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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终极对决(4)

看到这‘人’的瞬间,郎启明几乎快吓瘫了,心中生发出极度的不安感,下意识地退后两步,把始终握在手里的抢端起来。凭着直觉,他猜得出来人是谁:“你是阎王,你怎么会在这儿,又怎么会在众多金身雕塑中藏身?”

“我就是你要除之而后快的阎王,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问题。”阎王说。“至于我为什么会混在众神之中,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竟然想借助天堂之门神奇的力量到天堂去,真是可笑至极。”

阎王的直白,以及阎王的嘲讽,郎启明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终于看到了掌管世间人类生死大权,在地狱说一无二的独裁者了。奇怪的是,这一刻他反而轻松多了,说出的话自然也带有随意性:“你终于露面了,我好想你啊。”

阎王用鄙夷的口吻回敬道:“你想把我拉下马,进而碎尸万段,可你没有做到,当然,杀死我并不是你的目的。你的最终目的,是要寻找到天堂之门的准确位置,以及开启天堂之门的密码。刚刚你曾经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入到天堂之门后,你又被同一股神奇的力量抛了出来,对此不知你有何感想?”

郎启明一时语塞,不知为什么对方的话让他觉得异常的不安,他感到恐怖和可怕所产生的绝望的感觉又传遍全身,他想装出一副无所畏惧、大义凛然的样子,可颤抖的双脚出卖了他。对方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他,目光里透出的是愤怒和鄙夷,还有确定无疑的藐视。“这是一双没有一丝同情表示的眼睛。”他心里说。同时他还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三个虎视眈眈的人,在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只要他做出危害阎王的举动,他相信那三支枪管里就会吐出致命的火焰,只有万全之策才能够全身而退。想是这么想,可他却说出另一番话来:“这是一个完美无缺的阴谋,我不信真的有那么一股神奇的力量存在于闪烁着彩色的光芒里,这只是你一个人的说辞。你认为你在这里摆满了诸多神仙的金身塑像就能够骗得了我,在台面上不但看不到天梯,甚至也感受不到时空隧道的存在。当我被抛下来的那一刻,我才醒悟过来,这台面之上根本就不是天堂之门,更不会有什么开启密码,这一切都是为了缉捕我而编造出的谎言。”

“你只说对了一半。”阎王说,他意识到郎启明别有用心,好像是在诱他步入对方设下的圈套,对方盯着他的脸,看刚才的一席话会引出什么样的效果来。但他没有从对方游移不定的目光,狡黠的神态里看出什么,只得接着说:“事实上,那股吸入和抛出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奇的力量,这是我的刻意所为,但天堂之门确实是存在于凸台之上的那团闪烁着彩色的光芒里,当人站立其中,时空隧道瞬间就会把人送入天堂,而天堂之门的开启密码也是无中生有。”

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从阎王认真的表情上,郎启明找到了真实的答案,对方实在没有理由去欺骗一个陷入绝境的对手,这对对方没有任何意义。可是,一路走来,经历了千辛万苦,刚刚又经历了惊心动魄,从毁灭和消失的缝隙中,狼狈不堪地来到了这里,那曾想却在接近尾声阶段,被戴月、唐龙和施敬阳这三个讨厌鬼搅了局。世事真的难以预料,而且是在最最关键的那一刻,如果不是阎王的刻意所为,他郎启明恐怕早就到了天堂,现在实在没有必要再在这种极具危险的所在待下去了。

这时他看到阎王在凸台前停了下来,这段距离只有不到五米,满意地看着他这个狼狈至极、无处遁形的恶魔。他知道对方在回避危险。

他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劫持阎王,强行进入天堂之门。他知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阎王会束手就擒吗,戴月、唐龙和施敬阳等三人来得及施出援手吗?这一切都是未知。但又一想,放弃就意味着毁灭和消失,放手一搏或许会脱出绝境。

郎启明需要周旋,他要用智慧争取轮回重生的权利,这是完全可能的,他曾经在这段时间里让很多的不可能变为了可能。

想到这里,他一边大胆地朝阎王近前走,一边狡黠地毫无理由地朝对方笑了笑,还一边说:“照你这么说,现在不管任何人站上这台面,都可以在瞬间步入天堂,当然也包括我。”

阎王惊愕地凝视着郎启明,他在用藐视的目光审视着他,他是在判断他说出的话的真实性。看得出这个正在向他走来的人应该是绝顶聪明,可却聪明反被聪明误,在邪恶的路上是越走越远,他讨厌他那种奸诈,也讨厌他正在实施中的垂死挣扎。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阎王说。

郎启明离闪烁着彩色光芒的台面只有约六米左右的距离了,他还在往前走,还在笑,也还在说:“啊,回避……没有关系,不过,这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说句老实话,无所不能的阎王,我根本对付不了戴月和唐龙,他们两个让我伤透了脑筋,如今再加上英勇无比的施敬阳,我的人生已经走到终点了。”

唐龙提示说:“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他已经预见到危险就要到来了。”

戴月也把她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站住,在前进一步我可要开枪了。”

施敬阳做出了最重要的决定:“快速奔行至阎王面前,为阎王消除危险。”

“我只是一个待宰的羔羊,用得着这么紧张吗?”郎启明说,他停下脚步强装笑容,以期让对方做出错误的判断,他只感到一阵恐慌,一种无法控制局面的绝望感再次不邀自来,接踵而来的不再会有新花样了,似乎假装出来的表象蒙蔽了对方:“哦,请原谅,我使你们草木皆兵了。看来,”停顿了一下,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十足的蔑视,毋庸置疑的嘲讽:“看来,我的存在使得你们感到了可怕,真是可笑至极,怎么可能呢。”

阎王感到郎启明正在把他拖入耻辱之中,很显然,他的表演惟妙惟肖,既表现出了强势的一面,又嘲笑了对方的岌岌不安。同样的是,掌管人类生死大权的他的脑袋也不是空空如也的葫芦,他不想让事情再继续下去了,他想与这件惊天大阴谋的幕后始作俑者做一个了结,终究是地狱千百年来不变的君主,但见他镇静中不乏得意地扫了敢于挑战自己的居心叵测、不择手段、利令智昏、死不改悔的恶魔一眼,然后才揭穿他的阴谋诡计:“不要再图谋不轨了。”说着,便从施敬阳身后走出来,但听他继续说下去:“我警告你,千万不要越过我的忍耐底线。”

郎启明闻听不禁浑身一颤,他怎么也想不到阎王居然能够读懂他心里想的什么,这说明他将不会再有什么秘密可言,同时也说明,他的表演破绽百出、毫无精彩之处。忍耐底线这几个字在空气中回荡,并侵入他心里,提示他不要轻举妄动。只有行动起来才有可能脱出绝境。他心里说。但他真实的想法是,在行动之前刺激一下阎王的神经,于是他对他说:“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样一种情境中看到没有半点同情心的你,你是来找死的吧?请你配合一下,我呀重新登上那凸台。如果你拒绝,我会让你和他们三个……”

“不要再说下去了。”阎王阻止了对方,虽然他早已明白这些亡命徒前仆后继所为何事而来,郎启明所表现出的强盗逻辑简直让他恶心,但他不为他的疯狂而动,用嘲笑的语气说:“好大的口气,试问一下,你有这个能力吗?我倒想见识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

郎启明把手中枪对准阎王,狂妄地叫嚣道:“叫他们不要开枪,不然我会让你和他们一起从地狱消失。”

在这一刻,在这些居心叵测,利用阴谋诡计从十八层地狱脱逃出来的恶魔主导的,企图借助天堂之门升入天堂的惊天大案,最后的终结时刻终于来临了。阎王表情严肃,语言严厉,针锋相对地说:“我们都穿有超级防弹衣,你枪里的子弹是不会伤害到我们的。另外,你记住,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带有邪恶的人从这里升入天堂。”阎王的告知和警告并没有使郎启明意识到危险就在眼前,却把对方传递过来的信息,当做软弱和无知。这时只见他晃晃手中枪,脸上露出洋洋得意,嘲讽地说:“你真的很愚蠢,三界中无所不能的阎王怎么会看不透我是怎样的一个人,这是多么可怜又可悲的一件事啊。还有,现在我想告知你,当我在台上预感到事情起了决定性的变化时,在那个瞬间,我已经把装有灭魂弹的弹夹换上了。你应该很清楚,只要灭魂弹击到人身上,不管他身穿的防弹衣有多强的防弹功能,也会在瞬间毁灭和消失,就像我的那些在三界中失去轮回重生的弟兄们一样的下场,你要不要试试?你要记住,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就行了。”说完就想扣动扳机。

“别……别忙。”阎王说,他的颤抖的声音,脸上露出的惊慌神色,相反的是,他的眼睛射出的光束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对方心脏,他看到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见此心中暗笑,但却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问道:“你真的好可怕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郎启明看到阎王如此这般这才明白,是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在死亡面前决不会有视死如归的英雄好汉。

不可能啊,这样的可能性发生在阎王身上,有谁相信?郎启明是何等聪慧之人,他马上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狡猾的阎王,难道他是假装出来耍弄我的?这也太不合时宜了,现在一想,这倒是绝对有可能。

不对,没有人会在绝境中还会有心情搞恶作剧,除非他是白痴、傻子、或是愚蠢透顶,否则,一个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他不会装得这么惟妙惟肖。他心说。顷刻间他将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现在他已经把事情梳理的十分清晰了。于是,他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要登上台面,你要保证我安然无恙地升入天堂。”

真糟糕,场面瞬间变得令人窒息,也不知是郎启明的狂妄造成的,还是古往今来的生死场的无情滋生了这种窒息的氛围?

似乎一切都停止了,这一切结束的太快了,一路走来虽然步步艰辛、危险重重,但是他从未想到设计惊天大案的罪魁祸首在绝境之中,企图用这种卑鄙的方式寻求脱身。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事前毫无征兆,猝不及防地发生了。刚刚还是走投无路的人,顷刻之间就变得盛气凌人、胜券在握。

好像事情都在对方的控制之中,甚至他也对这失控的局面无能为力了,看似邪恶已经占了上风,这种现象让他感到十分的气愤和厌恶。

“这是一个色厉内荏的家伙。”阎王心里说,看得出他已经陷入极度恐惧和绝望之中,完全不适用于置于死地而后生的郎启明。

阎王审视着郎启明,突然发现他在期盼听到他的回应,不禁对他的错判形势感到可笑。心说这罪魁还在白日做梦。

他朝郎启明冷笑了一下,问道:“你能不能肯定一件事情,你的抢里确实是装有灭魂弹?”

这是什么意思,这不会是另一个阴谋吧?枪膛里有没有灭魂弹郎启明心里自然明白,在这种时候他不会蛮干,马上回应道:“若是你怀疑的话,我现在就让你毁灭。”

“你怎么这样沉不住气?”阎王止住郎启明,并且又向前走了几步,一直到胸部抵到黑洞洞的枪口,这才对他说:“在你身上我看到了终结,惊天大阴谋的终结,还有对涉及到这件惊天大案的所有反叛和暴恐分子的最后的终结。”

“最后的终结?”郎启明说,他莫名其妙并不理解这五个字的含义,以为阎王是被吓蒙了,言谈举止都失常了,但他还得继续问下去,想等自己弄明白之后,先把阎王打发了,再与戴月、唐龙和施敬阳周旋下去。“请你告诉我,这五个字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快说。”

“你太急躁了,我是不会让你等得太久的。”阎王说,他可不想再在这里耽误下去了,于是,他的语速加快了:“刚刚我已经说过了,对于你的要求我可不想再重复一遍。最后的结论就是由你和褚名扬设计的完美无缺、天衣无缝的刺杀阎王,袭击天堂之门,企图逃脱正义的审判,如今惊天大案终于被成功终结,以及以你为首的三百多人的反叛和暴力恐怖组织,自然会随着你的毁灭也将会进入到最后的终结。现在你听明白了吗?”

郎启明听了很是疑惑,从阎王的字里行间,阎王有十足的把握会把他毁灭,对方为什么会有如此的信心,难道……他想不出难道的后边是什么,重要的是,先把阎王给打发了,这才是重中之重,想到这里他才对他说:“难道你不怕毁灭和消失?”

“这得先问问你自己,你的弹夹里和枪膛里真的如你所说确实是装有灭魂弹?”阎王说,看他说话的表情,似乎郎启明说的都是欺骗之言。“别怪我,天不容你,我也是没有办法。”

这话说得很耐人寻味,郎启明简直被弄糊涂了,正是因为在最关键的那个时间点换上了压有灭魂弹的弹夹,在绝境中威胁到了阎王的安全,他才有胆量向阎王提出苛刻的要求,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毁灭之前还要和他说这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话,但这些话还是在他心里起了波澜。这时他把触到扳机的手指停住了,他要弄明白这件事:“为什么有此一说?”

“你真愚蠢。”阎王说。“我的意思是说你的枪里根本就没有子弹,枪身里的弹夹也没有推上,我说天不容你难道是我说错了不成?”

这一番话听得郎启明如炸雷轰顶,极度的恐惧和绝望再次袭击而来,不详的预感如今已经变成了真实。这不可能,枪膛里没有子弹,弹夹也没有推上,怎么会这样呢?这时他实在不想再拖下去的想法让他做出了最后的决定,那就是扣动扳机,把眼前的四个极具危险的人全部毁灭,之后再升入天堂。

“怎么会是这样?”郎启明自问,他已经扣动了扳机,却没有听到子弹尖利的呼啸声,更没有听到子弹爆炸时传出的强烈的巨响声。

“在你登上台之前,我卸出了你枪膛里的子弹。”戴月对他说。

唐龙也在对他解释:“在你经过我身边的那个瞬间,我不但抽出枪身里的弹夹,也顺手拿走了你衣袋里装有灭魂弹的弹夹。”

郎启明这才明白,这两个即讨厌又可恶的人戏弄了他,他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他还想在最后一课给对方一击,此念即起便立时付诸行动,但见他抡起枪就朝阎王砸去。

阎王可不是谁想打就能够打得到的,但见他身体后仰,当他挺起身时,伸手接过唐龙抛过来的枪,对准郎启明就是一枪:“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无情。”

“您没有事吧阎王?”唐龙关切地问。

阎王回应说:“从地狱形成以来,这是我收获最满意的一个时刻,我觉得我很快乐,你们真的很棒。”

这时施敬阳对阎王说:“您看。”当郎启明的身体与灵魂一起被毁灭和消失在瞬间完成之后,阎王才对戴月、唐龙和施敬阳说:“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您没被郎启明吓到吧头?当时可真把我吓得够呛。”戴月说。

“我是谁,我是三界中鼎鼎大名的阎王。”阎王微笑着说。“我怎么会被他吓到。”

施敬阳望着阎王,问道:“您当时知道戴月和唐龙在偷天换日了吧?如果他的枪里真的装有灭魂弹,就连上帝也救不了你啊头。”

阎王在实话实说:“那时我就想赌一把,看来一时半会儿上帝不会免了我阎王的头衔。哦,对了,你们以后别称呼我头好嘛,我是阎王爷耶,没大没小没尊没卑,正负队长,小心我哪天关你们的禁闭。”

唐龙也凑了上来,笑吟吟地说:“这都是您惯得,怪不了别人。”

阎王装作生气的样子,盯着唐龙从上到下地看了一遍,之后才对他说:“这不关你的事臭小子,你信不信,你再和他两一起气我,我会把你永远留在地狱。”

戴月知道阎王只是说说而已,是不会这样做的,可她却对他说:“唐龙在侦破这件惊天大阴谋中的表现如何,作为领导者的您应该一清二楚,没有他的参与,我们就不会这么快走到今天的最后的终结,您说对吗头?”

“你就不会不说头这个字吗?”施敬阳在斥责戴月的记性,转身又对阎王说:“您要关她的禁闭,您会舍得关她禁闭嘛头?”

“随便你们怎么称呼我,只要你们守护好地狱的安宁,我是不会惩罚你们的。”阎王说,说到这儿只见他打了个呵欠,接着上下眼皮也在往一起凑:“困死我了,我得回去睡一觉去。”

戴月一下拦住阎王,渴求的目光凝视着他:“就这么走了头,您不会是忘了表扬我们了吧?”

施敬阳也附和着说:“是啊头,您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

唐龙第一次看到有人敢于这样对阎王说话,从他这几天里的所见所闻,戴月、施敬阳,以及许多阎王身边的人,对阎王除了特别尊敬外,对他们而言,就像是阎王身边的亲人似地,闲暇时撒个娇,提点适当的要求也会得到阎王的赞同和默许,正像是现在这样,但他却没有吭声,只是在心里很欣赏他们之间的这种亲密无间的同志般的友情。

“我忽略了这个问题。”阎王说。“这样吧,觉我也不睡了,咱们开个庆祝会,在好好造一顿,同时也是欢送会和告别宴,你们说好不好?”

施敬阳没有想到阎王会提早下逐客令,便对阎王说:“您决定了?”

戴月知道天意不能违,但她还是说:“这段时间唐龙对我的帮助很大,我想留他在这儿多呆几天,他身上有很多东西需要我去学习。”

“从整个案件的侦破来说,你们的能力有目共睹,真的很棒,没有人会超过你们。”阎王说,看得出他对眼前这三个人非常满意。“尤其是唐龙,对于一个阳世人来说,能够参与进来已是不易,还能够在参与进来的过程中,全身心地投入到侦破惊天大案中,则更是不易,但他做到了。其实,我何尝舍得他离开,这是天意,我没有能力留住他。”

“我们赶紧开庆祝会去吧。”唐龙催促道:“我是不会忘记你们这些可爱的人的,你们所做出的英雄壮举,我也会铭记在心。你们是我在异域的朋友,真诚的朋友。上帝邀我来这里,与你们一起携手守护地狱的平安,是我们的缘分。在离别之际,我要真心地敬你们一杯酒,以表我的不舍之情。”

“好,一会儿我们不醉不归。”

“走,开庆祝会去。”

“等等我,我是阎王,我应该走在最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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