呀?我有那么作践自己么?二十七年来我为这个家付出多少,你倒是看不见也不知道,还有谁知道我的付出我的辛苦啊,天哪,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怎么给了我这么一个儿子,天哪,上天啊,你开开眼吧……”
万母的把戏像是复制链接一样,估计每次万一鸣不听话的时候都是来这么一出,当然,这是个有智慧的母亲,知道自己的儿子怕什么,知道如何抓住他的软肋,对付男人,还真是有一招,啧啧,心计女,就是所谓的这种类型吧。
“妈,你别这样,你的苦我都知道,您别这样好不好,您这样我会自责的,就当我求求您,这一次就让我做主好不好?就权当我求求您了。”哀求,接着哀求,对着自己的母亲,我当然知道结果,万母是不可能心软的,势利眼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没有资本养活他们一家的人?怎么可能?
“混账,我说的话你还不听了,从小到大,那次家里的出事的主意不是我拿的,你还想反了不成,这次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别的想法就不要想,只要你妈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着能娶她。”万母暴跳如雷,恨不得立马冲过来掐死我,我有这种感觉,背后麻麻的有一股杀气,直直的朝着我的心脏袭来。
“妈,您能不能给我一点自由,哪怕一点点自由的时间,我真的快要疯掉了。”万一鸣再次哀求道,尽管知道每次的哀求都是被严厉的驳回,但仍旧带着一丝丝希望在里面。
母子俩的争吵,像是耍猴一样被别人看笑话,边上的人是越来越多,甚至是连路边经过的车辆都停下来观看上一小会,然后,再笑笑的开走。
“凌总,要继续停下吗?”前面的司机看着车后座的人,眼神一直飘向大街上撒泼的女人,眼神里的探究不止一次的引发自己思考,是认识的人?还是,故人?
车后座,西装革履,满上和蔼的老人,没有转头,看着不远处的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那个背影,怎么那么像是李湘江,越看越是像,一晃都好多年过去了,也不可能在这个城市以这样的方式相遇啊,说不定,不是她。
司机见后面的人没反应,再次开口打扰到:“凌总,您前去和对方打声招呼吗?要不我下去给您把人给请过来?”
试探的问道,下属不能胡乱的猜测上司的心思,尤其是老谋深算的上司,司机心里清楚的很,做自己的分内事,不多问,不多虑,工作时间,只做和工作有关的事情。
后面的人一愣,原来刚刚自己走神了,连司机问自己的话都没听到,想到这里,凌总赶忙的问上一句:“小马,你刚刚说什么?”
“凌总,那位夫人是您认识的人?要不要我下去给您把人请过来?”司机就是司机,老板的问话,只能反复的重复一遍。脸上丝毫的不耐烦都没看出。
“不,不用……我亲自过去。”说完,凌总自己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可巧,待他下车站稳,哪里还有刚刚吵架两人的身影,只见一眼望过去,人群熙熙攘攘的开始散开了去,视线里再也找不到那熟悉的身姿。
一阵失落不免油然而生,二十几年没见了,没想到,今天会碰到一个特别像她的人,也没想到,就这样错过了好机遇,说不准,那个女人,还真是自己相见的人。
转身,打开车门,坐进去,关上。
“开车吧,去公司。”草草的吩咐一声,又闭上眼睛开始沉思起来。
二十八年前,李湘江和凌润阳本是一个镇的孩子,他高一,她初三,相差一个年级,也恰恰是因为这个落差,使得年幼的李湘江能在爱慕已久的校园门口,见着凌润阳的出现。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李湘江放学后没多久,突然想去自己羡慕已久的市重点高中瞧瞧去,小镇上到市里,倒也方便的很,搭公交车,半小时就能到了,李湘江心里想着,要是能到自己向往已久的高中校园去见上一见,说不定对自己的高考,还是有帮助的,就靠着羡慕的劲,说不定也能加把劲考上市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