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岚高中突然间鸡飞狗跳、战火纷飞。
支持、迷恋冷若冰校长的粉丝团一夜之间迅速庞大起来,跟湖可粉丝团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很多湖可粉丝团的妹妹们都为了白马王子而转移阵脚,跑到了博士团充当兵丁。
还有一群看上屈彦贺气质的丫头们竟然也成一立了湖可老公群,坚决支持她们的屈彦贺王子,壮一大追求湖可的疯狂群一体。气势稍稍不济的屈彦贺粉丝团竟然也摇摇晃晃地插一入名岚高中,渐渐有三足鼎立的意思。
生物实验室。
“冷校长,这台显微镜什么也看不到耶!”湖可举手招呼正全班转悠的冷若冰。
他不得不挪到她的跟前,微微低下头审视她的眼睛。她眼里水波灵动,诡笑微藏,说明她有阴一谋诡一计。
“怎么了?”冷若冰防范地直着腰,不去凑近她的身一子。
“显微镜坏掉了,什么也看不到。”湖可佩服着他的小心谨慎。
“你自己好好调一调聚焦……”
“诺,调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湖可故意趴在显微镜上,夸张地做着调试的动作。
“那就别用了,跟别的同学合用一台吧。”冷若冰根本不想搭理她的挑战,想继续往前走。
“原来博士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嘛。”湖可刺一激着他,一句话就阻住了他的脚步。
“让开!”冷若冰一把推开她的身一子,好好盯着显微镜瞧了瞧,狐疑地趴下一身一子去看里面。他左扭扭,右转转,一会就弄好了显微镜。
“哈哈,校长您太棒了!”湖可一个爽朗的大笑,一掌拍在他的后背上。
“你……”冷若冰扭头竭力看看后背上有没有什么故事,担心被她贴上什么东西。
没有。后背上什么都没有。还好。
正当冷若冰放心大胆的迈开两步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梆!”一团黑烟湮没了冷若冰的身一子,连他精心打理的发型都被轰炸地成为了乱鸡窝。
“哈哈……”湖可抱着肚子笑歪了。
她的手上粘了一些微粒威力炸一药,手掌重拍之下,十秒即可爆一炸。这不,冷若冰的后背已经成为了酱猪肉,熏黑烤焦的一片乌黑。
--##女生们耷一拉着眉毛,心疼得将要哭了。
死丫头!冷若冰僵立着身一子,只把一双阴鸷的眼睛送给了湖可,在男生们震天的哄笑中,一句话也不说,决绝地走上讲台。
“这节课就上到这里,各位同学再见。”冷若冰从过道踱到讲台,轻描淡写地拍手下课,“米湖可留下!”
众多女生都溜着一下巴的口水不舍得离开,同时把嫉妒的眼光撒给吃惊的湖可。
“混一蛋!”湖可听到让她留下的话,惊异、气愤地抬头望向讲台,正对上冷若冰撇嘴嗤笑。
偌大的实验室只有冷若冰和米湖可了。他们俩一个依然跨步挺一立于讲台,一个气涌如山地昂首不动。
夕阳的一抹余晖斜斜地投射一到玻璃上,没有一丝力量的罩在实验室的桌凳上。
立刻,这里风云变幻、风起云涌。
“冷若冰!”
“喊我校长。”冷若冰的镇定跟湖可的火烧眉毛格格不入。
“现在只有我们俩,你要尊称我为嫂一子,忘了?”湖可不笑不怒,绵里藏针。
“现在是在学校,我是你的校长。”冷若冰一个愣怔,以攻为守。
“哈,在同学们面前我就够给你留足面子了,别不知足,快喊嫂一子!”湖可叉腰挑视,在她眼里,这个迷倒众生的性一感男人竟然是狗熊的化身。
“算了,我们名字称呼吧。”该死!这个丫头真是人小一鬼大,竟然倚仗哥一哥的恩宠而安营扎寨、平步青云。
“嘿嘿,舞霜会不高兴你这样对我的哦!”慧心巧思的湖可含一着手指头喜上眉梢。
“你……”冷若冰气愤难当,根本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乘虚而入。
“小叔子,让你嫂一子单独留下有何说法啊?”湖可暗笑着看着男人的无奈,继续尖酸刻薄着。
“你是我的助手,赶快收拾所有的试验器材归位!”冷若冰消失了雍容雅度,竖一起眉毛吩咐着。
“切!恶劣!”湖可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自己的确是大庭广众下被他任命的助手,跟在他的脚后跟后面收拾他的残羹剩汤也是助手的范围工作。湖可闷声不语,开始把各个桌子上的器材归类归位。
冷若冰装作转身关闭电教仪器,却眼角紧紧盯着她的动作。
“啊!”湖可突然暴叫惊呼。
嗤!冷若冰心下偷喜,却适时地追问道:“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蛇!我被蛇咬到了!”湖可颤栗着看着仍旧对着她吐着血红舌一头的眼镜蛇,吓得一动也不能动了。
“嗖!”一把手术刀快速剪掉眼镜蛇的脑袋,一股腥臭的血柱飞一溅四周。
“不好!你被眼镜蛇咬伤了!”出手相救的屈彦贺紧张兮兮地抱着湖可的手臂,心痛地看着那两个深深的齿印。
“呜呜……我要死了吗?”湖可这下子真的害怕了,一想到刚刚那条可怕的眼镜蛇,她就想吐。
“天哪,我竟然杀生了。”屈彦贺想到自己刚刚的英雄救美,手心里就窜出一股冷汗,腿脚也哆嗦了。
“你千万别动!被这条毒蛇咬到,只要你一运一动,便会加快毒素的运行,你不消一时三刻就能毙命!”冷若冰欣赏着她的面如土灰,心里有着早早预一谋的成功喜悦,还有一份模糊不清的不舍。他刻意挥走那份不妙的恻隐之心,按照设想继续恐一吓她。
“啊!”湖可脑袋一热,吓得心神俱裂。
屈彦贺也吓绿了脸,呆呆地握着湖可的小手不知做什么好了。
“我这里倒是有解药……”冷若冰缓缓地说道,眼睛盯着湖可的面部变化,“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奴一隶,我就救你一命。”
“混一蛋,不要!”湖可顿时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是他故意设置的毒蛇,故意让她收拾桌椅器材以让毒蛇偷袭成功。
“快拿解药来,我当你的奴一隶!”屈彦贺激动地朝着冷若冰伸出手,乞求的目光满是虔诚。
“你?我还不稀罕你这个奴一隶呢!”冷若冰瞥一眼屈彦贺,逍遥地把一个红色的小瓶子抛向空中,再自在地接在手心里。
“我先杀了你!”湖可嘴里嚣张着,却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急促了,好像肺里真的有些滞闷?
“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给自己想想后路吧。”冷若冰把解药瓶子揣进兜里,转身开始擦一拭黑板上的几个字。
“老婆,我替你死吧。”屈彦贺哭起来,鼻涕眼泪一大把。
“冷若冰你……”湖可颤一抖着身一子,陷入了矛盾之中。
真的为了一个名誉就失去性命吗?难道真的就这样任由自己接近黄一泉吗?先答应他,得到解药,再反悔。
“到底要不要成为我的奴一隶?”冷若冰不耐烦地转身质问,心下跳跃着即将成功的欢一愉。
“湖可!”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雪白微香的身姿。
“舞霜……”湖可见到温婉的舞霜,顿时撇嘴大哭起来,“我被毒蛇咬到了,要死了。”
“啊!”舞霜吃惊地快步跑到湖可的身边,执起她的手,慌神地看着她的伤口,想也没有想,低下头就去吸裹她的伤口。
“舞霜!”湖可感动地望着他雪白的脖颈。
“哥一哥!”冷若冰意外地盯着哥一哥的动作,心里焦急不已。
屈彦贺噘一着嘴巴,揉一着红眼睛震一惊地看着舞霜的救治动作,心里直怪自己忘记了这个显摆的机会。
舞霜认真地吸出几口鲜血,吐出来,再趴下接着吸。湖可愣愣地看着他毫无怨言的救助,心里暖波荡漾,手情不自禁地抚一摸上他柔一软的头发,悠悠地念叨:“你真好,舞霜。”
屈彦贺和冷若冰都目瞪口呆。
本来是想捉弄一下湖可的冷若冰,此时原有的兴致都瞬间烟消云散。他沉淀下所有的开心,升腾起无限的烦闷。为什么哥一哥在这时候会出现?为什么他要对湖可这样挚诚爱恋?为什么湖可也会对哥一哥那样眷念?烦死了!
“不用吸了,这条蛇没有毒。”冷若冰的声音和面容都冻上了两砖头的厚冰,眼睛却看着窗外的树叶。
“呃?”湖可含一着一包眼泪惊住了。
“……”舞霜缓缓抬头,呆了呆,先看向湖可的眼睛,再把异常的不满撒给弟一弟,“你刚刚说什么?!”
“混一蛋!你怎么这样可恶啊!”屈彦贺顺手摸起一个烧杯就砸向冷若冰,却准星头差得很,直直没有杀伤力得丢到了墙上,摔碎在地上成了一摊碎玻璃。
“真没有一意思。它的毒牙早就被拔掉了。”冷若冰拍拍衣服,百无聊赖地推门走了出去。
“我非杀了你!”湖可闭眼高呼,握紧拳头,忽视了手上的两个齿印。
“别生气,湖可。只要你没有关系就好了。”舞霜心里其实最为复杂矛盾,却还要先稳定湖可的心情。
为什么弟一弟会这样出格地游戏湖可?为什么在他走出门的一刹那,他竟然是一脸的失望和嫉妒?难道,弟一弟也爱上了米湖可?!老天不会这样乱开玩笑吧?