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可,你们的社一会实践活动定在什么地方啊?”蓝莓端给湖可一杯牛奶,热气缭绕罩住了三个女孩。
“我听说是欣欣牧场哦!”司佳的身一子好像又圆了一圈,说话的时候双下巴都出来了。
“嗯……我正在考虑这件事情……”湖可透过袅袅的烟气,仿佛看到一张一海盗的模糊形象,内心便情不自禁无限悲凉。
那个神秘的男人,就这样杳无音信了吗?
“到牧场去骑马一定很有趣呢!”司佳用圆一滚滚的肥一臀拱了拱发呆的湖可。
“说不定让你去挤牛奶呢!呵呵……”蓝莓奚落着想入非非的司佳,一边麻利地擦一拭着吧台。
“我打算自驾船去海上探险!”敢说敢做的湖可支着下巴,双眸放射着光芒,她的思绪总是围绕着海盗展开联想。
“啊!”司佳一下子墩在地上。
“你疯了?!”蓝莓惊吓得抹布都掉了。
“你们两个胆小一鬼!有什么危险嘛!大型的汽艇很好操作的!”乐观的女孩挥舞着两手,仿佛已经置身于蔚蓝的大海,在海的深处,跟彪悍的海盗船长汇合。嘻嘻,这是多么浪漫而又美好的爱情重逢哦!
湖可不由得绯红了两颊,嘿嘿傻笑起来。
“有什么好玩的啊?”司佳被她陶醉的样子惹得也是蠢一蠢一欲一动。
“多了去了!应有尽有的海鲜随便你享用!”湖可用美食这颗糖衣炮弹对付馋嘴的司佳。
“听上去好像不错哦!那我也去吧。”司佳舔舔舌一头。
“能够钓一鱼吗?”蓝莓也不禁发生了兴趣。
“不需要鱼食,你都能钓上来一船海鱼!回来卖出去,你就成为大富翁喽!”湖可编造着可喜的谎一言。
“那也算我一个吧。”蓝莓两眼冒着金光,已经做好了点钱的准备。
“好!我们就在海上做一次自一由的航行!”
无数的大型汽车停在校园,学一生们摩肩接踵、挤挤挨挨的,却控一制不住放飞的兴一奋而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牧场里会不会有西部牛仔那样的帅哥啊?”
“有公牛!”
“哈哈……”
冷若冰无聊地坐在一辆轿车里,闭上眼睛思绪万千。不要去想她,不要去回味那个吻,不要去伤害自己的好哥一哥。就当她是一个陌路的行人,就当她是讨厌的敌对者。想想那个追求自己三年的同学,想想那个温柔的世交之女,想想那个频频约自己的女演员……可是,即使强一迫自己去硬拉来一个个艳一丽多一情的女人,还是赶不走那个古灵精怪的野丫头!
天哪!怎么办?!冷若冰无奈地仰头靠在椅背上,唏嘘感叹。
领路的这辆轿车率先发动行驶起来,走到大门口却不得不停下了——一堆学一生吵嚷着堵住了大门。
“怎么回事啊?”学一生处处一长不满地嘀咕着,回头去偷看冷若冰的脸,可惜,这位超富帅哥正在闭目养神,丝毫没有把她这个自认为魅力四射的处一长放在眼里。
“我不去!放开我嘛!”
“拽开他的手,就是绑,也要把他绑去!”
“我是来请假的,不是来参加实践活动的!”紧紧抱着大门栅栏的男孩耍赖地千斤坠,却不敌四五个身强力壮的男生的死拉硬拽,五马分尸般把他腾空架起,向校园里走去。
大门没有了阻碍,汽车准备加速。
“我不要去牧场!我要跟我的湖可去航海!放开我!”
“把他的嘴捂上,吵死了!”
冷若冰恍若听到一声‘湖可’,立刻惊悚得汗毛直竖,猛地张一开双眼,想也没想,冲出口:“停车!”
“嗤!”汽车一个猛烈的前栽,熄火了。司机惊得张大嘴巴,看向已经跑下车的冷若冰。
“冷校长!你干什么去啊?”学一生处处一长对着离去的矫健身影呼喊着,心里遗憾着跟帅哥单独相处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溜走。
“你们站住!”冷校长怎么像个黑铁罗汉从天而降?还急三火四地拨拉着学一生会的干一部?几个管理学一生的小领一导都不知所措地定住。
“快放开他!”冷若冰焦急不已地打量那个已经衣服不整、头发凌一乱的男孩。
“啊!”众学一生一个哆嗦,同时丢下俘虏来的男孩,作鸟兽散了,“嗵!”男孩被狠狠摔在地上。
“你刚才说什么?”冷若冰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恐一慌,揪抓着屈彦贺的手臂都有些颤一抖。
“可恶!把人家的屁屁都摔坏了!”屈彦贺压根没有睁眼,一手揉一着臀一部。
“湖可干什么去了?”冷若冰气急得使劲摇晃着彦贺的身一子,把他的骨头架都晃散了。
“你?”彦贺看到若冰,不高兴地嘟起嘴。
“湖可呢?!”
“为什么要告诉你?”
“快说!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你撕碎!”若冰突然心律不稳,急得青筋爆出。
“哼!”彦贺歪头昂视天空。
“咣!”若冰一个清脆的拳头落下,打得水泥地面微露裂痕。彦贺呆呆睁着一双俊眸,惊悚地看看地面再看看将要爆发一怒火的若冰,声音微颤,“你想一做什么?”
“湖可到底干什么去了!”
“大、大海……”
“大海?!”冷若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眼前的这个白一痴却一直啰哩啰嗦。
“去、去航海了。”彦贺望着若冰情不自禁握紧的大拳头,吓得眼睫毛都哆嗦了。
“什么时候去的?”
“今天早上九点出发。”
“跟谁一起去?”
“计划是蓝莓、司佳还有我,四个。”
“打算去哪里?”
“湖可说,要去遥远的深海域寻找海盗!”
“天哪!”这一刻,冷若冰尝到了通体舒畅和万箭穿心的轮流折磨。他晃了晃身一子,勉强站起来,却感觉一阵眩晕,闭上眼睛遮挡住他内心的那份恐惧。
她,竟然这样在乎那个海盗?她,真的是为了寻找海盗才去航海的吗?她,会对那个海盗产生情愫吗?会吗?会吗?
可是,她竟然就这样轻率地去航海了?几个傻妮子就这样贸然闯入无情的大海了?
“快走!”冷若冰一把拉起仍旧坐在地上傻愣的彦贺,向校门口冲去。
“刘处一长,麻烦你下车。”冷若冰二话不说,先把彦贺塞一进汽车,又拉开前车门,催促着愣怔的女处一长。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女处一长尽力使自己的眼睛眨得可爱些,笑容可掬地抬头去问冷若冰。
冷若冰粗一鲁地一手过去,抓一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拽下了车,随意一丢,然后一刻不停地钻进汽车,狮子大吼:“开车!去码头!”
“嗖!”汽车只留下一股白色的尾气,还有一个吓呆的女处一长失态地劈腿坐在地上。
八点五十五分!距离湖可的开船时间只有五分钟了!能够赶上吗?这个傻大胆的鲁莽的丫头,怎么就不让自己的心脏消停消停呢?如果赶不上她,在大海上会有多少未卜的危险啊!如果能够赶上她,一定要把自己是海盗的事实告诉她,一定要把自己的这份情感剖白给她!即使她拒绝,即使她嘲笑他,也不能再去隐藏自己的这颗心了。
“你会不会开车啊!超车!提速!”冷若冰的焦急、担忧都埋怨给了司机,他可怕的样子吓坏了司机,司机提着胆子如坐针毡,手忙脚乱地把汽车开得像救护车一样,在车流的缝隙中穿一插,玩起了惊险的飙车。
九点十分,汽车停在了码头。司机累摊在方向盘上,心有余悸地哆嗦着身一子,比帕金森综合症痉一挛的频率还夸张。
屈彦贺带领着冷若冰向一个船主跑去,冷若冰环顾着四周,希冀着能够看到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女孩。
“船主伯伯,我们定下的那艘‘海盗号’在哪里?”
冷若冰揪着一颗心,等待着船主的回答。
“哦!那个俊妮子啊!”船主拍着脑袋,慢悠悠地思索着,“她八点五十分就开船了,说是要支开一个讨厌的生蛆什么的……”
“老婆……哇!湖可坏!故意把彦贺丢下!”彦贺的脑袋瓜这次转悠得蛮快,跺着两脚指天悲叹。
“你还有没有大船?”冷若冰仿佛坠入万丈深渊,揪紧船主的前襟,双眼通红,像要吃一人的凶神恶煞。
“有、有,但是……”船主被这个‘黑社一会’吓结巴了,腿脚也禁不住软一下来。
“船在哪里?!”冷若冰不听船主的解释,凶狠地瞪大眼睛。
船主缩了缩头,手指了指他们的身后。
一艘非常庞大、非常华丽的大客轮,上面已经站立了十几个人,男女老少的嬉笑着,看来是一家人驾船出游。
冷若冰无一所一畏一惧地跳上船,在船上的主人还未质疑时,他率先颐指气使地宣告:“这条船现在归我使用了,你们都下去!否则我就把你们都丢到海里去喂鱼!”
“唉?你是哪里来的毛小子啊!瞎眼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捋起袖子,杀气腾腾地朝着冷若冰攻去。
冷若冰心急如火,下手极其狠一毒,伸手接过他的胳膊,借力擂断他的肋骨,照着屁一股飞脚猛踢,这个健壮的男人就闷一哼一声失去了知觉。
“啊!”剩下的众人都吓呆了,知道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并非善类。
“你们的损失去冷氏集一团索要!快下船!”冷若冰厌烦地挥手轰赶别人,好像人家都是一群家畜似的。
“走吧走吧,好汉不吃眼前亏。”欺软怕硬的众人架着那个伤员向船下撤去。
彦贺像迎宾一样,站在船栏杆前,跟一个个逃命的人鞠躬再见,大家都看疯一子似的看看彦贺,拍着胸口脱离了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